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他選擇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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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但這豐湖上卻是熱鬧非
    湖上一片燈火絢爛,來往人影熙熙攘攘——當然,沒有穿布衣的,恐怕這裏不存在平
    被呂少豐拉著上了畫舫的許不厭,總覺得自己這是上賊船
    畫舫?確定不是花船?
    女子婀娜的舞姿雖美,但許不厭多瞧幾眼後,便覺得索然無
    於舞,他不懂品
    於女人,他不是沒有感覺,但對從事這一行的心有抵
    而且他潔身自
    故而除卻一開始的新奇之外,許不厭就略感困乏
    至於酒,他不愛
    正是如此,呂少豐才無奈地說道:
    “你還真不懂享”
    “嗷~”許不厭打了個哈欠,“我覺得能無憂無慮的睡覺就是最大的享”
    “哦?”
    明明知道許不厭是個什麽態度,呂少豐還是打趣:
    “原來你喜歡直接點”
    許不厭當即翻了個白眼:“爬,你個丞相到底幹什麽的,這麽不正”
    “嗬”呂少豐笑而不
    這畫舫之上,琴不愛聽,舞不愛看,酒不愛喝,許不厭來此還真是意義不明,也隻好磕花生聊聊天
    “你不是和我說,我們天門宗的人要來了嗎?”
    這也是個許不厭後知後覺的問
    “我都來了半旬,他們人呢?”
    “這個……”呂少豐麵露難色,“說是碰上魔修了,繞路除魔衛道去”
    “原來如此,你消息蠻靈通”
    “還好還”呂少豐忽然眯起了眼,“知道我今天為什麽帶你來嗎?”
    “不是說想看花魁嗎?”
    “那如果我說,通過那位花魁,子謙有可能查到一些十八年前的事呢?”
    聞言,許不厭的困意散
    “嗯?”
    見他提起精神,呂少豐輕笑一聲,別過臉望向湖心那張燈結彩的大畫
    “差不多”
    說著,他站起
    “跟我”
    燈火相映的湖麵之上,似是要開始慶典,眾多小畫舫朝中心的大畫舫聚攏,而許不厭與呂少豐所乘的正是其中之
    就在許不厭以為兩船將會接舷之時,腳下的花船卻是停在了二十餘丈開
    “我們是要過去嗎?”
    “”
    “怎麽過去呢?”
    “那當然是靠某位元嬰九重”
    許不厭啞然,倒不是他過不去,隻是……
    “你確定這樣合適?”
    “放”呂少豐又變得笑眯眯的,“肯定合”
    許不厭撇撇嘴:“那你別坑”
    “當然不……”
    咻——
    光景閃爍,呂少豐眼前所見之景,已變成了眾多盯著他的眼
    這時,肩膀上的按壓觸感消失,他才吐出最後一個
    “……”
    二人的到來,頓時引得一片驚
    畢竟,對於這裏的大多數人來說,人群中忽然冒出兩個人未免太突然了
    “你們是誰?!”
    有人驚退,也有人這般厲喝,而呂少豐張張嘴,頓感哭笑不
    “我也沒說要到人群裏……”
    轉頭看見換了一身白衣和戴上麵具的許不厭,呂少豐話語一
    “……你好”
    “”許不厭壓著聲調,“到處都是人,除非進那些房間,不然上哪都一你要麵具嗎?”
    “你又不早說……”呂少豐無奈歎息,“不用,謝”
    這時,驚慌的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一位婦人走
    “兩位客人,真是嚇到奴家”
    婦人聲音嬌滴滴的,許不厭聽著就不怎麽舒服,呂少豐可能是習慣了,訕笑道:
    “哈哈,我們來遲”
    “人道是,來者是客,不過客人,奴家這裏的規矩……”
    婦人拖長了音,半露出袖子的手掌兩指摩挲,呂少豐會意,踏上前去,竟是抬手輕輕捏住婦人的手
    “當真是……肌膚如玉”
    說話間,衣袖交錯,許不厭眼尖,瞧得出那雙交錯的手掌遞出了什婦人隨即眉開眼笑,回身便喚來兩名姑娘伺候二
    見著這些藏在暗地的小動作,許不厭隻得撇撇嘴,抬手輕輕推開姑娘,低聲示意她去伺候呂少豐便
    二人尋了一處空位坐下,許不厭還不清楚呂少豐到底想幹什麽,卻是感受到了周圍刺人的目光,還有……
    竊竊私
    “嘖,這倆什麽人?當真無”
    “看那身手,怕是修煉的”
    “那也還是土包子,怕是剛才給鴇兒塞”
    “這麽不懂規矩,應該是鄉下地方來的暴發戶哼,要我說,這些庶人就不配來永”
    ——嗯?
    麵具下,許不厭眉頭微
    永安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高
    似乎,光是修煉者這一重身份,也入不了他們的
    而場上,許不厭感受到了些許的靈力氣息,不強,也就幾個築
    順著這些氣息尋去,他看見了一眾隨從打扮的
    權貴以修煉者為家丁門客,這事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竟然養成了這等優越
    真是叫許不厭奇
    怎麽有種這些人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的感覺呢?
    ——唔?上一次讓他作出這種評價,是遇到了一群怎樣的群體來的……
    “”
    還未待許不厭深入思考,便被一聲冷哼打斷
    隻見是一人路過許不厭這一桌,端著酒樽輕蔑地斜視二人,嘴唇囁嚅,似是在比作兩個音節,發出一道微不可聞的聲
    “土”
    說罷,便要離去,可呂少豐卻哈哈一笑,別過頭扯住許不厭就說:
    “兄台,你看看,有些人呐,來玩女人的,還要裝清”
    許不厭不語,他並無參與其中的意但這句嘲笑落到路過的公子爺耳中,似是莫大的侮辱,當即就反諷回
    “無規矩不成方圓,貴公子如此不通規矩又不通禮法,想必是從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刁民吧?”
    這一次,他的嗓音沒有一丁點克製,旁人聽了,頓時人群中多了幾分輕蔑的笑
    而呂少豐卻是不急不慢端起酒樽,低頭瞧了眼,輕笑一
    “那倒是讓公子失望了,在下乃是京城若僅憑言語,恐怕是有些難……不如這般,我且問”
    呂少豐揚了揚下巴示意那公子爺手中的酒樽:
    “你手中之酒,產自何處呢?”
    “嗬嗬,本公子這自然是杏花”那公子冷笑著昂起頭,
    “像貴公這等鄉巴佬,一定是連聽說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他還搖搖酒樽,環視四
    “諸位說,對不對?”
    這一回,饒是引得了哄堂大笑,呂少豐淡笑不變,隻是待到那喧鬧稍止之時,朗聲道:
    “公子這杏花釀,倒是無錯,隻是,恐怕隻能算是乙等吧?”
    公子爺麵色稍變,未待他說些什麽時,呂少豐自懷中取出一囊,猛地起身搶過公子爺的酒樽,在他錯愕的目光中輕描淡寫地倒掉那所謂的杏花
    “你……”
    “莫”
    呂少豐淡然回應,隨即解開水囊,忽然一陣芳香隨著微風傳出,圍觀的眾人驟然一
    這陣杏花香是……
    隻見呂少豐為酒樽裝滿,遞
    “不若,嚐嚐我這甲等的杏花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