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第519章 攜可卿去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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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9章 攜可卿去後宮
    馬車內,
    看著二女不信的模樣,張瑾瑜也不解釋,到了宮門,遞出令牌,讓城門守將驗了令牌,隨後,城門守將於定之,親自把令牌遞了回去,
    “末將禁軍宮門守衛將軍於定之見過侯爺,侯爺所來何事?”
    張瑾瑜撩開簾子,看著身材魁梧,盔甲一塵不染,神色不卑不吭,國字臉的中年漢子,好一幅賣相,短短回了一句,
    “養心殿,拜見陛下,”
    守將視線朝裏麵看了一下,見到有兩位女子坐在其中,還有一位宮裝女子,那不是坤寧宮的春禾姑娘嘛,這是怎麽回事,心中有萬般疑問,但也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於定之在城門守衛多年,知道的就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就是看了也不知道,所以曆年來都是安然無恙,穩坐守將,此時知道侯爺另有要事,公事公辦的模樣,
    “侯爺,您的令牌,還需下車進宮。”
    “當然,於將軍也是辛苦,這大冷的天,還需要你親自在此守衛,果然是恪盡職守。”
    張瑾瑜自然是好話說著,從剛剛守將的態度看,是不是真的恪盡職守不知道,絕對是個人精,有眼色。
    “當不得侯爺誇獎,末將應該的,末將就不打擾侯爺了,侯爺,慢些走,來人啊,讓開道路。”
    隨後,自有禁軍的士兵,分兩側把路讓開,張瑾瑜先下了馬車,然後扶著秦可卿和春禾一起下來,然後三人就進了宮門,往養心殿而去。
    直到人走遠後,於將軍才回了班房坐下休息,自由校尉孫喜端茶遞水,滿臉獻媚之色,問道,
    “將軍辛苦了,今日還親自來值守宮門,其實有在下看著就成,將軍回去休息也是好的。”
    “哎,算不得辛苦,總比其他禁軍弟兄們,在軍營內操練來的強吧。”
    “那是,那是,將軍心善,看不得這些,弟兄們都知道。”
    於定之喝著熱茶,嘴上懶散的說著,一邊伺候的校尉也是大為讚同,還是守門清閑,還有休沐也多,實在是神仙的位子,平日裏出去辦差的宮女和太監,來回都會遞上一些銀子,那比俸銀還多,誰來了都不換。
    隻是剛剛坤寧宮的人怎麽從侯爺馬車裏下來了,心中有了疑惑,嘴上就不把門了,問道,
    “對了將軍,剛剛卑職看到,好像是坤寧宮的人,從侯爺馬車裏下來了,是.”
    話還未說完,就被於定之立馬打斷,嗬斥一番,
    “你真看到了,本將剛剛怎麽沒看到,”
    “這,”
    看著將軍虎目微睜,校尉心裏立馬打了個突,明白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了口,說道,
    “將軍說的是,剛剛卑職說錯話了,確實沒見到,是小的眼了,”
    說完話冷汗流了下來,於定之冷哼一聲,把手上的茶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本還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小子,要想過得安穩,你那一雙招子就要放亮了,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是,將軍,小的謝將軍提點。”
    校尉嚇得直接跪倒在地,於定之擺了下手讓其起來,
    “記著就好,可別連累了弟兄們。”.
    春色滿園,
    皇宮大內也是生機盎然,各處的園林也冒出了綠色,一片生機勃勃之象,好兆頭。
    武皇周世宏剛剛送走了三位皇子,心中難免有些傷感,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皇子封王出府的日子了,一晃眼都那麽多年過去了。
    終歸是要麵對的,禦書房的禦桌上,擺滿了批閱的奏折,忽然心頭有些煩悶,放下朱筆,
    “戴權,給朕沏壺茶來。”
    “是,陛下,”
    戴權收了拂塵,遞給了身邊的幹兒子小雲子,然後親自從另一側的壁影暗格裏,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打開後,拿著銀色的勺子,挖出點茶葉放入茶壺裏,親自給陛下沏了茶,然後倒了一碗茶水,小心的端過來,放在禦桌上,
    “陛下,還是鏡湖老茶,”
    “嗯。”
    武皇端起茶碗細細吹了一下,然後用嘴小酌一番,清爽怡人,回味無窮,還是老茶好喝,隻可惜喝不到每日的鏡湖水衝泡的。
    “不錯,還是那個味,隻是清晨鏡湖的水,朕好久也未嚐到了。”
    “陛下寬心,老奴會派人加急從金陵運送,必不會少的。”
    “伱啊。”
    武皇不想勞民傷財,可是自己想喝了,必然有人會送,還不如讓自己心腹之人辦妥,也就不再過問,隻是喝了茶,心裏還是有些煩悶,顯得有些不如意。
    戴權見到陛下雖然有了喜色,可是並未開心,想來還是因為三位皇子的事,要不然出去園子裏逛逛,
    “陛下,今日三位皇子出宮可是大喜之事,您要是覺得煩悶,陛下,今日不妨歇一歇,去禦園逛一逛散散心如何?”
    聽到戴權的勸慰,武皇神情一緩,放下手中的茶碗,是啊,大喜的日子,
    “好,是該出去逛逛了,走,陪朕出去走走。”
    說著話就起了身,戴權拿過披風,就給武皇披在身上,一招手,身後的小雲子先跑了出去,安排事宜。
    而另一邊。
    張瑾瑜一行人快步往養心殿而來,還未到院內,就在禦園裏。
    見到迎麵來了一群人,當先最前麵走著一位身穿明黃色的龍袍,龍行虎步,五十出頭,頭發灰白,麵色沉穩,目如鷹隼,頭上隻有一個簪子插著,並無他物。
    不是武皇周世宏,又是何人?
    張瑾瑜一愣,皇上這是要去哪,很少見皇上出養心殿,也未多想,快步迎了上去,
    “臣張瑾瑜,攜夫人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命婦秦可卿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婢春禾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離得老遠,三人就跪在地上山呼,武皇周世宏領著戴權等人看得清楚,還疑惑他們怎麽來了,就挪步過去,
    “平身吧,你們夫婦二人這是來做什麽。”
    看陛下心情還是很好的,想來是甩掉了三個包袱,張瑾瑜暗自嘀咕了一下,
    “回陛下,臣和夫人感念陛下和皇後娘娘的恩情,特來請旨,想去坤寧宮給皇後娘娘謝恩,”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還有給娘娘謝罪,今日三位皇子出宮開牙建府之事,臣給忘記了,所以未來給三位皇子送行,實在是罪過,”
    武皇摸了下胡須,看著洛雲侯的樣子,還有其夫人,這女子就是那秦可卿,引得兩府相爭的人,果然是天地鍾秀,實為難得的美人,有這樣的夫人,難怪洛雲侯上朝的時候經常遲到,這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實在是——不爭氣。
    本是英雄人物,怎麽能夠兒女情長,今日三位皇子出宮,心中雖有不舍,可也算是放下心中一件大事,所以趁著天氣好一些出來逛一下院子,散散心。
    看著洛雲侯那副樣子,本想開口訓斥一下,可是想到這幾日洛雲侯為朝廷奔波勞累,事情辦的圓滿,也不忍心訓斥,
    “行了,兒女情長的事,你自己看著辦,至於皇後那,朕準許你過去,以後朝廷之事,多費心,別仗著年輕,做些不著調的事,還有等王子騰整軍南下之後,京營安湖大營,你先給領著,把你東城所部進駐大營,切不可生亂。”
    這,把京營給誰了,張瑾瑜根本沒想到此事會落在自己頭上,雖說京營的兵不怎麽樣,但也是近三十萬大軍,交到自己手上是何道理,萬不可接任,不說那些勳貴,就是太上皇那一關,就過不了,是誰給陛下出的點子,此人包藏禍心。
    頓一下,想了該怎麽說,張瑾瑜才開了口,
    “回陛下,不是臣矯情,是臣實在分身乏術,京營乃是中州安穩的基石,五軍營、三千營和神機營皆是天下少有的精銳,臣不敢不自量力毛遂自薦,還請陛下另選賢能,王節帥率軍南下之前,還需要仔細斟酌此事,臣就此跟在陛下身邊,為陛下和娘娘,還有三位皇子排憂解難。”
    .
    話說的漂亮,戴權在身後把一切看在眼裏,剛剛陛下忽然所說把京營交給洛雲侯的時候,也是暗自心驚,如此大事,竟然沒有經過內閣和幾位大統領的商議,就定下的,難道是試探洛雲侯,可是看著也不像啊。
    見到洛雲侯眼神看過來,戴權麵有疑惑,輕輕搖了下頭。
    張瑾瑜看到那老貨搖頭,還一臉的不解,心裏早就罵過了,死太監也不給提示,到底怎麽回事。
    武皇也未出聲,細細回想一下,此事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京營之兵牽扯巨大,勳貴那邊,還有太上皇那邊,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此事作罷,禁軍雖有保寧侯投靠,可是左右衛禁軍統領,乃是太上皇心腹愛將,也是無法觸動,倒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愛卿所言極是,朝廷的事繁多,是不該給愛卿加擔子,此事作罷,你們夫婦二人就去吧。”
    “謝陛下隆恩。”
    張瑾瑜拉著秦可卿山呼一聲,起身急忙拉著秦可卿就去了後宮,不敢停歇。
    讓武皇和戴權看得有些礙眼,尤其是周世宏,看著洛雲侯有一些“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禁罵道,這麽沒膽子,怎麽和女真對陣廝殺的,你看那個樣子,還不如一個女子來的淡定,實在是“丟人現眼”。
    不就是一個提領京營,在關外,不也是帶領幾十萬的兵馬,雖然牽扯甚多,可是好話不能說一說,轉頭看向周圍,除了戴權,其餘太監內侍,都是低頭莫不做聲,看著也無趣,
    “戴權,朕剛剛說的事,你有何見解。”
    戴權臉色一垮,小心回道,
    “回陛下,老奴覺得洛雲侯所言有些道理,陛下剛剛此舉有些操之過急了,想要如何,還是需要細細商討一下,畢竟國朝勳貴皆在其中,也是需要從長計議。”
    “是啊,皆在其中,是要從長計議。”
    有些歎息的一句話,武皇麵無表情的看著院子裏的綠色,不知在想一些什麽。
    戴權更不敢再多言,怎會不知陛下的煩悶之心,忍了那麽多年了,還需要忍讓,可是朝政如此,非人力可為。
    洛雲侯雖然是關鍵,可是牽扯甚廣,侯爺並不是傻子,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陛下,逛了一圈了,天冷,還是回去吧。”
    看著陛下有些煩悶,戴權在身後小聲勸慰著,周世宏看著周圍,還是舊景色,心中還有事藏著,點了頭,
    “那就回去吧,還有,京南的折子,這幾日還有嗎?”
    “回陛下,京南布政史於大人上了折子,說是已經集結大部分兵力於林山郡城,等待朝廷援軍,還聲稱會堅守不出,至於其他的欽州等地,怕是無能為力了。”
    “廢物,”
    武皇周世宏忍不住喝罵,一聽到京南的事,就壓不住心中的怒火,好好的局麵,如何會成這樣,還有一點,於仕元的意思,力保林山郡,其他的都要放棄,是誰給他出的點子,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對了,京南將軍顧平領軍南下可有消息了。”
    “回陛下,未有消息。”
    戴權在身後小心的回應,想了一下,皇城司傳來的密報,接著說,
    “陛下,皇城司那傳來迷信,顧將軍已經抵達了林嶽府城北部的落葉穀,但是前麵情況不明,顧將軍在穀口紮營休整。”
    落葉穀,武皇周世宏毫不陌生,那可是南下的唯一通道,顧平小心也是有道理的,但也不知林嶽府城能不能撐得住,
    “那林嶽府守將秦運江可有消息,”
    “陛下,暫時還未有。”
    “回禦書房,”
    “是,陛下。”
    武皇周世宏心底煩悶,哪有心情再逛園子,立刻吩咐回養心殿,看看昨日裏京南布政史遞上來的折子,距離欽州最近的,也隻有扼守江南要道的汝南重鎮,郡守乃是魏湘平,還需要他早做打算,可是汝南守軍不到三萬人,守將段中山又毫無建樹,平庸至極,如果萬一救援不成,還損兵折將,得不償失,一時間又躊躇不定,至於京南布政史於仁則能自保就不錯了。
    難道還需要江南大營出兵,猶自搖了搖頭,江南之兵決不可輕動,江南賦稅可是朝廷命脈所在,萬萬不可有閃失,那就讓魏湘平全力守住汝南重鎮,來個關門打狗,還是要督促王子騰領軍南下。
    想來府軍應該也快到了。
    武皇周世宏定下心中的想法,腳步也快了許多,徑直回了養心殿,禦書房中,戴權也著手給陛下沏了茶,然後小心侍奉,
    “陛下,該用膳了。”
    後宮之中,
    得了陛下旨意,張瑾瑜拉著秦可卿,讓春禾領路,三人一口氣跑到了坤寧宮,仿佛身後有什麽東西追著一樣。
    到了坤寧宮門前,春禾也未讓人通傳,走上前推開了殿門,
    “侯爺,縣主,娘娘在裏麵等著呢,這就進去吧。”
    二人就跟著春禾入了殿內,看著富麗堂皇的坤寧宮,這才明白什麽叫皇宮大內,府上還有國公府那邊可是弱爆了。
    正想好好看看宮裏的模樣,哪知道從內堂傳來一聲柔音,
    “可是洛雲侯來了。”
    不要問,能在此毫無顧忌的說話,必然是皇後江玉卿,張瑾瑜立刻回應,
    “是臣來了,娘娘萬安。”
    說完,快步入了內殿,看著高座上坐著一位宮裝的麗人,雍容華貴,貴氣逼人。
    秦可卿在身後輕輕扯了一下侯爺的衣袖,張瑾瑜立刻會意,正主在那呢,二人立刻跪下,
    “臣張瑾瑜命婦秦可卿)參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來人,賜座,”
    “謝娘娘。”
    春禾領著人給張瑾瑜二人搬了凳子讓二坐下,另外奉了茶。
    江皇後坐在高台之上,看著般配的二人,也是極為滿意,隻是今日的事,還有些生氣。
    “可卿,你過來,坐到我這邊,嚐嚐南邊進貢的果子。”
    “謝娘娘。”
    秦可卿提了裙擺,然後走過去,接過不知名的果子,嚐了一口,挺甜的。
    看著張瑾瑜頗為羨慕,那個紅紅的果子,這不就是荔枝嗎,這麽奢侈,
    “洛雲侯,本宮問你,為何今日早晨未來宮裏?”
    “回娘娘,臣把此事給忘了。”
    張瑾瑜起身大言不慚的承認了,絲毫不見愧疚神色,說的殿內人都看了過去,就是江皇後也樂了。
    “嗬嗬,你倒是實誠,本宮今日心裏不爽利你可知道。”
    “回娘娘,臣知道,所以臣這不就來了。”
    張瑾瑜話音一轉,成功引起了江皇後的好奇之心,感興趣問道,
    “那洛雲侯就此說說。”
    “是,娘娘,恕臣鬥膽,聽說娘娘今日還未用膳,實乃是有了心事,憂心三位皇子,可是恕臣直言,此事娘娘有些矯情了。”
    看著張瑾瑜口無遮攔,在一邊伺候的春禾,嚇得變了臉色,嗬斥一聲,
    “大膽。”
    雖是嗬斥,可是也能聽出焦急聲音,就是秦可卿也是想要開口,哪知道江皇後卻饒有興致的看了過去,
    “洛雲侯果然與眾不同,此事你可有解決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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