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戰場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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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有人過來教授用長梯登城的技巧,翻來覆去說的也就是那幾樣,即靠近城牆時要猛衝,到了城牆下用力下拉梯子前段讓梯子前端杵到地上,梯子後段會在衝力作用下搭上城牆,這時再用力後拉梯子下部,讓鐵鉤卡在城垛上,並一再強調動作要快,動作越快越不容易被城頭上扔下的石頭金汁給砸中淋
    趁著戰前空檔,諸道在被困的營房裏轉了一圈,果然找到幾堆秸諸道挑了三根粗大結實並且不那麽髒的,把有節的部分和末尾的部分掐掉,藏到衣服
    很快戰鼓聲響,攻城開始,一個粗豪的聲音傳遍戰場:“填壕隊運土填平麵前這一段護城河,每人填三車土就算完成任務,畏縮不前者,斬!”很快戰場上就響起呐喊聲,射箭聲,巨石落下聲,慘叫不過諸道等三百多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被趕上戰過了估計約有一個小時,前麵種種聲音消退,諸道等人被押送到軍陣前隻見軍陣前方到城牆下這一段路落下了好幾百部手推車,不少手推車把手上還殘留著木板搭成的小棚子,應該是用來為填壕隊擋箭的,盡管這樣,戰場上還是留下了數以千計的屍體,每具屍體的穿著都很破爛,可見這填壕隊也是被拉的壯
    諸道等三百多人被押送到一堆長梯子麵前,被下令每個人托一張梯子去登這些梯子上端綁著兩個鐵鉤,顯然是用來卡住城牆讓守城士兵不容易推開,中間到後段的一麵綁了木板,顯然是讓托梯的人和跟在後麵的人可以擋
    眼見該有的基本防護還是有,顯然不是故意讓他們送死,後麵押送的人又凶神惡煞,估計不去攻城會被斬殺當場,三百多人隻好每人托一張梯子往城牆方向每張梯子後麵跟著五六個人,每個人都帶著武器和盾牌,依托著梯子前
    諸道在拿梯子時就故意落在隊伍的邊緣,開始前進時就很自然地落到了前進隊伍的最右
    跟隨的隊伍人員不停地催促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前進,否則被投石機打中必定成肉這三百多人也不願意被巨石砸死,也很配合以最快的速度推
    不多時隊伍推進到城牆在諸道的刻意操作下,他這時位於被填平的護城河段最右邊,離河水隻有大約一米多的距
    諸道怪叫一聲,用力托著梯子往前猛他刻意先把梯子前部猛地推高,然後以頭頂住梯子,雙手拉住梯子前部猛力一杵搗到地上,這時梯子後部在前衝的力量下猛地搭上城牆,諸道再往後猛拉梯子下部,梯子上端的鐵鉤就卡在了城垛
    在諸道猛衝並托高梯子前部時,梯子後部自然往下落下,掃了一下後麵跟著的五個人,沒有人因此受傷也沒有人因此摔倒,隻是前衝的動作受了一點影響,跟諸道的距離拉開了一
    在鐵鉤卡死梯子後,諸道沿著梯子悶頭往上猛衝,衝到大約一米六七高,他大聲慘叫,雙腿用力一蹬,翻身就向右後方撲下,噗通一聲掉到了未填的護城河
    這時候其他三百多人有一半沒能順利把梯子搭好,托梯的人和跟隨的人都被石頭金汁弄得慘叫連諸道後麵跟著的五個人雖然有人對諸道的行為有疑惑,但他搭梯的動作是最利索完善的,這讓五人無法對他產生不滿,而這個時候形勢不容這五人去追究諸道是真的中招還是借機逃跑,放下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城頭才是保住自己性命的最優選擇,所以五人頂著盾牌死命攀著梯子往上
    如果不能第一時間推開攻城的長梯,守城士兵最好的選擇是等攻城人員爬到梯子中間再往下扔石頭淋金汁,這樣才能最大殺傷攻城人員,推遲對方士兵登城的速因此,爬梯隻爬了一小半段的諸道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完好無損地逃進了護城河的河水
    擴城剩下的河水不深,大約隻有一米五,諸道掉下的衝量就讓他一頭衝到了水
    諸道雙手一碰到泥土,就用力下按改變自己的運動軌跡,把下衝改成前衝,之後手腳並且全力往遠離戰場的方在水底前進了大約四十多米,諸道覺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伸手往胸前衣服裏一摸,幸好之前藏的秸稈還在,他摸出一條,一端放進口裏,一端伸出水麵,用力一吹,用廢氣把秸稈裏的水吹出,再吸入新鮮空如此呼吸了一會兒,等緩過氣來,把秸稈收起,繼續在水底下前
    就這樣在水底前行,途中經過一次轉彎後,諸道再前進了幾十米後摸到靠近城牆一側,摸到一片水草後先是把半個手掌伸出水麵,發覺沒什麽動靜後悄悄把半個頭伸水麵觀察,前後一看發覺這麵城牆根本沒人伸出頭來觀察城下,這時他放心地觀察起護城河的出入水他的運氣不錯,再往前大約三百多米就是一個水口,距離太遠不能分辨是出水還是入水,不過護城河都被填斷了,出入水口都沒什麽分辨
    諸道繼續用呼吸一陣前進一陣的方式在水下前進,途中還是在城牆一側伸出頭來觀察校正了一下距離,之後就順利地摸到了水口,然後順著水口遊進了一條河裏,之後扯了一把水草掩蔽自己,用最省力的仰泳方式順河而
    在水麵上前進了大約四五裏,諸道感覺不管是義軍還是城裏人都看不清自己,不會來追自己,又感覺自己泡了這麽久的水很不舒服,於是爬上遠離城市的一側河
    在水下水麵前進了近十裏路,諸道的消耗極大,爬上水麵勉強在岸邊找了個可以隱蔽身形的草叢,就一頭栽頭在地端休息了近十分鍾才勉強有了動彈的力氣,於是開始檢查身好家夥,居然在身上找出了十幾條螞蟥,有一條還是在臀部,差點就後路不保!
    諸道把投影時就作為武士標準配備的東西從衣服裏掏出來,把衣服拿到水裏洗幹淨,掛到灌木叢裏晾曬,自己則躲到一個小樹叢裏繼續休息,這一路上水路逃生可把他累慘
    休息了半個小時,諸道這才恢複過休息過程中周圍一直非常安靜,不說人聲了,動物甚至昆蟲聲都沒諸道回想起自己在義軍軍營附近看到的影像,估計這個世界這片地方遭遇大旱,心中有點憂
    休息好了之後,諸道顧不得衣服還未曬幹,隻穿著條底褲拎把刀就走上河堤最高處,向周圍望果然,入目處一片昏黃,除了河岸和遠山之外,別的地方基本看不到綠
    等到衣服晾的差不多幹了,諸道穿上衣服沿著河岸往下遊走,因為往下遊最有可能找到有人聚居的地如果往上遊走,說不定就走到山區裏麵
    諸道一邊走一邊尋找,看看有什麽可以吃但河邊有草木的地方,照樣幹幹淨淨,能夠吃的都被饑民給挖幹淨估計想要吃東西,隻能從河裏
    諸道什麽捕魚工具都沒有,想要從河裏找吃的,隻能找些河蚌田螺之
    走了大概有十公裏,這個時候已經遠離戰場,不擔心被別人發現這個時候諸道已經餓了,就想著弄頓吃
    一路上,諸道已經想清楚,現在他能吃的隻有河蚌之類,想吃田螺沒器具做,就算是最簡單的白煮都做不到,何況白煮的田螺根本不能想要吃河蚌,必須要有辛香料作為調料,否則吃了會拉肚諸道在前麵趕路的時候就已經注意著尋找辛香味的植物,但地麵上完全沒有收他倒是注意到了一些長的像香附的香附在現實世界是一種中藥,用來治療腸胃疾病的,用來做河蚌的調料倒是對症,但估計味道不好吃,但現在這種情況也顧不得他用刀挖了一點這種草,下麵果然像香附一樣長著小小的地下根塊,掰開來咬了一下,果然是辛香味的,隻是味道有些
    諸道挖了一大把這種草,把莖葉給綁在一起,洗幹淨掛到一條樹枝上晾起之後下到河邊去摸河
    現實世界中都是大部分地方的人不吃河蚌的,這個世界估計也一諸道在河岸邊的淤泥裏摸了一會兒,就摸了很多河蚌,大的甚至有兩三斤諸道隻挑大個的拿,抓了六個幾斤重的河
    諸道撿了一些枯枝,用火刀火石點火,生了一個火堆,等到火堆穩定了,他把那些河蚌放到火堆邊一會兒六個河蚌全部都把貝殼給打開
    諸道把六個河蚌的肉都給挑出來,放到最大的一個貝殼裏,拿到河裏去清他先把河蚌的胃泡給捏破,把裏麵粉狀的東西給洗掉,之後拿著河蚌肉在河水裏麵使勁揉清洗幹淨之後,用刀把它們切成可以一口咽下去那麽大的小
    諸道把那些像香附子的塊莖上麵的莖根等垃圾給掰掉,然後用石頭把它們給搗碎,然後跟河蚌肉放在一起,放上少量的
    之後諸道用石頭壘了一個小小的灶台,讓它剛好可以放下那個河蚌貝之後就是生火熬煮
    煮了大約有十分鍾,估計河蚌肉就熟了,諸道把火給撤了之後,等了大約五分鍾,看看沒那麽熱了,諸道用兩根樹枝當做筷子夾了一塊河蚌肉放到嘴那味道真是一言難盡,幸好還勉強可以下咽,不至於吃下去會嘔諸道捏著鼻子把所有的河蚌肉全吃了,吃了有個八分
    諸道那個河蚌貝殼洗幹淨,裝滿水,再用那個灶台煮開,然後灌到自己喝水的竹筒裏,煮了兩次才把竹筒給灌
    吃飽之後諸道繼續前行,因為預料到之後都要靠河蚌為生,所以一路上看到有容易挖的香附子,他就挖了一大把,用樹枝挑著帶那個很大的河蚌貝殼他也帶
    又走了大概十幾公裏,諸道在河岸邊碰到一大片竹林,其中有竹竿非常粗大的品種,竹竿直徑大約有十五六厘
    諸道非常高興地砍了16根這種大竹子,然後又砍了幾根適宜製作成竹篾的薄皮竹他製作了一些篾條,之後用一條大竹子截成兩截當做橫杠,用篾條把15根大竹子捆紮成一個大竹然後再用小一點的竹子紮在兩條橫杠上,做成一張在床的位置還做了一個比床稍大一點的小棚子,棚頂就用剖開的竹竿交錯綁
    做完這些已經將近傍諸道把竹排給固定好就開始抓河蚌做晚餐,吃完晚餐他就在上麵那張竹床上睡
    這一天可把諸道折騰慘了,他是真正的身心俱疲,吃完晚飯,連例行的練武都不堅持了,躺到竹床上很快就睡著
    第二天一早諸道就醒了,快速弄了頓河蚌早餐吃了,就開始忙
    諸道再砍了些適宜做篾條的竹子用篾條三根一組紮好,放到竹筏底下綁定,另外還留了幾根放在竹筏上麵,留著準備趕路時做點捕魚器連續吃了三頓河蚌,他就已經對河蚌有了抵觸情緒,要是接下來不能迅速找到城鎮,隻能天天吃河蚌為生,隻怕他會得河蚌恐懼
    把固定竹筏的樁子拔起,放竹筏順河而下,在竹筏平穩後,諸道開始破竹製篾準備做一種叫做“魚籠”的捕魚工在畢業後兩年多的鹹魚生活中,諸道喜歡看各種手工製作的視頻,魚籠的製作他恰好看雖然說看過視頻多半不等於會自己做,但在目前這種無助的環境下,他也隻好勉力一
    幸好得益於他強悍的體魄和多年練習太極拳帶來的柔韌性,他具備了手工製作的良好基在漫長的做做拆拆的嚐試中,兩個半小時後,一個醜得可以但具備捕魚功能的魚籠終於做出來
    諸道找了一處泥質較多的河岸,摸了二十幾隻河蚌扔到竹筏上,隨後用在岸上找來的石頭砸開幾隻河蚌,把河蚌肉扔進魚籠裏,用幾條細篾絞成股做成竹篾索,一頭固定在魚籠上,一頭綁在竹筏上,讓魚籠順著竹筏在河裏
    在一處河岸,諸道看到有很多石頭,他撿些形狀好的搬到竹筏上,壘成了一個石頭灶,然後在一處岸邊樹林裏撿了一大堆枯枝,這樣以後他就可以一邊在竹筏上趕路一邊做飯
    中午諸道餓得肚子咕咕叫,但魚籠裏還沒有好幾次諸道都差點兒忍不住要用河蚌肉糊弄一頓,但異界香附子的味道還是成功把他勸退差不多下午一點的時候,魚籠裏有了動靜,抓到了一條兩斤多重的鯉諸道麻利的殺魚去魚腸,清洗幹淨,考慮到現在烤魚沒有木炭隻有枯枝,煙氣比較大,諸道沒刮魚鱗,隨後弄了根大竹簽穿了鯉魚,生火烤了起
    沒有任何調料,甚至鹽都沒有,這條烤鯉魚當然說不上好吃,但也比香附煮河蚌吃了午飯,諸道隨即又忙活起來,因為烤魚提醒了他,現在他沒食鹽,沒鹽吃不止味道不好,人也會逐漸浮腫無他弄了幾個竹筒當容器,另外弄了個竹筒在下麵鑽了個小孔,竹筒底下先鋪一層粗砂,再鋪一層細一點的粗砂,然後鋪一層細沙,這樣一個簡陋的過濾器就做成把石頭灶台上麵留下的草木灰收起放到一個竹筒容器裏,放上半筒水,用竹簽攪拌使其充分溶解,然後倒到過濾器水流經過濾器,從下麵的小孔裏流出來,滴到下麵另一個竹筒裏,這樣就得到了富含碳酸鉀的溶因為以後吃的多半是烤魚,諸道還把這些溶液放到那個大貝殼上用火烤了一會使其濃
    以後的日子,諸道以竹筏為家,白天漂流夜晚停留,過起了真正的荒野求生生為了在吃上有更多的選擇,他後來做了多個魚籠,還做了幾個孔眼細密的蝦籠,把食譜成功擴展到河蚌,魚,蝦和本來他還想用強彈力的篾條做些套抓兔子,可惜他沒有任何繩索,隻能作
    當然,投影的第三天,他就開始恢複了日常練武,白天有空在竹筏上練太極拳,夜晚在河岸上練習其他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