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道聖速度極快，很快便追上了天道化身，如同之前朱雀妖聖那般，將手按在了已經變成半透明的天道化身身上。
    與此同時，天陰道聖眉心天陰目悄然顯化，散發出異樣的光芒，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天道化身。
    慢慢的，隻見天陰道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激動興奮的神情。
    如此持續了大約十來息，天陰道聖麵上的笑意越來越盛，似乎就要成功。
    可突然，天陰道聖麵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好像遇到了何麻煩事。
    見到這一幕，朱雀妖聖冷笑不已，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天陰道聖心無旁騖，按在天道化身身上的手掌微微顫了顫，眼中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痛苦之色，但卻強忍住了沒有收手。
    下一刻，伴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尖嘯聲，天道化身那一直十分穩定的形態，突然猛地變幻了一瞬，像是受到了何刺激一般。
    接著，天道化身甚至直接在原地停了下來，連段青都顧不上去追。
    受此影響，天陰道聖再也堅持不住，從天道化身身上跌落在地，麵上看起來有些蒼白。
    天陰道聖墜地後，天道化身這才重新恢複正常，又向段青追去。
    見狀，圍觀的寒天道聖眼中閃過一抹喜意的同時，又有些忐忑和詫異。
    左陽道聖上前衝天陰道聖詢問道：“怎麽回事？”
    天陰道聖神情茫然，掃了眼寒天道聖等其他聖境，有些不確定道：“歲族大世界這天道，好像……已然有了自主意識！”
    左陽道聖等人聞言頓時大驚，連忙全部圍了上來。
    寒天道聖第一個忍不住追問，“天陰道友，此話怎講？”
    天陰道聖回憶了一番方才的細節，“一開始收服的過程十分順利，可在最後關頭，天道突然爆發出了極強的反抗意誌，好像具備自主意識似的！”
    天陰道聖此話一出，眾人麵色大變，沉默片刻後，寒天道聖當即又向第一個嚐試收服的朱雀妖聖求證。
    “雪道友，可是如此？”
    天陰道聖都已明言，朱雀妖聖這回也沒再端著，不自然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天陰道聖的說法。
    得到朱雀妖聖的承認，眾人麵色更加難看，陷入了沉默之中。
    當然，其中麵色最為難看者，當屬寒天道聖無疑。
    因為按照眾人之前約定好的排序，輪在第三個收服天道的，便是他寒天！
    見寒天遲遲沒有行動意思，天陰道聖戲謔道：“寒天道友，為何還不行動？”
    寒天道聖沒有理會天陰道聖，而是不解道：“歲族大世界的天道，明明和我仙靈盟天道一樣，怎會有自主意識？”
    然而，沒有人能夠回答寒天。
    從理論上來講，歲族大世界的天道，根本不可能有自主意識。
    如果說仙靈盟大世界的天道，一開始乃是界主元真意念所化，那麽歲族大世界的天道，必然是界主千山囚意念所化。
    而元真和千山囚，說白了乃是分身一體的同一個人，元真死後仙靈盟天道失去自主意識，淪為無情存在，斷絕聖路，隻知按照潛意識維持仙靈盟大世界的存在。
    若非如此，又怎會有仙靈盟如今的困局。
    仙靈盟大世界天道如此，歲族大世界的天道，定然也該如此才對。
    自主意識已經消亡的天道，怎麽可能再誕生出新的自主意識。
    一陣沉默過後，蒼兕妖聖牛耳試著說道：“或許，歲族大世界天道是出於本能在反抗，而不是何自主意識，天陰道友和雪道友，隻是感覺錯了！”
    寒天麵色陰晴不定，冷笑道：“嗬嗬，牛道友既然如此認為，那要不牛道友先上？”
    蒼兕妖聖牛耳笑著搖頭，“嘿嘿，順序我等早已定好，牛某在寒天道友之後，該如何便是如何，寒天道友莫要說笑。”
    寒天憤然瞪了牛耳一眼，想了想提議道：“不若，我等將此界天道繼續削弱後再行嚐試？”
    左陽道聖當即駁斥，“此界天道實力已然不足全勝時期的五成，再削的話，這歲族大世界的天道就該滅絕了！”
    寒天道聖沉默了。
    過了好一陣，期間段青生生拖著天道化身繞著陣法光幕內壁跑了幾個大圈，寒天道聖這才咬牙追向天道化身，準備出手。
    相比起前兩個出手的朱雀妖聖和天陰道聖，寒天道聖在實力上明顯要勝過二者。
    但是在過了十幾息後，寒天道聖也遭遇了與朱雀妖聖和天陰道聖同樣的結局，不僅收服失敗，且還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寒天道聖失敗後，一臉陰沉回到人群，隻言不發，心情好壞全然寫在了臉上。
    段青瞥見這一幕，心中莫名鬆了口氣。
    眼見寒天失敗，排在第四位的蒼兕妖聖牛耳二話不說，直接追了上去，嚐試收服天道。
    牛耳的實力毋庸置疑，絕對乃是和寒天道聖以及左陽道聖同一級別，可惜最後同樣收服失敗。
    接下來，剩餘十來位聖境接連上陣嚐試收服天道，無一例外，全部都以失敗而告終。
    最後的塵黃道聖收服失敗後，十幾位聖境齊聚一堂，商量對策。
    左陽道聖第一個開口，“還是牛道友猜的對，此天道並沒有自主意識，隻是出於本能在反抗，這點大家不反對吧！”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經過十幾位聖境的逐一嚐試，對於這一點無人質疑。
    朱雀妖聖感慨道：“此界天道對於我等的收服，怎會反抗的如此激烈？便是之前我等聯手合擊將其削弱，其都未表現出任何反抗的跡象，仇恨始終在那姓段的小子身上！”
    白虎妖聖跟著附和，“對啊，生存應才是生靈的第一本能，此界天道在生存麵前未選擇反抗，何以會那般極端的反抗我等的收服？”
    “哼，我看鐵定是歲族五帝做的手腳？”天鯤妖聖一臉憤然。
    天陰道聖對天鯤妖聖的說法表示質疑，“五帝實力強橫毋庸置疑，可那五個家夥生於此界，受此界天道壓製，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影響到此界天道？”
    天鯤妖聖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
    按常理來講，此事的確不可能。
    但是若非如此，難道還有其他可能不成？
    而且歲族早就知道元真和千山囚乃是同一人，加上季洪的回歸，歲族提前提防仙靈盟出手，對此界天道做手腳，乃是合理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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