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二王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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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二王心有不甘
北靜王府,
臨近院子的一處閣樓,
屋內燒著火爐,煮著茶水,臨近窗戶的位子上鋪著羊毛毯子,上麵坐著的就是北靜王妃,看王妃的穿著,狐裘薄襖,羅裙長擺,顯然屋內溫度火熱。
旁邊的桌上擺著瓜果和糕點茶水,不時地捏著幾個片遞進嘴裏,紅唇萌動,誘人唇舌,北王妃俏麗依舊。
北靜王妃看著院子已經含苞待放的梅,心情自然舒暢,倒是王爺這些天經常心不在焉,前段時間也沒有了以往從容安定,好不容易歇了幾年,沒成想這些天又回到原來的樣子。
想必是有難處了。
今個還是如此,王妃喊了幾聲還沒有回應,隻得又大聲一點喊了聲王爺。
正在想事的水溶這才愕然反應過來,問道,
“嗯,王妃何事?”
看著有些敷衍的北靜王水溶,甄王妃也是心中有怨言,就說道,
“王爺自從邊軍來了京城之後,我見你是心事重重的,怎麽?還想著以前啊,我覺得沒了那些兵也好,就沒有那麽多事還猜忌了!”
北靜王水溶臉色微變,自然知道甄王妃是猜出來一點什麽了,但此事乃是絕密,絕不能透露出半點風聲,即使別人猜的到。
“你啊,胡說些什麽呢?什麽猜忌,現在我都這樣了還想怎麽樣!”
看到水溶有些生氣的模樣,甄王妃知道自己猜中了一點,也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不是胡說王爺心裏清楚,現在局勢還要看西王和南王的態度,甚至洛雲侯的態度也是很重要,除非遇到大變,不然父王留下的後手恐怕真用不上了。”
甄王妃直接點明了水溶心中所想,直言不諱的告訴水溶現在不宜有任何動作。
北靜王水溶聽了,一臉陰沉,話雖然那麽說,萬一有了機會必然要爭一爭的。
“王妃此話有理,可是本王不甘心啊,沒有時局變動我必然不會輕舉妄動的,現在隻是未雨綢繆罷了。”
看到王爺如此,甄王妃也是暗自歎了一口氣,男人大概都如此吧。
“那,王爺小心些,大內皇城司和暗衛,王爺也是領教過,別陰溝裏翻船了。”
水溶臉色一冷,冷聲道,
“知道,那些陰溝裏的蟑螂,殺了一批又一批,簡直是又臭又硬,太平山那邊都是自己人把持著,今年我想增加點貿易量,你們江南甄家再多提供點貨物,好多弄點銀子。”
甄王妃聞言眉頭緊蹙,看向王爺想從那看出點什麽,但是水溶一臉的平靜之色,毫無破綻。
“王爺這是為何,現在運貨量已經那麽大了,再加可就危險了,運河上的河道總督換成了沈學仕,家兄多次來信,擔憂漕運的安全,王爺不是不知道吧?”
北靜王水溶自然知道此事,而且知道的更多,漕運中段關鍵位置已然被沈學仕拿下,而且衛軍主力也是被控製了,拿下整個漕運權力是早晚的事,還是需要通過賈家來完成。
自己不能出麵,賈家可是很好的一個棋子,聽說賈家的商隊已然啟用跑關外的商路了,那太平山那邊再給賈赦多一點份額,此事不就成了。
“這個無需擔心,實在不成走賈家的路子,他們不是最近要跑商關外嘛,咱們也給分擔一些,再者又不是白拿他們的商路的。”
甄王妃想了想也是個主意,就點了點頭說道,
“那成,我在給家兄去信說下此事,今年開始多加一些量,還有一事,江南那邊的鹽商都來信訴苦,說是巡鹽使林如海又要加鹽稅了,幾乎是年年都要加!”
水溶想的都是邊關邊軍的事,哪裏想過問幾個鹽商,都是富得流油,還敢哭窮。
“伱聽那些奸商胡說,哪個不是富可敵國,加稅能加多少,不說那麽多小鹽商,江南六大鹽商牢牢把持著鹽業,光是私鹽就賺的盆滿缽滿的。”
甄王妃當然知道王爺說的話是對的,但是家兄也是有些頭疼此事,還是堅持問道,
“那怎麽回應家兄?”
“不用理會,不交錢隨他們吧,這與我們無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要看東王的意思,那可是他的地盤。”
甄王妃心領神會,就不在多言。
身後的侍女也是眼疾手快遞上了新茶,水溶端過來抿了一口,神情放鬆下來,也算是解決一件難事,畢竟多了兩個吃錢的大戶。
而在門外,
王府門房的管事站在外麵,手裏拿著怡春院春樓的請柬,也是有些為難的站在屋外,不知道是敲門還是不敲門。
可是看了下春樓冬會的時間就在今晚,現在時間已是申時三刻了,不能在耽擱了。
就用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甄王妃立刻有些不喜,一般無事時候,王妃交代過府內不要來打擾自己和王爺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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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來的都是事情不小,
“進來吧。”
“謝王妃。”
門房在外麵擦了擦冷汗,大聲回應道,小心推開門,就走進了屋內。
來到堂內,恭敬的跪拜,
“奴才拜見王爺,王妃。”
“起來吧,說,什麽事。”
王妃一擺手就讓其起來說事,門房管事迅速起身,在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水溶見了知道是有些話不好當麵說出來,就問道,
“可有什麽東西交給本王?”
“有,王爺,奴才派人打聽了,很多勳貴文臣都接到了請柬。”
說完管事就掏出請柬遞了過去,水溶拿到手裏打開一看,有些詫異,這忠順王想幹什麽?
“誰啊,還要請你去?”
甄王妃倒是不在乎的問了一句,水溶對著管事擺了擺手,示意下去,管事恭敬退了出去,反身出手把門關好。
水溶直接回道,
“怡春院春樓的請柬,那裏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嘛,那可是忠順王的私產,也不知道想做什麽,辦了個所謂的冬會,顯然周建安醉翁之意不在酒。”
甄王妃是非常反感青樓的,尤其是開青樓的更是厭惡,聞言沒好氣的問道,
“他也不怕皇上知道!”
“這誰說的準啊,畢竟是親兄弟,保不準就是皇上的意思!”
甄王妃看了看水溶在那露出冷冷的笑意,也就不在言語。
在皇家哪有親情可言啊。
而在外麵送信的春樓管事之一,
也是從城裏出來,坐馬車也是好久,這才來到西邊的一處林子,不遠處就是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子,很是隱蔽,不在意的根本不會注意林子後麵會有如此規模的別院。
看外麵的護衛和軍士,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家,管事坐著馬車在外圍就被攔了下來,守衛問詢到此何事,管事就說是來送請柬的,守衛檢查了一下馬車這才放行,到了莊子門口,門也沒進去就把請柬交給了莊子的總管,這才離去。
總管拿過請柬,進了莊子,往後麵奔去。
此時莊子內,東平郡王穆蒔在和一人交談,此人已是滿頭灰白,年齡也不小了,但是麵色紅潤精神氣十足,不是別人,竟然是大內掌印太監裘世安。
二人在東平郡王的莊子內喝酒吃肉好不快活,屋內並無他人在此侍奉,隻有二人獨酌,還有那一旁冒著火苗的壁爐。
“您在宮裏還順心嗎?”
東平郡王親自遞了一杯茶過去,裘世安也是雙手接過,靜靜地抿了一小口,好似清醒一般,這才慢慢回道;
“好什麽啊,還是那個樣,宮裏還不是戴總管,和夏總管的天下,我們這些靠邊的總管現在難嘍。”
裘世安也是一臉的沒落,想到這也是心裏不爽利,放下茶碗,拿起酒盅喝一幹二淨,穆蒔連連勸道,
“慢點喝,慢點喝,無事也算清閑,咱們吃好喝好,不管了。”
東平郡王竟然一臉的灑脫之意,放浪形骸的樣子也是引人側目,裘世安喝完酒,看到如此情形,就是嘲笑一聲;
“清閑,郡王此話差以,你以為你不爭了他們就能放過你,怎麽可能呢,就像王爺真的放下了嗎?”
裘世安意有所指的話語也是讓穆蒔一愣,是啊,真的放下了嗎,可是這麽多年了如之奈何。
想了想父王的臨走時的話語,要麽結三王抗皇室,要麽放棄兵權要財權富貴一世,但是當時三王都在退縮,無奈隻有放棄兵權留下財權,還留下鹽政那麽大的油水在那。
誰知這朝堂也是年年逼迫,如今還加了一個巡鹽使林如海,也是步步緊逼,年年加稅,也是忘了當年的約定,至於兵權,現在隻有山陽郡邊軍還在自己暗地裏麾下,其他早已經被拆散分散到江南各地,怕也是無用了。
東平郡王穆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本王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早些年還成,現如今沒有兵權在握,如同待宰羔羊,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裘世安見此怒罵道;
“懦夫,要是你父王見了你如此模樣是不是後悔把王位留給你了,再者老王爺還給你留下一位邊軍將領在山陽郡,你此番模樣如何對得起在邊關昔日王府的部下,啊!”
“啊,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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