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皇後成了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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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0章 皇後成了伯母
    安湖大營!
    大帳內,
    本是壓抑沉悶的氣氛,
    隨著典尉胡樂爽朗的一聲大笑,讓眾人回了神,王子騰坐在帥位上,滿意的看了一眼王仁,有此擔當,倒是能擋一麵了,也不枉自己為他謀劃一番。
    至於其他人,看似有心氣,但是在京營的位子上,安安穩穩坐了那麽久,心氣早就磨平了,真要是遇到大戰,恐怕還不如這些府軍的人,說起來,京城周邊府軍的人,以前還不是從京營分出去的,隻是彼京營非此時京營了,一落千丈不說,山頭林立,私心甚重,勳貴子弟都爭相湧進來,作為晉身之資,但是他們何曾想到,京營進的來,想出去可就難了。
    王仁又是施了一禮,回道,
    “小子不才,乃是京營步軍尉王仁,”
    王仁,姓王,這麽年輕還任職,不會是,
    胡樂也不傻,此人看著眼熟,和節帥有三分像,另外又姓王,賈璉都能在京營待著,王家的後輩也是一樣,想必就是節帥的子侄輩,心下有了計較,笑道,
    “哈哈,果然是英俊非凡,有氣魄,更有節帥的風采,胡某最喜歡年輕後輩,京營不愧是京營,人才輩出!”
    一番吹捧,顯然是給了王子騰漲了臉麵,更是給京營的諸位將校一個台階下,大帳內的人臉色也好了許多,看向典尉胡樂,也沒有了剛剛厭惡之色,王子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
    “胡將軍快言快語,甚是豪爽,本帥喜歡,這幾日,胡將軍和麾下的弟兄們,好好在營帳內休息,等各部兵馬來齊了,就整軍南下林山郡,到時候,胡將軍要萬分小心。”
    “是,大帥,此次京南的事,末將也聽說了,無非又是民亂,當年來的白蓮教,如今來的是什麽太平教,不管他亂七八糟的,當年能殺的他們片甲不留,如今也是一樣,末將請任先鋒,為大軍開路!”
    “好,胡將軍所言極是,管他什麽,殺他們片甲不留,至於先鋒官,朝廷欽點大梁城節度使呂代元任之,這樣,委屈你一下,你就隨我中軍,做個先鋒官,給中軍探路,如何。”
    王子騰心中振奮,雖然被朝廷欽點為帥,領大軍在側,可是心裏沒有底,始終有些焦躁,如今聽了胡樂的言語,心中有了底氣,說的極是,什麽太平教,打過去就成了,
    “得令,謝節帥。”
    胡樂立刻一抱拳,領了命,像模像樣的,至於說先鋒官,是大梁城節度使,也就不在意了。
    還是自己品級不夠,所以沒有二話,在中軍也是一樣,立了功也不會被瞞報,所以胡樂倒是滿意。
    一時間,
    帳內氣氛輕鬆,眾人又是開口誇讚起來。
    王子騰見話說的差不多了,又想到了另外幾路援軍,弘農和司州的府軍兵馬,都是一樣的,可是南邊的大梁城節度使呂代元,還有河東,河西兩郡的府軍,恐怕不是那麽好聽話的,雖說是朝廷的禦令,但是三地之兵,都是先前京營分出去的兵馬,尤其是河東,河西兩郡郡守,未被朝廷封為節度使,心中是否有怨言,不得而知。
    “胡樂,你在弘農的時候,可知安水以北,河東,河西兩郡的情況如何?”
    立在帳中的胡樂,本以為就此能回去,剛想起身請辭,就聽到節帥問起北地兩郡的情況,遲疑了一下,北地兩郡,胡樂自己都有些不清楚,雖然早年間都在老國公揮下,可都過去那麽多年了,那兩位郡守,可不是簡單之人,
    “回節帥,末將一直待在弘農城,並未去過北地,有安水隔開,末將不知。”
    話說的誠懇,王子騰想了想也是,如此莽撞的一個武夫,豈能想到這些,罷了!
    “既然如此,胡將軍回去休息吧,”
    “謝節帥。”
    胡樂一抱拳,片刻也不停留,急匆匆的走出了營帳,看的王子騰有些愕然。
    好一個胡典尉,還跟老子耍上了心眼了,倒是有些為難他了,
    “諸位,各地府軍,這幾日都要陸續來大營了,爾等約束麾下,切不可生事,丟了京營的臉麵!回去吧。”
    “是,節帥!”
    眾將起身領命,依次告退,隻留下賈璉和王仁在此,
    “叔父,未曾想府軍當中還有此猛將,這次南下應該是穩了!”
    王仁雖然沒有打過仗,但也明白,打仗靠的就是兵丁,胡將軍一看就是練兵的好手,
    聽到侄子王仁的誇讚,隻有王子騰自嘲一笑,說道,
    “伱竟然是這麽看的,說法倒是沒錯,可是王仁,你可知道胡樂此人屢受軍功,為何還是一個小小的典尉?”
    “回叔父,侄兒不知!”
    王仁滿臉的不解,賈璉也好奇的觀望過來,典尉雖說也是將軍,可是品級不高,算不上守備將軍,按理說,胡將軍最起碼也是個中郎將的封職。
    “哼,就是因為他經常不尊軍令,自大狂妄,目無上官,欺壓同僚,兵部參他的折子都是一堆,你說,他想升上去,怎麽可能,我所擔心的,南下之日,就怕他不尊軍令,胡亂衝殺,延誤戰機!”
    王子騰安排胡樂到中軍,就是想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以免釀成後患。
    “竟然會是這樣!”
    二人有些不可置信!
    而宮城,
    張瑾瑜換了一身大戶人家護衛的衣服,帶著寧邊等人騎著馬就飛奔到了宮門處,哪知道剛到了宮門,早有內侍太監在宮門處等候傳話,又讓侯爺去了側門等候,
    張瑾瑜聽了不得已,又去了側門,也不知繞了一圈是何意思,折騰來折騰去的。
    隻見雲公公帶著皇城司的人,先到了側門處等候,沒多久,就見到一身員外袍服和一身披著暗色的披風的人跟在後麵,至於戴公公還是管家的打扮。
    離得遠,有些看不清!
    張瑾瑜好奇,盯著後麵的人猛看,身邊的雲公公見了,咳嗽了一聲,
    “咳,”
    似是心有所感,前麵的人也是抬頭看了過來,隻見那披風的風帽下麵是,一張雍容華貴的麵龐,不是皇後娘娘還是何人。
    張瑾瑜趕緊低了頭,這玩意,出宮還化妝化的那麽美,誰見了都扛不住,這不是高端局嗎,增加難度不是,嘴上也不慢,問候道,
    .
    “小侄見過伯父,見過伯母,見過戴管家。”
    這一通稱呼,武皇是早就聽著了,不以為意,可是皇後娘娘聽的是驚奇,應了聲,
    “你這個侄子,也算可以,”
    “呃,娘娘讚譽了,這是在外麵的稱呼,萬不可隨宮裏叫法,隻是娘娘你一人,春禾姑娘怎麽沒來?”
    張瑾瑜笑著解釋一番,可是再往後,除了皇城司幾位千戶跟著,女史春禾竟然沒來,倒是有一個身材瘦小的人跟在皇後身後,實在是奇怪。
    “怎麽,你還想著春禾,本宮留她在坤寧宮盯著,一會兒的事就不需要她來了,伺候的人就是她了。”
    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竟然還是一位女子,倒是奇了,可是陛下和娘娘也未解釋,張瑾瑜打量了一眼,記住了樣貌,便不再過問。
    “伯父,伯母,今日可是想去那裏瞧瞧?”
    “你說呢?”
    武皇難得有好語氣,看樣子今日心情不錯,不過話說回來,能出來玩誰不高興,就是張瑾瑜心裏不痛快,不是自己的意願,陪著別人,不就是陪玩嘛,
    “小侄見伯母難得出來一次,倒不如先走市坊瞧瞧,然後先去大皇子晉王府上看看,再去北麵的楚王府看看三皇子,最後順路再去西邊魏王府看看二皇子,要是有時間還可以再逛逛酒樓,小侄做東,請娘娘品一下民間菜肴。”
    張瑾瑜快速把話說了一遍,娘娘出宮無非是想看看三個兒子的情況,自然是要挨個看一遍,隻是三位皇子的府邸,離得太遠,繞一圈,一天也差不多了,隻能這樣安排。
    江玉卿聽了頻頻點頭,
    “好,就按你說的,也不知鼎兒這幾日在王府睡得可安穩。”
    看著娘娘麵有擔憂,武皇搖了搖頭,勸慰道,
    “你啊,就是一直操心,都有奴才伺候著,哪有問題,就是許些小事,你坤寧宮的人難道還不給匯報,放寬心。”
    “是啊,陛下所言極是,娘娘不必擔心,說不定在宮裏睡不好,到了王府,離了娘娘眼,反而睡得安穩,臣就是這樣,一個人睡反而覺得舒坦。”
    張瑾瑜的話讓帝後二人目光看了過來,尤其是娘娘的臉色古怪,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聽陛下開了口,
    “行了,不要墨跡,上車,去晉王府,你小子一並坐進來。”
    “是,伯父。”
    隨後,
    武皇周世宏和皇後江玉卿在身邊的那個嬤嬤和戴權的服侍下一起進了馬車,
    張瑾瑜看了下眼前的馬車,是真的大,一看就是權貴家的,欲蓋彌彰。
    搖了下頭也鑽了進去,還未坐穩,就聽到趕車的百戶一揮鞭子,喊了一聲,
    “駕,”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其餘的人則是分兩側一路隨行,人也不少,讓張瑾瑜感覺有些掩耳盜鈴,不過也不是惹人注意,這些日子京城商隊也多,不少大戶人家也是要臉麵,出行個個攀比,前呼後擁的,久而久之也就不稀奇了。
    剛出宮城,
    走了一會,皇後就拿著一個竹竿,挑起了窗簾,蠻有興致的看向外麵,京城的街道隻要天一亮,必有人煙,那些起來趕早用膳的,還有那些出攤的,天未亮就擺好了攤位,很快就圍了一圈的人坐在那,一起談天說地用著膳,好不自在。
    看得張瑾瑜也有些饞嘴,好像記得早膳還未吃呢,不對,可卿不是給了一盒糕點放在懷裏了,現在吃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問一下,
    “伯母,這邊隻是一些居坊,不怎麽熱鬧,等進入了市坊那邊,尤其是東城集鎮,靠近寧榮街的東邊,人山人海,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時不時還有個廟會,晚上是張燈結彩,呃,伯母一大早您可是用過膳了?”
    江玉卿看著外麵,聽著洛雲侯的描述眼裏有了興趣,本想再聽聽廟會玩什麽,忽然問起自己是否用過膳了,倒是貼心,
    “自然是在宮裏用過了,你小子不會是起得晚了,還沒用膳吧。”
    江皇後狐疑的看了過來,張瑾瑜臉色一紅還真被說準了,確實起晚了,嘴上哪裏能承認。
    “伯母說笑了,正要用膳,這不就來了,還好小侄帶了點糕點,墊墊肚子就行。”
    “哼,說的好聽,你小子幾時起的早過,朝會每次都是你來的最晚,朕說的可對。”
    周世宏看到洛雲侯言不由衷的樣子,定然知道這小子賴床了,說不定去尋他的時候剛剛起床,張瑾瑜悻悻一笑,
    “伯父教訓的是。”
    然後也不避人,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小心的往後靠了一下,然後摸了一肚子,一撤衣領,從懷中拿出一個長條狀的盒子,上麵還有錦布纏著一圈。
    小心的拿掉錦布擦了擦手,把一個方形木盒放在手上,還未看清楚什麽樣子的盒子,
    張瑾瑜就把盒子放在雙膝上,然後慢慢打開,隻見是一層放置好的雲片糕,拿錦布包著手,然後捏出一塊放入口中,軟軟糯糯香甜可口,月兒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想著,又拿了一塊放入嘴中,怕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坐在娘娘身邊的那個老嬤嬤,還有對麵相向而坐的戴權,臉色極為怪異的盯著洛雲侯看,這都能吃得下去。
    就是皇後江玉卿也有些無語,你到是吃的歡喜,看了一眼陛下,哪知道武皇根本就沒看他,想來也是見怪不怪了。
    “你小子倒是吃的歡喜,也不問問他人,是不是沒有禮節,滿車的桂香。”
    看到洛雲侯吃的那舒坦的樣子,江皇後實在忍不住,出言提點一下,可是張瑾瑜鼓著腮幫,嚼了幾口咽了下去,回道,
    “是不太懂禮,可是伯母,剛剛小侄不是問過您吃了沒有,您說吃過了,再說,宮裏麵規矩大,拿給您還要讓他們二人先吃,就這麽一點,吃上幾口就沒了,所以為了伯母省心,小侄這才獨自給吃了。”
    看著張瑾瑜一本正經的胡說,江皇後雖然感到不對勁,可是說的也有道理,武皇則是伸出手,拉住江皇後的手,似有警告之意撇了洛雲侯一眼,
    “別聽他小子胡說,這點吃的,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上一次去那個什麽酒樓,點了一桌子菜,就他吃的歡實,不過酒樓的菜品,別有滋味,如今出來一趟,城內市坊的零嘴,雖然不起眼,可不比宮裏的差,到路邊,讓這小子下去買一些。”
    武皇的話雖然是寬慰的話,說的不在意,可是一旁的戴權聽了,心裏有些不自然,陛下難道是嫌棄禦膳房的廚子們的手藝,還是單單指的是寬慰的話,回去是該警告那些小崽子們了,伺候的不用心,禦膳房的管事都是幹什麽吃的,雜家要是吃了掛落,回去定要他們好看。
    “還是瞞不過伯父的慧眼,小侄肚子還是餓的慌,等到了前麵的市坊,小侄下去買一些零嘴,墊墊肚子,順便再給伯父伯母也買一些,嚐嚐民間的手藝。”
    “行了,現在到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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