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賽前會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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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帝武館的一間接待室內,氣氛十分緊張,不少員工氣憤地望著眼前這名穿衣花裏胡哨的年輕男子,教務主任田強對他說道:“趙洋,你以前也是跟過尚老師學拳的人,怎麽才去了厚望安保才幾個月就來如此辱罵尚老師,怎麽這麽沒規矩!”
    趙洋陰笑道:“隻是跟班學了個把月,再說不過買賣而已,我交了錢”
    如此沒良心的話,把田強氣得一時語
    五行拳師李泰平站出來說道:“想挑戰尚老師,你們還沒這個資格,我是尚老師的徒弟,先過我這”
    “好!”趙洋喊聲未落便縱身上前,兩人相距不遠,加之李泰平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說打便打,猝然之間已失卻先機,見到趙洋一巴掌直打麵門雙目,料是虛招,向後倒躍,急促中不防接待室內畢竟狹窄,帶倒了一把轉椅後,身形不穩間趙洋已欺進身邊,一記砸拳打在了李泰平的左耳
    耳旁乃是人身薄弱之處,一遭攻擊,輕者眩暈重者直接休克,趙洋年輕力壯,力道甚強,李泰平雖是練家,遭此重擊也頓時站立不穩,趙洋趁機迅速直拳一擊在其鼻部,李泰平終於支持不住,跌倒在
    趙洋正待上前再補一腳,忽然聽到一個文縐縐的聲音:“請您住手,打人是犯法”
    趙洋停下攻勢,轉身見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頗為眼熟的男子攔住了要動手的眾人,手中拿著個小型攝像儀錄下了整個過程,身旁站著一位精幹的美女,而她有些焦急地望著躺在自己腳旁的李泰平,李泰平鼻子流血不止,她似乎想來救助,卻被這名男子一手攔住
    趙洋細細回想一下,終於想起來這名男子人稱“阿坊”,之前在武校一次文化課上講過法律,當時自己對他說的“滋養武德、實踐求真、遵守法律、拒絕鬥毆”的十六字倡議不以為然,心想被人打就跑,那習武做什麽?
    為此他在同學中戲稱阿坊為“束手束腳男”,以表達心中的不
    想到這裏,趙洋嗤笑一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束手束腳男’,見到學校的人被打,你不打算趕緊跑啊?”
    阿坊一本正經道:“作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堅決反對暴力,支持和平協商解決——請說出你的訴”
    “嗬嗬,還一套一套的,”趙洋笑著揚了揚手中的信封道:“我來下挑戰書,武林人就要守武林規矩,那這道戰書你們誰來接?”
    阿坊繼續語調平穩地說道:“你來下挑戰書,而我們武校並無此業務,你沒有經過同意,卻肆意打人,這是尋釁滋”
    “去你媽的!”聽著阿坊不溫不火的言語,趙洋心頭越來越不是滋味,一時怒從心頭起,一句大罵後順手從桌子上抄起個玻璃煙灰缸向阿坊扔去,阿坊輕輕躲開,煙灰缸砸在牆上碎成了一塊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一陣腳步聲響起,七八名警察快步走來,阿坊大聲道:“石隊長,快來救人,有人尋釁滋事要打我”
    “是誰幹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泰平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石隊長臉色沉重道:“我們接到報警稱武校裏有人尋釁滋事,本來還有點將信將疑,沒想到還真有!”
    石隊長看向趙洋,“小夥子,請跟我們走一趟”
    趙洋一時有些懵,這種情況始料未及,來此之前師父郭立達料定尚雲鵬必定接受戰書,可事情發展到了此時已經完全出乎意料了,沒有想到尚校長根本沒有露麵,而這個名叫阿坊的男子卻屢屢不按“規矩”出牌,令他無所適
    麵對警察,趙洋咬咬牙道:“你們還守不守武林規矩了?!讓警察介入算什麽?”
    “你還還要不要法律了?你如此囂張、公然犯法算什麽?”阿坊一本正經地回懟,說罷向石隊長道:“石隊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們這些遵紀守法的公民主持公道啊!喏,這是證對了,您要小心,這人可殘暴了,看把學校的人打得成啥樣子”
    阿坊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手裏的攝像
    石隊長點點頭,對一旁的警員們吩咐道:“是得注意安給這人上個背拷!”
    看著走向自己的警員,趙洋一怒便想動手,可看了看石隊長腰間的手槍,又壓下了心頭火氣,對阿坊說道:“好!我記住你了,等這件事情後,自有跟你理論的時”
    “那你可得等個一年半載”阿坊笑
    “什麽!?”聽到這句話,剛被戴上手銬的趙洋悚然驚
    “那個來找事兒的人為什麽會要等一年半載呢?”看著救護車將李泰平拳師帶走後,魯霽向阿坊問
    阿坊笑笑道:“我剛才問了給李拳師止血的醫生,看血流的樣子,鼻部有可能是粉碎性骨折,大概率會構成輕傷,這樣一來尋釁滋事罪是跑不了民警已經申請快速傷情鑒定了,等李拳師檢查完,估計8小時之內就能出鑒定結果——這還不在裏邊住個一年半載?”
    聽了阿坊的介紹,魯霽一時間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樣似乎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但又似乎這樣與自己所想的場景大為不同——不是應該豪情壯誌地接過挑戰書,爽爽快快定下比賽的日子,幹幹脆脆打贏嗎?
    魯霽疑惑地向阿坊問道:“你是武林中人嗎?”
    阿坊單手樹立於胸前正色道:“女施主,何必執著於‘武林’二字,‘言談武林’是空,‘不談武林’亦是空,俱為無常,唯有求真實踐之人為恒常不易,此人即我,我即此”
    魯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沒好氣地瞪了阿坊一眼,徑直向會議室走去了,心道夜帝武館裏怎麽會有這麽個怪人,是剛來的學生嗎?一點兒都沒有武者的精神氣概,遇事兒就知道叫警察,還有尚校長和黃處一等幾位拳師怎麽如此縱容,讓一個學生處理這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