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任何邪惡都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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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郡主回頭一
“怎麽不見呂少豐,剛不還在的嗎?”
“別管”趙廣友示意妹妹不必生氣,“待會一並收拾”
“也”
安陽郡主點頭,但眸子裏卻透出一絲憂
“元燕她……好像也沒出”
此時天色昏沉,嚴家大院內已是燈火通明不似夜晚,宴席就要開始了,客人們紛紛入
但嚴文芹身邊的男人卻略顯焦急,他低聲詢問女
“殿下呢?”
嚴文芹緊張地搖搖頭:“不知道,應該還在後院”
嚴父眉頭微皺,聯想到思寧公主是被陛下派人從鄉下接回時,頓時釋然舒展眉
想明白了,公主殿下還不適應這些場麵,故而才躲在角落裏
還好他並未聲張邀請到殿下之事,否則此時怕是左右為
問題不大,畢竟殿下已賞臉來了,待會讓女兒將人迎出來,事後放出風聲,也能作為籌碼在朝政上一
隻是現在,暫且還是關注壽宴本身
觥籌交錯,笑聲和賀喜聲混雜一片,壽宴的主角,嚴家老太太也是喜不自
而宴會自然需要助興,這也是早早就安排好
“哈”主持壽宴的嚴父大笑一聲,“諸位,今日便由小女獻曲一”
客人們皆是私語,這永安京內,嚴家才女可是鼎鼎有名,書畫皆精且不論,那一手琴藝可謂非
今日竟是偶得機緣可聞那天籟之音,當真是好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而人群中的嚴文芹聽著那些讚美之詞,臉色愈發陰沉,但又想到自己安排好的事,又不由得勾起唇
——等著吧,從今夜開始,永安第一才女之名,就該讓給我
錚——
琴弦撥動之音響徹宴席,賓客們驟然安靜,無人不被那琴聲扣動心弦,仿若紗簾後那道朦朧的俏影所撥動的並非琴弦,而是他們的
永安的權貴們,因嚴家的壽宴聚集於此,因那琴聲而沉浸於
難以用語言描述那陣妙音有何等神奇,唯有陶
但是,意外發生
嘣——
一聲脆響,驚醒了沉醉其中的客人們,紗簾之後的俏影微動,不知發生了何
原以為隻是曲調的低穀,但數息的寧靜昭示著顯然並非如
嚴父那本是滿意於女兒表現的神色僵硬,陰鬱在眸子中一閃而
——到底怎麽了?
身為主持,他不可隨意離去,唯有向侍女遞出眼得令的侍女匆匆行入紗簾之後,頓時,一陣驚呼將宴席上的客人們的竊竊私語都壓
“小姐,你的手——”
嚴父麵色劇變,急忙邁步上前掀起紗簾,露出裏麵被侍女扶著的襦裙女
隻見琴弦崩裂,血色自女子的指尖蔓延至琴弦之上,看見這等景象的客人色變,引起一片嘩
“那是嚴家大小姐,她的手……”
“嘶……得盡快醫治”
“是啊,倒是可惜了,今夜怕是沒法再聽那天籟之音”
“可惜”
一片惋惜聲中,嚴父麵色一變再變,但也並未多說什麽,隻是沉默著示意侍女將嚴餘雪帶下去,自己勉強勾起笑容,回身拱手向諸位告
“實在抱歉,沒想到出此意外,擾了列位貴賓的雅致……”
“父”
忽地,少女的嗓音打斷了男人的話嚴父愕然,看著自己的次女走出席位,向自己與貴客恭恭敬敬地行禮,唇角帶著一抹淺
“文芹……”
嚴母想要拉住嚴文芹,卻是來不及了,隻聽她清朗的嗓音傳遍因意外而陷入暫時安靜的宴
“太奶奶,父親,列位貴客,今日姐姐突逢此難,實在可小女文芹,願代姐姐為列位獻上一”
嚴父錯愕,不曾想平日乖巧的次女今時卻突然站出說這麽一番話語,而還未待他言說,今日壽宴的主角,嚴家老太太便笑吟吟地應下
“好啊好”老太太眼角滲著笑意,樂嗬嗬地看著家裏最乖巧的孩子,
“既然餘雪受了傷,就讓文芹試試”
嚴文芹麵露喜色:“謝太奶”
事已至此,嚴父也不好拒絕,故而為自己的女兒讓出位置,而嚴文芹淡定地輕揮袖,紗簾之後便有侍女走出收拾了嚴餘雪那斷弦的琴,立馬搬出了另一架嶄新的
此事發生之時,席上眾人私語議論紛紛,不知這位女子到底是何人
聽其對話,似是那第一才女的妹妹,名字應當是……嚴文芹?
才女的妹妹,莫非,天賦也不遜於其?
此等猜想之下,客人們沒有了方才因意外而生的不滿,倒是生起了幾分期
他們想聽聽,這位嚴文芹,是否也能奏響那天籟之
紗簾已被掀開,再無一物阻擋客人的視線,琴與女子,完完整整地映入他們的視
嚴文芹淺笑著坐下,素手輕撫琴弦,蔥白的手指一曲,正要撥動琴弦之時……
又一場意外發生
“聽好了——”
那是一道在座之人不久前才聽見的嗓
嚴文芹的嗓
“我那姐姐應該還要先去前院,就趁現在,你去給她的琴弦做點手腳,就像上次那樣,明白嗎?”
“奴婢明”又是一道嗓音,陌生,但顯然是一位丫
“那你說清楚,我想要的什麽?”
“將琴弦換成特製的,等大小姐彈的時候,就會在半途斷弦”
“很好,去吧,別讓人看見了,否則,你就自己擔著”
“奴婢明”
“哦對了,把我的琴準備”
“”
就如它匆匆的到來,此時它也匆匆地結束了,留下了一片寂
而宴席上所有的目光,也在這片寂靜之中,聚焦在聲音的源頭,嚴餘雪掌心的晶
客人們並沒有炸開窩,他們都是所謂的權貴,知禮節,在他人的宴會上,不該過度喧嘩,但低聲交談卻是難免,也有幸災樂禍看戲的目
“胡…胡”
最先炸毛的,是主持宴會的中年男
嚴父漲紅了臉,吹胡子瞪眼睛,憤憤揮袖,甚至顧不上正在宴席之中
“餘雪!你這是做什麽?!”
而坐在琴後的嚴文芹也是掩嘴,眼角噙著淚
“姐姐,你為何要這”
“你竟然…你竟然……”嚴父氣急了,直指著自己的女兒,“你竟然要這般誣陷你的妹妹嗎?就這麽嫉妒她嗎?啊?!”
嚴餘雪沉默不語,不作任何解釋,隻是悄然握緊了手心的晶球,似是不願被任何人奪
而壽宴的主角,正座之上的老太太扶額歎氣,搖搖
“下去吧,下去吧……”
這聲哀歎,不知是失望,還是哀傷,而氣上心頭的嚴父已然顧不了太多,他一邊向著女兒走去,正要抬手抓住她,嘴裏一邊喃喃
“胡鬧、胡鬧、真是……”
“不!”
忽地,一聲清脆的嬌喝鎮住了宴席,眾人色變,這絕不是凡人可為之事,有修行者在說
“這不是胡”
與這道嗓音一同到來的,是一把熾熱的劍刃,貫穿了嚴文芹身前的木琴,驚得嚴文芹顧不上起身連連後
而持劍之人,正是一道粉色的身影,容貌被帽簷垂下麵紗遮掩,但宴席中的某些人卻已是色
那個人是……
“嚴餘雪隻是一介凡人,怎麽可能用得了這法”
蒙麵女子這般說著,從嚴餘雪手中接過晶
“記錄這一切的……”
收回的手一並摘下了帽子,麵紗後,少女的容貌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