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轉運使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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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轉運使的疑心
就在京城,
武皇周世宏在禦書房大發雷霆之際,
張瑾瑜則是在江南金陵城,帶著人準備回去休息了,幾女還是有些興奮的小聲嘀咕著,討論雲良閣幾個準備待選的魁,是如何的漂亮有才學,倒是有些可憐了。
張瑾瑜走在後麵聽著幾女的談話也是搖了搖頭,這不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嘛,在這地界那些女子,有些給人做妾還真不如在這活著呢,那些大戶人家,世家大族進去的女人冤死的可不少啊,再說了魁可是有主的,又不接了客,賣藝不賣身啊。
攢夠了錢,自己還可以給自己贖身,遇到了喜愛的書生,說不定還能來個大武版本的倩女幽魂呢。
金陵城,
北城鏡湖西岸的居坊,江南不少達官貴人在此有著家宅。
轉運使許德林的府邸,也是大門緊閉,府內燈火通明。
街道上,
有一道身影,快速在街道上奔跑者,是之前程亞夫身邊的長隨,趕緊趕慢,一口氣跑到了江南轉運史許德林的府邸。
到了大門口,也是毫不停歇,伸手砸著門,大喊道;
“快,快開門啊。”
長隨一邊喊著,一邊也是用力拍打著大門,“砰砰”的敲門聲傳到了府苑內,門房的管事沒好氣的罵道,
“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此胡鬧,小心你的皮。”
說著就把側門打開,走了出去。
長隨深吸了一口氣,也沒等管事再開口,就喊道;
“我是嶽林書院山長的長隨,快,稟告許大人,貴公子在雲良閣裏麵,得罪了洛雲侯,如今被侯爺拿下拘押了,請許大人快想辦法,快。”
本來還想在罵的管事,聽到是老爺的公子出事了,也是著急問道;
“是哪個洛雲侯,公子不是跟著書院一起去了的嗎。”
“就是關外的洛雲侯啊,是跟著,可是公子得罪了侯爺,此事太過著急,晚了就來不及了。”
長隨也是長期不接下氣的說著,管事見了急忙進了院子,立刻喊到,
“快,快準備車架,到門口候著,這位仁兄還是再此等待為好。”
說完,也是直接一路小跑,進了院子後,就往老爺書房跑去,一路上也是不避諱,看到下人也是嚷道;
“閃開,都閃開,滾一邊去。”
氣勢洶洶的,動靜極大,到了後院書房,也沒敲門,大喊著進了屋;
“老爺,老爺,急事啊。”
書房內,
江南轉運使許德林,還是在書案上練著字,聽到管事一點沒有規矩的衝撞進來,也是心中不喜,問道,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說完還是把手中的毛筆,重重一摔,扔在桌上。
管事進了屋,見了老爺生氣了,也是嚇得縮了一下脖子,可還是喊道;
“老爺,公子出事了,公子在雲良閣不知怎麽得罪了洛雲侯,聽說被侯爺拘押了,是嶽林書院山長的長隨,跑來稟告的。”
“什麽,濤兒出事了,可是說了何事?”
許德林心下也是一驚,這怎麽回事,怎麽惹上了洛雲侯了,趕緊問道出了何事。
可是管事搖了搖頭,回道,
“老爺,不知道,那小子沒說啊,不過小的在府外交代好下人,車架都準備好了,隨時就能走,”
“那還等什麽,帶上護衛和那個長隨,走,去見洛雲侯。”
許德林也是心疼愛子,哪裏肯在等,交代一番後直接走出了書房,著急小跑到了前院,因為走得太急,差一點摔了一跤,身後的管事急忙跑過來扶助。
“老爺,老爺您慢點,小的人都叫上了。”
“快,快,走。”
到了府外,許德林登上了馬車,管事親自在前頭趕車,其餘人都是騎著馬跟在後麵,
“那長隨,快坐上來,說說咋回事?”
長隨聽了,也是急忙跳上馬車前麵,坐了下去,隨著管事一聲大喝;
“駕,駕。”
馬車也是走了起來,長隨坐在前麵扶著車門邊說道;
“回,老爺,公子應該是安排人設計了薛家的人,打了薛家的公子,本來好好的,哪知道洛雲侯就在樓上,直接是把公子給拿下了,公子也被打了。”
長隨雖然說的不清楚,可是許德林心中也是知道何事了,還不是自己的夫人,娘家看上薛府的產業,可是無從下手,這婆娘竟然想到娶了薛家女子在謀取產業,可是又不願意人家為正妻,所以一直沒有上薛家提親,這事情自已也是略知一二。
薛家在怎麽說背後還是有王家和賈家撐腰的,那婆娘怎麽想的,許德林一陣頭疼。
會不會是東王府的人插手此事了,想到東王府,許德林更是心中懷疑,原來平靜已久的江南,如今可是各個勢力都在此地謀取利益啊,哎。
不過,洛雲侯為何會參與進來,想不通啊,王家?可是王家主家也沒有出手啊。
“再快點,”
“是,老爺,駕!”
馬車走的又快了一分。
而張瑾瑜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走出了雲良閣,就準備回去了,然後眾人上了馬車,車隊就慢慢向前駛去。
剛剛走出了秦淮河沒多遠,過了前麵的街口,就聽到身後傳來大喊聲,
.
“侯爺留步,侯爺留步啊。”
原來是一路疾行的許德林,緊趕慢趕就追到了這邊,見到前麵的車駕,身邊護衛眾多,長隨也是伸手一指,喊道;
“大人,前麵離開的車架就是,快,都走了。”
“哪呢?”
許德林撩開車簾,見到前麵已經離開的車隊,直接在後麵大喊著。
“停,等等,看看誰來了。”
張瑾瑜聽到叫聲,也是出聲對外麵說了一聲,段宏在馬車外聽見了侯爺的吩咐,也是立即大喊一聲,
“停,”
車隊立刻停住,身邊的親衛也是警戒著四周。
後麵,
許德林見到前麵侯爺的車隊停下了,也是心中一喜,催促道,
“快快,”
“是,老爺,就到了。”
轉眼間就追了上去,馬車在一邊停下,然後許德林在管事的攙扶下就走下了馬車,直接攔到車架的前麵,說道;
“下官,江南轉運使許德林拜見侯爺。”
說完就深深的一拜,張瑾瑜則是掀開車簾走了出來,見到身形單薄的轉運使如此誠懇,也是心中一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來的也是夠快的,看著許大人的穿著也是隨意,腳上也是一雙木屐,想必是出來的著急,連鞋都沒有換。
張瑾瑜也知道轉運使和江南這邊牽扯不多,但是該警告也是要警告的,伸手拍了拍許德林的肩膀,說道;
“知道什麽事嘛?”
“回侯爺,略知一二,是犬子和夫人多事,惡了薛公子,這才埋下禍患,是下官管教不嚴,請侯爺恕罪。”
許德林回答的也幹脆利落,直接又是一拜,倒是把張瑾瑜看得一愣,
“許大人也是敞亮的人,本侯倒不是小雞肚腸之人,薛家依附在侯府了,再者,本侯在江南還有些小生意,你看?”
許德林知道侯爺這是談條件了,一些小貨物,許德林也是心中難免也是咂舌,京城哪個世家和勳貴,來江南所謂的小生意都是用大船小船,一船船的往北運,想了下直接答應道;
“侯爺放心,下官心裏明白,以後凡是關外的貨物,一律放行。”
“爽快,許大人爽快啊,段宏,把許公子放了。”
張瑾瑜也是欣賞此人,是個做事的,就讓段宏把那個小子給放了,留在手上也是個難為,那些書院的子弟明天也不知道會傳一些什麽難聽的話語,江南文官的子弟也是愈來愈無法無天了。
而在後麵,段宏就把許公子綁在身上的繩子給解了,然後提著衣領帶了過來,許德林見了愛子頭發散落,臉頰紅腫,哪還有貴公子的模樣,心裏雖然心疼,可是嘴上也不慢;
“你個逆子,就聽你娘的話瞎胡鬧,這次回去,就給我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許公子見到了父親,那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哪裏知道自己還未說話,就聽到父親的那怒罵聲,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立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許德林見此心下也是歎息,慈母多敗兒,沒有眼色,就走過來一巴掌打在許仁濤的頭上,喝罵;
“還不滾過來,給侯爺賠罪。”
許仁濤見到父親這個樣子,就知道得罪不起人家,神色也是不在囂張,瞬間老實下來,老老實實說道;
“侯爺,弟子知錯了,衝撞了侯爺,多有冒犯,還請侯爺見諒。”
然後老實的一鞠躬定在那。
果然不愧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果然是有一套,能屈能伸,江南文官真是後繼有人啊。
張瑾瑜也是心有念想,然後說道;
“起來吧,以後少做些這些醃臢事,回去好好醫治,都是皮外傷。”
“謝侯爺。”
父子二人又是再次拜謝。
張瑾瑜擺了擺手就回了馬車之內,
“出發。”
“駕。”
車隊繼續緩緩的向前駛去,慢慢離開了父子二人的視線。
直到侯爺走遠了,許德林和許仁濤這才直起身子,父子二人同時摸了一下腰,一臉的疲憊之色。
“父親,咱們為何要如此,勳貴就不能得罪了?”
許仁濤有些苦悶和不解的問道,然後心中還是有些怨恨,本來計劃好好的,都打過招呼了,竟然有如此意外之事。功虧一簣啊。
許德林則是冷冷看了過來,隻說了一句話;
“對,你說的沒錯,勳貴的事我們不能插手,因為他的官大,權勢大,兵多,能掌握我等的生死,夠了嗎。”
許仁濤聽完父親冰冷的聲音,也是縮了一下脖子,知道父親生氣了,而且說的也夠直白,自己不再言語。
“父親,那薛家?”
本想還在問一下薛家怎麽辦,哪知道,許德林聽到薛家就暴怒,罵道;
“薛家,薛家,你和你娘簡直是鬼迷心竅,那薛家背後可是王家和賈家站台,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有這個心思的,還是你娘安排你做的,給我說說,按道理說你的婚事為父安排才是,怎麽會如此著急呢?”
“這”
許仁濤也是躲閃著父親嚴厲的眼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此事自己想來也是感覺不妥。
“快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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