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第376章 京城傳來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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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京城傳來密信
金陵城外,
碼頭衛軍大營,
趙司趙公公急著拆著信件,上麵是內相戴權,從京城急件給自己的密信。
看完之後,
趙司就冷著臉,不斷的在屋內來回走著,小桂子在門口伺候著,大氣都不敢喘。
趙公公停下腳步,問道,
“侯爺呢?”
“回幹爹,侯爺帶著兵馬和家眷,去了寒山寺,如今還未歸來,不過不久前,侯府王夫人她們已然回來了,想必侯爺也快到了。”
趙司趙公公心裏著急,想著皇上給的密信,這倒是難辦了,時機不對,再者像內相所說找一些替罪羊,殺了抄家為好,可是找誰呢?
“你,立刻讓禁軍統領,湯正和龐恩成來大營,再通知季千戶和李千戶待命。”
“是,幹爹。”
趙公公見到人走後,就坐在桌子旁椅子上,用手狠狠一拍桌子,氣道;
“這些該死的,雜家想保你們都保不住,還是需要看侯爺的意思,”
而張瑾瑜帶兵在官道上一路疾馳,身邊跟著寧邊和親兵來到了營門口,剛好迎來幾位將軍和千戶來此,就問道;
“你們怎麽都來了,有何事?”
“末將龐恩成見過侯爺,”
“末將湯正見過侯爺。”
“卑職皇城司千戶李雲見過侯爺,”
“卑職皇城司千戶季雲輝見過侯爺,”
四人見到了自己,都是翻身下馬,跑步過來,立刻依次跪下行禮,端是誠懇無比,張瑾瑜騎在馬上很是滿意,虛扶一下,說道,
“起來吧,都是自己弟兄,禁軍上下可都領到銀子了?”
四人起身道謝,為首的禁軍統領湯正回道;
“謝侯爺大恩,弟兄們的恩餉全部拿到手了,絕沒落下一位,今日來此是趙公公傳令,來大營集合,末將不知何事?”
張瑾瑜琢磨了一下,就走了一會就出事了,趙公公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能讓他出手,必然是京城來消息了,
“嗯,拿到銀子就好,弟兄們跟本侯累了好些時日,拿點銀子補貼下家用是應該的,爾等可要記住,這銀子是本侯給的恩餉,要是知道誰敢把銀子貪了,別怪本候不念舊情,一起過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湯正趕緊回應,
“是,侯爺,末將不敢,弟兄們拿到的銀子一兩不少,如有真有發現誰敢動這個銀子,不勞煩侯爺動手,末將活劈了他。”
張瑾瑜下了馬,伸出手拍了拍湯統領的臂膀,沒有說話,率先去了趙公公的樓船,幾人跟在身後一起過去。
上了樓船,
就見到小桂子,在甲板上焦急地等待著,見到了眾人來了,立刻給張瑾瑜跪下,叩首,
“奴才小桂子,給侯爺問安,”
“起來回話,趙公公出了何事?”
“謝侯爺。”
小太監慌亂的爬起身來,然後湊過來,扶著帽子,回道;
“回侯爺,幹爹接了京城來的一封密信,就有些急躁了,一直找著侯爺,可是侯爺一大早,不是去了寒山寺了嗎,就耽擱下來了,幹爹著急上火,這才急著召集他們先來。”
說完眼神還往後麵瞥了一眼,看了幾人一下。
張瑾瑜看著前麵,低頭帶路的小太監的樣子,笑了一聲,
“倒是本侯的不是了,走快一些。”
上了樓船頂層,
進了門,
張瑾瑜一眼就看到趙公公坐在那愁眉苦臉,一臉煩躁,笑嗬嗬問道,
“趙老哥,還有什麽事能把你難住的?”
趙司抬頭看到張瑾瑜站在門口,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麵色激動,好似帶有哭腔的喊道;
“我的侯爺,您可來了,雜家都等了好一會了,”
張瑾瑜搖了下頭,帶著眾將走了進來,身後的人都給趙公公見禮,可是趙司理都沒理他們,倒是張瑾瑜給他們擺了一下手,示意站在一邊,眾人這才起身,分兩側站立。
“喝口茶,先歇會,趙老哥請明言,京城傳了什麽話?”
趙司親自給倒了一杯茶,然後從衣袖裏拿出密信放在桌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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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來喝茶,此信是督公傳來的,因為林大人的事,皇上暴怒,所以凡是和汪家有牽連的,督公的意思是殺,隻是五品和五品以上的官員,督公傳來的意思則是放過。”
張瑾瑜先端過茶,吹了一下,喝了半碗,嘴裏濕潤一下,才拿起桌上的密信看了起來,無非是在清掃一批關聯的人,為了確保江南穩定五品以上則是不動。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張瑾瑜把信件仍在桌上,沒有言語,可是趙公公心裏一涼,急問道;
“侯爺,可是有什麽不妥嗎?”
“你說呢,五品以上不動,逮著官員小吏那些人殺,不是激起怨恨嘛,此事本侯不插手,趙老哥看著辦。”
張瑾瑜看完信件知道此事不討好,有權參與的哪個不是五品以上,剩下的都是排在上麵的靶子。
趙司臉色一暗,湊過來說道;
“侯爺,您哪能不問,這都全指望著您呢,手下的弟兄們誰不知道侯爺的為人,不如侯爺寫一些名單,我來下令。”
趙司說著還用手指著下麵的幾人,張瑾瑜抬眼看去,四人都是眼巴巴看著自己,得,合該本侯發財。
五品不能動,那就從四品開始,直接走到裏間書房,拿了筆墨紙硯出來。
張瑾瑜拿著毛筆沾了點墨,在紙上寫下幾個官職,趙公公走過來看侯爺寫的誰,
隻見紙上寫下有,左右春坊中允、國子監司業、堂主事、主事、都察院都事、經曆、大理寺左右寺丞、太常寺滿漢寺丞、通判、土通判等,淋淋灑灑一大張紙,這些僅僅是正六品的官職,包含了文官各個衙門,還有從六品還沒寫呢。
趙公公看得直接跪了下去,哀嚎一聲;
“侯爺,別開玩笑了,饒了雜家一命吧,此事雜家要是這樣去做,怕是不能活著回去了,可皇命難為啊。”
“哈哈,開玩笑的,趙老哥快請起,文官那不可輕動,也不能不動,趙公公可有想法?”
張瑾瑜笑了一聲,直接把紙撕了,趙司見了,拿著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站起來,哆嗦著說,
“侯爺,您這個玩笑開的過了,雜家,受不住,要是殺文官,雜家覺得殺一儆百,通判,還有下麵小吏,所有案子他們都過手,不見得不知道,還有那些汪家的小吏,直接拿下,侯爺您說呢?”
張瑾瑜看著說的頭頭是道的趙公公,這不是想的很好嘛,還在這裝可憐,看得趙司有些不好意思,拿著衣袖擦著汗又坐了回去,
在下首站著的的湯正,臉色糾結一下,出列道;
“侯爺,大公公,末將有要事稟告?”
二人本在上麵商討名單問題,湯將軍出列說話把二人目光吸引過去,張瑾瑜問道;
“什麽事,說。”
“回侯爺,自從您和大公公走後,離開金陵城,末將第二日依令,押著犯人,去金陵城秦淮河行刑,
哪知道有匪徒劫法場,雖早有準備,可是還傷了不少弟兄,但是匪徒死傷也不少,後來見事不可為,他們就撤退了,
行動極為利落,待末將行刑完畢之後,當日,城內就傳出有冤魂厲鬼索命,說是侯爺殺戮過重,有傷天和。”
張瑾瑜喝著茶,端著茶碗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猛地把茶碗仍在地上,茶碗應聲而碎,怒道,
“好膽子,竟然敢劫法場,還有什麽冤魂索命,怎麽說,哪裏傳出來的?”
“回,侯爺,是從知府衙門裏傳出來的,發生死人是在鏡湖北山白鹿書院,死的是書院的學子,至於劫法場的人,末將見其身法不下於皇城司暗衛的人。
尤其是侯爺回來的前一日,城內今年河水比往年更加的冰冷,可能是今年倒春寒的原因,可是金陵卻傳出是因為冤魂入了河中,所以才陰氣不散,更加陰冷。”
湯正見到侯爺發怒,把茶碗都給摔了,也是嚇了一身激靈,把事情簡單的訴說了一遍,還有這幾日城內有些詭異的事隨之附上。
張瑾瑜本生著氣,人走了屎盆子都扣頭上了,現在反而有些好笑,都有陰氣了,那些人還用城內之水洗衣做飯,無稽之談。
“笑話,如果真有陰氣,冤魂,那城內百姓就不用河水了,吃什麽喝什麽?”
“侯爺說的是啊,末將派專門派人去看了城內河水各處,尋常百姓依然每日挑水劈柴,吃喝用度依舊,並沒有因為所謂的陰氣冤魂而不敢碰觸河水,那個水,很多都是連通舊宮的,末將派人經常打水上來煮飯做菜,並沒有什麽不妥。”
湯將軍更是不信,都是些叛逆,被自己帶著人親自斬殺,要是有冤魂來了,大不了再次殺一次。
“侯爺,咱們怎麽辦?”
趙公公坐立不安,焦急地問道,張瑾瑜拿捏不定,本來是想安穩一下,等皇上來了信,就準備離開江南,沒曾想到了最後還被擺上一道,既然如此,恐怕有些人還是不相信本侯的刀不利呼。
雙眼一睜,
下定決心解決一批人再說,抄家老本行再來一遍,順手拿起毛筆寫下了一份名單,其中賈家九房賈文夫赫然在列。
“龐將軍,立刻帶領武驤衛一萬人,封鎖四城門,不讓一人離開,”
“末將接令。”
“湯將軍,率領騰驤衛步軍五千人馬即刻配合兩位千戶抓人。”
“末將接令。”
“季千戶,和李千戶,你們各自帶一千皇城司的人,按照名單殺人抄家,”
“是,侯爺,卑職領命。”
“寧邊,集結騰驤衛五千人馬,先鋒營五千人馬,和衛軍五千人馬即刻進城,封鎖大街小巷,搜捕可疑人,遇到五品官員,都給請回府上老實待著。都去準備吧!”
“是,侯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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