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兵圍邢州皇帝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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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義位於河東太原南方,置潞州、邢州、洺州、磁州、澤州,原節度使高潯與黃巢部將李祥在石橋作戰,大敗虧輸,為部將成麟所
    昭義鎮天井關守將孟方立,率領士卒攻殺了成麟,自稱留
    並把治所從潞州,遷到他的家鄉邢州,孟方立實際控製邢、潞、磁、洺四州之地,澤州澤為黃巢降將李罕之所
    恰在這個時候,河東數年大旱,糧草不足,李克用率兵劫掠昭義,邢州因有大兵,所害甚
    而原來駐守昭義大軍的潞州遭了殃,重鎮太平驛、屯留、高望堡、壺關皆因兵力不足而失陷,百姓錢糧女子被劫無數,死者漫山遍野,可謂淒
    說來也是荒唐,此事過後,潞州百姓不怨李克用,反怨孟方立,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思想,潞州軍民反倒和李克用勾勾搭搭,時而有資敵之
    此次李克用大軍未到,潞州各鎮紛紛來降,李克用兵不血刃,奪取潞州,繼而率兵北上,直抵孟方立的老巢邢
    邢州城下,李克用縱馬至城西高地,他聽從謀士蓋寓所言,欲與朱溫決戰,必赴全昭義雖小,卻居河陽、汴梁後方,若是不除,待與朱溫作戰至膠著之時,賊寇突從後方殺出,其勢必
    況且上次李克用兵進河陽之時,孟方立將兵三萬,兵進太原,也是讓李克用,憋了一肚子的老氣,此次大軍雲集邢州,自然要報仇雪
    不過這個時候,李克用看到霧氣中出現邢州城牆,也是犯了難,心下鄙視孟方立真是膽小如鼠,這城牆比起他上次來的時候,可要高上不少,護城河也被拓寬了數十丈,城牆上麵的垛口上布滿弓箭
    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存在,李克用暗歎孟方立野戰不行,這防守城池倒是有一
    若是強攻,也不知道要折損多少人馬?
    ……
    昭義,邢州城樓
    城防守孟遷,乃孟方立之從弟,此時正在南門上的雲樓上觀
    今天有霧,看的不是很清
    隱約中見河東軍驅策百姓,擔土填河,忙令眾軍士射
    軍士多有不從,牙將許賓道:“將軍,城下皆邢州百姓,多有子女親朋在城中,將校亦有至親,望將軍念及百姓,勿行殺”
    孟遷到:“本將亦是不忍,可為之奈何,若不射,待護城河平,你我皆成階下”
    遂全軍攢射,一時間,河邊慘叫聲天,河水為之染
    而此時,河東軍已在南城外搭了五十餘具投石車,看到河東軍似準備備好投石,左右拉著孟遷在城牆後麵躲
    隨著一連串的呼……呼……
    接著是一聲聲砸地的悶
    “這聲音聽著不似石”
    待到一物恰好落到城牆上,劇烈的碰撞,頓時將拋射物撞得支離破碎,一塊粘稠的液體落到孟遷臉上,他下意思的摸了摸,拿起手一看,手上已經暗紅一片,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麵而
    孟遷有點愣神,看向城牆的地麵上,這下,他全看清楚了,整個城牆中道滿是碎肉,地上一片狼藉,腸子和黑紅的液體攪合在一起,一顆頭顱在地上滴溜溜的轉
    “嘔……”
    守在城牆上的弓箭手士卒,一個個睜大著眼睛,眼裏露出恐懼神色,有些直接彎下腰瘋狂的嘔吐起
    物漸漸濃了起來,二十步外,人影都看不清
    也不知道河東軍殺了多少人,一具具屍體,如同沒有盡頭一般,不斷的從天而
    哪怕城頭上,也是有上百具屍體落下,城內更不知道有多少,地上已經沒有站人的地方,兵卒皆臉色灰白,眼神震
    “河東狗賊……”
    孟遷睚眥欲
    這樣下去,不用打,軍心就潰了,若是野戰,怕是已有士卒潰
    城牆上的兵士亦如此,躲在牆垛下,抱著頭,一動也不敢動,任有砸爛的血水碎肉落在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
    終於停
    護城河對岸走來一騎,大喝道:“大帥有令,降者生,若有抵抗,待城破之日,雞犬不”
    “城破之日,雞犬不”
    城上軍士聽到,皆掙大雙眼,麵色驚
    河東軍的狠戾,皆早有耳聞,甚至不少人都有親身經曆,但如此現在這般血腥的,還是第一次
    昭義節度使孟方立,此時也上了城頭,見此情形,趕緊令人帶民夫,清掃殘屍,這些屍體不光影響士氣,時間長了,還會引發瘟
    邢州城高牆堅,城內糧草充足,要破也不是那麽容易,孟方立最為擔心的還是手下的將
    他已經感受到,潞州一係的將士對他的不滿,調動軍隊亦是不那麽容
    城中大部分將士,都在潞州將士掌握之中,孟方義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不斷的拿錢財來籠絡,他不敢彈壓,怕哪一日彈壓,便是他人頭落地之
    孟方立登上昭義節度使的時間不長,根基不深,周邊的魏博、河中跟他也沒什麽交情,此時隻能把目光,投向遠在長安的天
    朝廷肯定不願河東勢大,定會聯係諸藩,派大軍往救,他要做的就是穩定軍心,堅守待援……
    …………
    孟方立的算盤打的不錯,李曄確實不願昭義落入河東之
    略微思索一番,李曄已明白,李克用攻打昭義的心
    至於昭
    “三個月前,朝廷遣人去昭義催繳秋賦,當時他可無禮的很,現在河東軍兵,臨城下,又記得朝廷”
    李曄搖搖頭,在藩鎮的眼裏,朝廷何嚐不是尿壺一般存在,需要了,就拿過來用用,不需要的時候,天高皇帝遠,睬都不理睬
    在殿下端坐的敬翔,是第一次入宮隨侍,人與人相處,也需要磨合的過程,敬翔並不了解皇帝的心思,自然不敢亂
    事實上,他很好奇,好奇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位皇帝身邊的“神秘人
    “神秘人”肯定存在的,敬翔斷
    這應該是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