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後宮的水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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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後宮的水太深
安水北岸渡口,
整個碼頭都是忙碌的身影,士兵成群結隊在那搬運物資和兵甲,先頭部隊都把盔甲卸下,好快速渡河,到南岸預備著,不過眼前渡口極其濕滑,雨夜剛過,還有不少窪地積水甚多;
“快,把東西全部收起來,然後搬到船上,全部上船,準備渡河,到了南岸再埋鍋造”
“是,將軍,”
河西,河東兩郡兵馬,經過了一夜的淋雨,五萬大軍顯得極為疲憊,因為著急趕路,下雨前也沒有多做準備,麾下士兵有的人衣物還是濕的,
看著眼前的一切,亂糟糟的人群,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如何行事,長公主隻要回到京城,奴婢定然知會永誠公主,永誠公主一直都想回京城盡孝,必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回京城,隻要她哭訴一番,太上皇和陛下同意之後,想來也不是什麽大”
“娘娘,要是這麽傳出去,話就收不回來了,那時候恐怕朝廷就亂了,”
然後讓陸雪給俆侍選上了茶水,而後又說道,
“妹妹既然來了,那你是想好了,姐姐能照顧的自然是照顧,照顧不到的,那就是姐姐也無能為力,在後宮甭指望別人,都是自己的命數,看得開就好,看不開也算,日子都是人過的,你說呢!”
“娘娘,是月如長公主住在避暑行宮”
“哼,現在不是我不想好,是有人不想我好,沒有子嗣,以後的冷宮就是我們這些嬪妃的居所,人世間就不缺貌美女子,你看那洛雲侯,幾個妻妾可不比宮裏的差,那好色的樣子,有賊心沒賊”
“周姐姐,妹妹今個來就是給您請安的,昨夜就想來的,誰知下了大雨,所以近日來,帶了點東西賠罪,不成敬”
彭士英在心中算了一下,如今還要等一個時辰才能過河,然後剩下一半的運力,無論如何四個時辰也走不了,這可不行,
跟在身後的三弟樂時,額頭上見了汗,站在高處四下裏看著,手下各個營頭的將軍都親自上陣,指揮著麾下搬運東西,可是渡口空隙不大,擠擠攘攘的更加的亂
樂時急忙答應,想了想也是個好辦法,急忙領著親兵下去,安排先鋒營先走,慌亂的碼頭上,渡船早就被朝廷安排好了,河東郡的一部分兵馬上了船,在水軍護送下,立刻就乘船離開,
“將軍,今日是最後的期限,但是也不用這麽著急啊,”
“這樣,走暗線傳信,把此事傳給父親,想必鄭王他們應該感興趣,還有再加上一句,太上皇龍體欠安,如今在長樂宮靜養,宮中的事都是陛下做”
“娘娘,您還是吃一些,這個時候太後和皇後已然出了宮門,您就是再氣,也去不成”
“一想到她,本宮就想起了永誠公主,她可是周香雪的死對頭,記得當年,那丫頭為了一個男人,淨整一些幺蛾子,不過可惜,本宮所知,永城駙馬喜歡的可是長公主,要不是陛下在其中有所阻攔,永誠公主未必能得償所願,如今他們二人在封地,也不知如何”
有著宋雙的提醒,吳貴妃猛然間,想起來此事,靖南侯府蘇元奎,這不是前太子的心腹嗎,怎麽回事,難不成,長公主有了動靜,心中想了許多,但是毫無頭緒,
俆侍選坐在那說著恭維的話,但也點明了來的意
手上動作也不慢,不著痕跡拿在手上,然後打開一角瞧了一眼,隻見盒子內是一個金釵玉簪,分量沉重,臉上瞬間和善了許
但也無人敢參與進來,周貴人仿佛死豬不怕開水燙,硬著頭皮和自己對著幹,自己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
“將軍所言極”
“姐姐,妹妹初次來,哪有空手來的,想來姐姐也是快要封妃了,妹妹到時候還要仰仗姐姐”
春麗宮中,
在北城門外,
早就被五城兵馬司還有禁軍的人馬戒嚴,清理了街上沿途的百姓,城外則是段宏領著侯府的八千“鬼麵”騎兵,分兩側護衛在官道
坤寧宮,
女史春禾帶著宮女在殿內匯報,江皇後坐在高位上,眼神有些莫名之色,
“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走吧,本宮想了一夜,你說怎麽那麽巧,古樹一燒,後宮的嬪妃一下全都知道了,明日上香的事,都能改成今日,長公主的心思真是巧”
“嗯,看到了,到了京城,自然是要休整的,他王子騰想要立功,那是他的想法,我等客軍到此,安頓幾日也不是什麽大”
“是啊,是收不回來,但是雙兒,你要知道,從入宮至今,後宮女子皆無所出,本宮甚至懷疑,那三位皇子也不是陛下的,還不知是皇後和誰的種,”
春禾聞言,在一旁低下了頭,然後快速梳理一下宮中各處眼線送來的情報,
“娘娘,月如長公主已然有多年未回京城,如果真是她所為,那是因為什麽事,才能讓她冒這個險”
“你明白就好,”
皇後的話也是提醒,月如長公主一直想回京城,春禾如何不明白,如果長公主回了京城,定然會對朝中局勢有影響,還需要一人製衡,那就是永誠公主周瑩,女人的嫉妒心可是永遠不要低估;
吳貴妃聞言頓時放下碗筷,看著宋雙,略有所思,她也不傻,去北山進香的事,早就安排好的,是在明日,但是昨夜那顆古樹燒的蹊蹺,以前怎麽沒聽說
可是這一說,周貴人神色就是一愣,哪壺不開提哪壺,封妃的事還不知道有沒有的事,自己和吳貴妃在後宮針鋒相對,陛下如何不知,再想封妃就是奢望,但也不能真的說就這樣了,
“妹妹說哪裏的話,都是自家姐妹,如何不關照,咱們以後常聯係,不能被其他人欺負了不”
“哎呀,妹妹來就來了,怎麽還帶著東西”
所謂的欺負,俆侍選知道周貴人說的是吳貴妃,後宮人誰不知道,不得不說周貴人是真的有手段,靠著一身嘴,竟然讓吳貴妃束手無策,這才是俆侍選佩服
周貴人麵有笑意,心中雖然痛快,但也不能表露出來,太後和皇後那些事,可不是自己能問的,在後宮,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是有忌諱的,
“生不生氣,姐姐不知道,但是妹妹以後說話就要小心些,也就是姐姐心疼你,記得姐姐一句話,禍從口出,”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彭士英滿臉急躁,計劃不如變化快,別說一個時辰,就是三個時辰,人馬也過不完,
“三弟,還需要多久能準備好渡河?”
“對啊,來宮裏那麽久了,還真沒聽說,天火燒了什麽,既然太後以這個為借口,去了北山,北山好像那個誰來著,在那”
董大望自然是考慮到了,和彭士英已然說好,到了京城先給弟兄們的軍餉補齊,休整幾日再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傳”
吳貴妃竟然開口埋怨皇後起來,這後宮流言蜚()
語,還不是娘娘您這邊傳出去的最多,宋雙在心底想著,可不敢多出聲,
“娘娘,現如今還是小心些,後宮的事您不覺得這些日子有些詭異嗎,就說昨夜,好好的古樹,被天火燒了,而今日,太後急切的去進香,是不是太巧”
江皇後如今察覺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總有一雙手在背後推著,想來想去,都是為了去靜安寺,那還用說,隻有長公主在那住著,想想也就知道是誰
“姐姐說的極是,妹妹就沒有那個膽子,今個,太後和皇後娘娘去靜安寺進香,竟然一個嬪妃也不帶,想來吳貴妃定然是生氣”
女史宋雙,拿出一雙筷子遞給了吳貴妃,還給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
吳貴妃心氣不順,這些日子和那些鬥的不可開交,攪得後宮不安
“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太後那邊回了話,直接去宮門處匯合,娘娘不必再去請”
俆侍選見到周貴人嘩然變了顏色,這是,心中有些駭然,果然是能和貴妃掰手腕的人,倒是自己白費心思了,本還想問一問子嗣的事,可是一進宮,就打聽到,除了皇後的三位皇子,並無所出,所以心中慌亂,以後該如何是
吳貴妃想了想,京城有兵權的人很多,但是決定性隻有禁軍和京營,以及洛雲侯的人馬,畢竟上一次宮外三軍對峙曆曆在目,整個京城都知道,可惜除了洛雲侯,哪個將領不是老女幹巨猾,如何能被美色所吸引,這樣說來,也隻有洛雲侯那小子,可是絕色女子哪裏去尋,一時間苦惱不
宋雙有些遲疑,宮中不穩,京城自然是不穩,那後宮又當如
“是,二哥,”
這一幕被河西郡董大望看見,也不想落其後,安排李哲學著河東郡那些人的樣子,也開始往對岸運兵,讓一部分人先
“姐姐,妹妹心中有疑問,敢問以後有子嗣又當如”
吳貴妃一臉的陰毒,沒有子嗣的詛咒好像籠罩了整個後宮,所有嬪妃早就暗自議論過,但是無人敢外說,雙兒臉色大變,
“娘娘,慎”
吳貴妃最後加的這一句顯然是包藏禍心,太上皇修養長樂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陛下軟禁起來,那麽諸位藩王知道,豈能不心急,這樣一來,諸位王爺在封地還能坐得住
隨著皇後出了乾坤殿,整個京城各個朝中重臣的府邸,都是車馬護衛同行,一起往北城門而去,
李哲豁然開朗,怪不得清晨的時候,兩位將軍還為了渡船的事吵了一架,原因在這,不過麾下的士兵疲態盡顯,也不知到了京城何時才能南下,
“將軍,那到了京城大營,是否有休整時間,卑職看兩郡兵馬盡顯疲態,不是長久之”
皇後歎息了一口氣,世事無常,也怪那丫頭太執著了,大武又不是沒有和離,如何糟踐自己,
吳貴妃忽然想起了洛雲侯,記得第一次來宮裏時候,那眼睛四處亂看,後宮的嬪妃在聚賢樓被他看了個遍,雖然年歲輕,這等高位,哪家的女子不喜歡,也就是老吳家不爭氣,幾家都沒有適齡的女子,要不然和洛雲侯聯姻,許多事迎刃而解,
說完,竟從衣袖內,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周貴人滿麵春風,嘴上客氣道,
吳貴妃氣的連早飯都未吃,早早起來梳洗打扮一番,就連最喜愛的一套首飾都帶上,沒想到出門的時候,就被告知,今日去靜安寺祈福,隻有太後和皇後二人,連老太妃都沒去,一股冷水潑了出來,誰能不氣,
“是,娘”
“三弟,這樣不行,太慢了,你去安排,現在就安排一部分人先過去,輜重裝好的也帶一部分,到了對岸再埋鍋()
做飯,就能省下一個時辰的時間,”
看著雙兒離去,悠悠的春麗宮長廊內,寂寞如斯.
碧雲宮內,
“知道了,先把信送出去,然後讓父親看看,尋一個絕色女子留在府上備用,聽說洛雲侯母親王氏乃是江南人,最好能找一個江南人氏的女”
副將李哲有些不解,看著麾下兵馬乘船而過,湊過來小心地問道,
董大望看著在河中央,搖搖晃晃的船隻,上麵站滿了兵丁,頗有些無奈,沒辦法不是,隨著渡船的身影越來越小,回頭看了一眼東邊,
“不是期限的問題,是一個姿態,咱們要讓朝廷知道,我河西郡是忠於朝廷的,如果我們兩軍一先一後到,你說朝廷,還有陛下會怎麽看,定然是後到的印象不好,所以說,萬不可落”
太後的車架在皇宮門口,匯合了皇後的車架,然後才在禁軍和皇城司的護衛下,往北而去,此次去靜安寺上香,隻有太後和皇後二人一起,至於後宮其他嬪妃,還有老太妃等人,皆是不帶,全部留於宮中,
所以,等太後和皇後二人一走,後宮裏麵的風言風語又傳了起來,在嬪妃和貴人侍選當中,議論紛
今個倒也是熱鬧,徐侍選竟然上門給周貴人請了安,
“是啊,因為什麽呢,駙馬靖南侯蘇元奎走了那麽多年,她守寡也守了那麽多年,其中的苦楚,作為女人都懂,本宮也沒有聽到什麽傳聞,她看上了哪家的青年俊傑,倒也苦了她”
“二哥,輜重太多,渡船還需要分一半給河西郡的人,等弟兄們準備好再過河還需要一個時辰,耽個不少時”
哪知周貴人詭異的看過來,笑道,
“等你有了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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