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火焰長安入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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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大街爆發出百姓的歡呼。
    “韓將軍,將這個什麽痔首觀的觀主趕出去!”
    “對!把他打出唐國!”
    “韓將軍加油!”
    百姓們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們,亢奮的朝著韓夜呐喊。
    韓夜對著下方眾人點了點頭,揮手間,兩個空間通道出現在陳某前後。
    火花閃爍,圓圈通道朝著街道兩側盡頭移動,將百姓與軍隊包裹進去,傳送至後山的平原上。
    “林殊,先帶著百姓在此歇息,等我消息。”
    “是,將軍!”通道內的林殊與飛流抱拳聽命,消失在陳某視線中。
    朱雀大街忽地安靜了下來,明媚的陽光將街道上的青石照得錚亮。
    陳某緊緊盯著火焰中的人影再三確認,青衣覆蓋的胸前起伏不定。
    “這不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既然可以請君入甕,我為何就不可以將計就計?”
    “陳某,你是不是以為咱們唐國的人都像柯浩然,腦子裏全是肌肉?”
    “還是你沒有聽說過一句名言,最好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韓夜騎著火焰朱雀自鍾樓上振翅而下,來到陳某麵前。
    恐怖的高溫將空氣炙烤得仿佛要融化,但朱雀大街的地麵卻未受到任何傷害,這是一種直逼靈魂與元氣的恐怖手段。
    “所以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陳某皺眉,體內生出一道冰寒的寂滅之意將自己保護起來。
    “我大概理解到那些反派的心情了,為什麽臨了話會那麽多。”
    “不給中圈套的主角講出自己的心路曆程,真的很沒有成就感啊!”
    陳某沒有聽懂,但他依舊保持沉默,等待著韓夜的後話。
    “夫子登天顯聖之前,昊天曾降下天雷毀去一個棋盤。”
    “想必你也知道裏麵住著誰。”
    “佛祖。”陳某接道。
    “佛祖自此無家可歸,降臨人間。”
    “他的道就像是病毒一般感染著這個世界。”
    “若不加以控製,整個人間到最後都會成為他的養分,哪怕昊天也不例外。”
    “而佛祖最麻煩的一點在於,他的境界,涅盤。”
    “這是一種介於生與死之間的神奇手段。”
    “善於隱藏,哪怕是昊天知道他在棋盤之中,也沒有辦法將他揪出來。”
    “我的無極雖然和他類似,但目前暫時互相都抓不到對方。”韓夜攤了攤手。
    “所以你···通過蓮生一戰將他一步步引出來?”
    觀主眯起眼睛盯著韓夜,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真的把眼前的年輕人想得太過簡單了。
    “想必現在你已經有了能夠找到他的方法,不然後麵不可能來順勢追擊我。”
    ‘啪啪啪’韓夜在陳某麵前鼓起了掌。
    “觀主,你的智商又上線了。”
    “回到伱剛剛的問題,在我與佛祖交戰時,你大逼拽拽的從長安城內帶走餘簾和君陌。”
    “這麽明顯的做法肯定就是要引我去知守觀。”
    “而後偷襲我的一劍有兩個目的,一,若我重創,你會聯合佛祖一起將我殺死。”
    “二,若我隻是輕傷,那必定會惱羞成怒的追著砍你。”
    “而你途中設置有一係列讓人惱火的路障,會讓我更加堅定追上你的決定。”
    “畢竟在你的眼中,我過於年輕,戰佛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如同柯浩然一樣的莽夫。”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我的好朋友陳皮皮,他也給了你一個錯覺,天才,總是單純的。”
    陳某看向韓夜的眼神一變再變,最後依舊是疑惑之色。
    “你剛剛問我最終的目標是不是你,答案是:是也不是。”
    “或者說,我期待在長安城看到一個躊躇滿誌,自以為天下無敵,且,沒有帶天書的你。”
    陳某聞言麵色頓時一變,背後木劍出現在手中。
    “原來你的目標是天書!”隨著陳某陰沉的話語,周圍的溫度仿佛進入了冰天雪地。
    “看你的模樣是知道天書之密的,你真的太神秘了,韓夜。”
    “橫空出世,兩年便已修行至世間絕頂,仿佛知道世間所有的一切,還能沒有限製的盜用天道的力量。”
    “甚至超脫出神國的限製。”
    “你究竟是誰?!”
    書院,後山。
    光嬰懸浮在空中,一圈圈光暈向著山間蕩漾開來。
    是韓夜自創的天下穀神身治愈招式。
    光暈拂過後山瀕死的眾先生,穿過平原上受傷的數千軍士,所過之處青草搖曳,鮮花盛開。
    “所以四師兄你早就將韓夜的分身藏在了山河盤之中,聯合他一起騙了我們?”王持呆呆的接受著溫暖浪潮的衝刷。
    “我可沒有,別瞎說。”
    “是韓夜提醒了我們,老師他已經離開,我們不能在像之前那般,隻沉浸在每個人的專屬世界中了。”
    “修為也得提上去,若下次韓夜真的不在,強敵來犯,我等到了那時又該如何?”
    王持聞言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多謝韓將軍!”
    光嬰飄落下來,來到範悅麵前。
    “還請四先生為我護法,在我出關之前不要被其他人打擾。”
    範悅點了點頭,身上亮起光芒,隨著韓夜向山脈深處的一個斷崖飛去。
    斷崖上立有一石碑,石碑之上“不器”二字蒼勁有力。
    石碑之後,一座緊閉的柴門矗立在那,柴門破舊,似乎在這山風呼嘯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解體。
    “便是這了。”
    光嬰向著範悅行禮,然後一頭融入了石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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