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九祖傳道——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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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的記憶中,四爺爺一直都給人一種看上去就感覺很普通的老頭形象,性格也不像八爺爺九奶奶那樣激
他不常外出,也不喜歡紛亂嘈雜,就喜歡窩在自己的小院敲敲打打,而且一打就是一整
死魂山上的九個院子所需的農具廚具刀具,都出自四爺爺之
但就算打出來的東西,並非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物件,就是尋尋常常的東西,少年每次都能看到入迷!
來到四爺爺這,看到四爺爺又在打鐵,少年也不打擾,默默走進屋裏端來茶壺小爐,開始燒水泡茶,
他最敬佩四爺爺做事時候的專注度,尤其是認真打鐵的時候,竟有一種讓人言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他感覺自己能不吃不喝看上一整天都不會覺得厭
四爺爺喜歡喝茶,許多時候,茶水對他的吸引力,甚至要大於五奶奶做的鹵肘
少年把茶水都煮開了後,聞到茶香的他這才注意到少年的到
“四爺爺,來,潤潤口先!”少年十分有眼力見的及時送上一杯放溫的茶湯,看得四爺爺滿是欣
放下手中的活計,接過少年端來的茶水飲了一口,四爺爺笑問道:“來多久了?不是讓你來的時候主動喊我嗎?我若不注意,你不是又得擱這裏看上一整天?”
“看爺爺你打鐵,就算是看上一個月也不會膩的,爺爺你這又是在打什麽東西,好像不是農具吧?錘子?”少年伸長脖子探入工棚之中,看著四爺爺放在熔爐上回火的材料,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爺爺給你打個錘子,你三奶奶沒跟你說嗎,你來爺爺這,就是來學打鐵的!”四爺爺瞥了一眼還未徹底成型的材料笑道!
“啊,三奶奶沒跟我說啊,真的嗎?我跟你可以學打鐵嗎?好誒!”少年先是一愣,下一刻便歡呼起
這些年,他已經不止一次提出跟四爺爺學打鐵了,但卻都被四爺爺微笑婉拒了,沒想到今天四爺爺居然是同意他學打鐵了,這可是意外之喜!
“你這孩子,要是擱死魂山外麵的世界,年輕人沒幾個會喜歡打鐵的,你倒好,偏要跟我學打鐵,爺爺可告訴你,這打鐵可不是一門簡單的手藝,用一個月,我也不能保證就能教得你入門,爺爺隻能盡可能的把技巧都教給你,以後能達到什麽高度,就得你自己勤加苦練了!”四爺爺微微擺
若說他們九兄弟之中,誰的手藝是最難入門的,毫無疑問,便是他的這打鐵的手藝了,這是真正的另辟蹊徑的築器方式,和外界的一體成型的熔爐築器方法,可謂是大相徑庭!
“沒事,以後我有時間就多來你這裏學習,您一點點教我就是了,孫兒會認真學的!”少年還未意識到,爺爺奶奶之所以選擇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教他各種能力,正是因為時間緊迫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祖孫要不了多久就得分別
少年的話,四爺爺並未答應,隻是沉默,他默默將杯中茶水喝完,才說道:“這把錘子,爺爺已經足足鍛造了三月有餘了,還差最後的步驟就能完成,接下來爺爺就不能休息了,你自己坐一會,若是累了就去房間裏休息!”
“三個月餘,我還是第一次見您鍛造一件器物,會花費這麽多時間呢,爺爺你不用管我,我就看著!”少年一聽這話,更是興奮到要跳起來歡
在他的記憶裏,四爺爺打造器物,從未有超過一天的,可為他打造的這一把錘子,卻足足花費了三個月,可見三爺爺對自己的重
那麽自己也要拿出十分的態度來對待才行!
“那你站遠一點觀看,敲打的火星會有些燙人,小心不要被燙傷了!”四爺爺對於孫子好學的態很滿意,溫和的叮囑了一句,才重新開始鍛
鐺鐺鐺……
隨著錘起錘落的敲擊,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熱感撲麵而來,就算是已經煉化了三奶奶給他準備的丹火,少年依舊感受到了一種不同於丹火的灼熱
隻是隨著四爺爺每一錘子砸下,少年逐漸就看得癡
在少年的視線之中,四爺爺的每一次揮動手臂,都別具美感,整個人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工棚之中的身影,不知不覺間,竟然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
在這種狀態之中,四爺爺每一次落錘都變得清晰可見,每一次用力落在少年的眼中,都能第一時間找到發力的要義!
也就在少年進入這種狀態的第一時間,爺爺奶奶的身影便都出現在四爺爺的院中,滿是驚
八人瞬間就將少年圍一圈,每個人眼神之中此時都充斥著驚
“這小子,我教他天機引的時候,他都沒有入定過一次,這才剛到老四這裏,看著老四打鐵就入定了,老夫怎麽感覺有些不平衡啊!”二爺爺臉上的皮肉微微抽動著,略顯不甘!
“何須不甘,說起來,這些年,三伢子跟著老四的時間是比我們多的,他雖然不教三伢子,但三伢子提出和老四學
打鐵的次數,比提出來跟我們修習的次數多得多,能在老四這裏入定,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昆仲看了少年一眼,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工棚之
此時的四爺爺,也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那錘子掄得是火花四濺!
三奶奶在少年身上注視了一會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啦,我們也別在這裏打攪他們了,免得把這孩子從入定之中嚇得退出來,你們也知道一次入定的頓悟對於修士而言是多麽難得,都離開吧!”
“三伢子在四哥這裏頓悟,我們後麵的幾個人也得努力才行啊,我可不想被比下去了!”八爺爺的好勝心也被激發出來,果斷轉身離開準備去
“老大,老二,我們三接下來就沒有任務了,眼看三伢子生辰快到了,是該合計合計給三伢子賜名的事宜了?”三奶奶看著兩位說道,得二者點頭首肯後,三人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
五奶奶,六爺爺,七爺爺,九奶奶彼此對視一眼,也默默離去了!
少年的這一場頓悟,被所有爺爺奶奶持續關注著,也出乎了四爺爺的預
等他完成鍛造發現的時候,發現此事,為了不打斷少年這個難得的機遇,便又提起了錘子,重新開始鍛造新的器物,旨在讓這個孫兒能在入定之中保持更長的時
頓悟狀態的入定對於修士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可能窮極一生,都難以遇到一
在這種狀態下,學習任何的東西都會事半功倍,而在四爺爺的不懈努力加持之下,足足將少年的頓悟持續了二十日!
這期間,幾位爺爺奶奶都陸續出現,時間延長一分,驚喜也都會多一
他們各自為少年灌注了不少靈力,以維持他這期間的身體狀態!
當少年重新回神的這一天,他的眼神之中已經滿是繽紛異
而四爺爺也難得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退出,當即放下錘子走到了他麵前,問道:“怎麽樣,爺爺的鍛造術,學到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學到多少,四爺爺,我想試試可以嗎?”少年微微擺首,他也不知道自己學到了多少,便指了指工棚,想要嚐試一下,隱隱有些迫不及待!
“好,你用這把鍛造錘,按照你的心意隨意鍛造一件物件,我來幫你看看是否有瑕疵!”四爺爺第一次表露出不同於他性格的激動,拉著少年走回工棚裏,取過了他給這個孫子準備了三月的那把鍛造錘遞給了他!
砰!
看到四爺爺這般興奮的模樣,少年也頗為激動,下意識就伸手接過了鍛造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整個人便直接被拉摔在地,那狼狽的模樣看得四爺爺都有些懵
愣了好一會,四爺爺這才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將少年手中的錘子和他一同提了起
他一指點在了少年的眉心,道:“哈哈哈哈,爺爺的錯,是爺爺的錯,是爺爺太激動了,忘了這把鍛造錘還沒有徹底完成最後一步,來,我先傳你一道法門,你按照這個法門,給這把錘子刻畫上你自己的道文吧!”
被這麽砸了一下,少年感覺手腕都有種斷了的趨勢,但隨著四爺爺給的信息浮現,他就隻剩下了激
四爺爺將鍛造錘放在案板上,少年立刻割破了手掌,讓血液順著指尖流淌從而化作一支“畫筆”在那鍛造錘上仔細的刻畫起
當一頭牛,一隻貓和一條狗的畫麵布滿整個鍛造錘的表麵之時,一種心意相通如臂指使的感覺就從鍛造錘之上傳
他一把將其拿起,錘子再不複之前的恐怖重量,嚐試揮動幾下之後,感覺簡直如臂指使,心中大為喜悅!
“好了嗎?好了就來試試!”趁著少年刻畫道文的時候,四爺爺已經為他準備好的鍛造材
少年也不客氣,走到那鍛造台前,用鉗子夾住了那塊燒得通紅的材料,便狠狠的敲打起
鐺鐺鐺……
終究還是第一次鍛造,盡管少年已經盡力在克製,可每一錘落下,都會有大量的火星飛濺,卻未達到最好的效
四爺爺見狀,也趕忙提醒:“三伢子,控製住你的落錘,這把錘子是特製的,重量極重,隻有你能使用,你的控錘還不如爺爺,你沒必要學爺爺那樣每一錘都用盡腰腹的力量,你隻需要按照你最舒服的狀態落錘即可,錘子會幫助控製力道的!”
有了四爺爺的提醒,少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接下來再經過數十錘子的熟練之後,那種滯澀感也迅速消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四爺爺都忍不住綻放笑容的圓轉如意:“好好好,你比爺爺強,哈哈哈,我背屍匠一脈的兵引技法終於後繼有人啦!”
這一天,一道彩光從死魂山上空浮現,盡管很快就消散,但依舊驚動了死魂山的各位爺爺奶奶,他們自然明白那是什麽動靜,不禁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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