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各自安排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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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各自安排後路
    張瑾瑜在心裏想了一下,走之前必須把關外全部安排一遍才行,不然自己不放心啊。
    關外可是自己的大本營啊,在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決不留絲毫的仁慈。
    首先是恢複各城的城守和安排守城主將,政務這一塊就交給他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自然知曉。
    “先生,汝可否出任洛雲侯府上卿,統領四城政務。”
    “虛名如浮雲,一主事即可,四城還需要侯爺安排主事將軍,主要還是平陽和平遙二城需要合適的城守來完成商稅改革。”
    “先生可有合適人選安排?”
    “回侯爺,舉賢不避親,吾門下有二人,可擔任城守之職,一位是大弟子劉長文可任平陽郡城守,二弟子陸子顯擔任平遙城守。”
    “善,寧邊進來,寫手令給蕭先生,即可安排先生二位弟子上任。”
    “是,侯爺。”
    張瑾瑜當場寫了三份任命文書,加上大印就交給了蕭子恩,後者接過手令再次拜謝。
    很規矩的人,很有氣度和才華,大武可惜了,有才華的都是在民間啊。
    大武京城,
    臨近傍晚。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大武京城威武的城牆上,散發出淡黃色光芒,像一頭沉睡的巨龍側臥在中州大地上。
    北靜王府,正廳大殿,北靜王水溶早就安排好了宴會事宜,就等著各個勳貴們前來,宴會遲遲不開的原因,就是因為之前的太平教劫銀案,本來早就可以舉辦的宴會,一直推到至今。
    現在京城解除了戒嚴,這才得以鬆口氣,北靜王水溶也是派人通知各勳貴世家可以來了。
    榮國府自從賈璉去上任後,璉二奶奶茶飯不思了好幾天,府裏麵也顯得冷冷清清的,舊院裏的賈赦更是不堪,剛剛又買了兩個清倌丫鬟,現在正在興頭上,尤其是一個叫秋桐的,那叫一個滋味,迷戀不已。
    這不聽到賴大把北靜王府的請柬送過來,賈赦才想到有此事,要不是手中的請柬,賈赦早就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寧國府也是一樣,隻有賈珍在府裏胡作非為,也是不問外事,要不是收到北靜王府的請柬,根本不會出門的,看到請柬賈珍腦海忽然想到,關鍵好像有一件事忘了,內相交代自己什麽來著。
    壞了,讓政二叔幫著修繕張瑾瑜侯爺府邸的事忘了說了,想到這也是胡亂把衣服穿戴整齊,就往榮國府跑去,一路上慌慌張張,引得丫鬟和小廝頻頻側目。
    到了榮國府,直奔賈政的住處榮禧堂而來,經過三儀門,兩個跨院這才到了二叔的書房,賈珍敲了敲了門,
    “政二叔,侄兒賈珍,有要事相告,”
    “進來吧,”
    今天正好是賈政休沐,在家閑著無趣練字呢。
    聽到賈珍的聲音以為有急事就抓緊讓他進來,進來就問;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賈珍在門口那喘了口氣說道;
    “二叔,侄兒犯了錯,內相讓我跟您說,在洛雲侯回來之前把他府邸修繕一番,所需的材料和銀子從內務府出,這事我忘告知二叔,拖了好些天。”
    賈政聽了,也是用手指著賈珍,氣得說不出話來,賈珍見了又是連連賠罪,賈政一揮手歎道,
    “罷了,還好不晚,你啊,我現在就去工部問問,府邸怎麽修繕才穩妥。”
    賈政沒說完就要出門去工部,找下工部主事秦業問問怎麽修繕才好,賈珍則是賠笑一起出了門,口中連說下不為例。
    等到賈政走後,賈珍這才摸了摸頭上的虛汗,二叔什麽都好,就是太古板了。
    對了,北靜王府宴會,想到了此事,又急忙出了榮禧堂往榮國府舊院賈赦府邸跑去,也不知道赦叔怎麽樣了現在。
    剛跑到舊院的院子裏,就看到邢夫人在丫鬟的陪伴下在那澆花,賈珍立馬行了一禮,
    “侄兒賈珍見過嬸子,赦叔在裏麵嘛?”
    “原來是珍哥兒,大老爺在書房呢,你去吧。”
    “謝嬸子,那我去了。”
    賈珍話沒說完,就急忙往裏麵闖,還沒到門跟前就聽到書房裏麵傳來淫靡之聲,賈珍的腳步被硬生生得給停住了,我的赦叔哦,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那有心情搞這個,我的老天啊。
    “咳咳!”
    賈珍故意在門口咳嗽了一聲,提醒屋裏的人有人來了,等了半天隻有女子調笑的聲音傳來,賈珍黑著臉,這才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赦叔,時辰不早了,還得去赴宴呢。”
    直到這時候,裏麵才傳來穿衣服的的聲音,賈珍這才想明白,嬸子剛才的臉色不太對,這不是讓自己蹚渾水嗎。
    就在心底抱怨了幾句,賈赦等了好一會這才開門出來,賈珍往裏麵看了一眼,隻見一個豔麗的女子,衣衫半裸的躺在屋裏的床榻之上,還衝自己拋了個媚眼,賈珍在心底讚了一句,是個妖精。
    正事,正事差點忘了。
    “赦叔,快點,王府晚宴快要遲了。”
    賈赦這才想起此事,慌慌張張的和賈珍乘著馬車就往北靜王府奔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車馬,都是一個目的,叔侄二人在車裏交流的不是大事,而是女子的妙處,簡直臭味相投。
    到了北靜王府,遞上請柬二人這才進了王府,走向主殿,裏麵早已坐的滿滿當當的了,叔侄二人也不感興趣,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王子騰z在府上想了很久,這次竟然罕見的沒有去赴宴,四王八公是一體,但是王子騰可是有自己的目的,各路英雄馬上都要進京了啊。
    襄陽侯府這次也去赴宴了,畢竟給這些老親提個醒啊,不要隻盯著其他人碗裏的,自己的碗都快撐破了,那就沒碗吃了。
    其他國公都是和小一輩參加,忠順王周世安早已經回京被禁閉府中,其他小將也是暫時閑賦在家,等自己邊軍進京在統領所部,希望在大比當中拿個好名次一雪前恥。
    北靜王水溶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就開口招呼道;
    “諸位老國公,老親勳貴們,本王有禮了,來先幹為敬。”
    水溶率先幹了一杯,眾人當然也是端起酒杯,互相敬了一下,然後一起幹了,
    “王爺客氣了,都是自己人啊。”
    “是啊是啊。”
    水溶麵色潮紅,用手按了一下,示意安靜,
    “各位,現在閑話少說,棘手的事很多,所以要解決個章程,請鎮老國公說說。”
    鎮國公牛清也是不含糊,直接坐直身體,聲音洪亮的地說道,
    “我也不廢話,那天下朝,戶部那老家夥說是抽調2000精銳你們不也是沒反對,我看到有餉銀拿這才擴大到5000人馬,想替伱們省點銀子,怎麽後來跟死了人似的,拉著臉幹嘛。”
    下麵的人都是一臉的汗顏,尤其是各國公府的後輩,他們都知道邊軍現狀,畢竟一線帶兵的,可是不敢說啊。
    最後神威將軍馮唐就說,
    “老國公,你問下你的孫子得了,我們久不在軍中不了解情況啊。”
    “是啊。”
    “對,讓他說下。”
    鎮國公聽了有些貓膩,但是到這份上也顧不得了,就讓牛繼宗站出來說話,牛繼宗剛才把頭低的快到桌子下麵了,沒想到還是躲不過,就哆嗦的站出來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九省邊軍駐守的邊關郡城,由於響應不足都是對半砍,再吃一半空餉又是對半砍,再練一下精銳,剩下的沒幾個人了,也就是說每個邊境郡城的邊軍不足4成。
    百萬的邊軍名額早就腐蝕一空,尤其是之前的援軍被關外揮霍一空,當時還不算富裕的邊軍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九省邊軍百萬名額,現在也就是兩成,每郡城也就是2萬多一點,其精銳人馬也就是萬人隻數,要是抽調回京,邊關就空了。
    牛繼宗說完,整個宴會大殿鴉雀無聲,一片死寂,北靜王水溶也是萬萬沒想到,邊軍竟然是如此空架子了,那可是當年實打實50萬精銳人馬啊,這才多少年啊,這還怎麽尋求複出領兵啊。
    那麽自己原來父王麾下的將軍手裏的人馬也好到不哪去了啊。
    鎮國公幾次想開口,都沒有說出話來,在那久久不語,這是自己爛了還是朝廷爛了,邊軍現在已經很危險了,萬一關內或者關外出點事連個機動兵團都拿不出來。
    到時候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