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第305章 薛蟠被人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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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薛蟠被人下套
雲良閣的一樓,
四周的恩客都是在那叫喊鼓動著,有的甚至還擠過去擋著那些衝過來的打手,
那叫一個熱鬧,雙方的人都是你一拳我一腳的,不時的那些椅子凳子相互對打,不少人被打的鼻青臉腫。
薛蟠帶來的小廝也是寡不敵眾,被打的節節敗退,好在忠心護主,還有幾位高手替著擋住了春樓裏的打手,此時還能撐得住。
可是薛蟠在最裏麵被圍攻,好漢也難敵四手,顯得狼狽至極。
正在樓下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
張瑾瑜也是帶著人走下了樓梯,就在這時,從春樓門外來了一位白衣老者,帶著幾位護衛來此,見了此地亂成這樣,也是皺著眉頭,看到自己得意弟子許仁濤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更是臉色一黑。
想也沒想就喊道;
“住手,都住手!”
一聲嗬斥,聲音洪亮,底氣十足,一樓的人都是震了一下,
“怎麽回事,鬧成這樣,也不嫌丟人,許仁濤,你來說說怎麽回事?”
看似嗬斥,其實是維護,來此的人是嶽林書院的山長程亞夫,此人也是白眉銀發,頗有些大家的氣質,一看就是大儒的樣子。
許仁濤見到自己書院的山長來此,好似壯了膽子一樣,立刻在身邊的人幫助下躲開了薛蟠的攻擊,跑到了一邊,委屈說道,
“山長,你可來了,此人太過霸道,竟然不過給銀子,還沒有請柬就要來此霸占座位,弟子看不過去說了他幾句,哪知道此人強力壯上來打人,看看弟子被打的。”
說完還指了指自己,被打腫的臉,還有些發紫的眼眶,淚水竟然流了下來。
聽到許仁濤在那顛倒黑白,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鄙夷,薛蟠更是怒火中燒,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罵道,
“放你娘的屁,本大爺在此和青樓的人談話,你橫插一杠還辱沒家妹,姓許的,這事沒完。”
“切,誰怕你薛大傻子。”
許仁濤哪裏怕一個破落戶,頂了回去。
山長程亞夫自然知道自己弟子脾性,還是官宦世家,那個薛大傻子也是金陵薛家之人,雖然是日落西山可是背後的其他幾家可是如日中天啊。
想到這,就勸慰道;
“薛公子,你看,你們都打了對方,此事都有錯,今日就此了結可好。”
本以為有自己的勸慰,能讓這些公子消停些,哪裏想到莊孝義就首先阻止道;
“這不行,山長,薛蟠打人在先,罵人也在先,此事還是要報官為好,不能如此了結,而且在此打砸,必然是有預謀的,還是報官讓知府大人來管管,也不知道今個薛公子能躲過去吧。”
薛蟠心中一冷,自己那個案子剛過去沒多久,還要報官,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可是一想到洛雲侯也是心中一橫,
“哼,就怕你不敢!”
山長也是心裏明白,可能是誰要在背後動薛家了,或者試探背後的其他幾家,如此也不好參與,點了點頭;
“行吧,你們報官解決吧,老夫不參與了。”
程亞夫看到不對就想走,誰知許仁濤哪裏肯,就喊道;
“山長,你可不能走,看如此匪徒在此猖狂哪能不管,再說您來也是見證,”
程亞夫心裏聽到莊公子所言,證實了心中所想,今日可是預先設定好的,還沒說話,就見到江春月從後麵站出來說道;
“山長,今日事在下也看的明白,許公子可是失言在先,還有些散漫的言語,這可不是書院裏教的吧。”
程亞夫也是回頭望去,隻見一個消瘦的中年男人,身後還帶著護衛,看麵色有些眼熟,這不就是蘇州的鹽商江春月嘛,怎麽他也來了,還護著薛家,又是怎麽回事,想了下一陣頭大,麻煩了。
還沒想好怎麽說,隻見外麵又來了一些人,依庸書院的山長司元則帶著弟子走了進來,沒好氣地說道;
“什麽言語有失,我看是薛家的人栽贓,再者,此人滿口髒話,沒有規矩,家裏人能好嗎,還不快點拿下此人,就此報官,”
說完,周圍又冒出來不少打手圍了過來。
忽然從二樓樓梯處,
傳來一聲冷笑,
“嘖嘖,真是開了眼了,如此道貌岸然的貨色,張某還是第一次見到,佩服啊,山長,還不如叫擅長呢,那個嘴也是沒誰了。”
張瑾瑜的話音也是從二樓樓梯處傳來,引得一樓的不少恩客讚同,不少人滿臉鄙夷的看了過來,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夫子。
司元則也是臉色一暗,看著周圍看笑話的人,不善的說道;
“何人再此誇誇其談,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最後幾句話還加重了聲音,隱約帶著威脅的樣子。
“哎呀,那老頭,你來說說風到底有多大,才能把舌頭閃了,張某不太信,你來試試,給大夥開開眼見識見識,想來山長可以給我們解惑啊。”
話音剛落,張瑾瑜就帶著人走下樓梯,看著一樓一片狼藉,桌子上的茶碗酒壺,凳子椅子,都淩亂的散落一地,也是搖了搖頭,打架都那麽廢物。
“你是何人,可別胡亂插手,到時候可別後悔莫及啊。”
看著下來的人氣度不凡,身後還有大批的護衛,如此年輕,不知是誰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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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元則一時間拿捏不準,隻是出言試探道。
張瑾瑜直接來到高台處然後扯過一個椅子坐下,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直接把司元則氣的臉色漲紅,此時龜公也是站起身子大喝道;
“你是何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是你能管得嘛,相識的.”
張瑾瑜麵色一冷,身後的親衛見了,哪裏還能忍住如此下賤之人竟然辱罵侯爺。
立刻抽出彎刀,直接飛身跳下高台,一把抓過龜公的頭發就拽了過來,哪知道打手見了就要過來搶人,誰知親衛直接刀子一揮,二人捂著脖頸就痛苦倒下,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周圍的人立刻就是一鎮。
提著龜公來到侯爺座下,親衛把龜公的腦袋重重的按在高台地上,張瑾瑜俯下身子淡淡的說道;
“張某說話的時候忌諱別人插言,你說你想怎麽死?”
龜公嚇得臉色慘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而司元則雖然心下駭然可是哪裏會怕他,
“這位公子,如此就殺人可有沒有王法了,你就不怕官府的人嘛。”
張瑾瑜抬起頭麵色不善的看了過去,說道;
“看你年齡大,這次就算了,我說了,我最忌諱說話的時候,被人插言,可明白,老頭隻此一次哦。”
司元則本想再說可是心中隱約有些不安,最後還是忍住,心裏想衙門的人怎麽還沒來。
而西麵宮懷玉也是心中翻騰,就一件小事,怎麽在青樓裏,一個個不明的人都跳進來了,都到了江南布政史的級別了,背後是什麽呢,此人又是誰。
張瑾瑜用腳踩住龜公的臉問道,
“或者你來說說,為何要他出五萬兩銀子買個座位?想好了再說,”
張瑾瑜說完又看了一下雲媽媽,
“問你呢,為何不讓他坐在這?”
雲媽媽看到是那位公子問詢,心裏也是一涼,蘇會長竟然在最後低著頭陪著,更是不安,雲媽媽顫顫巍巍的回道;
“回公子,雲娘之前說的都是真的,隻是想讓薛公子離開此位子,所以開了高價想讓薛公子知難而退,哪裏知道那個人給付了,至於為何他說要五萬兩銀子,奴家不知啊。”
“嗯,這倒是。”
張瑾瑜想了下,倒是可信,踩了一下地上的龜公,又問道;
“你說說,你呢。”
“回公子,我也是這樣想的啊。”
張瑾瑜臉色難看;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千兩和五萬兩竟然想的一樣,段宏你來問問吧。”
“是,主子,哪能勞您費手啊。”
段宏直接過來,抽出短刃也不廢話,直接拿起龜公的手臂放在高台地上按著,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啊!”
一聲慘叫,把周圍的人看得臉色一白,原來段宏直接把短刃穿透龜公的手掌釘在了高台之上,龜公一疼就往後縮,那刀刃就繼續割著放血,疼的龜公慘叫連連,嚇得柳如蘭不住的往後退。
司元則也是沒想到這些人膽大妄為,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如此血腥手段,一時間愣在那,其餘人也是一樣。
宮懷玉也是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這手法和狠勁怎麽像父王的麾下的人一樣呢,快準狠,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而且那些護衛可是連麵目都沒改變一下,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啊。
“接著說,你是受了誰的指示,或者是誰交代你的,讓你如此說的話,說對了可保一命。”
張瑾瑜看著在地上吸著冷氣的龜公和顏悅色的說道,龜公此時的臉色是越來越慘白,鼻涕眼淚都流下來了,哭著說道,
“公子,公子,是有人給了,給了小人一千兩銀票,要小人務必小心薛家的人來此,就要刁難與他的。”
“哦,那此人是誰呢?”
張瑾瑜也是恍然,還是事先準備好的呢。
“是,嶽林書院的一位弟子來此交代小人的。”
龜公恐懼的在那回答,哪裏還想其他的。
“那你可認得此人?”
張瑾瑜一邊問著一邊看向東麵的那些書院弟子。
龜公疼的不住的點頭,喊道,
“認得,認得,就在裏麵,小人是收到他的指令才去的。”
“來人,扶他起來去指認。”
“是,公子。”
親衛走過去把短刃直接拔了起來,血水也是猛地噴出,又是一聲慘叫,龜公立刻撕下衣襟趕緊纏在手上止血,等纏好以後,哆嗦著起身然後才走向東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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