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 禁軍弓弩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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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 禁軍弓弩教頭
    京城南城,
    友來客棧大堂,
    兵馬司校尉林振宏也不含糊,說完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肉,也沒有怎麽嚼碎,直接直接咽了下去,接著說道,
    “為何來找您,自然有所求啊!”
    話還沒說完,就在那忽然嗷嚎大哭起來,那哭聲震天,豆大的淚珠嘩啦啦往下流。
    眾人猝不及防,愣在那,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張瑾瑜也是吸溜一口,把嘴中喝的羊肉湯一口悶了下去,好燙,這家夥真有意思,嘶,燙。
    秦業就拍了拍林校尉的肩膀,似安慰又似嗬斥道,
    “有話明說,有冤屈也可以說,如何做女兒狀,惹人恥笑。”
    林校尉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淚,這才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原來林校尉的師傅曾是二十萬禁軍的弓弩射手總教頭,名叫董仲淵,因酒後誤事,開罪了上司副統領,就直接尋個由頭給開缺回家,自己也被發配到城門當個守門校尉了。
    張瑾瑜聽了點了點頭,這處罰是重了,但是也不是喝酒誤事的理由啊。
    “你說的暫且是事實,處罰雖說有些重,但是也不能喝酒誤事啊,這可是軍中大忌。”
    “侯爺說的對,可是您知道為什麽喝酒嗎,就是因為參加了大統領的壽宴,被眾將敬酒,多喝幾杯,我師父不會飲酒這才有今日之禍,在那個場合你不喝可是不敬啊。”
    “這倒是。汝想說什麽,或者要本侯幫著說和?”
    林校尉直接起來跪下,哀求道,
    “不敢勞煩侯爺說和,我師父還是年富力強,有一手神射的功夫,這次大比有他必然能讓侯爺奪冠,懇請侯爺收留。”
    “哦,這麽自信,神射手,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叫的,你知道女真人的射雕者嘛,那才是一等一的。”
    林校尉急了,忙道,
    “侯爺,我師父絕不比射雕者差,甚至更勝一籌,即使我的射術在京城無人可出左右。”
    張瑾瑜聽了這才正眼相看,人長得並不出眾,簡直有些糟遢,真的假的,但是那雙眼睛充滿了認真的神色,這倒是倒是做不了假,可以試一試。
    “可有何憑證。”
    “有,所有弓還有弩百步之內,指哪打哪。”
    “好,來人,把伱們的手弩拿過來一柄給林校尉,讓他來試試。”
    張瑾瑜也想見識一下林校尉的豪邁之情。
    親衛走過來把一副手弩遞了過去,林校尉把弩箭弦上上,然後扯下腰間的布條,蒙上眼睛說,
    “侯爺,大堂後麵可有個羊頭的鼻環,此弩箭必中中間。”
    張瑾瑜站起身來往後麵大堂望去,大概有一百步的距離,有個掛著的羊頭在後牆,確實有個半個巴掌大的鼻環,隻見林校尉蒙著眼,用手調試了一下,
    “嗖”的一聲,弩箭飛出,然後牆上傳來“噔”的一聲,弩箭釘在牆上了,有親衛就跑去看了下,
    “侯爺,正中環心。”
    張瑾瑜頓時起了愛才之心,這就是古代版的狙擊手了,但是還需敲打敲打,為我所用。
    “本侯可以收下你還有你師父,但是有一點必須先說好,軍中絕對不許飲酒,遵從軍令,如若不然,你哪來回哪去。”
    林校尉直接跪下拜謝,
    “謝謝侯爺,謝謝侯爺,侯爺,師父脾氣倔強,禁軍曾叫他回去,他都沒回,侯爺我怕我勸不動啊。”
    秦業瞪大了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好嘛這還端起架子了,說道:
    “你啊,還端上架子了。”
    “求侯爺了。”
    林校尉還在那跪拜不止,張瑾瑜也是頭疼,
    “你師父住在哪?遠不遠。”
    “回侯爺,不遠,就在這客棧後麵。”
    “成,那本侯就走一趟,也是禮賢下士了,來幾個人和我去一趟,剩下的人留在這陪著秦大人。”
    秦業哪裏肯,這一天一波三折的,還是眼前看著為妙,萬一路上被截胡了,多少天的等待不是虧了,
    “唉,侯爺,我陪你去看看,這南城我熟悉的很。”
    張瑾瑜想了想也好,就同意了,一行人走出客棧,在糕點鋪買了些糕點禮物帶著,就來到客棧後邊的坊市,拐了一個彎來到一個破舊的宅院中,見到了教頭董仲淵。
    董仲淵蹲在坐在院子裏的石磨旁邊的墩子上,拿著一個破布擦拭著一把長弓,鬥笠蓑衣還有老舊的頭盔,隨意擺放著,斜眼打量林振宏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在張瑾瑜和秦業身上,暗道,軍中有如此裝素的人可是少見,就皺眉道;
    “何事如此興師動眾的?”
    林校尉回道;
    “師父,徒弟來看看您。”
    .
    “哼,非年非節的,老子這裏有什麽好看的?”
    又掃了一眼眾人手中提的禮盒,以及糕點,道;
    “如此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位將軍看著麵生,來次有何事?”
    林振鴻剛想說話就被張瑾瑜攔下,上前抱拳道;
    “見過教頭,本侯洛雲侯張瑾瑜,聽聞教頭善於弓弩,百發百中乃是軍中神射,特來請教頭入我關外邊軍,教軍士弓弩之術。”
    董仲淵放下手中破布,冷笑道,
    “侯爺是消遣我了,關外軍士明揚關內,什麽樣的教習沒有,還缺我這個破落戶。”
    張瑾瑜聽了反而不想走了,就在另一個墩子上坐下。
    “在本候眼裏,沒有什麽破落戶,在我軍中都是我張瑾瑜的兄弟手足,你徒弟一身武義當個城門校尉,大材小用,一輩子就這樣了,你不內疚,再者射術一直是關外的短板啊。”
    董仲淵看向自己的徒弟也是眼神一暗,
    “是我連累了振宏,侯爺當真帶兵士如手足?”
    林校尉紅著眼,輕聲喊了聲師父。
    秦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就過來勸道,
    “你個老頑固,侯爺和你徒弟都親自來了,還不知足,至於你問的問題,我可以說在大武除了關外就沒了,剛才老朽和侯爺還沒吃呢,他身邊的親衛都去先吃飯了,吃的飯食都是一樣的,不信你問你徒弟,我們也不知道有你這出事。”
    董仲淵看向自己的徒弟,
    “可是這樣?”
    “是的,我也是臨時決定的,恰好侯爺,買完東西來此,要不然我就去侯府找了。”
    董仲淵這才相信侯爺所說,也難得如此的上官了,
    “可以,我答應了,但是侯爺想贏得大比,還是關外的騎射?”
    “有區別嗎?”
    張瑾瑜對於射箭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董仲淵嘿嘿一笑,
    “侯爺,大比主要是固定靶子,移動的靶子,靠訓練就成,要是關外的騎射,戰場殺人用的,就是要練出感覺才行,草原人就是靠著這感覺所以騎射天下無雙。”
    “好,果然沒看錯人,先贏得大比,在練騎射,這次大比有分兵副將,單獨比武,單騎騎射,你來比,讓禁軍後悔去吧。可有膽量!”
    張瑾瑜故意提到禁軍,用禁軍刺激董仲淵,果然,一聽到侯爺提到禁軍,老教習的手緊緊的握著弓手,青筋暴起。
    “侯爺放心,這次大比,射箭這一樣必然第一。”
    “好,你們把東西,不我來拿著吧。”
    張瑾瑜就帶人把東西拿著,還有糕點拿著就要進屋,董仲淵躊躇一下,
    “侯爺,屋內淩亂,不敢待客。”
    “無防,想必董教習這些年過的也是辛苦。”
    張瑾瑜二話沒說掏出一千兩銀票塞進董仲淵的懷裏,後者神色複雜的紅了眼睛。
    張瑾瑜,帶著林校尉就進了屋內。
    董仲淵住的是一個院子連帶四間瓦屋,屋裏麵隻有普通人家的家具,還有一個穿著布裙的婦人,三十多歲的模樣,長得還算耐看,但是皮膚發黃枯燥,臉上也是長期操勞的疲憊之色,身邊還帶有幾個孩子。
    在炕上,一個年級還算大的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正轉著眼珠子看著進來的陌生人,目光落在張瑾瑜手中提的禮盒上,目光靈動,還有兩個年級小的小丫頭也在卻生生的看著生人,也盯著林振宏手中糕點油紙。
    看到此情此景,張瑾瑜不禁沉默,放下手中的禮物就出了門,林振宏也是過去,把手中油紙包裹的糕點打開放在孩子麵前的炕上,也默默出去了。
    “董教習,你知道九邊現在精銳騎兵的情況嗎,騎射還能發揮多少。”
    董教習哀歎一聲,唏噓不已,
    “侯爺,那隻能說是騎兵,哪裏還稱的上精銳,即使有也都在京城這邊了,要是沒了,九邊就沒了,您所說的騎射早就荒廢了。我在禁軍的時候就聽說邊軍不在大規模訓練騎射了,費馬費軍械。”
    現在的大武雖然地域更大,還有更好的地形,但是也麵臨草原遊牧民族威脅,內部也是半割據的情況,還有門閥世家的土地兼並,以及士紳為代言人逐漸嶄露頭角的龐大文官集團,也是有些積重難返啊。
    張瑾瑜沉吟道,
    “那現在九邊到底是什麽情況?”
    “還能有什麽情況,各地邊軍靠著關隘,要塞,龜縮不出,僅有兩大入口一處在西北,西王鎮守,另一個就是關外,要不侯爺您守住了洛雲平原,這關內早就亂了。”
    董仲淵麵色憤恨的回道。
    張瑾瑜麵色閃過思索之色,想到紅樓夢後期,好像是天下大亂了,各地兵匪不分,外族也是頻頻叩關深入中原,百姓苦不堪言,內有割據一方,匪徒眾多,最後柳香蓮都出去做強梁了。
    還有,後麵提到的包括前世曆史記載,好像是有所謂的小冰河時代。
    要不是自己逆轉乾坤守住了大武關外,現在可能就是地獄級別難度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要多招人開墾良田存糧了,關外要有足夠的糧食才行,再者和皇帝的交易要快點才行,流民多多益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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