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他又想看玉兒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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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之中。
池玉坐在大紅色的囍床之上,捏著紅蘋果的指尖都緊張的泛上了一層白。
盡管是假借的他人之名,但一想到他真的和玄陌拜了堂,他心裏還是有些無法平靜。
眼前的視線被紅蓋頭遮擋著,池玉什麽都看不到,心跳便更加亂了幾分。
把手中的紅蘋果放在床邊,他想了想,伸手便打算將頭上的蓋頭揭了,去看看玄陌在幹什麽。
然而,他指尖才剛碰到蓋頭邊緣,一隻燙熱的大掌忽然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抓著他的那隻手腕上帶著一個紅木鐲,那紅木鐲與他手腕上的同款紅木鐲相互碰撞到了一起,上麵的連理枝與他的比翼鳥圖案相互映襯著彼此,晃的池玉眼睛都不自覺的恍惚了一瞬。
玄陌將池玉的手從蓋頭上拿了下來,開口的聲音有些啞。
“玉兒這是作甚,蓋頭可是隻有為夫才能掀的。”
聽著他口中的‘為夫’兩字,池玉指尖微顫,臉上忍不住染上了一絲熱度。
不過,他並沒有反駁,而是順著他的動作放下了手,小聲說道“那你快掀,想必我們安排的人馬已經到了黑風山附近了,你待會兒還要去找縣令呢。”
玄陌坐在床邊,伸手拿起了一邊的喜秤,俯身靠近了池玉,語氣吃味的抱怨。
“玉兒,難道你心裏就隻有剿匪,沒有為夫嗎?”
池玉伸手推了推他,有些哭笑不得,“胡說什麽呢?”
這人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玄陌被推了也不生氣,伸出一隻手抓住池玉的手攥在了掌心之中,他眉眼含笑,這才將手中的喜秤伸了過去,緩緩的掀開了他頭上的紅蓋頭。
隨著蓋頭被掀開,明亮的光線映入眼簾,池玉眯了眯眼睛才緩緩適應了下來。
其實,如今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裏本不該這麽亮。
但因房裏燃著囍燭,此時屋內的光線比之白天之時也並不亞於多少。
玄陌麵色微怔的看著池玉此時的模樣。
明亮的光線打在他的麵容之上,因他正微側著頭適應光線,微卷的發絲拂在了一邊的臉頰之上。
一雙桃花眸微微眯著,濃密纖長的眼睫輕顫如蝶,紅潤的唇瓣半張著,這副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模樣,仿若是那惑人心神的妖精一般。
看的玄陌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又想看玉兒哭了……
池玉適應了光線之後,一抬眸便看到玄陌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裏,似乎燃燒著一股令他心尖顫動的強勢氣息。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忍不住懷疑玄陌下一刻會不會撲上來咬他。
被自己心裏的想法駭到,池玉往後挪了挪身子,“你……幹嘛這般盯著我看?”
“玉兒好看。”玄陌伸手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頰,聲音愈發暗啞,喃喃道“太好看了。”
好看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欺負他了。
強自將心底的邪念壓下來,玄陌問道“你可以喝酒嗎?”
池玉搖了搖頭,“我沒有喝過。”
他身子不好,再加上並沒有想要飲酒的想法,因此還從未喝過酒。
玄陌蹙了蹙眉,“可我們要喝合巹酒。”
他想和玉兒將成親所有的儀式都走完。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能洞房更好……
隻不過,這個恐怕他也就隻能在心裏想一想了,玉兒如今的身子定然是承受不得的。
池玉看了一眼房間裏桌子上備好的兩杯合巹酒,想了想說道“隻是一杯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比以前好多了,一杯酒而已,對身體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玄陌點了點頭,起身去拿合巹酒,邊遞給他邊說道“那你就少喝一點,抿一口就行。”
池玉將酒接了過來,應道“嗯。”
玄陌在他的身邊坐下,長臂攬住了他的腰肢,與他交杯。
“喝了這合巹酒,你我二人便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至於洞房……”
兩人的酒水皆已送到了唇間,玄陌仰頭將口中的酒一飲而下,俯身在池玉的耳邊魅惑低語。
“早晚我會找你討回來的。”
聽著這話,池玉耳尖一紅,本想隻抿一口就行,結果一個手抖,竟一口氣直接將杯中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辛辣的酒水劃過喉嚨,他因喝的太急,不小心被酒水嗆到,攥著玄陌的衣衫低低的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辣……”
眸含水霧,池玉雙頰瞬間紅了個透徹,眼尾更是霞色一片。
玄陌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接過他手中的空酒杯,伸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小聲責怪道“怎麽這麽笨,喝個酒都能嗆到。”
池玉緩和了一下氣息,抬眼去瞪他,“還不是怪你?”
要不是他亂說話,他能被嗆到?
玄陌垂眸對上他那雙泛著一層水光的桃花眸,渾身微僵,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眼裏瞬間彌漫上了一抹燙色。
“玉兒……”
拍在池玉後背之上的手頓了頓,他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忽然傾身過去堵住了他的唇。
“唔……”
池玉猝不及防被他撲了一下,身子頓時不穩的向後倒了下去,後背陷進了柔軟的大紅錦被之中。
玄陌一隻手撐在他的身側,另一隻手托住了他的後腦勺,偏著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忘我的吻著他,動作是前所未有的強勢。
池玉雙眸睜大了幾分,雙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指尖下意識的攥緊了他身上的大紅喜服。
心跳越來越快,神誌恍惚間,他想到玄陌接下來還有正事要辦,偏頭嚐試著往一邊躲了一下。
“等……唔……”
可還不等他出聲,托在他腦後的大掌稍稍用了一些力氣便將他的頭又轉了過來,再次將他的聲音盡數堵在了喉間。
門外。
雲燈雙手環胸,靠在廊下的圓柱之上,仰頭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
頭上的紅發帶從柱子上拂過,洋洋灑灑的落在了他的頰邊,他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拽住發帶的尾部將其甩到了腦後,撇嘴嘖了一聲。
嘖,某人現在肯定在幹禽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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