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二人千裏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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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二人千裏緣分
無獨有偶,
沈學仕麵帶儒風,又身穿寬帶儒服,紅潤的麵龐帶著如玉的笑容,略帶斑白的發髻更是添了幾分儒雅的氣息。
讓人不由自主的生氣親近之感。
厲害,張瑾瑜在心裏默默的點了個讚,衣炮彈打個不停啊。
看到一位位侍女排著隊來到桌子的麵前,且都是雙手端著,仔細看還有些微微用力,想必手上的托盤看樣子分量也是不輕。
看著這場景,哪裏還不知道這是給自己送禮呢,這沈郡守也是實誠人大氣,不收就是不給麵子了。
就麵帶微笑的輕聲問道;
“沈兄這是何意?”
沈學仕也不言語,伸手就拉著自己來到這些托盤麵前,直接掀開其中一個托盤上的紅布,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對極品的羊脂玉雕刻成型的玉如意,熒光流轉通透無暇,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緊接著沈學仕又伸手掀開另一個托盤上的紅布,此物是純金打造的鳳鳴金釵,一看就是絕品,手藝可謂是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後麵的也是被侍女依次掀開,都是罕見的稀罕玩意,價值連城。
“怎麽樣,賢弟,這可都是哥哥我精心準備的,也是給賢弟挑的見麵禮。”
張瑾瑜也是被沈學仕豪橫的言語,豪住了,老天,這還是見麵禮,那正禮還不嚇死人啊。
“沈兄也是破費了,吾也是愧不敢當,不能收,不能收啊。”
“哎!賢弟這就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啊,來人,在把菜端上來,把那些冷的換下去,今個我要和我兄弟好好喝一頓不醉不歸。”
說完就拉著張瑾瑜回到了酒桌上坐下,張瑾瑜也回頭示意近衛他們收下禮物,侍衛們就過去接過托盤捧在自己手裏,沈學仕見了也是暗自點頭。
樓下的侍女又是忙活起來,端菜如行雲流水一般,絡繹不絕。
不一會一大桌子菜就換完上齊了,山珍海味暫且不提,就是少見的牛肉都端了上來。
張瑾瑜知道沈學仕必然有所求,不在福靈郡城那必然在他新接任的河道總督的位置上,要是順手之勞就幫一幫。
“沈兄,今日勞煩您破費了,弟還有一事不明,望兄解惑。”
“哦,有何事不明,盡管問來!愚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弟就先謝過了,這河道總督,沈兄是想要怎麽個章程?”
聽到張瑾瑜的問話,沈學仕心裏暗道,成了,
“哦,你是問這個事啊,那為兄就好好的給你說道說道此事,此事也是關係到關外,賢弟想必也是有想法的,咱們兄弟二人可以好好合計合計。”
“哦,竟有此事,請兄實言相告!”
張瑾瑜也是真想聽聽,畢竟關係東北的商路啊,這河道要是用好了,那可是一跳黃金路。
沈學仕也沒有拿捏就細細道來,漕運衙門管的運河,主要的就是給中州河運江南糧食和物資用的,然後還涉及邊關邊軍糧草運輸。
又因為路上運輸損耗巨大,大武曆年來,朝廷就下令繼續向北挖掘,經過前朝還有今上不斷擴大漕運,北邊已經拓寬到了山陽郡城不遠了,距離洛月關也是不足百裏,一日可以來回,溝通關內外重要水道。
現在這漕運可不光是運輸糧草了,江南的各種奢侈品還有各種各樣的物資是源源不斷運往北地關外謀取暴利,簡直是黃金水道。
當然河道總督的權利也是很大的,擁堵的河道誰先走,或者運輸什麽物品需要檢查報備的,總督府一句話的事,要是沒有人打招呼,扣上個十天半個月,那就麻煩了。
還有那漕運衙門的衛軍兵丁,上中下遊加起來起碼有十萬之眾,更不要說曹丁了,算上家屬恐有幾十萬人之多,裏麵關係也是複雜無比,牽扯眾多。
張瑾瑜聽了也是咋舌,可以啊,這可是地道的肥差,不要問了,這河道就是本侯走私的專用水道了。
“哥哥厲害啊,以後關外的船隻也要老哥哥照顧了。”
“好說,好說,賢弟,河道上隻要掛出你洛雲侯府的旗幟,一路暢通無阻,絕無阻攔,這河道是我沈學仕管的,也就是伱張瑾瑜管的。”
“老哥言重了,言重了,不至於不至於啊!”
張瑾瑜連連擺手口稱不敢,沈學仕看到氣氛差不多了,就開始讓著吃菜吃菜,眾位陪酒的官員立馬起來敬酒,陪著笑臉。
張瑾瑜也是來者不懼,喝了個痛快,最後差不多了。
沈學仕就忽然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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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愚兄問你一件事,你怎麽看中原的白蓮教?”
張瑾瑜心中有數,來了,也是裝作喝醉的樣子,口齒不清的回了一句,
“什麽,沈兄,蓮藕湯?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下了。”
沈學仕看到侯爺也是醉的不清,但是必須個清楚,
“賢弟,不是蓮藕湯,是白蓮教啊,你怎麽看的。”
“我,我坐著看啊!”
張瑾瑜繼續裝傻充愣,絲毫不提自己的看法,沈學仕也無奈隻好作罷。
“好,咱就這樣看。”
說完又是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張瑾瑜來了一句,
“沈兄,不管是什麽教派,隻要不來惹我關外,想幹嘛就幹嘛,管那麽多幹嘛!”
沈學仕聽了也是一驚,好家夥都是在裝的,但是得到了確定的回複心裏也有底了。
“侯爺,還有一事,這漕運衙門裏萬一有事還需要借侯爺手裏的兵丁一用,愚兄也沒有什麽好送的,錢太俗了,您看這春風樓怎麽樣,還有側麵的那個大院子。”
“好說好說,需要的時候派人來說一聲,至於這地方絕對是好地方啊,簡直就是福地洞天也不為過。尤其是這春風樓簡直是絕了,老哥是何意?”
“那就好,那就好,賢弟喜歡就好。”
說完沈學仕就從懷中掏出兩個地契,一個不用說就是這個酒樓的地契,另一個就是旁邊那個大院子的地契,然後再附上十張銀票遞了過去,每張麵額一看都是一萬兩的麵額。
“老哥,這不合適吧,無功不受祿,這太多了。”
“這話可不能這麽說,這是做哥哥的一點心意,哥哥的總督府已經重新選址在運河中段的福靈郡重新修建,兄弟來了此地要事連個宅院也沒有,這不是打哥哥臉嘛,當然,此地郡守我也兼任不了多久,但是繼任者不用怕,自己人,一切都好說。”
沈學仕一臉的大包大攬,張瑾瑜也不好推辭,就順手把地契銀票接到手裏,然後迅速的就收到自己懷裏,動作也是行雲流水,非常的愜意自然,沈郡守一看張瑾瑜把東西收了,那是更加的熱烈,不斷地讓著酒,還有給夾著菜,看起來就像親兄弟一樣。
張瑾瑜得了那麽多好處但是還沒有摸透這個老狐狸的意思,這可是難辦了,還有那個賈家也可以了解下。
“老哥,那兄弟也不作假了,哥哥還需要兄弟做些什麽?”
“賢弟,這你就看不起哥哥了,首先哥哥和你投緣,二來千裏緣分啊,我們就是緣分才走到一塊的,至於說還有什麽事,就是以後福靈郡的商隊去關外,兄弟要多給照顧下就成。”
“好說,以後福靈郡所有來關外的商隊遵守關外的規定我保證絕對不會出事,有事侯府包賠,但是稅不能少,我給福靈郡的商隊讓半成的稅,你們的貨物侯府可以全包下。”
沈學仕本來以為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張瑾瑜直接給出了大禮包,也是動了心思,這一趟關外跑一趟商會那可是暴利,這半成是多少還是有什麽說法,問一下為好。
“賢弟,這半成怎麽個說法?”
“老哥啊,這是關外我調的稅率,一律收稅,半成就不少了,到了關外那利潤太高了,我保證賣不出去的,侯府全包了,當然作死走私的那就另說,我保證他們沒一個回得了關內。”
沈學仕大驚,
“賢弟這話從何說起,難道女真人還沒有撤退?”
“與他無關,是我啊。”
張瑾瑜做了個割喉的動作,整個酒桌的人忽然感到一冷,縮了下脖子,沈學仕這才明白張瑾瑜的意思,原來是這回事,難怪那麽有信心收稅呢。
“賢弟放心,我們福靈郡的人絕對支持你,不會有走私的,你要是逮到不要客氣,辦他,哥哥挺你。”
“哎,要真是福靈郡的,賢弟會留他一條性命的,就是以後別來了,下次我一定不客氣,侯府窮啊,弟弟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呢,必須搞點錢啊,誰當我財路就是與我過不去,當然我也歡迎一起來賺錢的,來者不拒。”
“那好,哥哥我回府就安排一個商隊,去弟弟關外賺點零錢,就走漕運。”
“歡迎至極啊。”
二人就像多年失散的兄弟,在那你一杯我一盞的喝了起來,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尤其是下麵的官員看向二人的目光更是熱切不已,顯得更加卑微和討好,那神態就像一個奴才一樣。
張瑾瑜也是體驗一把封建社會特權階級,那是真的蘇爽啊。
“對了,問哥哥一件事,這江南金陵賈家有何出處?”
“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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