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第249章 漕運河上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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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漕運河上遇襲
    目送著戴權一群大內太監走遠。
    張瑾瑜一時摸不著頭腦,難道江南出事了,可是自己並沒有聽說江南出什麽幺蛾子呀。
    看了一眼身邊的寧邊就問道;
    “寧邊,暗衛那邊可有傳來江南的情報?”
    “回侯爺,並沒有,留下的那些暗衛都在京城和北方,南邊幾乎沒多少眼線,有的還是後來派出的,很難收集有用的情報。”
    寧邊也是汗顏,江南那邊暗衛算是睜眼瞎,時間太短,發揮不了成效。
    “嗯,走吧,進府就知道了。”
    張瑾瑜不再糾結,直接帶人進了侯府。
    一進門,
    就看到府上的院子裏,馬車是一輛接著一輛的停在那,然後丫鬟和小廝都是忙裏忙外搬運著東西。
    大箱小箱的,看得是張瑾瑜直皺眉頭,也沒問,就直接去了東雲樓。
    到了閣樓,這裏也是一片忙碌景象。
    張瑾瑜此時知道事情已然是定了,就交代一聲,
    “寧邊,即刻派人,去碼頭把那兩艘樓船收拾出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全給扔了,開窗通風,需要采買的東西,今日必須買完,然後再去大營通知段宏,把大營的弩機和弓箭全部送過去,讓段宏盯著。”
    “是,侯爺。”
    寧邊也感覺事情緊急,就抱拳告退。
    張瑾瑜點了下頭,就走進閣樓,看到閣樓大廳的主位上,母親坐在那安穩的喝著茶。
    也就放心走過去,問安道;
    “兒子給母親請安。”
    王夫人抬眼瞄了一下,笑道;
    “這都快晌午了,你請哪門子安,坐下,說點事。”
    張瑾瑜咧嘴一笑,走過去拿了兩個桂糕填在嘴裏。
    剛坐下,看到兒子的樣子,王夫人有些心疼,必然是早上去的急,沒有吃好,就順手把那一碟子糕點拿過來放在張瑾瑜麵前的桌子上,然後才說道;
    “慢點吃,喝點水。”
    張瑾瑜接過茶碗就是一飲而盡,放下茶碗問道;
    “母親,怎麽回事,宮裏可是出什麽事了,還需要您來傳達,難道是賈家去哭喪了。”
    見到兒子如此荒唐的問話,也是瞪了一眼,小聲說道;
    “小點聲,瞎說什麽,這次是聖上要你去江南的,去幫幫那個叫林如海的巡鹽禦史,好像朝廷鹽政在江南遇到了大麻煩。”
    說著話,隨手又是提著茶壺給空著的茶碗倒滿茶水。
    猛然間聽到林如海這三個字,張瑾瑜則是愕然一下,林妹妹的父親,怎麽會是他,如今在揚州怕是出事也不是很久,那賈敏也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有。
    說起來林如海的祖上也算是書宦之家,但到林如海這一代,已沾不到祖上之光,於是便以科舉出身,考中了前科的探,還是延續了自身,為書香門第,然後朝廷恩賜遷為蘭台寺大夫。
    如今為武皇周世宏的心腹,實行江南鹽政以後,身為江南巡鹽禦史,很是有才華,幾年為朝廷,為皇上的內帑入了不少銀子,但是人丁稀薄,嫡脈更是無後,恐怕是五世而斬,何其悲涼。
    在紅樓夢裏林黛玉又是眼淚流盡,淒涼而死,可悲可歎啊。
    想到這張瑾瑜臉色陰晴不定,看樣子江南那地方難了,如此朝廷大員說害就害,地方做大到什麽地步了。
    “瑾瑜可是認識那林如海?”
    王夫人見到兒子在那愣神,臉色隱晦,必然是知道此人,就問道;
    “瑾瑜可是知道這位巡鹽禦史,應該是皇上那邊的人,今日來的內相可是著急啊。”
    “兒子也是聽說,具體也不了解,既然是他親自來必然是有些交代,江南那地方沒有好處去做什麽?”
    張瑾瑜也是滿不在乎,沒有好處隨便繞一圈借口就回來,實在不行在關外來點虛的,怎麽都能擺脫。
    “這倒也是,宮裏讓你把京城的部下全部帶去,而且禦馬監掌印太監趙司會率皇城司的人馬同去,此次下江南,除了世家大族,勳貴不可輕動,那些鹽商豪族可隨你隨意揉捏,江南大營和陪都留守四衛軍歸你節製。”
    王夫人就把內相開的條件都說了出來,張瑾瑜則是開口;
    “母親,這隻是讓我去的借口,不過也好,到了那是橫是豎還不是我說了算,就看他們知不知趣了,聽說鏡湖很美,不知道外公老宅周圍的地方有多大,都占下來修一座避暑莊園豈不美哉。”
    一說到老宅,王夫人就忍不住思念之情,眼神有些激動和感歎。
    “都是過往雲煙,如今我的家在關外。”
    看到母親言不由衷的樣子,張瑾瑜也是心裏發了狠,到了江南必然好好出口氣。
    幾日前,
    皇城司季千戶帶領的一衛一千人馬,則是坐著由漕運總督從京城碼頭衛軍那調來一艘樓船戰艦順流而下。
    一路也不敢停歇,入了安水直奔運河駛去。
    在船頭更是樹立皇城司和漕運總督府的旗幟,運河上的宵小和過往船隻都是自覺讓開了道路。
    .
    雖然寒冬未過,可是運河兩岸的春意已然來臨,尤其是福靈郡城,更是團錦簇,綠意盎然。
    路過福靈郡城,順運河南下,過了東嶺郡城就到了西河郡,此地因山勢阻隔,地勢險峻,刁民頻出,更是水匪盜寇的藏身之地。
    季千戶站在船頭向兩岸看去,隱隱約約感覺不對勁,今天霧氣升騰,能見度不高,四周一片死寂。
    關鍵兩岸荒蕪人煙,並且河道上也是無一隻船隻,意識到不妥急忙喊到;
    “哨兵,警戒。”
    桅杆上的瞭望手聽見也是直接吹響了了號角聲。
    “嗚嗚。嗚嗚。嗚嗚。”
    淒涼的號角聲在平靜的河麵上回蕩。
    整個樓船的衛軍和皇城司的人全部拿著武器和大批的弩箭來到了甲板之上,此樓船衛軍一校五百人,皇城司一千人,還是僅僅占了樓船運力的一半,空餘地方也是很多,所以季千戶來時就多帶了弓弩和箭矢。
    副千戶馮古則是披好甲胃,立刻上來問詢,
    “大人,可是出了何事?”
    千戶季雲輝則是盯著四周水麵問道;
    “馮副千戶,你不覺得這地方太靜了嗎,如此繁忙的河道竟連一艘船都沒見到。”
    馮千戶也是朝四周看了一下,果然如此,不對啊,是不是走錯河道了。
    “大人,這裏水道頗多,會不會走錯了?”
    “這……”
    季雲輝也是有些不確定,自己可沒有來過江南,運河更是沒有走過,至於怎麽走自己哪裏知道。
    又站在船頭往外麵眺望,四周的景色在季雲輝的眼中怎麽看都是一樣的,甚至看的多了還有些眼色發暈,等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時間皇城司的幾位統領臉色都有些難堪,看了一眼身後的衛軍不得已,馮千戶小聲說道,
    “大人,沒法子了,隻得靠著衛軍的人了,樓船還是要看他們怎麽用的,咱們都是旱鴨子。”
    季雲輝點了點頭,於是叫來衛軍校尉安奉,問道;
    “安校尉,船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麽不見一艘船隻蹤跡?”
    “大人,絕不可能,卑職經年在河上跑,絕不會錯的,可能因為霧大,不少船隻都停在碼頭休息了。”
    安校尉連連搖頭表示不會錯,至於說沒有船隻他也隻能歸於天氣不好。
    “馮副千戶,你怎麽看?”
    馮古則是帶著人已然船前船後跑了個遍,但是四周霧氣太濃能見度不高,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作罷回了船頭。
    聽見季千戶問詢,心裏也是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就回道;
    “大人,卑職剛剛帶人去了船的後麵,仔細一看沒有發現什麽,但是也不能確定是真的沒有事,一艘船都沒有太奇怪了,當然也不排除安校尉說的霧氣大都停在碼頭沒有出航。”
    季千戶哪裏肯信,既然路沒有走錯,那就是河麵有鬼了,至於說天氣不好霧氣大,那自己還不是在河上飄著,照樣開船。
    越想越不對勁,
    “馮副千戶,警戒。”
    隨著季雲輝一聲大喝,
    從河麵上四周的霧氣裏,
    忽然,
    傳來一陣弓箭的“嗖嗖”聲音。
    四麵八方的霧氣裏,一支支弓箭朝著樓船射了過來,一時間分不出哪來的弓箭,樓船上一時慌亂至極。
    “別亂,先隱蔽,膽敢不聽軍令者,斬!”
    季雲輝立刻大喝。
    皇城司的人反應很快,就近隱藏起來,衛軍的人反應就慢了些,不少人中箭倒地,霎時,響起一片哀嚎之聲。
    當然箭矢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就沒有箭矢再射過來,季雲輝見此立刻上了船頭向外麵河麵看去,隻見前麵兩側,隱隱約約有些黑影隱去。
    船速很快,消失在霧氣之中,回身看到樓船甲板上一片狼藉,狠狠的罵了一句;
    “狗娘養的,偷襲,打了就跑。”
    樓船校尉安奉則是嚇得躲在船剁牆的後麵,確認偷襲的船隻走遠後才露頭,然後小聲說道;
    “大人,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水匪,可能是運河排上名的江北悍匪。”
    季雲輝也是有些憤怒,可是在河上也是無計可施。
    馮副千戶則是走過來蹲下,仔細查看射在甲板上的箭矢,拔出一支箭,隻見箭頭是三角箭頭,鐵製,是朝廷軍中製式弩箭。
    “大人,這些人會不會就是軍中的人,您看這些箭矢,都是軍中製式箭頭,一般人可是難以仿製的。”
    季雲輝臉色鐵青的接過來一看,果然如此,如此大規模的箭矢必然是軍中之物,暗中之人竟然如此猖狂至此,想必是實力極大,而且毫無顧忌。
    看著外麵霧氣彌漫的河麵,季千戶心裏暗道這次江南之行怕是難了,隻能期望督公快一些派遣援軍過來,或者京城欽差大臣早一點動身。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