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君不在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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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君不在如何救
    揚州城,
    葉知府和萬同知在白天知道京城的人已經到了,也是心中有些慌亂,尤其是京城大內來的皇城司的人,都是無法無天的主。
    隨即立刻派人前去盯著鹽政衙門,還有皇城司人馬的動向。
    然後派遣心腹之人立刻去請在揚州休養的江南長史田居正,萬海河也沒閑著,直言道;
    “知府大人,務必把長史請來,下官現在就去楊州府軍那,把府軍將領請來,今晚就在此地會麵。”
    “好,那就辛苦萬同知親自跑一趟了。”
    二人暫時商議完畢,就各自分頭去請人,葉知府還本想讓心腹跑一趟,可是怕請不來人,隻得吩咐下人備轎,親自走上一趟。
    楊州城如今是有些春意了,萬物也開始慢慢複蘇,就是天氣也不是很寒冷,南城一座不大院子,精巧別致,亭台樓閣樣樣齊全,別有一番意境。
    江南長史田居正雖說是在家休養,可是明理的人都知道,是在躲避著什麽。
    如今江南,暗湧流動,爭權奪利,私下賄賂成風,又有八大鹽商在裏麵攪局,如今更是要秘殺朝廷命官,簡直是喪心病狂,如此惹怒朝廷,必然會有大禍臨頭。
    自己就托病早早的就回了老家楊州托病不出,倒也是閑情逸致。
    “報,老爺,門外揚州知府葉遠昌求見。”
    此話一出,田居正喝茶的手一抖,茶水自然是抖落出去,暗道怎麽會是他來此,看樣子是有大變來臨了。
    “不見。”
    “是。老爺。”
    門房的管事就應聲出去了。到了門口就恭敬對著葉知府說道;
    “知府大人,我家老爺身體不適,概不見客。”
    葉遠昌站在門外,臉色陰晴不定,還真是如此,暗道田居正知道些什麽,不甘心的又問道;
    “那你給田大人說一聲,京城大內皇城司一衛披甲的甲士已然到了楊州,如今就在鹽政衙門裏,田大人真的能置身事外。”
    管事聽了也是感覺不妥,隻得才再次說道;
    “知府大人稍等,小的再去問一下。”
    “好,本知府就在此等候。”
    門房管事見此隻得再次跑回院子的亭子中,見到老爺就說道;
    “老爺,葉知府不肯離去,說是大內皇城司一衛披甲的甲士已然到了楊州,如今就在鹽政衙門裏,還說老爺您能置身事外嘛。”
    田居正聽了冷哼一聲,
    “哼,這就是急了,老夫早就跳了出來,更不可能在此關頭再跳回去,京城那邊來人了,必然是個狠角色,你就回他,老夫年事已高不再關心此事,要他早做打算,去吧。”
    “是,老爺。”
    門房管事躊躇一下就跑了回去。
    門外,葉知府也是等的心焦,也是暗罵田居正這個老狐狸。
    正想著,門房管事就出來了,看到門房沒有打算讓自己進去,心裏就是一緊。問道;
    “田大人怎麽說?”
    “回知府大人,田大人說自己年事已高,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再參與了,還要小的轉告大人,早做打算。”
    管事擦著冷汗在那恭敬的說著,葉知府氣的差點罵了出來,隻是忍住,然後恨恨看了一眼田府就轉身上了轎子,回了衙門。
    管事見了葉知府走遠之後,立刻關上大門,然後跑回亭中說道;
    “老爺,葉知府走了。”
    “嗯,可有什麽反應?”
    田居正問著話,還順手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老爺,葉知府生氣了,看樣子有些怨恨,老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門房管事有些忐忑,生怕被記恨。
    “怨恨,那就對了,林大人也不知道還能撐著多久,林君要是不在了,如何能救他們啊,看好門房,其他的事不參與可懂。”
    “是,老爺。”
    不知不覺,天色就暗淡下來,
    楊州知府的衙門府上,
    葉知府跑了一下午的還是沒有頭緒,隻得晚上在聚首密謀。
    另一盧,萬海河萬同知也是坐著轎子來到了楊州府軍大營,想和府軍將領商議下今日來到城中的皇城司的兵馬,誰知萬同知連軍營的營門都沒進去,就灰溜溜的趕了回來。
    回到了衙門裏,本想問下知府大人那如何了,誰想到一進門就見到知府大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正堂之上,心裏一緊,難道大人也沒有請來田大人,如此可就難了。
    “大人,這樣看那些人可能早就得到消息了,或者是聞到什麽不尋常了,如今就是我們這些府官被蒙在鼓裏,蘇州那邊想必也是一樣,這八大鹽商是想拖我們下水啊。”
    葉遠昌臉色陰沉,知道萬同知所言非虛,想了想今日田長史,再三推脫,且連個麵都不露,堂堂一個知府站在門外,也是不見。
    .
    “萬同知,有沒有鹽商那邊,或者金陵賈家的信件?”
    萬海河坐在那一言不發,神情凝重,聽到知府大人問話,忽然反問了一句,
    “葉大人,下官在想一件事情,會不會金陵,蘇州那邊還不知道我們楊州這邊,京城的人到了,或者是京城來的欽差就在路上!”
    葉遠昌也是一怔,想了想還真有可能,包括田大人也隻是猜測,如此想來這就想通了。
    “萬同知,你說的還真有可能,如此想來就想通了,如今我們就想一想補救的法子,你即刻去府庫查驗賬目和物資,缺什麽就給補起什麽,然後老夫就在衙門整理卷宗,看看有無漏洞,再者鹽商那邊咱們就不能再聯係了,以前來往的信件必須燒掉,一點不留。”
    萬海河也是不住的點頭,
    “老大人所言極是,現在就是保住了我們,也就保住了楊州,更是為了這一方百姓,下官這就親自查驗,大人還需要快一些。”
    “老夫知道,海河,現在手不能軟。”
    葉遠昌交代了一句,萬海河則是重重點了一下頭,然後二人飯都沒吃就去了府庫和衙門。
    楊州,
    林如海鹽政衙門,
    處理好了暗衛弟兄們的屍骨,季雲輝帶來的人開始在衙門裏布防,設下機關陷阱,如此季千戶才鬆了口氣。
    看著高聳的院牆,也沒有多少安全感,
    “馮副千戶,安排弟兄們輪守,剩下的人去休息,不能都在這守著。”
    “是大人,卑職這就安排。”
    馮千戶就領命而去,安排夜裏的守衛。
    季雲輝則是帶人去了衙門大門處,巡視一番。
    而在後院的西屋內,
    林黛玉則是堅強小心的陪在賈敏的身旁,端著稀飯想給喂一些食物給母親。
    可是如今,賈敏的也是快燈枯油盡了,黛玉隻是徒勞的緊緊握著母親的手,滿麵的淚水,一切相顧無言。
    隻有輕輕地抽泣聲回響。
    月夜,
    皎潔的月光穿窗而過,如今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
    運河之上,
    張瑾瑜在聽到盧衣指揮使遇刺,也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具體一點,”
    “是,侯爺,盧指揮使被手下衛軍校尉刺殺,中了一箭,盧將軍還讓侯爺小心衛軍的人。”
    “那盧將軍如何了?”
    “回侯爺,盧將軍包紮後已然無事了。”
    “嗯,下去吧。”
    身邊坐著的寧邊聽了有些不安,放下下手中的叫雞,站起來淨了手,想要出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刺客,難保這艘船上的衛軍不會有奸細。
    亦或者衛軍都不可信,那就麻煩了。
    就對著侯爺說道;
    “侯爺,看樣子是有人坐不住了,不想讓我們去啊,而且這個人不是江南那邊的,反而是在京城的人下的手,那水軍的衛軍一定還有奸細在內。”
    張瑾瑜倒是沒有站起來,繼續在那啃著叫雞,吃的那叫一個香,還真別說段宏的手藝可以啊。
    抬頭看到站起來的寧邊,就說道;
    “站起來做什麽,繼續吃,別浪費了。”
    寧邊見到侯爺如此淡定,心中稍安,也就不在著急,坐下繼續吃了起來。
    “侯爺可是想到了什麽?”
    “嗯,現在隻能說什麽情況都有可能,這刺殺如同兒戲一樣,就傷了胳膊,你當是玩呢。保不準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處,當然亦或者是真的,可是在河上,難道我們還去查驗一番不成!所以暫且聽著。”
    張瑾瑜這次南下除了自己人可是誰都不太相信,因為誰都有可能是暗線,所以這次決定去金陵就是要控製住江南的軍權,做到萬無一失,其他的都要退後,不管何人有什麽目的,自己就立於不敗之地。
    寧邊也是一臉的凝重,知道侯爺的猜測是對的,盧指揮使如果真是自導自演這一處又是為了什麽,再說這衛軍分成三部,互不統屬,而且各個樓船都有自己的人盯著,想要做點事也是不容易。
    “侯爺,這還沒有到江北郡就出了這種事,那說明江南的衛軍基本上都不可信了,到了那該怎麽辦?”
    張瑾瑜放下手中的叫雞,拿過錦布擦了擦手,然後笑著回道;
    “不急,到了你領五千人馬下船隨時待命,有時候招撫還不如給繳了。”
    寧邊聽了心中一驚,難道侯爺是想。
    按照關外的規矩,繳了可就是奴隸了,生死都在主將的手中,可是這是在江南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