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問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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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犬子,怎麽說?”陸登
    “令郎何在?請他出來,我有事請教!”馮躬厚聲色俱
    陸文龍朝前一站,傲然道:“在下便是陸文龍,知府大人夜晚領兵到此,似有問罪之意,莫非我犯了什麽事了?”
    馮躬厚仔細瞧著他,上下打量,左右審視,目露凶光,滿臉恨意,麵色如霜:
    “嗬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了不起啊!”
    陸登心裏納悶,這馮知府一直打啞謎,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想幹什麽?他亦不快道:
    “有什麽事,知府何不爽快的說,隻管饒彎子怎地?怎麽就了不起了?”
    馮躬厚不理他,而是徑直問陸文龍:“陸公子,本官問你,你今日白天可是去了濱州的禦香酒樓了?”
    陸文龍心裏一動,點頭道:“沒錯,我是去了,那便如何?”
    “你去那幹了什麽?”馮躬厚提高了嗓
    “自然是喝酒吃飯,有何不妥?”
    “喝酒吃飯?你,你有沒有將一個小姐的耳朵割下來?”
    馮躬厚聲音顫
    陸登聽此問話,亦是一
    “哦,原來是問這樁事情,實有,實此女心如蛇蠍,隻因別人看了她一眼,就刺人之目,斷人之臂,
    我路見不平,故出手懲戒,我本欲明天去報官,大人你既來了,也省的我跑一趟,就麻煩你細細訪查,將此女拿去問”
    陸文龍毫不隱晦,侃侃而
    “問罪,嗬,哈哈,哈哈哈,你可知道她是誰麽?”
    馮躬厚的笑聲裏充滿了諷刺的意
    “那我不知,我隻知道她姓馮,莫非和大人有什麽關係麽?”
    陸文龍已感覺到了有些不妙,但是他並無懼
    “沒錯,被你割去左耳的女子,正是小女!”
    馮躬厚滿腹悲憤,冷冷瞧著陸登,“統製大人,本官的女兒被令郎無端在酒樓割去一隻耳朵,小女痛不欲生,哀毀欲絕,正要來請教一下大人,如何是好?”
    那馮小姐確實是濱州知府馮躬厚的獨生女兒,喚做馮嬌嬌,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最為跋扈,
    而馮躬厚卻聽之任之,無所不從,以至於無法無天,為所欲為,變得又自大,又自
    馮嬌嬌在濱州城內宛如公主一般,人皆畏避,她又喜歡湊熱鬧,常去酒樓戲院尋
    馮嬌嬌自以為千金之軀,尊貴無比,視百姓如草芥,任意鄙棄摧殘,乃是常事,遭馮嬌嬌殘害的人,不在少
    她在大街上看到有誰不順眼,輕則喝罵,重則毒打,甚至傷人性命,仗著自己是知府之女,渾不在
    馮躬厚雖為知府,亦恐有意外,給她配了幾個武藝高強的隨從保
    常在河邊走,早晚會濕鞋,她今天在禦香樓卻遇到了陸文龍,竟被其當眾割去一隻耳朵,羞痛難當,真乃從所未有之事,以至於昏厥過
    隨從小廝,丫鬟待定了神,急將她抬回府內,稟報知
    馮躬厚聞此劇變,氣怒交加,夫人也嚎啕大哭,跌足捶
    馮躬厚一麵請醫治療,一麵細問緣
    丫鬟,小廝據實而言,馮躬厚聽了大怒,將那兩個丫鬟,幾個小廝狠狠責罰,打的幾乎喪
    待小姐醒來,大夫已經給她包紮了傷口,小姐回想今日之遭遇,嚎啕大哭,痛不欲生,尋死覓
    馮躬厚見之,心肝如裂,淚如雨下,咬牙道:
    “我兒休哭,看我替你報仇,得罪了我,管他是誰別想好過!”
    他當即點起衙役,會同本地都監,選了百十個健勇的軍漢,徑來問
    卻說陸登獲知此事,亦大為意外,驚愕萬
    陸文龍回來時,就有些神色慌張的,沒想到竟惹下事
    將知府千金的耳朵割了,這還了得!
    “文龍,此事可真?”陸登喝
    “父親,是我做下的,兒並非蠻狠之人,實在是那女子殘暴不仁,心腸歹毒,無端刺人之目,斷人之臂,兒遇到此不平之事,怎能袖手旁觀?如父親欲責罰,兒亦無”
    馮躬厚聞之,氣的不住顫抖:“我女兒心腸歹毒?你就是佛陀了?”
    “那倒不是,隻不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好,好個伶牙俐齒的公子!”
    陸登忙道:“馮大人息怒,事情真相如何,我一定會問清楚,如果確實是犬子之過,我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嗬,你要給我說法?好哇,我就在這裏看看,你要如何給我說法!如果你給不給一個滿意的說法,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馮躬厚說著,朝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氣喘籲
    陸登將陸文龍叫了出來,先讓他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叫來隨他出去的軍卒盤問,皆如文龍之
    陸登知陸文龍之為人,嫉惡如仇,此事想來不假,當無虛
    陸登既問過,進來向馮躬厚道:“知府大人,事情本末,誰是誰非,本官已知”
    “哦?統製大人有何高見?”
    “犬子年輕衝動,割了令愛的耳朵,甚有不是,我一定重重責罰
    不過令愛驕縱不法,囂張恣肆,殘人肢體,斷臂刺目,簡直聳人聽聞,無奈太過乎?
    她身為知府之女,本當溫柔嫻靜,深居閨中,端莊自持,卻出來驚擾百姓,殘害良人,乃是知法犯法,更當重責!
    僅僅是失去一隻耳朵,已經算是僥幸”
    “本官勸你回去之後,嚴加管束於她,深深吸取這次的教訓,好生收斂,多做些有利於百姓的事情,少一些無謂的折騰......”
    “你,你這廝!給我住口!”
    馮躬厚勃然大怒,指著他道,“陸登,這就是你給我的說法?”
    “怎麽,難道你還不滿意?”陸登訝
    “我女兒縱然有罪,也輪不到你兒子來教訓吧?還有,我女兒這隻耳朵,難道就白白的沒了?”
    “她這是咎由自”陸文龍
    “那你想怎麽樣?”陸登
    馮躬厚黑著臉道:
    “很好辦,要麽,我將你兒子帶走,依律定罪!要麽,就簡單點,我割下你兒子兩隻耳朵,回去給我女兒壓驚!哪一條,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