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第319章 真的敢劫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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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 真的敢劫法場
    “報,將軍,所有羈押之人全部在此。”
    禁軍副將帶著人,最後一個出來,然後鎖上地牢大門,就給坐在門外的湯將軍匯報。
    湯正自然是看到了,見到人都押了出來,也不再遲疑,雖說還沒到晌午,可是人太多,來不及了,就命令道;
    “好,集結人馬,押著犯人即刻去刑場,不得耽擱。”
    “是,將軍,來人,吹號角。”
    隨著副將的話音,淒涼的號角聲在舊宮上空響起,校場的的犯人聽到聲音,都是不安起來,可是剛剛有些騷動,就立刻被身邊的禁軍彈壓。
    “打開大門,開道,走。”
    禁軍統領湯正,哪裏管那些人怎麽想,直接讓禁軍打開舊宮大門,然後騰驤衛禁軍四千人馬,就押著人開始走了出去。
    直奔著秦淮河而去,牆上盯梢的秘衛頭目李東,也是翻身下了牆,超近道折返回了秦淮河。
    水繞金陵,柔情似水,伴隨著城裏集市的開市更是顯得無比熱鬧,南來北往的人群更是熙熙攘攘。
    如今金陵城本地的百姓早就起來了,見到大批禁軍的人馬,押送著人群。
    如此場景倒是稀罕的緊,沿途圍觀,承平已久的江南連個江洋大盜都沒有幾個,多年不曾有人執行死刑,這次那麽多人也不知道是何事。
    圍在那議論紛飛,人一多,倒是顯得禁軍的人反而少了,可是把騰驤衛統領湯正看得有些緊張,雖說金陵沒有其他駐軍在此,可是保不準其他勢力,還有漏網之魚,那日夜抄家的時候,可是有不少衛軍的人負隅頑抗,死了不少弟兄。
    “副將,你去隊伍最後帶著弟兄們盯著點,萬萬不可出差錯。”
    “是,統領,末將這就去。”
    副將看著下周圍的百姓,也是神情緊張的答應著,隨即帶著親兵領命去了隊伍的最後邊,湯正這才安心不少。
    很快,押送的隊伍就來到了秦淮河畔,湯將軍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騎在馬上就向前麵看去。
    好似約好了一樣,東岸邊上的人群,還有青樓之上圍觀的,更不要說街口那圍觀的百姓。
    “怎麽有那麽多人?”
    前麵的營千總見狀有些不妙,滿頭的大汗的跑了過來,
    “統領,不知怎麽的,一下子人就多了起來,好像都來圍觀的。”
    聽到營千總所說,湯正的心理倒是有些躊躇,可是一想到侯爺的交代,還有趙公公意味深長的眼神,湯正也是心中一狠,命令道;
    “清場,警戒,把犯人全部壓過去,驗明正身,一批批殺,有膽敢阻攔的,一律同罪,斬。”
    “是,統領。”
    說完,就是大批禁軍人馬開始拉開警戒,然後隔開人群,這才讓押送人員的隊伍進去,副將就拉開名冊開始點名,點到的就直接拉到河邊。
    四周東王府的暗哨,都是努力觀察押送人群之中的人,想找到嚴從的家眷,來回找了幾遍,可是一無所獲,就連楊乘都沒有看出哪個人是的,一時間額頭細汗密布。
    眼見第一批人已經點名完畢,被禁軍的刀斧手拉到了岸邊,就要動手了,不再猶豫,對著心腹之人說道,
    “去,告訴弟兄們,準備動手。”
    “是,統領。”
    楊乘隻得準備提前動手,而那邊刑場,看著早已經準備好的禁軍弟兄們,副將高聲大喊;
    “此乃都是謀逆家眷,斬立決,驗明正身,立刻行刑。”
    隨即身後的禁軍就把第一批跪在地上的人頭套拿開,兩邊羈押的禁軍迅速離開,然後快速的揮刀,僅僅一眨眼,就是人頭落地,四周也是為之一靜。
    “啊”
    “啊”
    不少青樓女子見了都是嚇得大喊大叫,圍觀的百姓也是騷動不安,有的就地都吐了,人群就有些慌亂不已,就在此時四周哨子聲忽然想起。
    隱在人群中的東王府的秘衛,相互間看了一眼,立刻抽出短刃直接捅在身前禁軍甲士的脖頸中,不少禁軍直接被殺。
    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喊,
    “禁軍殺人了,快跑啊。”
    此時慌亂的人群,看到有的禁軍也是倒地身亡,就叫喊著亂跑,頓時圍觀的百姓大亂,四下擁擠叫嚷跑著,混亂不堪。
    秘衛的人就借此機會殺了進去。
    湯正在外麵的看得分明,竟敢劫法場,又驚又怒,急道,
    “快,過去支援,膽敢衝撞軍陣的殺。”
    “是,將軍。”
    隨即身後大批的禁軍抽刀,就衝了進去,隻要是進入警戒線以內的,不管何人直接斬殺。
    一片亂糟糟的景象,也是讓雲良閣的達官貴人,書院弟子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還在用早膳的宮懷玉,見到之前血腥一幕差點吐了,剛喝點酒壓壓驚,誰曾想到,又有人敢劫法場,而且已經殺了進去。
    看著配合嫻熟,人數眾多的人衝了進去,心裏暗道,何人如此大的手筆,好膽色。
    “南生,能看出來,是何人做的嘛?”
    對麵的西王府鷹衛副統領南生則是扭頭看過去,手法凜曆,配合嫻熟,必然是精銳部眾,也是估摸不定,回道,
    “回世子,屬下拿不準,據探子來報,江南的衛軍幾乎是嚴從的私軍,抄家的那夜還和禁軍火拚了一把,禁軍死了不少人,這次又是處決衛軍將領的家眷,屬下想可能是衛軍的殘餘所為。”
    .
    宮懷玉一時間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看著對麵,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那些人竟然壓製住了禁軍,少見啊。
    “南統領,你可猜錯了,衛軍那些人能打成這樣,那就不會被抄家了,你看看那些劫法場的人,手法是不是似曾相識?”
    南生立刻望了過去,果然,劫法場的這些人,手法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小股人馬之間的配合天衣無縫,可是上等的好手,隻有自己的鷹衛才有此身手,會是誰呢,難道是東王府的秘衛。
    “世子,那些人身手了得,配合的相當默契,而且兵刃都是特殊打造的,如果屬下沒猜錯的話,能教這些人的也是有東王府的秘衛了。”
    “嗯,那就八九不離十,可是東王府要救誰呢?”
    二人還在猜測誰能勞煩秘衛的人去救,那些家眷難道有特殊的人,忽然二人想到衛軍的指揮使,同時說道;
    “衛軍指揮使嚴從的家眷。”
    揚州,
    鹽政衙門後院,
    張瑾瑜也無法決定林大人的侍妾如何處置,隻得讓人押送著進了主屋,趙公公也是氣憤還有無奈。
    “進去吧,本侯估摸著林大人也該醒了。”
    “嗯,聽侯爺的。”
    林黛玉在身後點了點頭,一臉的哀傷,瓜子臉蛋潔白玉如,配著一身青衣,倒是像道家之人,出塵下凡,張瑾瑜不免多看了兩眼。
    一行人進了堂屋之內,繞過格擋,就見到穀雲石正在床榻前收拾著銀針,而林如海則是墊著枕頭半靠在床頭,見到眾人來此也是虛弱的看了過來。
    “爹爹,你感覺怎麽樣了?”
    林黛玉見到林如海已然醒來,激動著就走上前去喊了一聲爹爹,然後撲到林如海的懷裏,抽泣著。
    林如海也是恍如隔世一樣,僅僅攬著愛女,一臉的悲傷。
    張瑾瑜見林如海一臉的舔犢之情,也難免有些難受,行了一禮,說道,
    “林大人,可好一些了?”
    林如海抬起頭看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敢問,小公子是何人?”
    趙司趙公公也是有些著急,插言道,
    “林大人,雜家是京城禦馬監掌印趙司,這是洛雲侯張瑾瑜,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林大人放心,那些宵小之輩雜家和侯爺必然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林如海起身想拜見,嘴上還說道,
    “謝皇上還記得愚臣,拜見欽差,咳咳。”
    張瑾瑜哪裏能讓他起來,急著說道,
    “林大人就別見外了,快靠著歇一下,對了,雲石,林大人的病情怎麽樣?”
    張瑾瑜一進來就跟著林如海說話,倒是忘記了問詢古雲石,林大人的病情如何了。
    誰知古雲石一臉的難色,欲言又止,張瑾瑜和趙司心裏咯噔一下,
    “可是,你跟我過來說。”
    古雲石點點頭就起身想跟著侯爺到隔擋外間,林如海見了喊道,
    “侯爺,侯爺,先別出去,就在這說,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怕是不成了。”
    “爹爹,你會沒事的,”
    身邊的林黛玉聽到父親的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林如海撫摸著愛女的發髻,安慰到,
    “傻姑娘,你放心,我會把你安排好再走的,現在沒事,咳咳!”
    林黛玉聽了哭的更厲害了。
    張瑾瑜也是無奈,隻得給古雲石使了個顏色,誰知道這小子死心眼,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說道,
    “回侯爺,大公公,林大人,林大人中毒以深,無藥食可救,也就是這些天了,小的隻能每日施針讓林大人保持清醒,其他的也是無用。”
    “什麽!”
    張瑾瑜和趙司聽到此話也是失聲驚到了,林如海反而不在意,
    “行了,能清醒就好,侯爺這幾日還要勞煩您留下,大公公,看在近臣為朝廷和皇上辛苦的份上多多幫襯一下,還有敏兒怎麽樣了?”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林如海如今已有了托孤之意。
    張瑾瑜和趙公公也是齊聲答應,
    “林大人,放心,雜家必然會管到底的,”
    趙司竟然紅了眼睛,張瑾瑜也是心中難受,
    “林大人,您的家事就是本候的家事,”
    話還沒有說完,隔檔外麵的王姨娘就再也忍不住,都這樣了還在想著賈敏,就喊道,
    “老爺,您在此時還想著那個賤人,那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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