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並非是大皇子,而是玄明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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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玉現在渾身無力,自知是掙脫不開對方的鉗製的。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保存體力。
    念及此,池玉並未掙紮,隻是仰頭對上黑衣男子的目光,麵色淡然的回道“我對他所做的一切?”
    “如果我記得不錯,當時是他帶著人想要刺殺於我,就算最後被反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嗎?”
    當時如果不是玄陌趕來的及時,他也會死在那裏。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因此,對於那些人的死,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隻是沒想到,當時的那名帶隊之人,竟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黑衣男子蠻不講理的咬著牙,冷聲斥道“殺你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你們將軍府沒有處理好自己的家事?當時如果不是池錦明去慫恿九公主,我弟弟又怎會因為九公主的請求而背著……”
    ‘三皇子’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黑衣男子的聲音猛然頓了一下,連忙止住了接下來要出口的話。
    然而,聽著他的話,池玉卻麵色一沉,目光微冷的眯了眯眸子。
    “你說什麽?
    九公主之所以會派人追殺他,竟是因為池錦明的慫恿?
    當時他便覺得奇怪。
    雖然他和九公主之間有些不快,但還不至於讓她對他起了那麽大的殺心。
    因為這一世的池錦明被他所牽製,他一直以為這一世的九公主和他之間是沒有什麽交集的。
    不曾想,他們竟早已相識。
    究竟是何時相識的?
    難道是上一次府中的那場賞菊宴?
    黑衣男子雙眸閃了閃,避開了池玉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總之,一切的一切皆是由你們將軍府自己的家事所導致,我弟弟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既然你殺了他,就該為此而償命。”
    聽著他這番強詞奪理的言論,池玉隻覺得好笑。
    “不論緣由為何,你弟弟殺我在先,我反擊是理所應當之舉,難不成他都要殺我了,我還要一動不動的任由他為所欲為不成?”
    黑衣男子被噎了一下,“你……”
    池玉沒打算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偏頭掃了一眼房門之外的景象,他問道“還有,這裏是黑風山?”
    房門並沒有關上,此時正大開著,他一眼便能看到外麵的場景。
    看樣子,似乎是在某處山上。
    黑衣男子也順著池玉的目光掃了一眼門外的方向。
    低頭又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大紅嫁衣,黑衣男子忽然鬆開了他,站直身子雙手環胸的嗤笑了一聲。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沒想到池小公子竟還有假扮女子嫁給男人的癖好,原本我們隻是想要將縣令的女兒擄來威脅他一番,不曾想,竟還意外得了個這麽大的收獲。”
    話音落下,他忽然抬起了一條腿,一腳踩在了池玉身後的長椅椅背之上,沉聲質問。
    “說,你為何不在京都,反而跑來這百裏之遙的慶川縣來?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麵對黑衣男子的詢問,池玉並未驚慌,心裏想的反倒是另外一件事。
    當時追殺他的那個名喚石岩的人,其實是玄明卓的手下,那眼前這人……
    怪不得當時那些人要假扮山匪來刺殺他了,原來是因為早就有假扮山匪的經驗。
    如此說來,占據這黑風山,且私自開采礦源的背後之人並非是大皇子,而是玄明卓?
    可上一世他記得很清楚,因為此事而被捕入獄的人明明是大皇子。
    腦海中電光火石般的想到了某種可能,池玉心中瞬間一沉。
    見池玉沒有回話,黑衣男子踩在椅背之上的腳忽然調轉了個方向,直接一個用力的踩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老子在問你話呢,啞巴了?”
    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池玉蹙了蹙眉,沒忍住從喉間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聲。
    忍著疼痛抬眸對上了黑衣男子的視線,他正想說什麽,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煙花盛放的聲響。
    ‘嘭嘭嘭’的連放了三聲。
    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之中綻放開來,幾乎照亮了山寨之外的整片天際。
    聽到這陣動靜,黑衣男子和池玉兩人皆是一怔。
    不一會兒,一名手下突然滿臉慌亂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老大,山寨外麵來了好多官兵……”
    黑衣男子眉頭一皺,抬腿將腳從池玉的肩膀上拿了下來,轉身和那名手下說道“慌什麽?那些官兵在哪?”
    那手下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回道“都在外麵的那道天險之外呢,我們看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有好多人,應該是早就計劃好要來攻打我們的。”
    黑衣男子臉色凝重,轉而低頭瞪著眼前的池玉,“此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池玉見自己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了一件輕薄的裏衫,雙眉微蹙,他伸出泛著涼意的指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這才不緊不慢的回了話。
    “你們占據一方山頭,淨幹些喪盡天良之事,官府要剿了你們,難道不是遲早的事情嗎?此事與我又有何幹係?”
    隻是不知道,玄陌是不是已經發現他不見了?
    外麵的那些人裏麵,有他在嗎?
    黑衣男子冷冷的眯了眯眼睛,“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今天一下子發生了這麽多不同尋常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
    這山寨裏麵連個炭火爐子都沒有,如今池玉的身上又穿的輕薄,絲絲縷縷的涼氣像是無孔不入一般的直往他身體裏鑽,凍得他連骨頭都似乎泛著一絲寒意。
    他偏頭看了一眼自己那件被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大紅衣袍,有一種想要拿起來披在身上的衝動。
    不想和眼前的黑衣男子廢話,他隻隨口答了一句。
    “信與不信在你。”
    “你……”
    黑衣男子氣的臉色一黑,忽然上前一把捏住了池玉的下巴。
    “沒想到將軍府的嫡子並不隻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病秧子,至少這張嘴還是挺能言善辯的。”
    他手上用的力氣很大,捏得池玉連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下巴疼的像是要碎了似的。
    但池玉並未喊疼,隻是死死的咬著牙,甚至連一絲悶哼聲都沒有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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