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274章 看不清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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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4章 看不清的迷霧
    秦淮河畔,
    船廳之中,
    江春月坐在那喝著清酒,聽著小曲,欣賞舞女的舞姿,本想等老鴇訴說薛公子的情況,哪知道等了一會就沒有回音。
    轉過頭,瞄了一眼老鴇,三十多歲的婦人,風韻猶存的身段,隻是一張俏臉竟然有些猶豫不決,好似說也不是沒不說也不是。
    這倒是奇了,不就是一個浪蕩子弟竟然如此為難,難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這是嫌棄銀子少了。
    江春月沒有為難,直接又是一張千兩銀票遞了過去。
    老鴇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的接過來反複的摸索著,還真是一千兩銀票,看樣子此人來頭不小一出手就是十倍的銀子,心裏也是歡喜。
    本想多瞅一眼,可是江春月身邊的護衛頭領眼一睜,低沉的警告,
    “看什麽看,你知道老爺是何人,敢如此.”
    “哎,春媽媽這回能說嗎?”
    江春月一抬手,製止侍衛的言語,反而溫和的再次問道,老鴇也是心中一緊,此人的氣度和出手如此闊綽必然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隻得回道;
    “老爺,說是能說,就是此事不能外傳。”
    “那當然,全當笑話聽了。”
    江春月笑著回了一句,心裏反而相信了包廂內那位公子說的話了,如果沒有真憑實據,這麽招搖,還有老鴇如此的神色,可能不假。
    倒是老鴇春媽媽聽了,表麵上陪著笑可是一點不相信了那麽多銀子的人就為了聽個笑話,反正這銀子不拿白不拿,就小聲介紹道;
    “老爺,那包廂裏麵是金陵薛家的嫡脈薛蟠薛公子,說的倒是不假,可是認不認就是另一回事了。”
    “哦,金陵薛家這倒是沒跑了,具體說說。”
    江春月來了興致,既然不假,那裏麵必有名堂。
    “老爺果真慧眼如炬,薛公子的母親是京城王家的人,其舅舅是京城京營節度使,姨母也是京城賈家嫡脈的媳婦,一點都不假。”
    老鴇扭著腰,把話又重複一遍,此間的關係要是仔細打聽必然都是知道的,金陵薛大公子不就是靠著這身份橫行霸道的嘛,就是打死人也是無事的,現在一般小門小戶哪裏敢惹這個“呆霸王”。
    江春月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隻是怎麽牽扯到關外的洛雲侯了,一個在江南地界,一個在關外可是相距那麽遠呢,自己也沒聽過洛雲張家來過江南啊。
    “哎,不對啊,剛剛不是還說和關外的洛雲侯那個什麽關係來著。你怎麽沒說呢?”
    老鴇一聽,就擺了一下手,嘲諷道;
    “嗨,你說的是這個啊,現在金陵的春樓可都是差不多知道了,這薛公子的母親不是王家的人嘛,那洛雲侯的母親也是金陵王氏的族人,如今已然出了五服,人家要是認他也算是親戚,要是不認,誰知道他啊,再說洛雲侯在關外,誰能證明,往自己臉上貼金誰不會啊,老爺您說是不是?”
    江春月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情況,洛雲侯的母親是金陵王氏,怎麽沒有丁點消息傳出過來呢。
    要是能找到王氏的娘家人從中說和牽線,和洛雲侯搭上話,自己這副棋就活了,至於其他人,江春月在心底冷笑,管他死活。
    “那老夫再問一下,這洛雲侯的母親娘家,可還有什麽親人在金陵城中居住,老宅在哪裏?”
    “呃,奇了怪了,這幾日怎麽都是來著問這個呢,回老爺的話,那金陵王氏老宅在鏡湖東邊的小山坡上,據說早就發賣了,那王氏在父親死後,帶著錢財北上,了無音訊,要不是洛雲侯橫空出世,誰能知道她啊。”
    老鴇雖然奇怪,但是隻要給了銀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就是了。
    江春月聽到竟然還有人問道此事,心裏一驚,誰動作那麽快,急忙再問,
    “還有誰打聽此事?”
    “前幾日來了兩波人,昨天還有一位,是誰不知道,有些麵生,出手也算是大方,倒不像老爺您給的多。”
    老鴇也算是實話實說,連給的銀子都比較了一下。
    “行了,那薛公子今日的銷就記載老夫賬上,伱下去吧。”
    江春月頓時沒了心情在聽曲喝酒了,開始打發了老鴇,但是也留了個心眼,把薛公子的帳一起給買了,雖說沒見麵,可是萬一有事須有個由頭也是好了。
    老鴇聽了就像打自己的嘴,這下少了不少銀子,看著周圍護衛也是不敢造次,隻得道了個萬福,悻悻走了下去。
    “老爺,看樣子有不少人再找後路了,還有金陵城眼線多了起來。”
    江春月身後的心腹之人,也是在身邊小聲的說著話,金陵之行處處是危機,護衛也是發現金陵城暗地裏眼線之多的驚人。
    江春月摸著胡須,眯著眼思索著,會是誰呢,其他的鹽商還是管家的人,亦可能兩者都有,不好辦了。
    對了,鏡湖東麵的老宅,隻要查清此宅院在誰手中,就知道後麵還有哪隻手伸了過來。
    “千刀,這幾日去查查鏡湖東邊,王氏的老宅,看看在誰手裏?”
    “是,老爺。可是老爺,如果查了,就可能暴露了我們自己,有那麽多人去了,必然會引起官家和幕後的人警覺。”
    心腹護衛胡千刀,在身側小聲的提醒道。
    江春月一時遲疑,此話不假,既然能提前把洛雲侯母親那邊的老宅弄到手中。必然不是一般人,如此會不會先把自己暴露出去。
    可是不查清,有些事看不清啊。
    看著廳一片歡聲笑語,竟然是如此刺耳,漕運河上的潰敗已然傳到了金陵,都慌了,包括自己。
    江春月拿起倒好茶水的茶碗,看了看碗中清茶,歎息了一口氣,
    .
    “千刀,想辦法,既能查到又不暴露自己,侯爺可是要到了,那些廢物自作主張集結大軍去截殺欽差大臣,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如今大軍潰敗,人家快到了,你說他們能不慌嘛?”
    “知道了,老爺,現在誰參與其中雖有猜測,可是沒有證據啊,掩藏的太深了。”
    胡千刀點頭答應,如今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沒有顯露出來,雖然蘇會長知道內情,可是不說誰能知道。
    “無非是那幾人,即使不是也是知情的,現在就是各自保住自己身家性命的時候了,好多人都以為邊軍和江南駐軍一樣,等到邊軍到了就知道了,哎。”
    江春月歎息了一口氣,起身就要回去,想到了當年去邊關行商,見到邊軍的殘忍和生活的殘酷,也是心中不安。
    胡千刀更是知道那些人的野蠻,握著刀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老爺,小的知道怎麽做了。”
    金陵碼頭,
    夜色降臨,
    漕運衛軍的士兵解除封鎖後,早早就撤回軍營,而在軍營的水寨碼頭,隻剩下停靠著幾艘鬥艦船,平平無奇。
    河麵上有一艘樓船直接略過金陵碼頭,而且船尾處有著一個床弩箭矢釘在上麵,可是不注意看也是看不出來有何異樣。
    甲板之上,
    焦可將軍一臉的陰沉之色,帶著大批的親兵清理樓船上的痕跡,站在甲板之上看著不遠處的金陵碼頭也是歎息了一口氣。
    副將帶著人收拾完畢後,簡單的看了一眼,沒有問題後,就從屋裏麵走出來,有些急切的就問道。
    “焦將軍,咱們就這樣回來,可是那些留在那的衛軍弟兄們和府軍的人怎麽辦?”
    “江北郡有人在那收攏潰軍,不用怕,隻是他們回不來了,留在那邊耐心等待就成。”
    焦可也是有些傷感,最然對他們沒有感情,可是如此大事竟然慘敗收場。
    留下副將傻楞站在那裏。
    而金陵碼頭大營,
    馮校尉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偌大水軍連個將官都沒有,嚴指揮使去了總督府,副將帶水軍去了京城,偏將則是帶著剩餘的衛軍士兵出去了,如今可是一人都為歸來。
    想到昨日,軍營大批士兵神神秘秘就跟著偏將走了,現在連一艘船回來,必然是出事了。
    “老大,怎麽辦?河麵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那狗日的副將,咱們的人怕是出事了,”
    “我就說前幾日咱們衛軍裏麵氣氛不對,怕有事發生。”
    校尉身後的幾位把總頭領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都是沒有好話,校尉看了身後不多的人也是有些知道大禍臨頭了。
    “來人,把大營入口處守好,絕不放一個人進來,至於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大哥,難道沒有辦法了嘛。”
    其中一位把總急的問道,這時候都知道是出了事的,雖然不知道出了何事。
    “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要問,不是我等能問的。”
    校尉也是搖了搖頭,看了下在水寨孤零零的一艘鬥艦船,露出凝重的表情。
    而在外麵的碼頭不遠處的酒樓。
    右護法派去的人陸續回來了,謹慎的看了一圈後,走到了酒樓後院,敲了下門。
    “誰?”
    “護法,是屬下。”
    聽到是身邊的探子,應先才打開了門,看了下二人的身後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就把二人帶進來。
    “有發現那些人的落腳處了嗎?”
    “回護法,沒有那些人直接上了客船往北而去,當時屬下離得不是很遠,看得一清二楚。”
    幾名探子也是把跟蹤的事說了,然後猶豫了一下繼續說,
    “護法,金陵,碼頭衛軍大營空了,裏麵幾乎沒有士兵。”
    “什麽,你們可看清了?”
    “必然不會錯。”
    右護法難以置信的看著幾個屬下的匯報,在聯想茶館老船頭所說的話,忽然明白了,衛軍的人為何封鎖碼頭。
    “瘋了!”
    對不起了各位大佬!
    現在章節恢複了,內容也調換過來了,可以重新看,訂閱過的也不影響,內容都在裏麵,互換了下。
    對不起大家了,各位大佬多擔待!今天罰自己隻吃麵條!
    嗚嗚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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