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第374章 金陵知府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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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金陵知府辦案
    金陵城內,
    知府衙門,
    賈雨村捂著嘴在堂內椅子上,不斷地吸溜著嘴喘著氣。
    堂下,
    冷子興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過來,拿了幾塊蜜棗放在桌子上,說道,
    “老爺,藥熬好了,您還是先喝藥為好,要是感到困頓,還是多休息一下,那些事別想了,”
    “嗯,本官也不想啊,那麽苦。”
    賈雨村捏鼻子把苦藥一飲而盡,然後拿了一塊蜜棗放入口中,這才感覺好一些。
    那麽些日子,為了書院的事忙裏忙外,和馬捕頭一起想著案子,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那些仵作也是廢物,人怎麽死的都驗不出來,那麽多天過去了,天氣雖然不熱,還摸了什麽秘藥,可是還有異味飄出,在不破案可就臭了。
    冷子興哪裏不知道此事的焦急,看到大人夜不能寐,身體操勞過度,隻得想了一個法,試著說道;
    “老爺,此事不能在拖著了,拖得越久越麻煩,洛雲侯如今帶兵也回來了,您說再拖下去,怕是引起侯爺的注意,或者身後那些人的想法,所以老爺需要快刀斬亂麻,了結了案子方為上策。”
    賈雨村摸著胡須,抽搐著麵皮,嘴裏還是有些疼痛難忍,可是眼中一亮,是個好辦法,急問道;
    “冷師爺,你可有是有了好的辦法不成,說來聽聽。”
    冷子興見到左右無人,湊過來,俯下身子在耳邊小聲道;
    “老爺,還記得薛家的案子怎麽處理的,牢房裏可是有那麽多人,還有不少重犯,不如屈打成招,按上手印,把卷宗附上一卷,即刻問斬,或者在牢裏自殺,此事不就完了,衙門再出一些銀子補償書院和那些學子,您和山長說一聲,此事不就完了嗎。”
    “好,好,好辦法,師爺,快去,牢裏不是還關著有人命官司的兩個水鄉匪徒嗎,就他們二人了,今日咱們就好好審一審,馬捕頭正好回來了,讓他親自來辦。”
    賈雨村忽然感覺嘴也不疼了,人也立馬精神起來,衝著冷師爺喊道。
    “此事倒是好辦,無非是嚴刑逼供,實在不行,隻要給按了手印,也就是過一手罷了,可是書院那邊,怕不好辦啊,山長連玉明可是有名的大儒,就怕他不願意,到時候本官裏外不是人了。”
    “唉,大人可想的不妥,此事對咱們來說影響不大,可是對書院來說可是大事,如今朝廷科考就快到了,大人您說,山長心裏難道不急嗎?即使他不急,書院那些學子難道不害怕,所以案子越早結案越對書院有利,就是最後有事,也不免是大人對書院有愛護之心哪。”
    冷子興還未說完,賈雨村起身,反複的在堂內走上兩圈,在心裏再三的權衡一下,師爺說的沒錯,此事能做的天衣無縫,必然是不小的勢力為之,再查下去就怕自己的位子不保啊。
    “師爺,你說的也不為過,既然如此,今日就把此案了結,做的幹淨利落,冷師爺,你去安排吧。”
    “是,大人,小的這就去安排。”
    冷子興點了點頭,就讓衙役去叫馬捕頭,讓他把那二位匪徒帶來,今日就把案子了結了,省的這些日子的謠言波及知府衙門,更是免得夜長夢多。
    馬捕頭這些日子也忙的焦頭爛額,整個書院都給翻了一遍,可是一線頭緒都沒有,壓力可想而知,聽到衙役的說話,心中也是明了,看樣子知府大人想到辦法了,就帶著捕快,去了牢裏,把人給押了出來,帶上腳鐐等直接上了公堂。
    兩側的衙役隨之“威武”喊了起來,倒是別說,氣勢是拿捏足了,森嚴的公堂之上,二人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馬捕頭一腳就把二人踹到在地上,賈雨村拿著木板狠狠砸了一下案幾,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堂下何人,為何在白鹿書院殺人?速速道來,免得受皮肉之苦,快說,”
    兩個匪徒哪裏見過什麽書院,並且殺人了,自己殺的不過是同村的惡霸,而且是失手,被抓進牢裏疏通下,判一個邊疆勞役,怎麽今日就被重新提審了,嘴上喊著冤枉,
    “大人,冤枉啊,小的可沒去過什麽書院,大人,是不是弄錯了?”
    賈雨村麵色一冷,冷哼一聲,
    “哼,還敢狡辯,來人啊,大刑伺候。”
    “是,大人。”
    堂下的衙役,直接搬來早已準備好的木夾,上來就套在二人的手指之上,然後用力的一拉,隨著木棍的夾緊,慘叫聲立刻響起,二人的手指被夾的鮮血淋漓,求饒道,
    “啊,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大人,我等不是被送入邊疆勞役了嗎,怎麽了這是?”
    看到二人還敢嘴硬,賈雨村給冷子興一個眼色,隨即冷子興示意,衝著衙役沉聲說道,
    “怎麽,都沒吃飯啊,沒勁了?”
    上刑的衙役聽到冷師爺的話語,嚇得立刻在用力拉,瞬間還在說話二人,疼的隻剩下慘叫聲。
    過了片刻,二人抽搐著躺在地上,冷子興將早已準備好的卷宗拿了過來,按著二人的手指在上麵摁了手印,隨後對著賈雨村點了下頭。
    賈雨村摸著胡須,說道;
    “既然你二人承認了,本官不再為難你們,馬捕頭把人壓下去,直接問斬,速度要快,可明白。”
    “是,大人,小的明白。”
    馬捕頭帶著人把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的二人帶了下去。
    押入牢中,
    .
    進了牢房的大門,見到牢頭在桌邊喝酒,馬鋪頭隨即對著老頭說道;
    “老王頭,這二人犯了死罪,知府大人下了命令,明日他二人就要問斬了,可是就怕他二人熬不住啊。”
    牢頭咳嗽一聲,揮了下手,自有大牢的獄卒把人接了過去,
    “馬捕頭放心,稍等片刻,您在出門給大人匯報,耽擱不了多久,我老王頭吃了一輩子的牢飯,手下弟兄們穩得很。”
    “哈哈,這不假,可是老王頭啊,特殊時候,千萬別處差錯,不然就把你吃的生米,擱到你的牙齒了。”
    馬捕頭說著話,坐在破舊的桌邊,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熟菜,提醒了一句,牢頭伸出幹枯的手掌,捏了一個生米放入嘴中,
    “捕頭盡可放心,我老王頭,在牢裏躺了一輩子,可還沒磕掉過一顆老牙呀,”
    “凡是仔細點錯不了,”
    還在叮囑的馬捕頭,話音還未落,裏頭就有獄卒大喊;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剛剛兩個刑犯,畏罪自殺了。”
    王老頭,砸吧了一口酒,笑道;
    “馬捕頭可以回去複命了,事情妥了。”
    馬捕頭快速起身,往牢裏走了過去,隻見剛剛帶進來的二人早就倒在牢房的地上,腦門崩裂而死,在看牆上有一團血跡,知道是撞牆而死,默不作聲回到了老王頭那裏,也沒說話,從身上摸出二兩銀子放在破桌子上,行了一禮,帶著人就走了出去。
    老王頭自顧自吃著酒,嘴中含笑,唱起了小曲,那雙手摸了一把生米,瞬間二兩銀子就不見了。
    知府衙門堂內,賈雨村還在府衙焦急的等著消息。
    堂外,
    馬捕頭帶著人急匆匆走了進來,自然把二人在牢房內的畏罪自殺的事和盤托出。
    賈雨村故作氣急敗壞的樣子,罵道;
    “好你個馬洪,我看你這個捕頭是不想幹了,事情就是你這樣辦的嗎,兩個人都看不住,本官念你一心為公,勤勤懇懇份上,罰你一個月俸祿,略作懲處,下不為例。”
    馬洪臉色大喜,立刻跪下領罪,也不討饒,磕頭謝恩,
    “謝大人開恩,屬下知道了錯了。”
    冷子興迅速走過來,扶起馬洪,順手塞入一小包銀子,隨後說道;
    “馬捕頭這幾日辛苦,前前後後,忙裏忙外,也算是勞苦功高,此事雖然辦的有些疏忽,但畢竟是真相大白,既然案子已然了結,再辛苦一趟,去書院解釋清楚,再把那些屍首埋了,此事就過去了。”
    “是,師爺,請老爺放心,屬下這就去。”
    馬洪二話沒說,暗自收下銀子,然後轉身帶著捕快,就出了衙門,留下知府賈雨村和師爺冷子興相顧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此結案,雖有疏忽,但事情解決就好,給各方有了交待。
    白鹿書院,
    午飯剛過,
    不少學子在齋堂,用完午膳之後,都是匆匆離開飯齋,神色不安,好像背後有人追著一樣。
    藍信文則是到了院子裏亭子內,來到裏麵,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早就擺滿了準備好的食物,看了一眼都是自己愛吃的,坐下之後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吃了幾口問道,
    “說說,知府衙門那邊,案子可有了眉目?”
    小書童拿出淨手的錦布放在桌上,小心的伺候著,聽到少爺問話就回道;
    “公子,小的帶人去打聽了,衙門那邊還沒有動靜,可是書院裏山長和江夫子竟然沒有在過問,好像是毫不在意此事了,有些奇怪。”
    藍信文夾了一口菜慢慢咀嚼,心裏也是奇怪夫子江炎的舉動,自從前幾日夫子從柴房出來後,就沒有進去,反而是衙門的仵作不斷去裏麵,雖說還沒有驗出死因,可是那麽長時間不可能沒有發現。
    隻能說夫子江炎早有發現,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說,而那些仵作或許有,或許沒有,也不知道都在掩蓋些什麽,怪哉。
    藍信文拿起一個饅頭,掰開夾了點菜在裏麵,遞給了書童,問道,
    “知道了,來,拿著先吃點,書院的,事本公子也是觀察了許久,不是書院弟子做下的,應該是外麵的人,對了,金陵城內,可還有什麽傳言?”
    小書童接過來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回道;
    “公子,必然是有的,除了之前的冤魂索命之外,都在說今年城內的水寒冷無比,說是有厲鬼潛入其中作孽,鏡湖那邊清晨有霧氣升騰,不少人都看見有人在裏麵飄蕩,端是嚇人,”
    “那你可曾親眼見過?”
    藍信文哪裏肯信這些,追問了一句,小書童急忙搖頭,
    “公子,小的沒見過,那麽早,小的害怕不敢去。”
    看到小書童的慫樣,藍信文拿起筷子敲了書童的腦袋,罵道;
    “真沒出息,哪裏有什麽鬼怪,無稽之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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