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劉天寶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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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進攻榆林鎮和定邊花馬池的有三路人馬,王左褂的左路,王子順為右路軍,神一魁人馬最多從延安府出發。楊鶴的打算是兵臨城下,逼著王嘉胤和劉天寶投降,楊鶴還是希望能撫最好。
    劉天寶帶榆林十八騎,和楊鶴在一處山崗談判。令人震驚的是,王左褂原來和劉天寶有仇。
    在以前平定起義軍時,劉天寶帶明軍把他的妻兒老少全殺了。
    血海深仇,怎麽你不報?在部下的慫恿下,王左褂率人包圍了劉天寶。
    激戰之下,劉天寶受了重傷,十八騎拚死突圍。最後回到定邊花馬池,隻有幾百人了。
    神一魁趁機和王子順拿下了榆林鎮。沒有待一天,楊鶴就趕到了,催促他們進攻定邊花馬池。
    經此一戰,劉天寶在榆林的勢力完全被打掉。劉洋這個大元帥的勢力範圍,隻剩下定邊花馬池和歸化河套地區了。
    接到老爹劉天寶重傷的消息,劉洋差點昏了過去,這不是說都是酒囊飯袋嗎,咋被偷襲到重傷。
    劉洋就要去定邊花馬池,去看望老爹。大家紛紛勸他,點起五虎上將,一起過去,不能再小看這些投降官軍的人了。
    王舉人現在是軍師的頭,他就說,“劉洋,伯父受傷,我也很難過,咱們要起精兵,為他報仇雪恨。”
    於是在歸化城大元帥府,劉洋召開了誓師大會,袁崇煥也出席了。他現在被劉洋任命為歸化城領主,負責歸化城的民政,先沒參與軍隊,都不熟。而且袁崇煥是防守見長,打草原部落還是要靠許三的獨立師。
    參加的有,五虎上將,李二愣,劉鐵蛋,劉五,張老五。沈明傑現在定邊花馬池和王嘉胤一起抵擋明軍進攻。
    軍師書記王文清,國文,任傑,李岩。後勤是李玉在負責,裝備是徐大。還有親衛隊袁芳,白蓮教大主持賀老道,長老張玄,一師許三。二師杜文煥和沈明傑也在定邊花馬池附近,三師賀大牛和石黨山在虎頭嶺防守。
    張白和李興做記錄。
    會上,袁崇煥提出,“能不能直接和崇禎皇帝談判,每年給明朝一些上供,換的歸化和定邊花馬池的獨立。”
    國文軍師反對,“咱們救出袁大人,已經是打了皇帝的一個耳光,談判,萬一他們要把袁大人給殺了,我們不殺,那可就落人口實了。”他建議,打退來犯的明軍,派人找明朝大臣和楊鶴暗中商議。
    李岩和王舉人也紛紛發言,讚成國文的建議。
    賀老道卻是都反對,他的意思是,幹脆拉出白蓮教的旗號。和明朝來個決一死戰,他要給死去的師弟報仇雪恨。
    他這一說,張玄,張老五也紛紛發言。五虎上將們也拍桌子,砸板凳的要給明軍一個好看,竟然敢偷襲。
    袁芳和任傑沒有發言,他們就是看劉洋的,讓打就打,說和也行,劉洋是主心骨。
    最後還是劉洋拍板,他帶著五虎上將和五千騎兵,去一趟定邊花馬池。看看情況,其實實在要說,劉洋不想這麽早和崇禎皇帝對線。
    如果要對線,不如在北京城搞個大的了。不過武將們的意見也不能忽視,打仗還是靠他們。
    同時劉洋讓李興偷偷去和楊鶴暗中商議,隻要明軍殺了,偷襲劉天寶的王左褂,榆林鎮劉家不要了。還是要苟著,對大家都好。
    明軍可以集中力量對抗後金,而劉洋趁這個機會積蓄力量,征戰草原。過了年,劉洋就要開始掃蕩草原了,他第一個目標就是土爾扈特部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劉洋開始出發,帶白馬軍前往定邊花馬池。
    李興帶著幾個白蓮教徒星夜兼程,趕到了榆林鎮,見到了楊鶴。先送上金銀打通了楊鶴手下,然後李興展開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楊鶴。
    兩個人達成協議,楊鶴派人殺掉王左褂,明軍不再進攻定邊花馬池。劉洋的白馬軍,不能進入陝西。同時雙方還達成了默契,貿易繼續進行。
    楊鶴就提拔洪承疇統領這些降將,並秘密告訴了他,和劉洋方麵的意向。
    洪承疇是個快手,回去就召來王左褂,不由分說,拉出去斬殺了。
    崇禎皇帝接到廠衛報告後,問陝西參政劉應遇:“王左褂既降,何又殺之,”劉應遇已經接到楊鶴通知,當然會保護同是文人的洪承疇,“彼降仍掠,不得已而戮之以示警。”
    而在崇禎四年,洪承疇再次斬殺降將王子順等三百餘人。崇禎帝在知道消息後說道:“賊勢猖獗,招撫為非,殺之良是。”
    此時可以發現,經過楊鶴和朝中大臣周延儒,溫體仁的不斷勸說。崇禎帝態度已經發生明顯的轉變,其對招撫已經失去信心,轉而以剿殺為主。
    洪承疇在崇禎皇帝的應許之後,便開始剿滅起義軍。崇禎四年六月,洪承疇命副總兵曹文昭追斬神一魁於山西陽城。
    神一魁為當時陝西境內較大的一個勢力,時而叛變,又有時接受楊鶴指揮。
    神一魁他們這些人都是兩麵三刀的土匪作風,對於此,明軍非常厭惡。他的被殺,大家都拍手稱快。
    崇禎帝對楊鶴的表現總得來說還算滿意,但是洪承疇表現明顯更好。因此崇禎四年十一月,任命其為陝西三邊總督兼兵部侍郎。
    而楊鶴作為文官,也得到了嘉獎。因為奪回榆林鎮,功勞不小。後來經過朝廷大臣討論,朝廷任命楊鶴為兵部尚書加協辦大學士。
    洪承疇接任職務後,首先向崇禎帝上疏,總結了自己為延綏巡撫時,平息農民起義的狀況:“臣叨任延撫,當上年三月入境受事之初,大荒已曆三載,群盜紛起,衛邊營堡與臨邊州縣,饑寒徹骨,所在思變,危迫情形,從來所無。臣首聯人心,次討軍,實拮據。”
    洪承疇指出任延綏巡撫以來,延綏之地災荒連年,且因缺餉缺糧,實在拮據。
    但仍盡全力以剿寇。並乞求崇禎能夠看在時勢艱難,暫從寬宥。
    與此同時也為前總督楊鶴唱起讚歌:“前督臣楊鶴,蒙皇上廷對特遣,蒞任以來,小心謹慎,盡日俱為地方籌劃。並有大功勞,奪回榆林,威震西北。剿撫並用,時勢不得不然,惟是窮荒盡甚,盜賊愈繁,東撲西生,此滅彼起,雖經屢次征剿,畢竟蕩平久稽。”
    崇禎帝對於楊鶴也是大加讚賞。同時崇禎皇帝不放心劉洋和陝西,崇禎批示道:“流賊肆毒久未蕩平,洪承疇從監司擢至總製,首尾在事,自難辭責,以綏重地,叛逆劉洋和袁崇煥,一定要捉拿歸案。”
    崇禎皇帝指出洪承疇對於流寇肆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並告誡洪承疇延綏重地,不得仍前延玩。”
    崇禎皇帝還下密旨給洪承疇,招安之弊載在史冊,今宜以先剿後撫為定策。如果投戈棄甲,抱旗乞降,則剿之中亦力。
    洪承疇在未繼任陝西三邊總督之前,就已顯示出其強硬的政治作風及出色的軍事才能。他是否會進攻定邊花馬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