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第390章 真的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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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真的一走了之
金陵碼頭,
寂靜的夜晚,大雪紛飛,
等到張瑾瑜帶著大軍乘船離開之後。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賈璉帶著親兵仆人,冒著風雪,急匆匆的趕到了衛軍大營,哪知道剛到了此處,就見到轅門大開,裏麵空空如也,漆黑一片,看樣子一個人都沒留下,裏麵的營帳早就沒了。
來旺在後麵駕著車,伸頭往裏麵看去,烏黑一片,隻有水寨那有些亮光,感覺很是詭異,風一吹,打了個哆嗦,小聲喊道,
“二爺,二爺,大營裏的人呢,白天不還是都在的嗎?”
“是啊,下午出來的時候,校場上的營帳可是滿滿當當的,剛剛還有騎兵回來,這才那麽一會,人就不見了。”
昭兒有些語無倫次,自從來了江南,事事不順心,隻是苦了二爺了。
賈璉看了也有些懵,有些想不明白,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看著水寨那邊還有亮光,打馬跑了過去,到水寨後,見到還有一艘樓船停在那,至於其他的,早就沒了影。
賈璉抬頭往運河之上看去,遠處朦朧間有些船支在離去,想必就是洛雲侯的水軍。
怎麽說走就走了,一點招呼都不打,不過賈璉回過神,看到水寨還留有一艘樓船,並且水寨上還有衛軍士兵守衛,心才放了下來,張瑾瑜還是想著榮國府的,想著自己的,見到自己沒有來,還給自己留了一艘大船。
賈璉往身後招呼一聲,然後下了馬,走到了樓船下麵喊道,
“上麵管事的出來,侯爺走了,留下什麽話沒有?”
樓船上,守衛的士兵都在,管事的是一位侯府校尉,見到下麵有人喊話,就走到船舷往下看去,拿著手裏燈籠往船下麵照去,微弱亮光照在下麵,見到是來時跟著一起的榮國府賈璉,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不是璉二爺嘛,您怎麽沒有登船?”
賈璉臉色一黑,哪裏敢說自己去了青樓,耽擱了時間,隻得回道;
“去城裏辦些事,回來的晚一些,沒想到侯爺走的匆忙,還好侯爺記得我等,留下了一艘,咱們什麽時候走?”
校尉也有些傻眼的看了一眼在那自言自語的璉二爺,侯爺主要交代是等著薛家的人,忍不住插言道,
“二爺,要不您先找個營房休息一晚,等明日再說,卑職在此等候的,除了您還有薛家的人,人來齊了才能走,到時候二爺在跟著一起也是沒問題。”
賈璉說話聲戛然而止,幾欲開口,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隻得答應,
“那好,明日再說,多謝告知。”
說完話轉身就走,船上的校尉,見到璉二爺走了,還想說話,可是也無從說起。
來旺等人見到二爺回來了,就圍過去,問道;
“二爺,怎麽樣,咱們什麽時候走?”
賈璉指了指那邊的營房,說道;
“等明日再說,還有人沒來,咱們先找個地歇一晚再說,走,二爺我都累了。”
也不理會二人和親衛,牽著馬就走了過去,來旺和昭兒對視一眼,感覺到二爺心情不好,隻得打馬跟了過去。
金陵碼頭集鎮上,
一直派人盯著大營動靜的白水月,坐在二樓,遠觀運河之上水軍船隊的離去,心生感慨,好一個聰明的洛雲侯,行事果決,毫不拖泥帶水,果然有梟雄之姿,然後對著身後的手下,白蓮教暗堂堂主吩咐道,
“告訴弟兄們,江南的地界可以收網了,這幾日準備下,事情辦完,立刻動身回京城,會一會太平教的人。”
“是,教主。”
身後的堂主領命而去,坐在對麵的右護法,慢慢鋪開一張地圖,竟然是京城的簡易草圖,看上麵標記做的很詳細,應先才指了一下京城西邊的平山,說道,
“教主,京城傳來信,東平郡王穆王爺可是把許多人給騙了,一直以來以為他不問朝政,連京城的王府都不會去,一心在平山腳下的莊子裏修身養性,誰知道一出手就在江南各地引起響應,要不是洛雲侯帶兵前來,換成其他人來江南,朝廷就等著給收屍了。
還有,平山,可能藏有不少秘密,可是手下弟兄們查不到,那邊外鬆內緊,實在是戒備森嚴。”
“老應,東王這次可是損失慘重,損失了那麽多的人,而且也沒有補充,不是給了我們可乘之機,借著這次洛雲侯殺人抄家得多,安排我們的人上位,慢慢蠶食。”
白水月倒是一臉的喜色,這次很多位置,甚至是衙門那邊,白蓮教的人幾乎占據了大部分的底層衙役和小吏,除了禁軍,就是江南守備易將軍身邊都有白蓮教的人。
應先才歎了一口氣,感慨道;
“好是好,隻是侯爺手下留情了,要是在留上幾日,再多殺一些就更好了。”
“還留下,哼,想必那些言官開始想著怎麽上折子了,而且迫於文官壓力,守備將軍易文海已經率軍返回了,”
白水月輕描淡寫的把金陵城的事說出來,右護法心裏一驚,問道;
“怎麽那麽快,易將軍可是很謹慎的,怎麽會如此?”
“再怎麽謹慎,他敢真的不回來,再說,今歲恩科在即,江南士子馬上就要雲集金陵城,到時候要是出了岔子,那些人都夠死上幾回的了。”
“倒也是,侯爺看得遠啊。”
應先才歎了口氣,看了不遠處的運河,水軍船隻早就看不到了身影,一時間也是惆悵,
“教主,我們什麽時候走?”
“今夜行動,明日就走,要快!”
“是,教主,我親自去。”
.
右護法把地圖收起來,拿起身邊的短刃就下了樓。
運河之上,
龐大的船隊緩緩的行駛在河麵上,四周霧氣升騰,各個樓船都是掛滿了燈籠,更是在旗杆上吊著巨型木製燈籠,從岸上看去,就像一艘艘船一般。
張瑾瑜還是有些擔心,並沒有回到船艙,擔心雪天能見度不夠,各船的衛軍士兵都是小心操控樓船。
“寧邊,吩咐下去,讓弟兄們分散在甲板上,隨時看著四周的情況,有急事快點來報,讓他們多加一個大襖穿在身上。”
“是,侯爺,”
看著寧邊開始安排士兵分散開來,張瑾瑜的心才放下,沒想到古代雪天的夜裏行船,會有那麽大困難,幾乎看不清河麵了。
看向運河兩岸,黑漆漆一片,百裏內寥無人煙,半個時辰之後,從前麵的樓船傳來銅鑼的聲音,
“噹!”
僅僅一聲,張瑾瑜不知所以看了過去,問道;
“寧邊,前麵的船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
身後的樓船頂部也隨之響起銅鑼的敲打聲,
“噹!”
寧邊從下麵跑上來,看了一眼樓船上的旗兵,回道;
“侯爺,是衛軍報平安的信號,敲一聲代表無事,兩聲表示減速,三聲則是出事了。”
“倒也沒錯。”
張瑾瑜大為驚訝,竟然還能這麽玩,大武漕運衛軍體係還是很健全的,隻是被一群廢物給玩壞了,側耳傾聽,身後的船隻也是一聲一聲傳遞下去。
忽然,
在身後響了幾聲之後,銅鑼隨之連續響了兩聲,而後接著響了三聲,張瑾瑜聽著不對,急問道;
“不對啊,聲音不對,看看出了何事?”
寧邊也是聽到了後麵船上的不對勁,動身上了頂層,張瑾瑜也跟了上去,站在船頂往後看去,隻見到第六艘樓船,最上麵的帆頂,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河麵,那個位置是?
張瑾瑜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這艘樓船,帆頂位置掛著的那個巨大的木質燈籠,喊道;
“快,把那玩意卸下來,”
早有衛軍看到後麵的樓船起火,就開始派人降著繩索,把大燈籠拿下,
“侯爺,後麵的樓船傳來信號,說是風大把燈籠吹歪了,然後裏麵的燭火把燈籠點燃了。”
“現在怎麽樣了?能救火嘛?”
“侯爺放心,甲板上的火滅了,上麵那一點燒完就沒了。”
“告訴各船,把船頂的燈籠都給卸下來,船速放慢。”
“是,侯爺。”
聽著衛軍旗兵的回答,張瑾瑜的心才放了下來,看了下後麵的樓船,火勢很快降了下來,一會就滅了,雖然沒有多大危險,可是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還沒走多遠就出了這些事,有些晦氣,怎麽說來著,算不算出師不利。
寧邊見到侯爺臉色難看,就安慰道;
“侯爺,盧指揮使的手下可是跑船的老手,些許小事不必擔心,天冷,侯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這裏交給末將了。”
“嗯,你也別一個人熬著,和段宏兩人輪著,盯著就行,天一亮就加速。”
“是,侯爺。”
金陵薛府,
府內的眾人早就睡下了,可是府邸大門的門房老管家,還是在屋內熬著夜,沒有入睡,就在老管家想要合衣服睡下之際,門外想起了敲門聲,剛要躺下的身軀,扶著床邊就坐起身來,問道;
“那麽晚了,誰啊?”
門外,留下傳令的士兵翻身下馬,又敲了下門,
“侯府傳令親衛,來薛府傳話的。”
“馬上就來。”
老管家聽到是侯府的人,趕緊穿衣起來,走出了門房,挑著燈籠就開了側門,寒風猛地吹進來,讓門內外二人打了個哆嗦,
“軍爺,快進來歇歇,風雪太大了。”
“不用了,等會還要回去,您告訴主家,明日,可去衛軍大營的水寨,侯爺留下一艘樓船可送薛家進京,此事需要薛家主家早做準備。”
“可是出了什麽事了?”
老管家知道自家小姐入了侯府,可是沒想到那麽急,明日明日就啟程,
“侯爺連夜率軍回京了,請薛家主家早做準備,樓船會一直等待的,告辭。”
說完就翻身上了馬,打馬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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