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甕中捉鱉陷泥沼柳暗花明又一村三更求收藏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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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閣頂層,此處隻有一處包
從上往下看去,能清楚俯視整個街市,甚至透過千裏眼,連遠方的菜市場,也能看得一清二
可於此飲食者,身家自然不
得知王子騰就在頂樓,不光是賈寶玉和薛蟠,麵對此間王家長輩,賈蓉等人,也都紛紛同行上前拜
便是同秦鍾這般非賈家血親者而言,若是能認識王子騰,這位前程不可限量的朝中紅人,為其看重,將來於仕途也好,其他方麵也罷,都有大有益
賈崢原本不打算去湊這個熱鬧,王子騰別看其身份顯赫,但在紅樓裏,同賈家一樣,結局可是不怎麽二者都沒有幾年,故何須熱臉貼冷屁股?
再往深處想,處在王子騰的位子上,誰又能讓他死?
顯然隻有宮裏那位萬萬人之上的至尊!
同賈、王兩家,靠得越緊,將來秋後算賬,隻怕越
但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
麵對王子騰這個可能“對手”,賈崢自知有必要親自去見見,以便證明心中推
順著樓梯,一走上頂層包廂,望向手持長刀站立的武士,從之站立姿勢,還有防守角度來看,當得上嚴防死
這位都太尉統製縣伯王公之後裔,京營節度使,莫非也是一個惜命之人?
賈崢暗暗咋舌,按照跛子於武功境界之講述,他從幼年默自練功至今,也不過是個江湖上的三流高手,想要突破到一流,甚至傳說中的宗師,還有很長的路要
但憑他現在的武藝,便是配合著暗器,想要突破這頂層十幾名武士封鎖,也是不易!
由此可見軍中也是臥虎藏龍!
親衛通報後,得曉兩個親外甥攜親眷拜訪,王子騰這位朝廷重臣,還是讓之放行,幾人旋即順利進入了包廂
包廂內,裝飾頗為奢華,其中家具酒器之物,一看都屬名出人意料的是,沒有侍女作陪,但於桌案處,隻有一個器宇軒昂、且飽含上位者威嚴的中年男人,坐在靠窗
“這該是那王子騰,果然有氣度,賈珍等賈府酒囊飯袋,完全無法與之比較!”
賈崢心裏做了比較,但於此時,賈寶玉等人,已陸續開始上前見就算平日很不安分的薛蟠,此時也如同耗子見了貓一樣,夾緊尾巴做
“外甥見過舅父大人!”
“寧府賈蓉見過王老爺,代家父問王老爺安好!”
……
賈崢處於末尾,是最後一個上前之
那雙清澈的眸子,於黃梨花木做成的榻前一望,不動聲色間,餘光掃了眼旁邊的屏風,向王子騰行晚輩禮道:“學生賈崢見過京營節度使!”
依大順律,考中秀才後,有免於差徭,不予上刑等優待,亦遇官吏可自稱“學生
而大順乃漢人王朝,不同韃子所建立的金國內部,遇到官吏也不必口呼“大人”,稱呼官職即
賈崢雖拱手間,微微躬身,但能感覺到王子騰那威嚴的目光投注在他身
與此同時,於他超乎常人的感知裏,能感覺到屏風後,有些響動……看來王子騰非一人於此,能讓之如此對待,而不出麵見人者,當是身份特殊,會是誰呢?
結合此地防守嚴密,該不是朝中某位要員,亦或是皇親國戚?
趁著明教中人行刑之日於此,更讓他浮想聯
賈崢大腦快速轉動,思考著種種可
“不必多禮,我前些日子有聽過你名字!春試還有數月,不可荒廢時間!崇文閣中書冊極多,你雖非監生,但若有需要,可往觀之,那國子監祭酒也是與我相熟,說起來,同寧國公府還有些關係!”
王子騰的聲音,也從前方傳來,並未因賈崢之見禮,有任何不喜,還罕見的露出了笑
且談話中,未說道因江南舞弊案,而導致的“覆試”一事,似乎料定賈崢能達合
這一幕,看得賈寶玉、薛蟠之屬,暗自羨
王家這位舅父,每次見了他們,無不板著臉,似乎欠了多少錢一樣,從未這般和顏悅色說過話,仿佛賈崢才是他親外甥一
賈崢打心底卻是想問一句,我們很熟嗎?
他即便有心事,然臉上同樣沒有表露出來,端的是沉靜如淵,不卑不亢道:“學生謹記節度使教誨!”
這般表現,看得王子騰暗自點頭,但在瞥向賈寶玉和薛蟠時,麵色一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平日讓你們好生進學,偏偏跟著一群狐朋狗友瞎混,總惹一些禍事,以後該記住了,多同崢哥兒來往,學習其中優秀之地,別整些沒用的!”
賈寶玉和薛蟠忙應下,反倒是賈蓉幾人臉色有些不好
王家這位所言之“狐朋狗友”,可不暗指他們?
但輩分和地位差距下,誰敢說什麽?
王子騰顯然還有事做,揮了揮手,但於賈崢等人離開包廂時,還是特別提了一句,“今日可能有些亂子,既然來了,就別亂走,等會我再遣親衛送你們回去!”
賈寶玉等人,因此言有些迷茫時,賈崢便知道,他剛才的猜測成真,王子騰率部果然是為打擊明教而來!
他難道是這次計劃的幕後黑手,盼將明教於神京勢力全部覆滅?
不對!
王子騰許也隻是聽命行事,真正的策劃者,會不會是屏風後那位?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賈崢心中漸漸滋
“京營節度使看來於晚輩很是關心啊!”
賈崢等人離開不久,一個穿著錦衣,麵容白淨,且俊美得不像話的少年郎,從屏風處走出,大搖大擺地坐在了王子騰對
王子騰笑道:“殿下過譽了!隻是不忍心後輩們誤入歧途罷了!但願將來,他們成長起來,能為國盡忠值守!”
少年郎一雙眸子緊盯著王子騰的國字臉上,眼底之不屑一閃而過,隨即笑道:“若是朝廷之內,人人有京營節度使這般的覺悟,那國朝談何不強盛?外部之患,如那建州乾隆帝所領之眾又算得了什麽?於內,如明教這些前朝餘孽,又豈敢興風作浪?隻是今次……”
少年郎語氣一滯,又道:“攘外必先安內,於我皇兄所謀,但請示宮裏,欲為父皇分憂,京營節度使覺得可能一網打盡?”
王子騰推開包廂窗戶,絲毫不在意其中無禮,極顯自信道:“甕已備好,殿下就請放心,於此看著,他們主動跳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