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馮永文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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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馮永文的委屈
內堂的客廳,
侍女重新給二人擺了茶水和糕點,欠身告退之後,
張瑾瑜看到馮永文竟然露出如此窘迫的樣子,“噗嗤,”一笑,實在是沒忍住;
“哈哈,馮大人竟然如此風趣,嫂夫人竟然有‘河東獅’的本事,
當然,本候也理解嫂夫人的想法,隻有一女在身邊還未出閣,遇到這樣的事,誰不糟心,想來趙小姐這些日子,心裏定然是有些焦急,過得不順,所以導致趙夫人心情不就是更焦急了”
馮永文聽後,一拍大腿,然後滿臉委屈,顯然是感同身受,“哎呦”一聲;
“哎呀,侯爺,誰說不是呢,我那小女,在這些日子裏,就是因為和寧國府嫡子賈蓉的這個婚約,茶飯不思,身子輕減了許多,人也憔悴,把下官的夫人疼的日日埋怨,下官心中怎麽能不急,見到侯爺願意出手相救,馮某心中感恩不”
馮大人所說的話,無外乎就是感恩,起身給洛雲侯躬身一拜,行了大禮,張瑾瑜見了,哪裏能接受,連忙起身雙手攙扶馮永文,
“馮大人,客氣了,跟著本侯的的弟兄們都知道,隻要真心為本侯效力,對待自己人,本侯絕不吝嗇,
至於說此事,不管那媒人答應不答應,本侯就先給你做主了,這個婚約就作廢,以後也不要提了,回去該怎麽樣,就怎麽”
馮永文心中大定,有了侯爺的承諾,此事必然過去了,隻是萬一在公堂之上,寧國府賈珍再要提起此事,那時候又當如何,
:“侯爺,雖然是這麽說,萬一提審賈珍的時候,賈珍要是再以此為要挾,當堂說出此事,又當如何,下官就怕他胡亂說話,小女的名聲可就沒了,”
由不得馮永文不擔心,畢竟在順天府提審賈珍,主審之人可是有六人之多,還有皇城司的人參與其中,就那時候很多事需要其他人點頭,萬一襄陽侯那邊不答應,如何是
張瑾瑜看著馮永文一臉的憂色,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擔心襄陽侯和康孟玉二人吧,放心,說了此事本侯包了,就不會讓你難做,你那小女叫什麽來著,”
張瑾瑜笑了一聲,一指身邊跟隨的寧邊,
“那侯爺,是哪個府上的青年才俊,還請告知一”
“呃,侯爺的意思是給小女找個夫婿?”
“我身邊的這位,乃是我心腹之人,隨本侯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你看他如何?”
“行,馮大人心裏能過去就成,趙夫人那裏不再埋怨你,算是後宅安穩,既然如此,事不遲疑,你我二人,就去會一會那個媒人,看看是哪路神仙在此,目的何為?本侯昨夜想了一下,伱說平白無故的,怎麽就上了你馮大人的府上,還給寧國府保了大媒,做了保,太巧了”
馮永文有些擔心,侯爺保媒不好拒絕,可萬一是京城勳貴,那些紈絝子弟,自己必然是不答應的,小女雖說有些男子氣,但絕不是繡枕頭,本以為侯爺能看上,顯然是自己有些一廂情願
馮永文神情一動,未嚐不可啊,
“侯爺,您說的,就是下官所想,在今歲恩科放榜的好時候,尋了一門親事,就定在京城,留在身邊好一些,總比那些遠嫁的要”
態度再明顯不過,張瑾瑜咧嘴一笑,心中大喜,
馮永文好似想到了什麽,急忙把小女馮太英介紹了一番,隻是張瑾瑜琢磨了一句,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是你沒看上罷了,
“這樣,本侯給什麽,馮太英做個媒人如何?”
“侯爺,小女馮太英,年方二八,小門小戶留在家中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就耽誤”
寧邊站在身後臉色不變,並未出聲,隻有馮永文抬頭看了一眼侯爺身後的一位年輕將軍,麵有尷尬之色,心裏極為不情願,這關外的將軍,那等苦寒之地,還有異族人燒殺搶掠,哪有安穩日子,再說了,就這麽一個女兒,還想著留在京城,也好有個照應,
“侯爺,非是不願意,家中就這麽一個女兒,想著在京城找個夫婿留在身邊,也好有個照應,就沒想找個將軍,還請侯爺見”
馮永文有些愕然,以為是侯爺看上了小女,未曾想是保媒的,張瑾瑜如何看不明白,不說家中妻妾絕色,就是李紈和尤夫人甚至是三春都是少有的美人,如何能看上那些普通的女子,所以,一般的女子都引不起張瑾瑜的興
張瑾瑜點了點頭,看著馮永文滿臉的同情,可憐天下父母心,要不是有了這事,如何能求到自己這裏,低聲下氣不說,文官那邊的轉變,可不是說著玩的,這算是投在自己門下了,感覺是不錯,怪不得那些閣老喜歡收學生,官官相護就是這樣來
馮永文本還有一些欣慰歡喜的臉,聽了侯爺一番猜測,心中一驚,臉色大變,牽扯到長公主,甚至是皇家秘事,這等要命的事情裏,如何脫身,寧榮兩府的賈家,曾是京營的魁首,那時候,對了,那時候要不是他們二人,前太子怎麽會死,長公主的駙馬蘇元魁怎麽會死,
見到馮大人不願意,張瑾瑜有些不相信,寧邊,這是被嫌棄忽然想到,古代邊軍將士的戰死率,心裏有些釋然,
“馮大人果然是愛女心切,此事作罷,本侯剛剛也是隨口一說,恩科在即,想來定然有些青年才俊來此,莫非馮大人也想來一個榜下捉婿不”
“是,侯”
張瑾瑜眯著眼,默默念叨了一句,越想越覺得可疑,世上雖然有巧合,但是有一點,俗話說很多巧合都出現,那就不是巧合,是人為,無風不起浪,長公主的手伸的太長了,亦或者,這手就沒有拿回
“這是自然,”
“侯爺,還請侯爺救一救在下,下官願意依”
“好,本侯應下了,走,出門尋了她說道說”
馮永文早就等的心焦,率先起身在前頭引路,動作迅速,不像是步入中年的男人,回頭給寧邊使了眼色,寧邊會意,點了下頭,
“侯爺,人馬早就備好了,隨時可以”
“嗯,跟上,我覺得那個媒人不簡單”
說完,邁步跟了出
落葉穀外,
秦運江和顧平合兵一處,帶著殘存的兵力,撤回了堵在北麵穀口的大營,然後由秦運江所部的府軍堵在穀口,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有賊軍追
“秦將軍,末將清點了一下逃出來的人馬,還有不到兩萬人,殿後的五千人馬,還有被糾纏住的弟兄們沒有回”
藍曉一臉疲憊的走了過來,從剛才領軍,一直跟著顧將軍一起撤退到營地,就地鎮守,收攏潰軍還有林嶽府一起逃出來的士紳豪族!
看似很多人,但是跟著一起出來的卻很少,畢竟慌亂間,在濃霧中走散了,定然有許
秦運江站在轅門處,盯著百步外地上的篝火,看不清周圍的情況,沒想到就這一會的功夫,損失了一萬多,或者說走散了許多,可見身後追來的那部分賊軍,定然是太平教主力,行軍速度太快
“你在此盯著此處,再派一些小股的騎兵,收攏一下潰軍,萬不可出大營,本將還需要找顧將軍商議一下,下一步該去”
“是,將軍,此地末將會盯著”
藍曉應了聲,秦運江解開身上的水囊,拿起來往嘴中灌了一口,收起來之後,帶著親兵往中軍大帳走
落葉穀內,
兵刃打鬥的聲音逐漸熄滅,能活著站在那的,都是楚教主手下的精銳力士,看著滿目瘡痍的峽穀,遍布山下的屍體,楚以嶽臉色陰沉的盯著眼前的兩位護法,衛思元和左淩二人,
“衛護法,你和本座說一說,本座讓你守著南穀口的大營,為何你會率軍入穀,和顧平所部拚殺,”
左護法看到楚教主動了怒,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想為衛護法辯解,但是又被楚以嶽壓製,
“又為何出兵之後,不在大營留下兵丁守營,乃至於後路被朝廷的兵馬一窩端了,要不是本座趕來的快,這裏就是你們墳地”
此話說的不假,項強留守的五千精兵,就是防著前麵朝廷的兵馬,未曾想,官兵竟然從背後來襲,要不是之前向楚教主求援,後果不堪設
衛思元愕然的看著楚教主,曆經血戰,手下四萬人馬,如今還剩不到一半,死傷大半,而且也沒有截住逃走的官兵,功虧一簣,
“楚教主,皆是我的錯,此事有我一人承擔,顧平所部也就剩下一些殘軍,倉惶北逃,如果要是追擊,定然還能留下”
左淩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看著衛思元想一人擔下罪責,哪裏能答應,立刻插言,
“楚教主,此戰我等固然損失慘重,但是朝廷兵馬也算是損傷慘重,他們在北麵穀口駐紮大營,必然不會跑遠,要是追擊掩殺過去,定然受到奇效!”
左淩讚同衛思元所說,也想為衛護法開脫,隻要殺過去,顧平所部,逃走的那些人,就能給留下
不過楚以嶽,眯著眼,老子的二人,麵色不變,對著崔旗主喊道,
“打掃戰場,準備撤軍,衛思元,你依舊帶著剩餘的人馬守在南穀口,務必不能放走一人,”
“楚教主,為何要求撤”
看到楚教主根本就沒有追擊的意思,左淩大急,朝廷那些逃走的官軍,要是給他們休整一晚,恢複了體力,再加上背後偷襲的那些人,豈不是又恢複了實
那時候再殺過來,衛思元怎可能擋得
“還請楚教主三思,屬下估計,合計逃走的兵馬不下三萬人,萬一讓他們休整幾日,這三萬大軍可不是善茬!”
“夠了,左護法,本尊問你,你作為伏兵,如何能被顧平伏擊,”
楚以嶽慪氣質問,功虧一簣,也知道左淩身份特殊,更知道自己心腹衛思元,就是因此事,才起兵救援,
“回楚教主,穀中霧氣太大,敵軍並未吹號,兩次分兵摸上來,直奔我部大營,看樣子要在之前就知道我等伏兵所在,屬下還想問,為何在南邊,有那麽多官兵來襲,難道是杜護法圍城不嚴,把林嶽府的守軍放了出來,那麽巧,關鍵時候前後夾擊,像約定好的一樣,誰能擋得”
左淩心中疑惑,今日仗打的窩囊,本應該自己領軍伏擊顧平,哪知道反被偷襲不說,還連累衛思元損失慘重,更不用說背後偷襲的那夥人,想來想去,隻有林嶽府城的守軍,秦運江所部有此實力,但是留守圍城的杜護法,為何不示
衛思元瞪大眼睛,是啊,太巧了,杜少慶他想做什麽!
“報,楚教主,屬下偵查完畢,顧平所部已然趕回了北穀口大營,還有剛剛偷襲的朝廷兵馬跟隨一起,在那匯合,借著大營據守!”
前鋒營斥候校尉來報!
楚以嶽歎息了一口氣,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們沒機會了,顧平不會倉促北顧,定然會休整之後再行撤退,而且他能安穩回去,至於你說的背後偷襲的官兵,我猜測是秦運江借著大霧掩護突圍的,現如今林嶽府就是一座空城,拿下此城,我們就要緩一口氣,等著那些人給我們運糧,如果本座沒猜錯的話,他們沒有從背後夾擊,應該領著主力去打林山郡城了,”
楚以嶽快速想著,這一仗打的蹊蹺,前太子的兵馬未按約定而來,打的什麽算盤還不知,不過算人如算己,這剩餘的兵馬,也夠他們忙活
衛思元和左淩大驚,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楚教主所言未必不是對的,那些人算計雖好,可不會料到顧平會返回,隻是林嶽府那裏未盡全功,還死了那麽多教中的弟兄們,慚愧至
“是,楚教主所言極是,但是楚教主,北麵那些地方,我等就不要了?屬下聽說,前太子那些舊部,打著這個旗號,和那些自稱白蓮教的人結盟,也不知打的什麽算盤!”
左淩心有不甘,一路從江南來此,除了前太子舊部,竟然不知哪裏冒出來一群自稱白蓮教的部眾,
“行了,此事本座早已經知曉,前太子舊部是真的,白蓮教也是真的,而且實力不俗,東邊給了白蓮教,北麵那些還是我們的,前太子舊部那些人打下來之後,隻拿糧食和一些銀子,城池還是我們太平教的,”
“這是為何?”
二人不解問道,楚以嶽幽幽的看看北麵,
“朝廷援軍就要南下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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