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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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陽光照耀進了這已經被打開了結界,死寂的封刃派,在此時逐漸恢複著生
    不斷的有封刃派弟子從夢中醒來,在他們從那噩夢之中徹底清醒了之後,才會發現,整個封刃派之中,很多人已經不會再醒過來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原本人才濟濟再怎麽說也算是個有些潛力和底蘊的封刃派,死了七成的弟
    這些清醒過來的人麵對這種局麵一時間是難以接受的,因為死的人之中,有很多是他們最為親近的人,夥伴、戀人、父母、師長、仇
    自然也是有人帶著幾分欣喜的,不過更多的是悲傷,刻骨銘心的悲傷,莫名的一場夢,醒來之後就幾乎失去了一切,這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是無法接受的事
    這種突發的情況下,在最初的茫然無措之後,他們迎來的是精神的崩潰,無端死了那麽多親人也不怪他們精神崩
    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還是那個他們後來才發現的,屍身殘缺不全的老者,那個他們的掌
    掌門的身死對他們來說是個很大的衝擊,一時間讓他們搞不清楚到底是吟風門事後算賬,還是百千宗門的其他人幹
    不過當他們聯想到夢中發生的一切之後,這個答案也就不用怎麽猜想了,所有敢於叫囂著反叛百千宗門歸附吟風門的人全都死了,那究竟是誰幹的就顯而易見
    眼下的他們麵對著這種境況並沒有預想之中的那般開心,更多人的態度,悄然發生了轉
    可以說離尋這一番的作為,幾乎徹底的將封刃派推向了吟風門的那一邊,試問誰人沒有個親眷之即便理念再不合,那終究是家人,如今這麽一番作為,堅定支持百千宗門的人也不得不動搖了,因為現在百千宗門與他們有著的是血海深
    離尋這一番作為不但不會讓這些人感激他的不殺之恩,反而還平添了許多仇怎麽看都是一手臭的不能再臭的棋
    可是啊!離尋他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這些人的憎恨,他所在乎和在意的,也僅僅是那些恪守本心之人不會受到波及和牽連罷
    背棄約定,失了那最初本心的人,死不足惜,至於眼下這些在此前還遵守著舊時約定的人,無論他們此後怎麽想,離尋不在若是他們想要報仇,離尋也是決然不在乎的,以現如今封刃派餘下的人,是不成什麽氣候的,真的有那種足可挑戰他的人物,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後了,那時候……
    所以離尋並不在乎這封刃派餘下的人會如何如何,他隻是知道沒有波及到那無辜的守約之人罷了,這也是他最後的仁慈
    ······
    與天極初階一戰,說是跨越了一個大境界,算起來也僅僅是一個小境界瓶頸的差距而
    天極境界,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經是能夠明晰自身,改換天地了,除了修為和藏氣的擴充,更多是心境與感悟上的增
    以離尋而言,心境和對道的感悟,放眼整個血荒漠土,或者說整個三界萬方諸天世界,還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他的,這一塊的差距可不是天極境界的嬰沐和他的差距,而是他和嬰沐的差
    至於修為上的差距,有著月華之力加持的一氣歸元陣,境界上的差距蕩然無存,所以離尋麵對嬰沐之時占據了絕對的優他的脫力昏迷也沒有以往那樣,拚到最後需要長時間的修補自身,這次他隻是月華之力耗盡,昏迷了一兩個時辰而已,這滿月之下,月華之力輕而易舉的就補充完備了,然後他就醒
    醒了之後的離尋也沒有做出更多的其他動作,徑直的離開了這
    他是沒有必要留在這裏等著那些人醒來了,接下來他的行程比較遠,要從這西南之地,穿越萬裏的流沙之地,去往棲風森林,在棲風森林之中,他要去援護躲藏在其中的白陽和白洛雨,同時也在那裏開啟一下第七個秘境,與之前那些秘境不同,這次秘境之中所潛藏的東西,是專門針對於吟風門的地
    ·······
    霧氣全然散去,整個封刃派之中剩下的人也是六神無主,各自沒有了主
    在全然冷靜了之後,這群看的很清楚的人倒是也沒有做出什麽事情,而是第一時間冷靜了下來,審時度勢的判斷著眼下的形
    要說底蘊,他們這封刃派還是有一些的,不說儲存,就說門中那些適齡的女子,就是吟風門覬覦的所在,他們是仇恨百千宗門,可冷靜下來之後,他們也是不願意去趨附於吟風門的,對於眼下的局麵,他們更多的是想著如何解
    有人在冷靜之後給了新的猜測,將門內生出的事端歸咎給了吟風門,基於結果的猜想,推導出了完全不同的結果,這無端的猜想之下,引得這些人將求助的目標引向了百千宗門,意圖向百千宗門求
    與之相反的極端想法,是倒向吟風門的想法,他們想著不惜一切代價,用吟風門複仇百千宗門,充當吟風門的前哨,魚死網
    這兩種想法終究隻是少數的,多數人還是沒有了眉目,想找到一個方法脫離眼下的困
    唯有兩三個人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有著最為清醒認知,放過了那兩個天命之子的那人,在那人被抓走送到掌門麵前審問的當下,這一檔子事就發生
    這些人也想到了通過確認嬰他是否存活,來判斷是百千宗門還是吟風門的出手,如果他活著,那就證明,這不是吟風門的作為,那接下來也可以讓這個看似迂腐實則分外精明的男子出個主
    在一些人想到了那個男子的同時,原本奄奄一息,做了一場夢之後就恢複如初的男子,依舊身披枷鎖,坐在他躺倒的地麵之上,呆呆的就這麽坐
    有太多複雜的事情,有太多異樣的思緒,於他而言,太多的事情值得推敲和琢磨了,夢中的景象他已經差不多想明白了,可夢境之外的事情,卻讓他有些頭疼,隱約之間昏迷的時候,他好像從他們那個門主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異樣的情緒,那名為托付的情緒,隻有那一瞬間,這也是他琢磨時間最長的,他想不明白那麽一個人,為什麽最後會湧現出那樣的情緒,所以他在給那人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那人的身死道消,解釋眼下發生的一
    他這麽想著這些事情,在結界之外,那無人涉足的萬裏流沙之上,一個和尚赤著腳走在這流沙之上,藍色的僧衣下,行過風塵之間,不染分
    和尚在血荒漠土之中行走,這千年之間還是頗為少見的,如今這麽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僧人出現,若是吟風門中人見到怕是也要愣一下,因為這個和尚的打扮,是那封閉的廣禪教弟
    與這個廣禪教僧人相對的一個方向,也是一個光頭和尚打扮的男子,隻是這個男子一身粗麻黃布衣,著實是不像一個和尚,兩個近乎相對平行前進的和尚就這麽一點點的靠近,直到最後擦肩而
    腳上一雙布鞋,黑色麻黃裝點的衣衫,染盡風塵的男子在與那和尚擦肩而過之時,低聲道:“此行,小心一”
    “”隨意的一句話,那藍衣僧人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兩人擦肩而過,各自去往了應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