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副千戶穀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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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6章副千戶穀玄機
    馬車內,
    薛蟠仰著腦袋,故意轉移話題,賈家的事,自有榮國府的老太君去解決,他一個外人,如何能問,隻管吃喝玩樂就成,事情想多了,不也頭
    索性繼續剛剛問的,那些名妓是哪些人,聽了,就心癢難
    坐在身邊的賈薔,臉色一暗,本想試探一番薛蟠的態度,沒想到他竟然不理會,也不知是真的不喜歡這些,還是故意為
    這樣看來,
    寧國府那邊終究是不能如意了,可一想到諾大的族產就要落入榮國府手裏,心中的不甘哪裏能忍住,還需要從長計議,賈家的族人,還需要暗地招呼一下,
    賈芳和賈芹二人滿臉漲紅,一說到這個事明顯興奮起來,賈芳搶先開口,說道;
    “薛大哥,賈家的事咱們不提,畢竟兩府可是有老太君坐鎮,許些小事,如何能讓賈家真的受罪,勳貴老親那麽”
    “就是啊,薛大哥,別說那些不高興的,今晚有幸跟著薛大哥前來,我等頗為榮幸,不過,那燕春樓,我等都未去過,具體情形也不得而”
    賈芹轉頭說到此,心中遺憾,想著那些主家的老爺,過得醉生夢死,底下的族人,吃糠咽菜,過年連個新衣服都沒有,要說心中沒有怨氣,都是騙人
    寧國府出了事,不少賈家族人心中,暗地裏竟有一絲快意在裏麵,不少人還等著看笑話
    “本大爺就不喜歡那些瑣事,出了事自有人擔著,今晚,就是尋歡作樂去的,弄了半天也沒說那八大名妓的事,知不知道啊?”
    薛蟠有些不耐煩,又問了一遍,
    身邊的賈薔,立馬換了一副麵孔,回應道;
    “薛大哥,您說的是,開心就好,那八大名妓,想來薛大哥都應該知道,還記得去年在江南那次花魁選舉嗎!聽說是被洛雲侯給攪了,但是大武四大青樓推出的候選花魁,卻名揚天下,豔名芳傳!”
    薛蟠一聽是這回事,哪裏還不知道,當日自己可就在那裏,還和書院子弟起了衝突,吃了大虧,要不是洛雲侯伸手,那日可就危險了!
    不過那些候選花魁,確實長得國色天香,和自己妹妹也差不了多少,可惜自己沒有好好欣賞一番,引以為憾!
    也隻有薛蟠這種渾人,拿著青樓的花魁和自己妹妹容貌比較的,見到薛蟠臉色有些可惜的樣子,賈青以為薛蟠沒有見過,就順了一句,
    “就是啊薛大哥,今歲的花魁選舉就是為了彌補去年的遺憾,所以要重新比試,選出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號,更熱鬧的是,六大書院在那同一天舉辦詩會,要選出天下第一詩篇,也不知怎麽個章”
    聽到又是老生常談,薛蟠倒是沒有在意,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那些酸儒生,就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什麽詩會寫字,還不如侯爺的隨意說的兩句話呢,
    “候選花魁我倒是聽說過,以往哪有這些名堂,難不成她們就是所謂的名妓!”
    “然也,”
    賈薔也把之前的心思藏在心底,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周圍賈家的小輩更是滿眼放光,花魁可是他們想都不敢的,身段容貌自不必多說,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有絕技舞姿,傳聞都是一些禁
    隻有薛蟠唾之以鼻,什麽花魁,什麽名妓,就是一個女人,被撕扯在床上,
    燈火一吹滅,
    還不是和自己的婢女,被壓在床上一個樣,想起在金陵的事,那時候撇了一眼誰家的花魁,確實好看,要不是幾個書院子弟,平白無故的生了事端,怎麽可能來京城,花魁說不得就得手
    “你也別賣關子了,說說,那些名妓叫什麽()
    ,怎麽就憑她們上了榜單,”
    薛蟠覺得,人還是胡姬好看,不說,皮膚白白的,個頭也高,怎麽選不上花魁,薛蟠還是對那些胡姬念念不
    “薛大哥,您坐好聽著,兄弟就給你說說這八大名妓的由來,原本她們就是青樓的候選花魁,有江南雲良閣推選的柳如蘭和董小宛,月來館的鄭無美和寇白湄,滿春院的馬湘蘭和顧秋波,剩下的就是燕春樓的李香君和陳圓圓,據說都是絕色美人,並有一身舞姿在身,
    據傳是各大書院子弟,在燕春樓尋歡作樂時候,偶然間見到花魁練習失傳的舞姿,驚為天人,才有這樣的說法,所謂的名妓,才色舞三絕才可”
    賈薔滿臉的懷念,以往見過的那些,都是珍老爺買來的清倌,有的美則美,可惜是個花架子,庸脂俗粉不說,玩弄了一番之後,厭倦了,竟然都給發賣了,也不讓他人染指,就連蓉哥兒念念不忘的惦記著那些女子,也不能如
    薛蟠坐在那咽了口唾液,興趣完全被吊了起來,光聽名字美得不行,才色舞三絕,以往怎麽沒聽說,
    “你說的可是真的,本以為那些酸儒隻能吟詩作對,沒想到也是花叢老手,色是最基本的,才不過是琴棋書畫,至於舞姿,這有何難處?”
    薛蟠不解,哪個窯姐不會跳一段,這有何難,但是坐在馬車門口的賈青忽然開口,
    “薛老大,這你就不知道了,普通的舞姿如何能算上舞,必須是那些絕世舞姿,比如咱們去的燕春樓,據傳,李香君和陳圓圓二人可是找到了失傳已久的‘馬踏飛燕≈“,好像有夫子說過,這舞蹈是以前宮廷禁舞,傳聞乃是貴妃專門給聖人看的,如何能不名貴,”
    “是啊,薛老大,不光是燕春樓的花魁會絕世舞姿,就連雲良閣也有霓裳羽衣,滿春院的驚鴻舞,還有江南曾經楚王宮的長袖易折腰,實乃罕”
    賈芳也不是白白跟來的,早就把京城的事打聽清楚了,兩眼放光,薛蟠心中更是癢癢難耐,覺得馬車,走的太慢了,衝著窗外的車夫,大喊一句,
    “趕車的,再快一點,天都黑了,飯都沒吃”
    “是,公子,前麵轉個彎就到了,駕!”
    一聲大喝,
    馬車就快了幾分,
    無獨有偶,
    醉仙樓,
    有皇城司的近衛,還有侯府的人馬,進進出出,早先圍布的人手繼續擴大搜索範圍,可惜,自從上一次抓捕失敗之後,就沒了那個妖道的行蹤,就連那兩夥人的身影都尋不到,
    看來,
    是找不到
    柳塵劉千戶,站在三樓客房內的窗邊,沉默不語,身後,百戶和旗官分兩側站定,低著頭無精打采,
    “大人,整個寧榮街還有附近的居坊那裏,以及東市裏麵都搜了遍,沒有發現妖道的蹤”
    站在前麵領頭白衣百戶抱拳回道,相對而站的副千戶也是回道,
    “大人,煙花巷子,胡同,還有橋洞下都看了,並沒有妖道蹤跡,卑職派人搜尋那兩夥人人的蹤跡,也沒有發現,他們入了南城之後,就沒了動靜,盯了幾天都一無所獲,想來怕是出城”
    副千戶穀玄機額頭見了汗,費了那麽多的人手,好幾天一無所獲,如何能向宮裏大公公交代,他們這些人也顯得太過廢物了,更不知會不會被懲
    柳塵看著京城外麵的街道上,寥寥無幾的百姓,更多的是炊煙飄起,天色入夜,又是一天過去了,
        “都知道那妖道不簡單,還能讓其逃了,明公公今日()
    裏還派人來問訊,人找的如何了,你們說,本千戶如何回”
    冷冰冰的話語,讓堂內的百戶旗官,盡皆低下了頭,左手邊的百戶滿臉不忿,
    “大人,也不是弟兄們不賣命,您也知道,弟兄們這些天搜捕的地點處在居坊集市,人口繁雜,本是鎖定妖道大致位置時候,那洛雲侯府的兵馬並未盡心幫著,卑職不信,四條腿的跑不過兩條腿的,他們”
    百戶還想再說,就被柳塵大聲嗬斥,
    “住嘴,這些話是你能說的嗎,就連本千戶都不敢胡言亂語,你!”
    柳塵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百戶一眼,侯府的事,豈是他們可以議論的,
    但是嗬斥完之後,周圍的旗官和副百戶,都是滿臉的不忿之色,不少人還在埋怨,百戶大人說的沒錯,每一次都是差那麽一點就把人抓住了,可惜都是晚了一
    定然是有人放水了,在場的除了他們就是洛雲侯的人,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柳塵有些頭疼,
    知道歸知道,這些事絕不能在外麵亂傳,內裏的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侯爺對寧國府的態度,幾乎盡人皆知,心照不宣了,如何能真的出工出
    可人抓不到,他們這些人,可是要在大公公那裏吃掛落的,下一步如何行事,
    “你們所言,本千戶都知道,現在就是一個問題,人沒抓住,大公公那裏沒法交代,咱們下一步該如何,那妖道不管是什麽來頭,手段確實了”
    這一問,問住了在內堂的人,所有人相顧無言,隻有副千戶嘴角動了動,站了出來,一抱拳,說道,
    “大人,各位弟兄,下官倒是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話之人就是副千戶穀玄機,乃是皇城司北鎮撫司的精銳幹將,靠著功勳升上來的,深受大公公喜愛,見到是他說話,
    柳塵回過身,
    背著手問道,
    “穀千戶,有話不妨直說,如今妖道失了蹤跡,再想抓怕是難於登天,我等失責之罪是跑不掉”
    副千戶穀玄機站定想了想,看向身邊的百戶白達幹,問了一句,
    “白百戶,這幾日你確定侯府的人,可有縱容!”
    “回大人,卑職確定,手下弟兄們可都看見”
    白百戶不明所以,為何副千戶會這樣問,那些兵丁傲的很,說不得碰不
    “這就是了,有了他們在,大人,咱們再怎麽努力都抓不到人,既然追不到人,不如將錯就錯,就說那妖道被太平教的人救走了,此事向大公公明說,卑職還聽聞,今日清晨,洛雲侯護太後鑾駕去靜安寺進香,在北山南坡遇襲,受了傷,這些人被證實,恰恰是太平教的逆賊所”
    說到此,穀玄機眼中精光一閃,身後白百戶也想到了此事,
    “大人,您的意思是嫁禍於太平教,”
    “哼,什麽叫嫁禍於太平教,這些賊子膽大包天,霍亂京城,俗話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也不差這一件兩件事,”
    副千戶穀玄機也是沒了辦法,誰讓他被大公公派來接了這案子,牽扯重大,又不得不查,勳貴,侯府,文官,四下阻
    “大人,關鍵的就是大公公那裏還有侯府那裏,該如何解釋,就是吃了掛落也要讓侯府知”
    柳塵默默點了頭,讚賞的看了穀玄機一眼,
    “穀大人的話,來得及時,本千戶也是這個意思,侯爺那邊,玄機你尋個機會過去,給侯爺解釋一番,至於大公公那裏,本千戶親自去請罪,至於你們,萬不可把人手撤回去,先在東市和寧榮街盯著,以防萬”
    “是,大”
    ()
    看著眾人應了聲,柳塵輕輕呼出一口氣,
    此時太陽已然西下,夜色掛在天上,路上的燈火也都點
    可惜,萬家燈火之下,藏匿的賊子在何
    酒樓內,
    皇城司的人各自散去之後,
    酒樓一旁的側院內,
    鄭王世子周正白,剛剛打開房門,就看見老師範文海站在屋外,趕緊施了一禮,問道,
    “老師,您可有事?”
    “自然,今夜,吳家的人上了門,說是宮裏傳來了消息,”
    範文海緊皺著眉頭,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登門吳家,今晚卻不同尋常,吳家的人竟然尋來此處,雖然是自己告訴他們的,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前來,難道宮裏的太上皇有消息
    “是不是吳貴妃傳了”
    世子剛剛又問,就被身後的侍衛長劉祖山打斷,
    “世子,先生,醉仙樓皇城司的人都已散去,屬下猜測,那個妖道應該逃了,皇城司北鎮撫司的人一無所獲,或許是待不下去”
    醉仙樓裏的一舉一動,也在劉祖山的眼線之內,皇城司那些人,那麽大動靜如何不知,
    範文海麵有笑容,蒼老的麵容上溝壑散開,
    “果不出老夫所料,文官那些南北鄉黨,還有洛雲侯府的人,根本就不想讓朝廷抓到那個妖道,就是要治罪賈珍,轉移勳貴視線,這樣一來,朝堂就能安穩一陣子,”
    “先生所言不假,那些皇城司的人走後,並未再大動幹戈搜捕,看樣子隻是在等命令,還有一事,今日清晨,在北山,有太平教賊子劫駕,洛雲侯都受了箭傷,實在是蹊”
    “什麽!洛雲侯中了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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