050吳妃幫腔索才女齊王反複試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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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鈺回到吳賢妃的寢殿,立即又跪下,向吳賢妃稟報道:“啟稟母妃,出使瓦剌的大臣,帶回了大兄的傳位口
    兒子已經奉詔,答應入繼大統,但拒絕了大臣們尊母妃為皇太後,並冊立皇後的提兒子不孝,請母妃降”
    吳賢妃笑道:“你已經提前和我說過了,我也同意了,你何罪之有,快起來”
    朱祁鈺聞言,便不再客氣,起身到炕邊坐
    吳賢妃又問道:“大臣們都走了?”
    “沒有,剩一個兵部尚書於謙,我留他在家裏吃飯下午我帶上他,再領上成國公,去九門巡視巡”
    林香玉此時正和吳賢妃坐在裏側炕上,聞言就要起身去安排,一邊口中還埋怨道:“殿下怎麽不早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奴家多麽刻薄呢,堂堂兵部尚書來家裏,都不好好招待人”
    朱祁鈺忙擺手止住:“我也是臨時起意,才讓於尚書在家吃飯的,沒來得及告訴我已經讓蕭靈犀安排他吃飯了,你就不用操心”
    林香玉聞言揶揄道:“臨時起意?就你?殿下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算計進去,怎麽會臨時起奴家勸您還是快老老實實交待了吧,到底安的什麽壞心思?”
    吳賢妃忙心疼地糾正道:“媳婦別這樣說,我素知之,我兒是個老實”
    有了吳賢妃撐腰,朱祁鈺也硬氣起來,高聲回懟道:“對對對,母妃說得對,寡人可是個如假包換的老實人,敢沒有證據就誣陷正號親王者,罪加一等,來人,把王妃押入詔”
    林香玉聞言,輕輕擰住朱祁鈺的胳膊,悄聲嗔怪道:“冤枉,比竇娥還要冤殿下還好意思要證據,您玩弄奴家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像老實要不要奴家把殿下的累累惡行全抖出來,讓母妃好好做一回明鏡高懸的包青”
    吳賢妃見兒子兒媳感情好,心中也是暢快,嘴上卻揶揄道:“好了好了,你們晚上回去自己房中再打情罵現在還是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好放咱家的大親王去幹正”
    於是兩人停住,讓丫環進來擺趁這功夫,林香玉悄聲問道:殿下是不是打靈犀妹妹的主意?奴家身邊一共就這麽些可靠的人,您不能都給奴家送出去”
    朱祁鈺苦著臉回道:“蕭靈犀這個人她太剛正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調教她我看她這性格跟於謙倒挺般配的,所以就又臨時起意
    再說於謙現在掌著兵部,握著全京城的兵權,我得派個人監視他啊,不然以後睡覺都睡不安
    雖說他忠於大明朝,但他不忠於我我手裏現在啥人都沒有,隻能讓王妃的人犧牲犧牲”
    吳賢妃好奇地問道:“我兒這樣可憐嗎?手底下就沒有幾個可用的人?”
    朱祁鈺一聽這話,便開始大倒苦水,掰著手指頭跟吳賢妃抱怨道:“母妃您看看,我手上一共就五個太監,就這,還不知道他們都是誰安插過來的呢,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在背地裏到底效忠於
    為首的太監成敬,還是個進士出身,滿腦子仁義禮智信,橫看豎看都不像能成為權宦的樣剩下四個都是資曆淺薄的小太監,根本就頂不了大也就是說,我現在連東廠都掌控不
    我手裏的文官就更不堪了,就俞山、俞綱這倆人,最有出息的才是個副榜舉就算我光明正大地任人唯親,頂天也就安排他們做個侍郎而且還是禮部侍郎,兵部和吏部的實權侍郎,都很難安排得上
    想想都累,您說我該怎麽辦”
    朱祁鈺越說越傷心,到最後幹脆坐到炕邊的小腳榻上,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有氣無力地靠著炕沿,止不住地歎
    這下可把吳賢妃心疼壞了,向林香玉說道:“媳婦啊,你看把我兒可憐的,就把人給他你要是缺人用,我身邊還有幾個丫環,你領過去使喚”
    林香玉連忙回道:“母妃勿憂,兒媳剛剛是和殿下開玩笑殿下就是兒媳的天,兒媳的一切都是殿下的,自然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要什麽就給什”
    吳賢妃點點頭,這才放下心
    林香玉又對朱祁鈺笑道:“殿下快起來吧,別說靈犀妹妹了,就算是把素汐、淺雪這對小姐妹花送出去,也都隨著殿”
    朱祁鈺聞言,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連連擺手:“那絕對不行,素汐、淺雪這對小姐妹長得又好,性格又溫馴,用心調教一番,那就是一雙極品小尤我還得留著自己享用呢,這兩個絕對不送
    林香玉聞言,坐直身子,裝模作樣,學著朱祁鈺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歎道:“寡人有疾矣,其病已入骨髓也,嗚呼,哀哉!”
    朱祁鈺聞言,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眼看就要動手打媳婦,吳賢妃忙笑著勸道:“行了行了,快點吃飯吧,吃完飯趕緊去辦正晚上你倆回了房中再打架,也好早點讓我抱上大孫”
    於是三人不再頑笑,朱祁鈺吃過飯,稍稍躺了一會,便回去帶上於謙,直接往成國公府去
    朱儀,才二十三歲,他的父親,上代成國公朱勇,剛剛戰死在鷂兒
    前幾天朱祁鈺才過來哭過喪,如今輕車熟路,很快便拐帶上朱儀,出了府
    於謙蒙著頭就要往德勝門走,朱祁鈺拉著朱儀,在後麵高聲喊道:“於尚書且慢,且”
    於謙一臉疑惑地回過頭來,好奇地問道:“殿下還要做什麽?”
    朱祁鈺笑道:“中午飯菜放的鹽多,我有點吃鹹聽說定國公府離著不遠,咱們打上門去,跟定國公討杯茶”
    於謙無奈地回道:“殿下啊,現在並沒有定國”
    朱祁鈺非常肯定地答道:“有,有定國”
    於謙也非常肯定地回道:“殿下,去年定國公徐顯忠剛剛去世,他的嫡長子徐永寧才十歲,還沒到襲爵的年紀,所以現在並沒有定國”
    朱祁鈺笑道:“於尚書您好好想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喝完一杯好茶之後,徐永寧就變成定國公了”
    於謙聞言,不再說話如今的齊王殿下,已經魔怔不論看見哪個勳貴,都覺得人家長得眉清目秀,有經邦濟世之現在倒好,連十歲的小孩都不肯放過
    朱祁鈺不管這些,拉著朱儀到了定國公府,喝到了好茶,也見到了徐永
    朱祁鈺一邊喝茶,一邊向徐永寧笑道:“徐家一門二國公,如今京城危在旦夕,你們定國公府有沒有安排家眷南下,去投奔南京的魏國公府?”
    徐永寧雖是少年,卻毫不怯場,不卑不亢地回道:“殿下說笑了,我定國公府世受國恩,自然是要與大明共存亡如今太後、太子與殿下都在北京,臣等如何敢棄主而逃?”
    朱祁鈺聞言,嚴肅地問道:“那讓你跟著我去守城迎敵,你敢不敢?”
    徐永寧斬釘截鐵地回道:“區區瓦剌,有何不可惜微臣年幼,不能獨自掌不然微臣領兵十萬,必能直搗虜廷,斬將殺敵,將也先頭顱獻於殿”
    朱祁鈺讚道:“好好好,小小年紀,有誌氣,不愧是中山王的子從現在起,你襲封定國公,與我一起負責守禦阜成”
    徐永寧聞言一愣,出言確認:“臣才十歲,現在就襲爵嗎?”
    朱祁鈺回道:“國難當頭,不拘小收拾一下,現在就跟我走,咱們巡視城防”
    不多時,朱祁鈺便帶著於謙、朱儀、徐永寧,出了定國公府,直奔德勝
    京城九門,德勝門在北,戰事一起,將直麵瓦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