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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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踏步的走上了前,站在床邊臉色凝重的看著池玉手臂上的傷口,那張風塵仆仆的臉上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怒意。
“這怎麽回事?是誰傷的你?”
文吉看到池鍵堯進來,連忙便要起身對著他行禮。
“將軍……”
池鍵堯見狀,伸手隨意的衝著他擺了擺手,吩咐道“不必多禮,你接著幫他上藥。”
文吉點頭應下。
“是。”
池玉仰頭看著站在他床邊的池鍵堯,見他麵帶憂色,衣角處也染著不少的塵土,他眸光閃了閃,心中微微暖上了幾分,啟唇輕喚了他一聲。
“爹。”
池鍵堯這人一向隨性慣了,為了方便檢查他身上的傷,他作勢便要坐到床沿上去,然而,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現在的樣子,他還是頓住了動作。
他臉色黑沉沉的,板著臉又問了一句。
“我問你話呢,這到底怎麽回事?除了手臂上的傷之外,你身上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嗎?又是何人對你下的手?”
池玉聽他說話的聲音雖大,但仍能聽得出語氣中帶著的緊繃與擔憂,他想了想,還是搖頭回道“還不知,不過有一人被活捉了,現在就關在暖院裏呢。”
雖然他們已經知道那些人是玄明卓的人了,但玄明卓畢竟是皇子,還是莫要直接和他說為好。
那人交給他之後,接下來的事情,他自會處理的。
池鍵堯一聽,轉身就氣勢洶洶的準備再出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敢在他將軍府的頭上撒野!
走之前,他腳步頓了一下,又皺著眉頭轉過身問了一句。
“你還沒說,你身上除了手臂上的傷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池玉聞言,搖了搖頭如實回道“沒有,隻有手臂上這一處。”
聽他這麽說,池鍵堯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轉身繼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玄陌出去吹了好長時間的冷風,一回來便看到池鍵堯黑著臉從關押那名活口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到玄陌,池鍵堯愣了一下,連忙快步走上了前,俯身朝著他由衷的道謝。
“多謝陌王殿下昨日出手相救犬子。”
玄陌見狀,走上前攙了他一下。
“池將軍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我也是昨日恰巧路過此地,這才機緣巧合救下了池小公子。”
以池鍵堯的性格,他和池玉之間的關係最好還是先不和他說的好,免得以後他連將軍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池鍵堯起身,眸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恰巧路過?
陌王殿下閑來無事來這麽偏僻的地方作甚?
雖心中心覺不解,但池鍵堯並沒有多想,隻是感到慶幸。
幸虧遇到了玄陌,不然池玉這次可能就……
念及此,他頓時更加感激玄陌了。
發現他此刻身上竟然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甚至連外袍都沒有,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連忙關切的問道“這大寒天的,陌王殿下為何穿的如此單薄?”
玄陌隨著池鍵堯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下意識的回道“哦,昨日救池小公子的時候衣袍染了塵,所以便脫了,而且……”
他正想說他其實並不冷的時候,池鍵堯卻忽然沉了一張臉,轉身瞪了一眼身後垂首站著的幾名下人。
“你們怎麽回事?陌王殿下的衣服染了塵,為何不找一件本將軍的衣服先給他穿上?竟讓他就這麽晾著,若是染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突然被池鍵堯訓了一頓的下人們覺得很委屈。
他們怎麽沒有給陌王殿下找衣服穿了?
二公子的衣服他穿不下,將軍的身量和他相仿,他倒是可以穿的下,但玄陌自從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二公子的房間,他們這些下人哪敢去隨意打擾他?
最後好不容易等到他出來了,他們打算給他衣服穿,結果他一副熱的不行的樣子,隨手推了之後便快步走出了暖院……
盡管心中委屈,但下人們卻不敢有怨言,隻能啞巴吃黃連,悶悶的低著腦袋挨訓。
池鍵堯自然不知道下人們心裏在想些什麽,訓了人之後,他直接很是熱情的拉著玄陌去了他的房間,親自帶著他去挑衣服去了。
因為每次住在這裏的時候都是來見亡妻的,所以池鍵堯在這裏的衣服顏色都比較素。
最後,玄陌換上了一身月牙白的寬袖長袍。
換好衣服之後,兩人便結伴一起去了池玉的房間。
他們兩人進來的時候,池玉手臂上的傷已經再次包紮好了,此刻正端著一杯暖茶低頭小口小口的飲著。
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他下意識的轉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待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之後,池玉端著茶杯的手下意識的頓了一下,目光有些愣怔的落在了門口那人的身上,一時竟呆呆的忘了所有的動作。
池玉自己其實比較喜歡略微素雅一些的顏色。
但在他的印象之中,玄陌似乎更為偏愛深沉濃暗的色澤,以往每次見他的時候,他大多也都是身著一身暗沉沉的玄色衣衫。
雖然玄陌外貌出眾,不管身穿什麽衣服,瞧著依然氣質不凡,總是能牢牢的吸引住每一個看到他的人。
但他畢竟是剛及冠不久的年輕男子,總是一身黑沉沉的衣服,終是顯得過於凝重嚴肅了些。
然而,池玉看著此刻眼前突然換了一身月牙白長袍的他,心口處忽然不受控製的傳來了一抹悸動的感覺。
隻見,玄陌步伐穩健,一身月牙白的錦緞長衫包裹著他纖長挺拔的身姿,衣擺處點綴著一株精致高雅的蘭花。
隨著他步伐走動間,那細長肆意的葉徑和上麵的幾朵蘭花一起輕微晃動著,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池玉那微微輕顫著的心尖上一般。
玄陌的腰間束了一條手腕寬的腰帶,腰帶上也點綴著幾朵蘭花,緊緊的勾勒著他精瘦的腰肢,也將他下身的雙腿襯的極為修長挺直。
在長衫的最外麵,他套著一身同色係,長至及地的寬袖長袍。
長袍從他的肩膀上垂落而下,衣擺處同樣點綴著幾株象征著高潔清雅的蘭花,那墜地的長袍將他整個人都襯的少了些許凜然沉冷的氣息,多了些儒雅聖潔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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