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5章 下江南乘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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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下江南乘風去
藥行的人動作很快。
查驗完藥材無誤後,就讓藥行夥計開始搬運。
很快,
幾輛車一會就裝滿了,然後眾人就往侯府而去,期間掌櫃的一直在身邊說著好話,而且在沒人的時候,大掌櫃忽然在耳邊說了一句話,老穀啊,禦醫之所以為為禦醫是給天家看病的,可是有人不想讓你行醫這背後,必然有不少的道道,侯府是個好地方,好好呆著。
穀禦醫如今年事已高,自然不再想那些沒用的,把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雙兒女安頓好才是正事,至於太醫令隨他去吧。
到了侯府,
管事就在府內把藥行的草藥細細查驗了一下,然後給了藥行管事銀子後,就讓侯府侍衛把藥材運到碼頭裝船。
隨行的親衛則是見到藥材采買完成後,就要向侯爺稟告,誰知被穀禦醫拉住胳膊,說道;
“等下,老朽跟著一起去。”
“成,跟上。”
親衛就帶著穀禦醫來到了後院,進了東雲樓。
其實侯府昨夜就準備好了,張瑾瑜隻是在府上,等采買的藥材到位後,就可以出發了,見到了身邊親衛和郎中進來也是著急問道;
“怎麽樣了,藥材準備好了沒有?”
“回侯府,已經采買好運到碼頭了,還有侯爺,穀郎中是京城太醫館以前的禦醫,而且在藥行買的藥物有幾株毒藥。”
親衛一五一十的把穀禦醫在藥行的行為,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瑾瑜也是轉過頭看了過來,果然如此,那天這個老郎中行醫手法那麽老道,必然不是一般的人,禦醫,這就明了了。
“穀禦醫可是深藏不露啊。”
穀行仁立刻跪在地上,說道;
“謝侯爺收留大恩,老朽無以為報,隻有一身醫術,報於侯爺,還望侯爺照顧老朽一雙兒女。”
張瑾瑜看到跪在地上的老者,也是起了惻隱之心,要是孤身一人還不敢收留,有家有室的多多益善,隻是為何買毒藥,就問道;
“起來吧。本侯也不多問了,收下你了,用心就行,至於你一雙兒女也在府上任醫官吧,府上女眷眾多,還是需要的,本侯問你,剛剛親衛說你買了毒藥,為何?”
穀禦醫就站起身來,恭敬地回道;
“謝侯爺大恩,老朽一雙兒女也是繼承自己杏林衣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必然會小心服侍的,至於買的毒藥,侯爺南方濕熱瘴氣多,有些毒症需要以毒攻毒,采買的藥材大多數是治療腹瀉去濕氣的。”
這倒是不假,有些藥材雖毒,但是幾樣一配就成了解藥,就點了點頭,
“知道了,你呢,今後多去去秦府,照顧下本侯的嶽父,現在,通知下你兒女準備出發。”
“是,侯爺,老朽這就去。”
張瑾瑜見到郎中走遠,就對著親衛說道;
“告訴寧將軍,可以出發了。”
“是,侯爺。”
不多時,
張瑾瑜一行人就到了京城安湖碼頭,各艘樓船也都是調試完畢,趙司趙公公早就等的望眼欲穿了,
好不容易見到了侯府的車隊,就急忙帶著皇城司牛百戶迎了過來。
“哎呦,侯爺,您可來了啊。”
張瑾瑜騎在馬上,老遠就見到鬢角發白的一位老太監走了過來,知道此人就是禦馬監掌印趙司,也沒有托大,就翻身下馬,走過來說道;
“原來是趙老哥哥,本侯有事耽擱了,真是罪過。”
趙司一聽也是如沐春風,心中也是高興,果不其然,洛雲侯對大內殘缺之人並無反感,也是樂嗬的笑道;
“侯爺說笑了,來的正好,正好,如今天色大明,微風徐徐,正是開船的好時候。”
“那成,趙老哥,咱們也別再等待了,先上船休息,這就出發。”
張瑾瑜看到碼頭之上早就沒人了,除了自己的親衛,其他人已經登船了,也不在拖延,直接說道。
“好,那侯爺快一點,雜家就先登船了。”
客氣了一下,趙司就帶著身邊皇城司的人登上了樓船。
張瑾瑜來到了馬車一邊,扶著王夫人和秦可卿等人下了馬車,登上早已備好的樓船,看到一切妥當,就對著寧邊喊道;
“寧邊,通知水軍,啟程。”
“是,侯爺。”
寧邊就在船頭打著旗語示意啟程,然後就在領航的樓船之上響起了號角聲,
“嗚嗚,嗚嗚,嗚嗚。”
隨即整個水軍船隊緩緩的離開了碼頭,向著安湖駛去,準備順湖水駛入安水在進入運河。
“快,快,把帆拉起來,後甲板塔樓,旗兵依次就為,給後麵的樓船新號。”
“是,指揮使大人。”
領航的樓船之上,盧指揮使也是拿出了看家本領,不斷的帶領船隊調整航向,還好今天風和日麗,船上的衛軍也是水上的老手,所以一切順利。
如今安湖之上,乘風而去,碧波蕩漾,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生機盎然。
這一幕,
引得王夫人身邊的月舒二女看得驚喜不已,倒是楊寒玉有些害怕水,看了一會就回船艙休息去了。
秦可卿站在甲板上,往下看了一眼湖水感到有些頭暈,就說道;
“郎君,奴家看湖水看得有些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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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瑜忙走過來擔心的說;
“別看了,走,回房休息下。”
也不等秦可卿說話,就攙扶著進了船艙,樓船的船艙顯然是和府上的屋子沒什麽兩樣,寬敞明亮,裏麵的裝飾都是奢華無比,床榻桌子椅子應有盡有。
就連隔檔屏風也是樹立在那,這些看得張瑾瑜也是新奇,也不怕船搖晃倒了。
扶著秦可卿躺在床上,就讓寶珠把府上隨船的女醫官穀子香叫來。
寶珠應了一聲,就出去了,秦可卿見此就說道;
“奴家沒事,第一次上船難免有些不適,還叫什麽醫官啊。”
“還是讓她看看為好,在說了都是府上的人,方便。”
張瑾瑜哪裏肯讓秦可卿如此難受將就著,再說了也需要試一試那個小丫頭,穀禦醫可是說盡得衣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一會,
就見到一位背著大藥箱,個頭不高的小丫頭穀子香走了進來,身穿明黃色的衣衫,一路蹦蹦跳跳的進了艙門,還沒到床邊,就嚷嚷道;
“誰要看病啊,”
張瑾瑜和秦可卿愣愣的看著小丫頭,這就是府上的醫官,靠不靠譜,秦可卿在床上用眼神瞪了一下張瑾瑜。
張瑾瑜知道可卿的意思,就尷尬一笑,然後對著小丫頭說道;
“等下,你就是穀禦醫的女兒穀子香?”
“是啊,如假包換,怎麽了?”
小丫頭還有些不解,不是來看病的嘛,問那麽幹什麽。
就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還看不看病了。”
張瑾瑜見到小丫頭還不耐煩了,也是有些無語,先試一試吧,就說道;
“看,夫人有些頭暈。”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丫頭一擠,從凳子上擠了起來,寶珠見了就想嗬斥,卻被張瑾瑜攔住,
“別出聲,讓她看病重要。”
寶珠就噘著嘴不服氣站在那。
小丫頭則是直接伸手,摸了秦可卿的手腕把了脈,然後摸了摸秦可卿的額頭,最後拿出銀針,行雲流水的在秦可卿的胳膊上紮了起來。
看得張瑾瑜心驚膽戰,但是再一看秦可卿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暗道,小丫頭倒是有真才實學,脾氣大沒事醫術好就成。
“哎,還真舒服,謝謝你了子香。”
秦可卿明顯感覺舒服多了,就睜開眼謝謝小丫頭。
“不用謝,夫人就是昨夜,應該受了風寒,涼汗了,如今上了船風一吹,必然是頭暈腦脹,我再給夫人熬一碗清熱安神的藥喝上一天立馬見好。”
小丫頭神采飛揚的在一旁解釋道。
張瑾瑜一聽到小丫頭說秦可卿昨夜受了涼,也是臉色一紅,想起昨夜荒唐之事,難免有些尷尬,就說道;
“那夫人就好生歇歇,為夫出去看一看。”
“郎君小心些,寶珠把披風給侯爺披好。”
“是,夫人。”
秦可卿叮囑一句讓寶珠拿了披風給侯爺披上。
張瑾瑜穿戴好,見無事之後,就打開房門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上也是早就沒了王夫人一行人的身影,都是先鋒營的弟兄們在巡邏瞭望。
也是,甲板上的風明顯變大,寒氣還是很重的,尤其是湖麵上基本一個樣,看了一會必然無趣。
張瑾瑜裹了一下披風,繼續往前走去,到了船頭。
見到寧邊還是站在船頭樓艙之上指揮著,
就問道;
“寧邊,什麽情況?”
“侯爺,很順利,船隊已經進了安水,夜裏就能到福靈郡碼頭了。”
寧邊也是一臉疲憊之色回答著。
張瑾瑜看見寧邊這個樣子,也是埋怨,就著急說道;
“你把船指揮交給段宏盯著,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這段水路沒問題,我是擔心進了江北地界。”
“侯爺的意思是,江南那邊可能生變?會在河道上埋伏我們。”
寧邊看到侯爺的擔心,然後就試探的問道。
“猜測而已,本侯爺不知道,但是小心為上。”
張瑾瑜站在甲板上看向了南方,也不知道那些人得了消息會如何,不管如何要是招惹老子,必然不會放過他們,知趣的另算。
“是,侯爺,末將知道了。”
寧邊不在堅持,讓親衛給段將軍說一聲,自己就抱拳退下去休息。
另一邊,
段宏接帶了親衛的傳令,更是親自帶上士兵,開始從樓船的尾部開始巡查,之所以如此小心,就是段宏本身是步將,對水軍是一竅不通,隻得小心為上。
而在船頭的張瑾瑜,看著龐大水軍在河道上行駛,也是心有澎湃,忽然一聲響雷從前方響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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