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請教該怎麽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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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哥哥上趕著挨打,我這個做弟弟的卻還要上趕著伺候,你說說,像我這麽好的弟弟你上哪找去?”
司馬拓將空了的藥碗遞給他,淡聲回道“你隻比我晚出生了不到半個時辰。”
聞言,司馬譽的身子微微僵硬了幾分。
伸手將藥碗接過來,他端著藥碗的指尖微微泛上了一絲白,欲言又止的開口。
“這半個時辰……”
其實,如果當年早出生的人是他,或者說,如果當年被封為世子的人是他。
那被送到京都做質子的人,也應該是他……
明明隻比他早出生了不到半個時辰而已,可就因為這一點點的時間,他哥卻從小開始便比他多承受了那麽多。
似是看出了司馬譽在想什麽,司馬拓身子後仰靠在了床頭之上,看著他一臉嫌棄的開口。
“我很慶幸,當年是我比你早出生,畢竟你這人一看就不是個當哥哥的料。”
聽聞此話,司馬譽差點鼻尖一酸。
斂去了眸底的異樣,他瞪著司馬拓調侃道“你可真好意思說,也不看看現在是誰在伺候誰。”
司馬拓雙手一攤,一臉的理所應當。
“弟弟伺候哥哥,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司馬拓心中其實很清楚,家裏的人都覺得被送到京都做質子的人是他,所以心裏對他有所虧欠,總是想要對他更好一些,多補償他一些。
也因如此,他從不會拒絕他們對他做的任何關心和照顧他的事情,他知道,他們很需要這種方式,來抵消內心裏的那些遺憾。
不過,他也是真的覺得很慶幸,慶幸當初被送到京都來的人是他。
一是當年他所遭遇的那些事情,他不希望會落到自己的弟弟身上。
二是,若非如此,他可能也就遇不到他的子然了……
司馬譽起身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了一邊,點頭應道“行行行,天經地義,我這個弟弟就應該伺候你這個哥哥行了吧?”
“不過不是我說你,你這次鬧得也著實太大了點,若不是我不放心去找了你,估計當時你就要在荒郊野外躺一晚上了。”
雖然蘇子然並沒有對他哥下死手,但這次一看他就是怒極了,揍他哥的手法一點也不含糊。
他當時趕過去的時候,他哥就那麽一身傷的獨自一人躺在地上,要不是天氣太冷能看到他唇間呼出的白氣,他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已經沒氣了。
好在好在,好在蘇子然手下留了情,還給他留了一口氣。
聽著司馬譽的話,司馬拓垂著眸子,壓著嗓子喃喃低語了一句。
“就在那裏躺一晚上也挺好的,至少能降降火。”
雖然被打的渾身是傷,但身上的那些傷跟他當時渾身的燥火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麽。
若不是他真的不舍得對子然還手,他想,他當時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
他的聲音太小,司馬譽一時沒有聽清楚,偏頭看向他,他疑惑的問道“你說什麽?”
對上他的目光,司馬拓眸光微閃,低聲咳了兩聲。
“咳咳……沒什麽……”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一問你。”
司馬譽走回床邊坐下,點頭應道“你問。”
司馬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深吸了一口氣,才嚐試著出聲問道“你知不知道,正常的去追求一個人,應該要用怎樣的方式和對方相處,才能更大限度的得到對方的喜歡?”
也許娘說的對,可能是他對待子然的方式不對。
隻要能得到子然的喜歡,他很願意為了他而改變自己。
司馬譽雙眼一亮,雙手環胸,他衝著司馬拓挑了挑眉。
“你這是在向我請教該怎麽追求蘇子然?”
“算……算是吧?”
聞言,司馬譽頓時笑彎了一雙鳳眸,興致勃勃的和他說道“我跟你說,這種事情你請教我算是找對人了,在丹北的時候,就沒有姑娘能抵擋的住我的魅力……”
司馬拓眉頭一皺,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可子然是男子,跟那些喜歡你的嬌滴滴的女子們不同。”
司馬譽臉上的笑意漸深,“這你就不懂了吧,不管是女子還是男子,其實追人的招數都是一樣的。”
“招數?”司馬拓麵露不解。
又不是與人切磋,追求人這種事情,竟然還有招數?
司馬譽看著自家老哥這副傻不拉幾的模樣,低低的笑了幾聲,擼著袖子對著他招了招手。
“來來來,讓我來細細的給你講一講,保證等你用了我給你支的這些招之後,定然能心滿意足的抱回心上人。”
……
司馬拓這邊正虛心聽教,琢磨著該怎麽改變方式去追求蘇子然。
而此時的蘇子然這邊卻是另一番光景。
蘇子嬰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站在蘇子然的門口用力的拍了幾下他的房門。
“哥,你究竟要在房裏躲到幾時?爹剛才可說了,你要是再這樣,他就找人直接將你這房門給拆了。”
她聲音落下之後,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可房間裏始終沒有傳出來任何回複的聲音。
蘇子嬰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又用力的推了推麵前的房門。
奈何裏麵栓的實在是太嚴實了,她絲毫推不開,最終也隻能作罷。
歪著腦袋想了想,蘇子嬰直接俯身側著腦袋將耳朵貼了上去,想要聽聽裏麵有沒有什麽動靜。
邊聽,她邊揚聲又問了一句。
“自打從燈會上回來,你就幾乎沒怎麽出房門,是不是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那天她並不是和她哥一起回來的。
甚至於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等知道他回府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了,所以說,自從燈會上回來之後,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她哥一麵呢。
然而此時,蘇子然房間裏的那張大床之上。
被子下麵鼓起了一個圓鼓鼓的包,蘇子然縮著身子整個人埋在了裏麵,一頭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身下和臉頰之上,將他白皙中染著一絲霞色的麵容遮擋了大半。
從發絲的縫隙之中,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他微顫著的眼睫,高挺精致的鼻尖。
還有那張帶著幾處紮眼的傷痕,微微緊抿著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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