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荒唐皇帝迎難上頑固大臣受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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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鈺聞言,故作嚴肅地反問道:“若是不把皇位交給我們的兒子傳承,我們的身後之事,怕是會很慘很慘更有甚者,我們也可能連壽終正寢都做不
    所以如果我說過幾年之後,我會暗中除掉太子,你會怎麽想?”
    林香玉聞言,長長地歎口氣,然後一臉堅定地回道:“女人當以夫為天,夫君做什麽,奴家都會支持
    隻是古人言,受人之托,忠人之雖然太子的撫育權是一場交易,但周姐姐也是出於對奴家的信任,才將太子送到了咱們府
    監守自盜,實在不合奴家做人的原則,太子離世之日,奴家願一死以到時候,夫君就偽造個失火現場,讓奴家和太子一起被燒死這樣順便也算一出苦肉計,連夫君最寵的愛妃都被燒死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人會相信這是一起意外”
    朱祁鈺聞言,氣乎乎地揶揄道:“哼,王妃倒是頗有上古君子之風,但是卻把我看成個什麽人
    不,在你心裏,我就是個禽獸先把侄子接過來自己撫養,然後再悄悄地暗害了他,我做事連一點最起碼的底線和操守都沒了是嗎?”
    林香玉被教訓得更加不好意思,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水汪汪的:“夫君知道奴家不是那個意思,奴家是不想對太子投入了感情,到最後明明情同母子,卻要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去”
    朱祁鈺笑著安撫道:“好了,好了,好好的哭什我承諾你,雖然太子可能最後當不上皇帝,但我會一直好好地保護他,讓他風風光光地做實權太子,一直到他壽終正這樣王妃滿意了嗎?”
    女人的臉說變就變,林香玉的眼睛就像會變魔法一樣,前一瞬還是泫然欲泣的樣子,後一瞬便已是媚眼如絲、愛意湧
    朱祁鈺乘勝追擊,笑盈盈地問道:“王妃冤枉了我,差點六月飛你自己說,我該如何懲誡你?”
    林香玉的俏臉一直紅到了耳根,用隻有蚊子才能聽到的聲音回道:“等打退了瓦剌,國事也輕閑了,奴家便讓人將秘庫裏的器具搬出來,讓主人一件件地在奴家身上試
    奴家被固定在這些器具上,一邊接受懲罰,一邊用壓箱底的媚術,把主人侍奉的舒舒服服的,這樣總可以了”
    “王妃還有壓箱底的媚術?寡人怎麽不知”
    “那些東西,奴家隻給自己最愛的男人用,夫君之前自然不知”
    朱祁鈺聞言,一拍腦門,自嘲道:“合著我直到今天,才通過王妃考驗”
    林香玉笑著點點頭:“以後奴家的身和心,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是夫君”
    “你們這些女人的套路太深了,對付你們比對付那幫大臣還費算了算了,趕緊起床,我還是去對付石亨和徐珵去反正左右也都是吃癟,還是被大臣們打敗,比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稍微體麵
    既然你的身心已經完完全全歸我所有了,那一會我要是在大臣那裏吃了癟,回來我就揍你出”
    “行行,奴家一定乖乖趴在床邊,把臀翹的高高的,任主人責”
    ……
    有了小王妃的承諾,吃過早飯,朱祁鈺懷著必敗的心態,來到了西花
    剛在榻上坐好,朱祁鈺便向白圭問道:“今天閣老和尚書們沒來吧?”
    白圭回道:“啟稟陛下,沒東值房裏,石亨、徐珵、孫鏜,一早就在那裏等著陛下召見”
    “行,先讓徐珵進來,讓我來會一會咱們大明這位大占星”
    白圭連忙答應了,不一會徐珵便進來請
    朱祁鈺終於見過了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現在徐珵還沒有改名為徐有貞,也還沒當上首輔,但已經非常能搞事情
    朱祁鈺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個徐有貞短小精悍,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精明強幹之
    這個家夥,在太上皇剛從京城出發時,就夜觀天象,發現熒惑入南鬥,從而推斷出皇帝將有災難,立即便將家眷趕回了南
    土木堡之後,徐珵又嚷嚷著天象有變,要求大明朝廷搬回南京,真是上躥下跳,風頭都讓他出完
    就在徐珵被觀察了半天,心裏正犯嘀咕的時候,朱祁鈺終於出言問道:“徐侍講,家眷到南方了沒,可安置好了?”
    徐珵見這話問的不善,又不好不答,隻得心虛地回道:“有勞陛下關愛,微臣的家眷已經返回蘇州老”
    “姑蘇好地方,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朕也想去轉”
    不待徐珵答話,朱祁鈺話風一轉:“徐侍講把家眷安排好了,沒了後顧之憂,也該為國效力了吧?或者徐侍講還想去南京,正好離家近,可以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其實吧,前天重臣們議及徐侍講的時候,朕是想成全你,讓你去南京工部做個郎中可惜所有閣臣,再加上兵部尚書於謙,全都反對朕最後也沒有拗的過他們,隻能跟徐侍講說聲抱歉”
    徐珵聞言,果然變了臉色:自己的命運掌握在皇帝手裏,沒有問但是自己的手裏掌握在這幫閣臣、尚書手裏,任由他們決定自己的命運,真真的,是可忍孰不可
    徐珵少年成名,二十六歲便中進士,選入翰林院,又對天文、地理、水利、兵法、陰陽五行學說無所不通,無所不
    所以徐珵最是恃才傲物,喜好功名,堅信大丈夫生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
    朱祁鈺滿麵微笑地看著徐珵臉色變換,也並不催促他回
    半晌之後,徐珵回過神來,忙跪在地上,從衣袋間掏出一份奏本,雙手呈上,口中高呼:“臣聞近日黃河決口,禍及運河,破壞漕運,危害民微臣粗通地理、水利之學,今獻治河之策,願為陛下解”
    朱祁鈺接過奏折,細看了一遍,便問道:“我讓你負責治河,解決這次黃河決口,你敢去嗎?有信心成功將河治好嗎?”
    徐珵斬釘截鐵地回道:“微臣身具才學,胸懷抱負,就是缺個施展的機若是陛下給臣這個治河展才的機會,臣必還陛下一段固若金湯的河道工
    若是臣不能治河成功,請陛下以欺君之罪,誅臣滿”
    “好好好,有誌大丈夫居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朕不怕大臣要權要名要利,就怕大臣們不能做利國利民的實
    朕升你為右僉都禦史,整個山東境內的黃河、運河都歸你治治河需要什麽,朕就給你什
    朕也不幹涉你具體怎麽朕就一句話:治不好黃河,朕誅你滿治河成功,朕給你升官厚賞,委以更大的重
    徐珵聞言,大喜過望,連忙謝恩,幾乎到了感激涕零的地
    隻因最近徐珵的南遷之議,遭到了於謙、陳循、胡濙等人的嚴厲斥徐珵大為沮喪,做夢沒想到廷議竟形成了一麵倒的局勢,文武百官紛紛對自己側目而視,避之唯恐不
    就在徐珵被文武百官孤立到無法立足朝堂的時候,新君拋來了橄欖枝,不僅力排眾議、委以重任,而且作出了進一步提拔的許
    徐珵一步從翰林院侍講升到了都察院右僉都禦史,這個絕對算是知遇之恩
    朱祁鈺滿麵微笑地送走了眼含熱淚的徐珵,又命人將石亨喚了進
    石亨這個人,一身的反骨,比徐珵難對付多
    對於徐珵,給他高官厚祿,給他大學士兼尚書之位,讓他沒動力造反就可以
    但是對於石亨就不一樣了,他都當到了武清侯、太子太師,但他還是選擇發動奪門之變,迎太上皇複位,真是貪得無厭,也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他喂
    對於石亨,朱祁鈺決定采用破罐子破摔的策略,能勸他暫時投效,就好生勸一若是勸不動,那自己就灰溜溜地回家打女人出氣
    於是,朱祁鈺滿麵含笑地向石亨說道:“時間還早,咱們慢慢右都督請坐,先用些茶
    朕對西北邊事一無所知,一會還得煩勞您給朕從頭開始好好講就從您參與的亦集乃之戰講起”
    石亨一聽新君提到亦集乃之戰,胸中頓生不平之氣,憋在心中多年的話當即便脫口而出:“三楊都是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