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第299章 巧了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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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巧了意外之喜
營帳之內,
蘇金凱喊得一嗓子,倒是嚇了張瑾瑜一跳,這老小子聲音那麽大,沒好氣的問道;
“蘇會長是犯了什麽事,還要本侯救你,來說說吧。”
蘇金凱看到侯爺的神色有些不開心,心中更是惶恐不已,又是一個響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鬥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流了下來,打濕了身上的衣襟,蘇金凱知道自己的生死,或者說一府老小的生死就在今晚了。
也是暗自咬牙,狠了狠心,說道;
“侯爺,東平郡王的麾下的秘衛在江南大肆聯絡舊部,就連府衙將軍皆聽其令,八大鹽商哪裏敢忤逆,都是自覺上繳銀子,小的雖然做了很多壞事,可是侯爺,小的萬萬不敢加害朝廷的欽差和侯爺您的啊。”
東王穆蒔,張瑾瑜心中也是一驚,好家夥,是那個家夥出手了,而且此人,自己也是來京城以前調查過,據調查穆蒔一直在京城外居住,不是說不理朝政,一心在山莊休養嘛。
可是現在這手筆,哪裏是一個閑散的王爺能做出來的,東王好手段,好人才,
“那你可知襲擊水軍的人可是有哪些人嘛。”
蘇金凱心裏也是掙紮,神色惶恐,有些不敢言語,張瑾瑜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蘇金凱的眸子,
“說!”
“是,是侯爺,據小的所知,河上想要襲擊朝廷水軍的船隊,必然是要有漕運衛軍的人參與才行,襲擊船隊都是靠著衛軍的人操控船隻,而襲擊的人除了衛軍的人,應該還有東王在江南的私軍,小的甚至猜測江南大營還有金陵守備將軍也是應該知道一點,畢竟他們可都是以前在東王府麾下效力的。”
蘇金凱也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說出來。
張瑾瑜心裏也有了個大概,東王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這點人能成什麽事,還有所謂的鹽商,看著肥頭大耳的蘇金凱跪在下麵,這不就是待宰的肥豬嘛。
“那你可知穆王爺為何要這麽做?”
蘇金凱也是心中鬆了口氣,看樣子自己第一關算是過了,聽到侯爺發問,想了想才說道;
“侯爺,您可知道東王府以前可是控製了江南大批的產業,富可敵國,可是自從東王府失了兵權之後,麾下的將領也是打散分開,早就心思各異了,這江南地界可是接聖駕數次啊,內裏權貴早就分完了,所以隻有鹽還是大頭,每年的一半利潤可都是進了東王府。侯爺,這次您來可是為了林如海林大人,”
張瑾瑜倒是對這蘇金凱有些刮目相看了,是個小人物,知道就好,點了點頭說道;
“你倒是聰明,起來吧,猜得沒錯,林大人現在如何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蘇金凱雖然跪在那有些難受,可是哪裏敢有其他動作,侯爺如此和顏悅色的說話,心底的那股氣一鬆還真有些支撐不住了,又是磕了一個響頭,然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些哆嗦的回道;
“侯,侯爺,小的雖然在金陵領個頭,可就是一個明麵的人物,在金陵商界我說了算,可是蘇州,揚州地界我就無能為力了,蘇州鹽商的江會長,還有揚州鹽商的汪會長,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也是控製了江南的大半的鹽業。尤其是揚州那可是直接分了一半的,汪會長勢力在南邊橫行霸道,林大人如何也是要看他的臉色。”
“哦,有意思,汪會長,汪什麽?”
張瑾瑜估摸了一下,問道,
“回侯爺,叫汪應寒,乃是揚州鄉紳世家,族中更有不少子弟在江南任職,隻是官職不高。”
蘇金凱也是把汪應寒的老底都掀開了,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怎麽也要納投名狀的。
再說,汪家可不仁義,那麽多帶血的銀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收的,要不是他,江南的鹽商怎麽可能被逼迫至此呢。
張瑾瑜很是滿意這胖子的態度,想了想,江南八大鹽商甄別開來,到底是殺幾個才好,如果沒有問題,公平公正,都照顧到,一地一個,看看誰知趣了。
“你個老滑頭,本侯問你,林大人狀況如今如何了?”
“呃,侯爺,這小的真不知道,揚州小的是一直沒去,蘇州更是不沾,倒是聽別人說,林大人病倒了,具體什麽樣小的不知啊。”
蘇金凱也是哭喪著臉,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再者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不咬人,姓汪的那條狗可是狠角色,哪裏敢隨便過去,要是一個不好可能就回不來了,呃!自己不就是那個會叫的了嗎。
“林大人病了,這麽巧。”
張瑾瑜也是一時狐疑,林如海也算是皇帝心腹,身邊不可能沒有皇城司的人護衛,而且戴權可是派人先過去了,現在也沒個信傳來,也不知道那邊什麽情況。
心中有些煩悶,
“金陵另一個鹽商是誰?”
蘇金凱心中一緊,預感有些不妙,想問又不敢說,隻得回道;
“侯爺,是黃如泰,也是位跑腿的,想來。”
本還要說些好話,看能不能保住此人,誰知張瑾瑜直接打斷,
“不殺他難道殺你嗎,謀逆一案,本侯還是要下手查辦的,行了回去好好理順下等待傳令,然後給我去一趟薛家把他家的生意給我捋一下,以後就是侯府產業了,那些什麽掌櫃的要麽用要麽死,讓他們自己選,能辦嗎。”
“能,能,侯爺,不,主子,您隻要來一個管事的人就成,其他交給小的。”
蘇金凱立刻答應下來,心中也是有些惋惜黃如泰,一條好狗沒了,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馬上成了一條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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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
而在薛府,
薛蟠見識了洛雲侯府的威勢更是羨慕,自家的事解決了,妹妹更是一步登天,也算有了依靠,自己內心更是火熱無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親芳澤,秦淮八豔之首的柳如蘭。
想到這更是心癢難耐,渾身燥熱,
就忍不住出了屋,叫上貼身小廝寶貴,對其吩咐道,
“寶貴,多叫幾個人跟著,咱們今晚再出去樂嗬樂嗬。”
“爺,可不成啊,老夫人說這幾日可是外頭不安穩,還是在家中穩妥一些,您要是出去,小的可就難受了。”
聽到身邊的小廝在那嘮叨著,薛蟠更是一臉的不耐煩,什麽時候本公子是你們來管的了。
“少廢話,本公子就問你去不去?”
薛蟠冷著連問道,小廝嚇得呐呐不語,隻得點頭;
“是,公子,小的這就去。”
不敢在勸慰,隻得出院子去安排了,薛蟠見了也是滿意的一笑,然後回了屋,拿出了一遝銀票揣在懷中,並且也是盤算著,這幾天開春,秦淮河的青樓這幾日也到了要舉行魁選舉和詩會的日子,那可是金陵的盛況,自己怎麽說也算是年輕俊傑的翹數,想到這更是心癢。
今個一定要去金陵的雲良閣看看,柳如蘭要是能見到,必然是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意。
想到這,薛蟠再也忍不住,走出了院子,出了薛府,帶著小廝仆人往秦淮河走去。
而在金陵還沒有回去的蘇州會長江春月,也是派人打聽薛家的事情,薛家在金陵可是望族,仔細打探一問便知。
心腹管家回來後就匯報,
“老爺,薛家的事打探清楚了,”
江春月心中一喜,急問道;
“怎麽說?那些可都是真的。”
管家伸手用衣袖擦了汗,回道,
“老爺,薛家的老爺確實死了,薛家也是有些大不如以前了,可是薛公子所言非虛,確有其事,而且盯梢的人來報,薛家的薛夫人帶著女兒直接進了碼頭衛軍的大營,上了樓船,然後被衛軍的人恭敬送了出來,對了,薛公子也是一起出來了。”
江春月眯著眼,心思翻轉,立刻想到薛母可能直接麵見了侯爺或者是侯爺的母親,不然不可能直接把人帶出來。
薛蟠的事自己早就知道了,夜裏就留了人看著,清晨薛公子被洛雲侯的人教訓而且被抓,自己差一點以為昨夜老鴇說的話是假的,未曾想到了此時都是真的。
那自己可就有希望了,雖為鹽商可是背後的靠山自己感覺不太可靠,東王府的人除了來拿銀子,這次去的信連回都沒回,簡直是又當又立。
至於江南大營的人更是喂不熟的狼,自己這一次希望能錢消災,至於其他人自己可沒本事串聯,關外的猛虎可是吃肉的。
“能不能請薛公子麵談?”
管家想了下,也是謹慎回道;
“老爺,應該可以,不久前薛公子出了府邸,往秦淮河的方向去了,想必是要尋歡作樂,這幾日秦淮河可是要舉行魁選舉的,再加上詩會,必然是群英薈萃。”
“好機會,快,讓人準備車架,去秦淮河。”
江春月眼中精光一閃,立刻知道機會難得,急忙吩咐下去。
“是,老爺。”
就在江春月忙活的時候,張瑾瑜也是滿意自己的收獲,看著黃胖子也是不在冷著臉,
“處理完了,本侯也不要銀子,直接就地在江南采買物資,直接送到平陽城侯府就成,自有人交接,可明白?”
“是,主子,小的一定會辦的妥妥的。”
蘇金凱也是看清了世道,要跪跪的徹底,直接就是依附的樣子,張瑾瑜也是感慨,果然人都是逼出來的。
“記得就好,用心為侯府辦事,本侯是記在心裏的。”
蘇金凱也是擠出了一點眼淚,一臉的奴才相。
忽然,
蘇金凱想到,侯爺來了金陵也沒見過江南的秦淮河,這幾日可是一年一次魁選舉,是少有的盛狀,京城和江南各大書院,詩社,還有青年貴公子雲集的地方。
侯爺想必也是感興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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