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7章 朝堂風波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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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朝堂風波皺起
京城大內,
乾清宮,
不知誰沒忍住笑出聲,武勳那邊都是暗自捂嘴在笑,文官那也有不少人紅著臉極力的忍著。
蕭子恩漲紅著臉,說道;
“洛雲侯,此言可不是君子所為。”
張瑾瑜也不發怵,想來藍星銷售也不是白幹的,耍嘴皮子小爺就沒輸過,就回道;
“哦,本侯不是君子所為?那蕭侍郎打斷本侯的說話,難道是君子所為,再者本侯說的沒錯啊,子和兒是不是一個意思,難道不是,請蕭侍郎解惑。”
說完還給蕭子恩拱手行禮,直接把蕭子恩架在火上烤。
二王見此也是眼睛一亮,大感興趣,能讓文官的人吃虧可是少見啊。
文官一側,不少人在那皺著眉,禮部尚書見到自己部堂的侍郎竟然落了下風,也就搭了把手,就說道;
“洛雲侯不必咄咄逼人,此事是蕭侍郎有錯在先。”
蕭子恩也是借坡下驢說道;
“洛雲侯見諒,本官再此賠不是了。”
張瑾瑜見到文官如此不要臉麵也是佩服不已,果然還是讀書人腦子反應快,厲害,老頭必然是蕭子恩上司,必是尚書閣老無疑了,就回道,
“果然還是閣老,洛雲侯佩服啊。”
武皇見了這才開口,
“行了,下次注意,洛雲侯你繼續說你的。”
“是陛下,說道哪了,對了,臣去了春樓之後,見到這裏的酒菜都是不要銀子的就和邊軍的將領在那吃了起來,然後。”
“說重點,”
這時,戴權忍不住打斷道,張瑾瑜趕緊變了口風回道;
“咳,重點就是臣本以為好好的隨著大家下注就成,誰知道寧國府賈珍將軍逼著臣和他打賭下注,這賭注可是十萬兩銀子,臣一生氣就押注了自己能贏,所以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就耽誤了朝會。”
武皇點了點頭,知道昨夜之事,寧國府賈珍為何一直要找洛雲侯的麻煩,難道是太上皇的試探,可是沒有理由啊。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是不是第一,演武場上見,那麽多大臣將領看著,有沒有真本事一眼就看出來了,至於威烈將軍和你的賭約,伱自己答應了就要信守諾言,這點銀子還不至於把你嚇得睡不著覺,再者昨夜火燒春樓,是有歹人作亂,朕已經讓皇城司調查,並且處罰忠順王了,也不必再提,來晚就是來晚,下不為例。”
張瑾瑜也是大聲喊道;
“謝陛下,臣知錯了。”
說完就往勳貴那走去,襄陽侯往後麵退了一點,指了指前麵的空地,張瑾瑜就見縫插針進了隊伍。
戴權見了,就喊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本來還想參忠順王的文官,也是按耐下了動作,昨夜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既然皇上已然處罰過了,並且下了結論,自然是不好在提。
四下無人說話,戶部侍郎沈中新早已安奈不住,就出列,道;
“啟奏陛下,臣戶部侍郎沈中新有事啟奏。”
“可。”
武皇見到是文官急先鋒沈中新啟奏也是點頭,暗道,開始了。
沈中新見了,不慌不忙的從文官隊伍出列,來到大殿中央,道;
“啟奏陛下,戶部已然完成今年朝廷全部稅收的複查,各地駐軍和官員的薪俸已經發放完畢,今年歲於結餘一千三百萬兩,與去年持平,且明年,如果無事預計可多增200萬兩的結餘。”
“嗯,很好,說明朝廷開源節流還是有些作用的,繼續。”
沈中新知道接下來就是戶部借銀一事了,還有些拿捏不定,看了一眼老師顧閣老一眼,顧一臣仿佛沒有睡醒一樣還在那眯著眼,不知道想著什麽事。
沈中新心中想了想陛下的暗示也是咬了咬牙說道;
“啟奏陛下,臣還有一重要的事不得不說。”
武皇聽了也是精神一陣,暗道來了。
“哦,愛卿還有何重要的事,給朕說說。”
“啟奏陛下,臣在戶部核查賬目的時候發現朝廷的不少官員借款已經達到了驚人的數目,所以臣覺得有結餘的官員可以暫時先還一點,然後重新寫借據,借此平了戶部的帳。”
沈中新說完也是暗自冷汗直流。
但是殿內卻靜的出奇,武皇眯著眼看向武勳一列,各個都是裝聾作啞,再看向文官那邊不少也是臉色鐵青,隻能在看向最前麵的幾位閣老。
見到皇上的目光看到此處幾位閣老就不得不出來說話,首先就是禮部尚書邊正儒站出來說道;
“啟奏陛下,老臣有話說。”
“閣老請講。”
邊正儒也是對著武皇拱手一拜,
“諸位同僚,欠錢還錢天經地義,沈侍郎的話也沒過錯,就是還錢可能有些不夠,那請問沈侍郎此情況如何辦?”
沈中新也是對著閣老躬身一拜解釋道;
“回閣老,有多少還多少,剩下的可以重新借,慢慢還。”
“嗯,這還行,可以,老臣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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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正儒聽了點了點頭就是讚同,明顯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演的很好,武勳的人見了也是一臉的厭惡。
張瑾瑜也在想文官的用意,難道是皇上要敲打武勳,也不對啊,看樣子文官那邊也有不少官員借錢啊,有些看不懂了。
工部侍郎樓孝若也是出列道;
“啟奏陛下,臣同意沈侍郎的觀點,有多少還多少,重新借貸,也把曆來年的舊賬清一清,既能緩解朝廷的壓力,又能杜絕部分官員胡作非為,僅僅一個賭約就是十萬兩之巨,聞所未聞。”
張瑾瑜咧了下嘴,哪壺不開提哪壺,感到背後的的目光有些帶刺,賈珍那老小子竟然躲在家沒來,真是苟啊。
接著是禮部侍郎蕭子恩,也出列讚同道;
“啟奏陛下,臣也是讚同沈侍郎之言,如此百官可謂和朝廷同心同德,共度難關,再者最重要的就是為後來官員樹立標榜,以正朝綱。”
說的大氣淩然,文官不少翰林還有各部的員外郎都是頻頻點頭,已然是同仇敵愾了,就連之前有些臉色不好的文官也是頗為讚同。
越是這樣武勳的臉色越是難看,武皇看得差不多了就把目光看向勳貴一邊,問道;
“你們怎麽看啊?”
聽到皇上的發問,武勳都是有些不甘,張瑾瑜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二王也是有底氣,這些銀子之手可還,但是國公府,部分侯府還有伯府還真拿不出來,都是哭喪著臉。
牛繼宗見不是辦法,就直接出列說道;
“啟奏陛下,末將不讚同沈侍郎的話,還需從長計議為好。”
此話一處,
武勳那邊呼拉一下,大部分都是直接跪了下來在那喊道;
“陛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啊。”
隻有前排的老國公還有二王和部分侯爺站在那,身後是跪下了一大片,張瑾瑜看得直愣眼,這是欠了多少銀子啊,一個詞蹦出來,老賴。
武皇見此也是臉色陰沉沒好氣的就問道;
“那牛愛卿你來說說怎麽從長計議?”
“這這,”
一問道怎麽辦,牛繼宗就抓瞎了,這玩意可如何是好,眼神也是亂看,不得已;
“陛下,末將沒想好。”
“哼,不是沒想好,是根本不想還吧。”
武皇冷哼一聲,嚇得牛繼宗直接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道不敢。
“起來吧,北靜王,你來說說怎麽辦?”
北靜王水溶也是心中一突,就站出來回道;
“啟奏陛下,臣也是讚同的,隻是各家各不相同,怕是拿不出那麽多,再者戶部的賬目所有人都要還嘛?”
武皇也是看向戶部侍郎沈中新,沈中新躬身一拜,道;
“回北靜王,是的,所有人都要還。”
聽見沈中新的回答,北靜王水溶眼神一冷,問道;
“那本王就問下,西寧郡王宮澤和南安郡王朗雲他們可曾還銀?”
北靜王水溶話音剛落,整個乾清宮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沒想到北靜王竟然會提起邊疆的二王,這可是朝廷的忌諱,東王則是笑意連連,暗道問的好。
武勳再也下麵暗自舒爽,讓你狂。
武皇周世宏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戴權知道,皇上是壓製了怒火罷了。
沈中新被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正在這時,顧一臣則是睜開雙眼出列道;
“北靜王問得好,陛下,老臣作為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糧,是對朝廷和天下負責,並不是對哪一部分的人照顧,應一視同仁,不管是何人隻要欠戶部的銀子就要還錢,所以北靜王所問老臣回答就是必須要還。”
閣老一番話說的大氣磅礴,引起文官的共鳴,都是在那忽然跪下喊道;
“臣讚同顧閣老之言。”
北靜王水溶也是麵色難看,東王見了暗罵這些奴才,簡直是。
武皇嘴角一俏,問道;
“北靜王還有要問的嗎?”
“回陛下,沒有了。”
“嗯,那好,東平王可有要說的?”
武皇周世宏自然不會落下在一邊看戲的穆蒔,穆蒔本還在那思索如何破局,就被叫到,也是大方走了出來,道;
“啟奏陛下,臣也是讚同顧閣老的話,欠錢還錢自然是天經地義,本王也是欠了戶部的銀子,等本王回府就可去搬運,但是閣老,本王有一疑問,請個閣老解惑?”
顧一臣顧閣老摸著胡須讚道;
“還是東王顧全大局,有何疑問盡管問。”
東平郡王穆蒔等的就是這句話,
忽然開口問道;
“好,顧閣老本王問你,西寧郡王和南安郡王借的銀子你們戶部打算怎麽要,他們不還那怎麽辦?難不成還追到邊疆去問人家要銀子,那麽多運輸也是個麻煩。”
東王穆蒔的話一處,也是寂靜一片,牽扯到藩鎮了,戴權也是冷汗直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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