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聽說您去年在新生軍訓的時候，當著教官的麵和軍訓學生的麵吃冰西瓜？”
    聽著窗外嘹亮的口號聲，江帥小聲問了一句。
    陳諾嘴角抽了一下，這段黑曆史，簡直在華清傳遍了。
    搞不好以後每年軍訓都會被學生們拎出來一次。
    “教授，昨天也發生了一起類似的事情，不過那三名男生沒有您幸運，直接被教官抓了過去，要麽跟新生一起軍訓三個禮拜，要麽上報記過一次。”
    江帥的話讓辦公室的其他幾名學生低笑著，陳諾也被逗笑了。
    現在的大學生是真會玩。
    看著窗外隱隱綽綽的軍綠色身影，以及陣陣的口號聲，陳諾的思緒拉回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的前幾天，自己還騎著電瓶車穿梭在華清周邊的大街小巷，誰知就莫名其妙的獲得了一個係統，一路從大學生數學建模大賽開始，到周氏猜想，再到現在的霍奇猜想。
    一年的研究，橫跨了數學、能源、材料、化學、信息學等領域。
    一年的成就，即便是夏國的天才窮盡一生也難以企及。
    若不是係統，自己今天也許還在送外賣，或者當家教，或者在街邊發傳單也有可能，體驗生活嘛！
    既然有了係統，那就要把握住機會，努力為夏國的發展奮鬥著。
    嗡……
    手機響了，打斷了陳諾的思緒。
    “青詩，怎麽了？”
    “陳諾，胡興全到了，你要不要來見見？”
    “胡興全？誰？”
    陳諾愣了一下，下一秒中就想起了洛青詩說的胡興全是誰了。
    “等我，我現在就去。”
    十幾分鍾後，未來科技總部，陳諾見到了胡興全。
    “胡總，別來無恙呀！”
    “陳教授，您就別叫我胡總了，壓力山大，您叫我名字、興全，或者胡工都行！”
    胡興全苦笑了一下。
    他在企鵝負責遊戲設備的開發工作，企鵝的遊戲在夏國是絕對的老大，在世界都是牛逼的存在。
    有數據統計，企鵝在今年上半年平均每3.8就投資一家遊戲公司，高達50起，簡直駭人聽聞。
    雖然如此，但企鵝在遊戲設備的上的開發，也是差強人意，設備開發吃力不討好。
    開發個遊戲機打農藥？打精英？這是嫌棄手機做的不夠好嗎？
    他們隻要占據了遊戲的製高點，遊戲設備還不都是為他們服務，所以看似胡興全掌控著一個大部門，實則就那樣吧。
    在和陳諾聊過一次後，年輕時的夢想被陳諾點燃。
    前幾天洛青詩直接打電話找他，說是陳諾邀請他一起開發上次聊過的構想，他二話沒說，直接提了離職。
    “胡工，我首先要跟你講清楚，上次我們談過的虛擬現實的那種設備，即便開發出來了，我也不可能全部放在遊戲上，原因你很清楚。”
    胡興全點了點頭。
    虛擬現實若是實現了，那種沉浸式的體驗感，遊戲會讓人欲罷不能，長此以往，對夏國乃至全世界的人們來說可能都是一種打擊。
    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虛擬現實能不能實現。
    “在未來科技實驗下屬的生物科技實驗實驗室運轉前，你都沒有工作，最近一段時間，你思索一下整體的構架，然後給我一份計劃書。”
    陳諾開門見山，直接安排了工作。
    “青詩，成立一個生物科技實驗室，以生物生物神經網絡和機器神經網絡為主，能招就招，不能招就挖，我要最頂尖的人才。”
    “好，交給我！”
    為了係統能升級，陳諾也是拚了。
    即便說虛擬現實搞定了，係統沒有升級，那也不虧。
    現在已經有了腦波交互技術，差的是如何將六感弄出來。
    對六感中的聽覺，他有一些想法，聽覺可以轉化為電波信號，再由電波信號轉換成神經信號，然後通過腦波交互技術，將聲音送入使用者的腦海中。
    但味覺、嗅覺、觸覺、視覺、體覺他現在沒有絲毫的頭緒。
    現代醫學雖然很發達，但大腦依舊是禁區，除了有限的了解外，幾乎是未知的。
    即便這些技術都搞定了，還要搞定芯片和算法，否則用戶的體驗感會差太多了。
    “特麽的，別搞到最後被芯片拉了後腿，那真是日了狗了。”
    陳諾暗罵了一句，站起來就朝著外麵走去。
    不僅是虛擬技術，還關係到鴻蒙係統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
    個把小時後，陳諾就到了中科院下屬的微電子研究院。
    “錢院長，我上次給您的製程工藝研究的怎麽樣了？能突破到7nm嗎？”
    剛做完實驗的錢富民看見陳諾，正準備打招呼，結果陳諾一句話將他幹懵了。
    依托陳諾提供的新技術，自產的碳基芯片已經到了14nm，目前已經進入風險試產的階段，良品率在85%，勉強可以進行工業化。
    “陳教授，製程工藝非常好，但我們缺少高精度的雙工作台，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大批量生產的。”
    “嗯？”
    陳諾準確的get到了錢富民話中的信息點：“錢院長，您說的沒法大批量是什麽意思？”
    “陳教授，我們做不出高精度的機床，原因有兩個，一是工業技術和材料，二是機床的控製係統。
    中聯、沈機、二機這些大型的重工集團雖然在絲杠、直線導軌上有所突破，但高端軸承一直不行，所以機床精度上不去，雙工台這種自然就沒辦法突破。”
    “上次您拆了那台的光刻機，我們研究了一下，對工作台的技術有些技術上的收獲，改良後我們生產出了自己的機器，良品率達到了85%，勉強可以工業化。”
    “陳教授，你若是隻要幾枚7nm的，我們倒是可以想辦法在實驗室不計成本的給您弄幾枚，但想要大規模生產，至少得一年以後了。”
    “如果有euv的那種高精度雙工作台，一個月後我都給你搞出來5nm的。”
    聽著錢富民的話，陳諾直接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有那玩意，還費這麽多話幹啥？
    一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機床這玩意，係統來都不好使。
    即便係統給他一台機床，他拿出來怎麽跟別人解釋？
    這事還是得靠自己來解決。
    “教授，要不要我出手給您試試？”
    出了微電子研究所，陳諾正準備上車，一號智腦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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