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周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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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兒想見我?
陳長青有些意
不過周墨兒之前在婚禮上坐鎮,他本就打算正式登門道謝,今天倒是正
他跟著周斌繞過八卦影壁,穿過曲折回廊,來到了一間書
周斌輕輕敲門,然後推開,低聲對陳長青說:
“長青哥,我去看看午飯如何了,你自己進去就”
陳長青踏入書房,當先一個屏風,後麵透著人影,似乎就是周墨
他施了一禮:
“周長老,陳長青求”
“進來”
陳長青聞言,轉過屏風,正要再見禮,突然一怔,因為屏風後麵竟是一個大書架,根本不見
他愣了一愣,沿著書架向前,轉過方向,又看到了一桌一
回頭看去,發現書架卻又不見了,倒是出現了一個齊人高的花瓶,放在屏風之
屋內的物件似乎錯亂放置,不成規章,甚至還會自己移動一
他瞬間感到一陣暈眩,晃了晃頭,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苦笑道:
“周長老,我迷路”
一陣鈴鐺聲響起,陳長青心頭一清,再睜眼時,發現自己已在屏風之
書架在房間左邊貼牆而立,花瓶在右側角落,旁邊還有一張茶案,位置分明,並無不妥;
而他麵前,則是一張寬大書桌,桌後椅上坐著一位女
女子眉目如畫,長發隨意挽起,穿著簡約的淡綠長裙,給明麗大氣的外表添了一分清新,正是周墨
此時她手持鈴鐺,眉頭微皺,低聲道:
“還是不通陣法?”
“我資質駑鈍,並無陣法天”
陳長青歎了口
當年他發現自己無論修行還是煉丹都無法進步之時,心有不甘,曾請求周斌帶他來見周墨兒,想學習陣法、煉器,亦或是其他雜學,隻求能觸類旁通,另開仙路,至不濟也能謀個前
那時他也是剛進房間,就進了迷陣,半晌都走不出來,連周墨兒的麵都沒見到,就又被請了出
“不應該啊……你煉丹術如此進展,不該不通陣法!”
周墨兒語氣似有不
陳長青有些不知所謂,煉丹之術和陣法之道本就是仙門百藝中不相幹的兩
若說一法通萬法通,他一個初級煉丹師,又哪有那個境界?
不過周墨兒向來淵博,涉獵甚廣,有時所說連許多長老也聽不懂,他也不去深究,隻是又施了一禮:
“周長老,感謝你坐鎮我的婚禮,攔下了陳元我拿了三尾金鱗,聊表心意,已經被周斌送到廚房去另外,我還煉製了些丹藥,雖然不甚珍貴,但亦能略作補充,還請笑”
周墨兒回過神來,盯著陳長青看了一會兒,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攔得下陳元齊,攔不住陳龍不過還好,你請動了大長老,真是讓人意料不到啊……”
陳長青感覺語氣不對,連忙道:
“那天實在是時間緊迫,思慮不夠周大長老也是最後才決定要來,來不及通知周長老,絕無怠慢之意,還請見諒!”
“你自己的婚禮,思慮周詳乃是應有之你確是對的,大長老要是不在,結果可真不好雖然我似乎有點被小覷了,但並沒有怪你的道”
周墨兒說完,見陳長青鬆了口氣,忽又掩口輕笑:
“可是我是女人,並不愛講道”
陳長青瞠目結舌,一時不知怎麽接
“罷了,看你還算有心意,便不與你計”
她拿起陳長青送上的瓷瓶,打開看了看,忽而又不說話,若有所
過了片刻,她語氣淡淡道:
“你當年來時,我便看過你的資質天資平平,悟性不足,原本這一生都難以突破煉氣中期,也不大可能成為煉丹”
“但是現在,你不止打破了瓶頸,而且這丹藥……不是陳家的一貫手法,要更高”
陳長青心頭驟緊,麵上不動聲色:
“周長老博學,素有才女之不過我這手法,雖然自有創新,但根本還是按照族中所周長老並不煉丹,可能有所誤會”
周墨兒嘴角微勾:
“你是說我不會煉丹?就給你講個故事”
“我年幼時修行也算努力,然而實力提升緩慢,隻是堪堪合至於仙門百藝,不論煉丹、陣法、煉器,皆是一竅不”
“本以為就這樣庸庸碌碌,然而成年之後,突然有了變”
“每當修煉上遇到難題,不知怎的,靈光一閃,我就知道該怎麽做”
“雜藝也是,原本看書腦子如同一團漿糊,現在卻是一看就懂,仿佛生來就”
“陣法,煉器,皆是手到擒來;煉丹之術麽,我也自己習練過一段時”
周墨兒微笑著說:
“我那時煉出的丹藥,就和你的有點像,手法和家傳的完全不”
陳長青不知她想說什麽,竟把自己的過往講這番故事從未聽過傳言,想必是她自己的隱
他心裏隱隱覺得不對,警惕道:
“倒沒聽說周長老也擅煉”
“光是會陣法和煉器就要被說博學了,再多未免引人注”
周墨兒揮了揮手,盯著陳長青,緩緩道:
“我問你,你這煉丹之術,是怎麽來的?”
陳長青聽了問話,心中霎時一
周墨兒看出我的金手指了?
她看出我是穿越者了嗎?
她說和我類似?難不成她也是穿越者?在暗示我?
震驚了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迅速思考一陣,發現是自己嚇自
按周墨兒所說,她這種屬於“開竅”,在修仙界雖不說多常見,但也偶有聽
聽她一番話,明顯是在問自己是否也是同
隻不過自己並不是開竅,而是靠著穿越者金手指這個最大的秘密才突破了天資極限,倒是一時被她嚇到
定了定神,他模棱兩可的道:
“我當學徒數十年,對煉丹一直有執去年驟然頓悟,突破之後,進境頗快,有時也會有周長老說的那種靈光乍現之”
他心道,這倒是個好借口,實在不行都推到頓悟和開竅上,反正有前例,正好可以掩蓋自己的異
“不過隻限煉丹術,陣法以及其他從未有這種感”
周墨兒又皺起了眉:
“是啊,按理說不應隻在一項上開竅才對……”
“是我誤解了麽?”
她低聲說道,似乎有些寂
“罷了,今日之事,勿要傳於其他”
“婚禮之事也無需介陳元齊不過一個隻會修煉的蠢貨罷了,我看他不順,幫你隻是順”
“嗯,還得感謝你把我那蠢弟弟帶上正以前不管教他什麽,是怎麽教也學不本以為沒救了,跟著你倒學上了煉”
“便幫你煉一柄飛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