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第277章 金陵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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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7章 金陵夜不能寐
    金陵城,
    寂靜的夜空,號角聲傳的很遠,驚醒了不少人。
    首先就是府軍統領冷丹東的府上,不少親兵都是立刻起來著甲,預備著。
    府軍守備將軍冷丹東正在床上摟著愛妾溫存,聽到東城傳來號角聲就是一愣,
    “老爺,怎麽了。”
    “啊哈哈,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如此不來事,半夜裏也不消停,你先睡下,老爺我去去就來。”
    冷將軍也是臉色一紅,隻得起身更衣。
    “哎呀,老爺,都那麽晚了,還要操勞軍務啊,您手下的人不懂事那些將官也不懂事嗎,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可是美妾剛剛進去狀態,還沒有享受就過去了,再說都是一城的將軍,哪裏還需要自己去親自守夜,交給收下不就得了。
    “少廢話!你乖乖的在此等著,我去去就來。來人更衣。”
    雖然一肚子不願意,可是冷丹東也是立刻起身更衣,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上了官袍,心裏也在想到底是何事,半夜吹警戒號,多少年都沒有了,難道是匪徒,不可能啊,就他們那點人都不夠塞牙縫的。
    穿好官服,拿著長刀,推開門就走了出去,到了院中對著親兵喊道;
    “來人,備馬,去西城門。”
    “是,將軍。”
    親兵也是早早起來,在府外備好了馬等待著。
    冷丹東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猛的一揮下鞭子,啪的一聲抽在馬的屁股上,大喊道,
    “走,駕。”
    “駕。”
    一行人出了府邸正門直奔西城門而去。
    甄家,
    二老爺甄應嘉還沒有休息,在書房看著書,聽見屋外傳來號角聲,也是眉頭微皺,暗道這是從城門那邊傳來的,如此夜晚能出何事。
    “來人。”
    “二老爺,有何吩咐?”
    從外麵走進來一位管事,恭敬地在那候著。
    “府外街道上可有什麽聲響?”
    “回二老爺,並沒有什麽異樣的地方,隻是西城門處有人吹響了警戒的號角,老奴已經派護衛把府上的各處門房關好,守在後麵,相信不會有事的。”
    管事也是反應迅速,立刻把院子裏的安排匯報,甄應嘉滿意的頷首微笑;
    “做得好,今夜加強巡邏,老太太那不必再叨擾了,天明時候即可就去打探一番,小心些。”
    “是,二老爺。”
    金陵薛府,
    府上薛母住的屋內,
    “母親,母親,你聽到什麽聲音嗎?”
    薛寶釵急忙從閨房走出來喊道,隻見一個倩影跑了出來,僅僅是披了一件小衣,豐潤的身姿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在夜色掩護下無人瞧見。
    到了薛母的房間,急切的對著母親喊道。
    “哎呦,慢點,我的兒,那麽涼的天,什麽聲音讓你如此著急?”
    薛母從床上起來,見到自家姑娘就這樣出來,也是心疼,還是寒春,夜裏還是冷的,急忙從身後拿過來狐裘給寶釵披上。
    “母親,哥哥可曾回來?”
    薛母看到寶釵一臉的焦急,也是有些擔心,好像,還沒回來。
    “他不是說和朋友喝酒了嗎,好像沒回來,這是咋了?”
    “母親,剛剛你沒聽見號角聲嘛,我怕外麵出亂子,所以過來問問。”
    薛寶釵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擰著眉毛,雪白的容顏一臉的擔憂之色,薛母也是著急起來,問道;
    “這可怎麽辦啊,這個要債的貨可真不讓人省心啊。”
    見到母親如此,薛寶釵也是氣憤不已,如此之晚還不回來,必然是在哪裏胡混了,可能就在那睡下了。
    “母親別急,女兒安排鶯兒通知老仆,讓下人把手門戶,哥哥一來就能知道,至於哥哥指不定在那睡著了,無須擔心。”
    “這個孽障,還是要連累寶釵受苦了。”
    薛母在床上忍不住哭泣著,自從薛老爺死後,薛蟠更是無法無天,無人管教,隻知揮金如土,不學無術,終日唯有鬥雞走馬,遊山玩水而已,薛府上下都感覺到薛家在走下坡路了,隻是有些忠心的老仆人始終在府上幫趁著,才不至於這些年薛家敗落下來。
    “母親,自家人哪裏說兩家話,可是哥哥不能再胡混了,想一想家裏的生意,再不濟也要巡視一番商鋪也是好的。”
    薛寶釵是從心裏感到了危機,自家雖是皇商,可是自己哥哥一應經濟世事,全然不知,不過賴祖父之舊情分,戶部掛虛名,支領錢糧,其餘事體,雖然自有夥計老家人等措辦,可是那些夥計掌櫃暗地裏可就不知道了。
    “好好,等你哥哥回來了,咱們好好說說他。”
    薛母自然是點頭答應,可是那個模樣哪有說教的樣子,薛寶釵有些氣苦,賭氣似的不再言語,坐在床邊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而薛蟠則是在船上要了一間屋子,摟著兩個新來的清倌就此留了下來,在床上大展雄風,弄的兩個小丫頭苦苦求饒,一時歡愉至極,至於說外麵的動靜哪裏聽得到。
    .
    倒是龜公和老鴇聽到了,二人也是疑惑,可是本著安全起見,就讓船離開岸邊到了河上以防萬一。
    有此情形的更多,船上的燈籠,倒是把秦淮河中央河水映襯的琉璃炫目。
    城內,
    江南布政史的府邸莊守治,躺在床榻之上,聽到動靜神秘一笑,絲毫不在意外麵出了何事,翻身換了一個姿勢就閉上眼睛。
    心中倒是想起了江南大營主將焦雄,此人一直不肯依附江南文官一係,但是又穩坐在江南大營主帥上多年,曾經自己就想方設法把人換掉,可是一到了內閣那一關就不為所動,原以為是是戶部那邊的原因,沒曾想還不是,是勳貴那邊有人保著。
    可惜這次保不住了,也不知道姓焦的怎麽處理,私下調兵能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自己啊。
    南下欽差更不是傻子,如此有好戲看了。
    還有江南留守皇城司副指揮使桂一甫,這幾日更是輾轉難眠,揚州城的事,自己心腹梁照梁百戶從揚州城逃出來,就來回報此事。
    自己未曾想京城來的人這麽果決,而且探子來報,僅僅在第二日傍晚,揚州皇城司衙門裏早就空無一人,那些人竟然撤回去了。
    也是如此警覺,想到當日自己接到消息後就想調派人手,直接去聯係他們。
    可是不能,還沒有查到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人給做了,想必那些人是發現了西域的魔藤,看看他們能查出來幕後之人吧。
    屋外,一陣聲音傳來。
    “嗚嗚.”
    “嗯?什麽聲音!”
    書房內杜一甫猛然抬起頭,看向窗外,好似看到城外樣子,知道是城外有情況,難道是?
    “怎麽可能,那麽快就來了,不愧是天下第一軍。”
    江南僉都禦使藍季禮坐在書房內寫著一幅字貼,聽到號角聲也沒有停筆,一氣嗬成收尾後,才冷笑道;
    “人都來了,看你們還能蹦躂幾天,在江南如此興風作浪還是沒見到過皇上的手段啊,好字!”
    金陵西城,
    城牆上,
    府軍校尉的腳下震動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確定是大批的騎兵,不由得咽了下唾液。
    也是哀怨自己怎麽那麽衰運,其他人值守時候沒事,怎麽到了自己就是遇到如此境地,好似想到什麽,立刻來的城牆內側,往下看去。
    城裏的街道上一片冷清,根本沒人,而且隻有城門處有火光,城下早已集結不少府軍弟兄們,可是著眼看去,不少人的鎧甲都沒有,手裏拿著的五八門,哪裏是守城的樣子。
    校尉見此,心中就是一涼,暗道完了。
    城外,
    張瑾瑜的率領的精銳人馬已然是快到了城門下,剛才警戒的號角聲也是聽見了,守城士兵還是可以的,反應也是迅速,就是警戒的距離太近了,必然是哨兵走神了。
    “律”
    “停!”
    一萬匹戰馬打著響鼻被嘞停。
    邊軍將士自然是列成橫隊站在城下,寧邊領著親兵率先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城上不多的人,喊道;
    “城上守將可在,出來答話!”
    城牆上幾乎所有府軍士兵都躲在垛口後麵往下麵看去,大批的騎兵,全是沒見過的重甲,而且還有皇城司的人馬混在其中,看樣子來頭不小。
    把總小聲的問道;
    “校尉大人,你怎麽不答話啊?”
    值守校尉見此,罵道;
    “你沒聽見下麵是喊守城將軍答話嘛,我就是一個小校有資格嘛。”
    “這也是。”
    把總想了一下也是,但是城門連個偏將都沒有怎麽辦。
    “大人,那怎麽辦,咱們這您官最大了,您說?”
    “我怎麽知道,看他們怎麽說?”
    校尉也是膽戰心驚的伸頭看了一眼下麵。
    張瑾瑜在後麵看了過去,金陵城果然不愧是大武陪都,城牆和城樓都是按照京城規格修建的,高大威猛自不必說,就是城門都是用鐵水澆了一層在上麵。
    要是放在關外可算是定海神針了,就是怎麽沒人應答啊。
    寧邊見到城上沒有動靜,又是呼喊一邊,
    “城上守將可在,出來答話!要是誤了時辰按謀逆論處!”
    聽到謀逆,不少府軍的人都是有些騷動,怎麽回事,這是哪裏來的人。
    趙司趙公公在後麵看了一會,想了一下,不會是城上連個偏將都沒有吧,就騎著馬來到了張瑾瑜的身後。
    “侯爺,你讓寧將軍換個問法,雜家要是猜的沒錯的話,這城門處可能連個偏將都沒在。”
    張瑾瑜一聽有些不信,那麽大的城池,管事的都不在,怎麽可能。
    要是有賊軍夜襲,不是一下子玩完了嗎。
    “怎麽可能?趙公公可是開玩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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