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156章 寧國府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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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寧國府低頭了
    榮慶堂內,
    賈母說完話也是一臉的遺憾之色。
    所有人都是心思各異,隻有賈母還是真心維護賈家的聲譽的。
    賈母雖然說話有些焦急,但是並沒有真的慌亂,想必也是知道洛雲侯府不會太過撕破臉麵。
    就是看看到底是何意思,在想辦法討價還價,看看怎麽辦才好。
    王氏聞言,含蓄一笑,突然向張瑾瑜這麵轉過來,問道;
    “瑾瑜,你說怎麽辦?”
    張瑾瑜喝著茶也當個沒事人一樣,在那吃著糕點,看著地上鋪的純羊毛地毯,應該是羊羔絨的那種,還有賈母身後的一幅巨作,日出迎客鬆,實在是有意境。
    還想著回去把自己的屋子怎麽裝飾一番,也來點上檔次的物件,也墮落墮落,享受下封建特權的腐敗。
    愣是被一問,
    也是知道母親想借著自己的嘴說話的,不假思索的就回道;
    “老太君,此事就沒有榮國府的事,就是寧國府賈珍給本侯難堪,而且本侯還懷疑他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馬上就要京城大比了,這下作的手法可就來了。”
    張瑾瑜想了想又道,
    “既然老太君發話,也不得不退一步,看樣子寧國府那麽豪氣,本侯就按賈珍說的,十萬兩銀票,本侯就不再追究,但是僅限這次,下次還要出頭可就不是這個價錢了。”
    張瑾瑜毫不客氣,直接要錢要好處,甭說其他的,一看賈家這兩個國公府那麽大的家業,亭台樓閣雕梁畫棟的宅子,十萬兩銀子還不是九牛一毛,也好補充補充自己小金庫。
    張瑾瑜這還嫌棄自己要銀子要少了呢。
    看到洛雲侯如此財迷的樣子,賈母也是一愣,這關外缺銀子。
    賈母聽了有些皺了皺眉頭,看到老太君的模樣,王氏就緊接著跟著說道;
    “老太君,您看這孩子還是那麽固執,我們娘倆從關外來,也沒有得罪人,不能隻對我們孤兒寡母欺負吧,您說是吧。”
    王氏此話一出,也是暗藏譏諷,話中有話,字字如刀的暗示,但是說的大方,鏗鏘有力,引得榮慶堂內舉座皆驚。
    這話的可不是亂說的,更不能傳出去。
    賈母眉頭皺的更緊了,自家人是知道自家的事,外麵雖然光鮮無比,內裏公賬上的餘錢可不多了,但是珍哥兒既然如此說了,想必也是有些底氣的,要是這話傳出去,那再鬧下去賈家百年的公侯臉麵可就沒了。
    既然錢能解決的事那就不叫事,就怕還有其他要求,賈珍也是固執的性子,先談談看。
    賈母就露出笑容,王氏和張瑾瑜對視一眼暗道成了,就聽到;
    “也好,那就依了洛雲侯所言,讓寧國府珍哥兒賠你十萬兩銀子,此事不再提,我也會交代他的,王夫人剛剛說的話也有些嚴重了,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但畢竟是有些姻親的,哪能做出那欺負孤兒寡母的事,此話萬萬不能亂說的,以後兩家要多走動走動。”
    王氏也是點頭順從道;
    “老太君說的是,賈家在京城有嫡出兩房帶領著其餘六房賈家族人,有幾千口之多,也是傳聞老太君治家有方,處事公平,為賈家的定海神針,果然是名副其實,王氏也是佩服不已。”
    既然解決大部分問題了王氏自然不會揪著不放,各退一步讓一讓,以後未必沒有機會。
    楊寒玉在下麵聽了眼神閃爍也不知道想著什麽,更不要說其他人心裏怎麽想的,按理說這事王家幾女就可以談,可是相反賈家的二位媳婦沒一個開口的。
    就是李紈也在那默不作聲,時不時的用眼神瞄過洛雲侯的臉龐,而洛雲侯也是被李紈所吸引,畢竟是大家閨秀,那種氣質和身段,一般女子還真沒有,當然也隻是偷偷的觀察著。
    賈母看談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也不好明說,既然事情談妥了也不拖延,就吩咐道,
    “鳳丫頭,你辛苦下,再跑一趟,去寧國府找伱珍大哥把事情說一下,從他寧國府賬上拿銀票過來。”
    “是老祖宗。”
    王熙鳳直接起身就往門外走,而後屋內二太太就在那讓著喝茶,李紈在一旁遞上瓜果點心,堂內忽然是一片祥和,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之感。
    張瑾瑜也沒有多話,不斷地打量四周,自己可是非常好奇賈府的奢華布置的,紅樓裏可把賈府誇得跟一樣。
    摸了下身下的椅子都是梨木做的,那個糕點還有水果,水果自是不必說,大冬天隻有富貴人家的地窖存儲,主要是那個糕點絕對是宮裏出來的,口味和後宮聚仙樓自己吃的味道一模一樣,要說在外麵買的,不太可能,隻能是宮裏禦膳房做出來的,這賈家能把這個端出來招待,不簡單啊。
    而外麵,
    王熙鳳帶著平兒就離開了榮慶堂,往寧國府走去。
    路上平兒就問道,
    “奶奶怎麽樣了,事情談妥了沒有?”
    王熙鳳毫不在意的說道,
    “早就談好了,我們沒事,銀子退了,可是寧國府要陪十萬兩銀子,人家洛雲侯才肯罷休。”
    平兒聽到十萬兩銀子,也是驚訝的叫了一聲,
    “啊,奶奶,這麽銀子,這可怎麽辦啊?”
    “你問我,我問誰,還不是他賈珍自己說出十萬兩銀子買人家婚書的,這事既然說出口了,必然是有的。”
    二人說話間已然進了寧國府,就不在討論此事。
    .
    到了天香樓,王熙鳳也不想看到珍大哥那慘樣,回了這樣說不得氣瘋了才怪,也罷。
    開門進了樓內,賈珍已然起來了,坐在桌子旁,尤大嫂子在那端著藥喂著。
    賈珍臉還是腫得高高的,但是也消減了很多,隻是一臉不忿的樣子,看到王熙鳳來了就問道;
    “是鳳丫頭來了,這外麵可有結果了,老太君有沒有去順天府帶著話先把他抓起來。”
    王熙鳳不敢相信這個時候珍大哥哪來的底氣,就無奈說道;
    “珍大哥還是老實在府裏待著吧,老祖宗已然和洛雲侯的母親王氏談好了,我們兩家各自不在相欠,其中的事我不說珍大哥也是明白的,您為何一直去尋洛雲侯的麻煩,老太君也不探究了,這次寧國府拿出十萬兩銀票補償人家這事就散了。”
    賈珍聽了,簡直不可置信,氣的把藥碗一摔,大怒道;
    “怎麽可能,我要去找老太君,實在不行我去找皇上說個公道,他洛雲侯不是也說要買我休妻書要你嫂子給他做小。”
    旁邊的尤氏又聽見賈珍把此事拿出來說也是俏臉一臉的悲傷,小門小戶的她如何能如此承受流言蜚語,這話要是傳開無異於拿刀抵著自己啊,再者珍老爺真的是在維護自己嘛,話如刀字字珠璣。
    王熙鳳也不怕賈珍這樣,就擺了擺手說道;
    “那珍大哥就去吧,此後就不要在來麻煩榮國府了,再者這裏麵的公道珍大哥比誰都明白,鬧到了宮裏最後可不好說了。”
    賈珍聽完此話猶如泄了氣一般,喃喃說不出話來,想到那一抹倩影心中如刀絞的一搬說不出的難受,現在也隻能如此了,就跟尤氏說道;
    “夫人,你去賬上支十萬兩銀票給鳳丫頭帶去,我就不去了。”
    尤氏這才擦擦眼淚,起身站了起來,領著王熙鳳去了賬房拿銀票去了。
    而榮慶堂,
    賈母也在思考怎麽拉住洛雲侯一家,尤其是侯爺的婚事,這不吭不響的怎麽就定親了,也太兒戲了。
    “親家啊,容老身多個嘴,洛雲侯到底是何哪家的千金定親,這不坑不響的動作也太快了吧,這是娶的平妻還是正妻啊?”
    此話一出,兩位王夫人都是默不作聲,王氏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張瑾瑜見了就說道;
    “回老太君,本侯這自然是定的正妻,寫的婚書定禮樣樣不少啊,秦老大人也是心善平和,和本候很投緣,很敬重他。”
    隨著張瑾瑜解釋完,屋內的在坐的女子都是緊皺眉頭明顯不悅,王氏是因為自己的草率沒有告訴她,二太太是因為自家侄女還沒說呢,老太太是因為下手晚了,至於楊寒玉純粹是小嫉妒心。
    “王氏怎麽看?”
    賈母反而去問洛雲侯的母親怎麽看,王氏神情自然的回道;
    “做母親的當然支持了,再說了,府上現在我也能幫趁著,這婚定下來,也不能退了,那侯府名聲還要嘛。”
    王氏的回答自然不能讓賈母滿意了,什麽叫名聲不要了,今天的事賈府也沒啥名聲了。
    賈母不甘心還在追問,
    “王氏啊,這勳貴娶親尤其是正室,都要好好挑選的,不說門當戶對了,就是要落落大方,要能主持家業才成,這小門小戶的別鬧出笑話。”
    賈母看似是關心,實則是嫌棄秦家之女身份不夠小門小戶的,王氏自然不能被牽著走,反駁道,
    “老太君說的是啊,小門小戶有時是有些問題,但是少了很多高門內的醃臢之事,再者就這一個小門小戶之女,竟然惹得出奪親之事,想必,必然有過人之處。”
    賈母隻得做最後一次努力,對著張瑾瑜問道;
    “侯爺,老身聽說這婚約是您和秦老大人喝醉之後寫下的,是不是有些衝動了。”
    張瑾瑜也不想再扯這個話題,就鄭重的說道;
    “老太君,本侯知道您的意思,但是古人還一諾千金呢,不管何時何地寫下的婚書,隻要是本侯寫的,必然不會反悔,對我來說可能反悔無事,可是那位女子何處,無益於殺了她,再者三生之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為何沒有遇到其她女子呢?”
    此話一出。
    門簾後的賈寶玉聽了一時有些癡了,在那誇讚好一個緣定三生的洛雲侯,而在一邊吃著橘子的探春,也是一時停下吃橘子的動作,那雙飽滿的朱唇輕聲道;
    “真不愧是洛雲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好美的詩句,竟然有如此的才華。”
    迎春和惜春一時也是聽的癡了。
    賈寶玉說道;
    “沒成想洛雲侯也是一位癡情的人,這事是寧國府做的有失體麵了。”
    惜春點了點頭;
    “就是啊,人家在一起好好地珍大哥分要奪親,真是不齒啊。”
    倒是端著水果過來的襲人,賈寶玉身邊的大丫鬟說道;
    “寶二爺,您這是有些惺惺相惜了,這事還輪不到二爺插手,老太君會處理好的,再者珍大爺被打的確實慘了點。”
    賈寶玉點了點頭道了句這也是,三春若有所思看著主仆二人。
    前廳張瑾瑜站起身來,走到堂上中間,
    朝賈母拱手拜道;
    “老太君,此次雖然本侯有報複嫌疑,但是未必不是敲打賈府,如此荒唐的事竟然是百年國公府所為,作為勳貴臣子,上不能為君分憂匡扶社稷,下不能庇護宗族,幫扶貧困,這等無用的匹夫竟然為賈家的族長,還是三品威烈將軍,本侯,深以為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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