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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先鋒營第一戰
    李過對李自成道：“恭喜首戰告捷，旗開得勝。”
    李自成哈哈大笑，他道：“明軍探子，也敢出來與我作戰？”
    很快，陷陣營先鋒隊回來，共殺死了十幾個明軍探子，繳獲刀槍器械不等。那幫明軍拚命逃到一座山上後，一些來不及逃的跪地求饒，也是被他們殺死。至於陣前那些傷重的明軍，也是一樣腦袋砍了。
    經過這番遭遇戰，明軍探子己是膽寒，個個躲起來。
    李自成再次下令紮營，軍士吃個熱飯，陣前一片歡騰。
    午後，李自成再次信心十足地下令攻山。山上是臨時有事，沒有關口，隻有一道低矮的山崗。也隻有二十多個明軍，知道攻破山後全難幸免，因此全部都是出力死戰。
    領十幾個人攻關的是李過，他領著部下衝殺了一陣，死傷幾人後，待在原地想辦法。他的腰上也是被砸了一下，明軍火力凶猛，難以接近。
    李自成發怒，就要大軍壓上。這時張白道：“李將軍，讓我出戰吧，定會登上山頭，滅此殘軍！”
    李自成很相信張白的武力，再看他那土默特旗兵，也不錯的樣子，就讓他們試試也好。
    當下他道：“好，就靠兄弟你了！”
    張白點戰兵，他一把抽出劉洋贈他的指揮刀，厲聲道：“此戰有進無退，定要攻上山頭！”
    土默特旗兵手持武器大吼：“殺光妖兵！”
    各人戰意昂揚，先鋒營就是等著這一天。
    張白身披鐵甲，親自揮劍騎著馬指揮。土默特旗兵都跳下馬，先頭是四個披著鐵甲，拿著盾牌的刀盾兵，再是四個鳥銃手，餘者槍兵緊跟後麵殺來。
    山上扔下一陣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刀盾兵被砸倒砸傷。
    三個刀盾兵將盾牌頂頭護住，其後的四個鳥銃手閃出，啪啪幾聲響，閃起一聲慘叫，明軍沒想到火器可以打這麽遠，個個嚇得將身子縮了回去。
    趁這個機會，土默特旗兵逼近了幾十步。
    上麵響起叫罵聲，接著又有幾根長箭射來，土默特旗兵身上這副甲精良厚實，射來的那些箭，絲毫造不成威脅。
    明軍潰兵也帶了自己的武器裝備，不過可以看出他們的弓箭保養不當，箭術也不怎麽樣，有限的幾把弓箭根本阻擋不了土默特旗兵前進的步伐。
    己經可以清楚地看到明軍潰兵驚慌的眼神，李過取出弓箭，“咻！”的一聲響，一根箭強勁地射入一個潰兵的眼窩，將他摔飛出去，慘叫著打滾。
    又是射出幾隻箭，每一箭出去，都是伴隨著一聲慘叫。陷陣營有樣學樣，也是同樣射箭，他們箭術刁鑽，專門射人麵門眼部，射得那些潰兵喘不過氣來。
    趁這個機會，土默特旗兵己是紛紛爬過那道低矮的山崗，跳到那塊平地，展開搏戰。
    刀盾兵最先進入，他們排成一排，各人一手持盾，一手持刀，隻是舉著盾牌抵擋。
    論單打獨鬥也許都是對手，但一排而來，無視花招誘惑，也不理會身上是否中刀中槍，隻是整齊而刻板地舉起盾牌。
    長槍兵從兩旁湧入，他們很自然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個槍陣。
    “殺。”
    長槍們一個個紅著眼，他們不管多人擁來，還是單人衝來，不管他們的刀術是多麽的華麗，槍術是多麽飄靈，隻是舉槍刺去。
    慘叫聲不斷傳來，“噗哧、噗哧！”長槍入肉的聲音令人膽寒。這些潰兵對上這些長槍兵，唯一結果就是身體個個被刺穿，撕心裂肺叫著躺倒在地上。
    眼見一個個人命輕易被自己剝奪，這些殺人的土默特旗兵，很多人都殺紅了眼。到處追著潰兵用槍刺，即使潰兵跪地投降，也少不了被刺成馬蜂窩。
    而那幾個鳥銃兵，則是在後麵緊張地瞄準，不時遠程地襲殺，眨眼間，潰兵就被殺死了大半。
    潰兵頭領，他不信邪，咆哮著舞刀衝來，唯一結果就是身上多出幾個槍眼，四仰八叉躺倒在地。
    最後隻餘三、四個潰兵跪地求饒，其他二十餘個都被殺得幹幹淨淨。
    戰鬥結束，李過虛脫地坐倒在地，頭腦上仍是一片空白。李自成看著屍橫遍地的戰場，竟然又要吟詩一首。
    張白也是感慨地看著戰場，曾幾何時，他對許三的練兵方法還有些疑惑。他認為每人隻習劉洋的方法就行了。
    他臉上的橫肉不住地抖動，內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最後清點戰場，共殺死有匪徒二十二人，有些還未死去的也是補上一槍，繳獲刀槍弓箭等二十餘把。
    從潰兵身上還搜出幾十兩銀子。己方陣亡有兩人，重傷一人，輕傷六人。
    在得勝後，李自成察看戰場後也是驚歎不己，仔細看向土默特旗兵。他歎道：“老弟啊，哥哥真是服了你了，我記得你這些旗兵才招募沒多久吧？”
    張白抱拳道：“老哥，時間有半年了，臨近西征，王爺又將他們操練了一個多月！”
    李自成吸了一口冷氣，才操練這麽短時間就這麽厲害，再操個一年半載的會成什麽樣子？
    今日戰事順利，李自成心情愉快，下令殺了一頭羊犒賞眾軍。
    眾人圍著帳篷篝火歡慶勝利，張白帶著人去探問那些傷員們，戰死的遺體己是收殮，將運回英靈殿安葬。輕傷員也無大礙，他們包紮後，還是可以繼續上陣的。
    隻有那個重傷員不行了。
    看到張白前來，他流下淚來，隻是低聲道：“跟著王爺我不後悔，隻是家內還有老母妻小，還求大人多多照應。”
    張白心中一酸，他沉聲道：“你放心吧，隻要有種花家在，定不會讓她們忍受饑寒困苦。”
    那重傷員低聲道：“多謝大人……”
    他聲音越來越低，臨死時眼中仍是帶著對家的囑托。
    土默特旗兵低泣起來，張白沉默地坐著，坐了很久很久。
    李過在拷打俘虜，受刑不過，潰兵交待，他們隻是跟蹤沒有啥任務。李過又仔細問過明軍在肅州和嘉峪關附近情況，這才讓人給俘虜吃喝。
    第二天，李自成率陷陣營5000餘人，沿著黃河，從關內急行軍，聲東擊西，瞞天過海，假扮明軍，突然襲擊肅州。
    白蓮教在西北影響很大，同時李岩和宋獻策打出聖公來了的宣傳口號。第一個：吃他娘，喝他娘，聖公來了分他娘。
    第二個：打土匪，做主人，聖公就是神。
    當先鋒營打出聖公轉世旗號，關門打狗。守軍淬不及防，一部分守軍就琢磨。聖公來了，意思一下就行了，以後還要跟聖公過日子的。看來勢洶洶，扔下刀槍，舉手投降。
    還有部分聖公鐵粉，早就不滿現在生活了。聽到先鋒營喊投降免死，起義有賞。他們是一聲呐喊，調轉槍頭，殺死死硬份子。帶著先鋒營，進攻明軍。
    即使有極少部分，忠於職守，想抵抗，麵對裏應外合，也撐不住。
    肅州守將開始還努力抵抗，有人勸他跑路。他還大罵，“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跑！”
    手下很尷尬，心裏很氣憤。“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等白蓮教打進來，看你個雜碎怎麽死的！”
    肅州衛指揮嘴上是王者，手底下一操作，發現他就青銅。看情況無法挽回，在指揮所束手被擒。沒花太大代價，種花家占領肅州。
    配合李自成的是張白的土默特旗兵，土默特旗先是在嘉峪關外搖旗呐喊，做進攻嘉峪關的態勢。占領肅州後，張白向種花王劉洋發信鴿，匯報軍情。
    在肅州城內，本地白蓮教推舉劉三六為肅州指揮。劉三六本來就是劉洋派來的。
    他首先查抄肅州地主豪強，把大量財物聚攏起來。並且開批鬥會，把肅州指揮五花大綁，壓上高台。上麵寫著十惡不赦大貪官，用鮮血寫的字。
    兩個白馬軍戰士，按著他，跪在台上。讓老百姓一個個的上台，說說該不該殺頭。這個肅州指揮人緣還不錯，大部分人主張留他一條命。
    劉三六任命管理附近鄉村，恢複肅州秩序。
    其次給老百姓分地，宣稱白蓮教聖公恩典。分地同時，號召大家當兵，保衛分來的土地。建立肅州守備軍，對原來的明軍進行篩選。想種地的就分地，還想當兵的，就參加白蓮教。
    同時肅州實行軍管，開倉放糧，賑濟無家可歸的老百姓。出榜安民，組織守備軍維護治安，畢竟還是有無賴趁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清理內亂以後，在城東建立市場繼續商業活動。並在城西設校場，劉三六也帶新兵操練，他也有做將軍的夢。
    同時在附近的縣城，安撫百姓，提升民心。通過運輸部分糧食賑災，來凝聚人心。
    還在白蓮教祈福，支付黃金來顯示聖公慷慨，讓教徒更加忠心教主。
    劉洋派李岩來祭天，同時分發糧食和黃金，對應宣傳口號：吃他娘，喝他娘，聖公來了分他娘。
    當然不是隻出不進，征收物資，能獲得一定的資源。
    宣布調整稅率，稅率越低，民心越高。
    全城外緊內鬆，等待種花王劉洋的到來。
    李自成軍隊又逼迫肅州指揮，帶著陷陣營，假扮明軍。當天晚上打著肅州援軍的旗幟，進入嘉峪關。
    還是裏外夾擊，先鋒營一麵放張白的土默特旗進了嘉峪關。同時打出白蓮教旗號，明朝嘉峪關守兵大亂。守軍還是分化很嚴重，守將在內訌中英勇戰死，其他殘餘部隊投降。
    連夜拿下嘉峪關，李自成駐守在關內。訓練不停，準備西征關西七衛。
    張白的土默特旗遊動在關外，偵察關西七衛，隨時可以發動對草原部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