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誰是凶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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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誰是凶手二
“”
一聲脆響,餘音繞
林玄警惕看向門口,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
還好,沒有動
回頭看那杜子謄,依然如一具屍體,眼皮都沒有動一
好家夥,睡眠質量不錯
林玄騎在他身上,手上呸了口唾沫,左右開
“啪啪啪”
還是不
林玄詫異,再探探他的脈
沒毛病啊,是個活
林玄倒是有些無奈
低頭看見那個夜壺,捏著鼻子提起來,把裏麵的黃色液體一股腦全澆在了他的頭
杜子謄抿了抿嘴,似乎意猶未盡,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翻了個身繼續睡,睡得香甜無
林玄氣急,拉起被子捂在他的臉上,一手死死摁在上
眼看他的臉逐漸由白色變成青色,林玄有些猶豫,要不直接捂死得了?
杜子謄猛然睜開眼睛,瞪著林玄,四肢亂
林玄鬆
杜子謄從床上彈起來,大口喘著粗氣,縮在床角,眼中滿是驚“你,你,你想幹嘛?”
“我來取你狗”林玄把他堵在床上,冷冷注視著他的眼
“你不要過來,我喊人”
“你喊吧,隻要你敢出聲,我立馬擰斷你的脖”
杜子謄略一思索,壓低聲音說道:“你不就是求財嗎?當時為何不多拿一些?聘禮我已經給了你家族長,現在找我有何”
“我今日不求財,隻想取你人”
“你我既然已經結為親家,何必以死來要挾我,想要什麽東西,你說一聲,妹夫我自然雙手奉”
“什麽要挾?我是真來殺你”林玄解釋
“什麽味兒啊這是?”杜子謄抹了把臉,鎮定自若道:“你們林家的事我不管,該送的禮我已經送了,對於林正吟,我也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不會傷了你們麵”
一提起這件事,林玄火氣上湧,一腳踩住他的喉嚨,咬著牙說:“我倒想看看,一個屍體如何娶”
杜子謄喘不上氣,憋得滿臉通紅,拍著林玄的腳背,指指自己的嘴
林玄鬆開
“你為什麽要殺我?若嫌我禮金不足,我明日差人取來就是”杜子謄幹咳幾聲,艱難說道,“今日在宴席上,我沒有揭穿你沿路搶劫的事情,給足了林公子麵子,你何必如此對”
“那是你不敢,你心裏有愧,你怕我把你強搶民女的事情說出”林玄正色
“有愧?”杜子謄嘿嘿一笑,“不過一個布衣村女,與他尋歡那是看得上她,我何愧之有”
聽著這一番言論,林玄不知道說些什麽,因為他從根子上就錯了,他根本不把庶民當人
看林玄不說話,杜子謄揉了揉脖子說:“林大哥,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舅是縣令,我們還要相互幫”說完,拿眼掃著林
林玄黑著臉,指著他的鼻子說:“在你心裏,人命不如草”
“此言何意啊?我又沒殺”
“那個姑娘,他,死,”林玄一字一頓說
“死了?”杜子謄也有些詫異,“怎麽死的?”
“當然是被你逼死”
“我不是放他走了嗎?”杜子謄雙手一攤,自覺無
“她自盡”
“她自盡與我何幹?”
林玄怒極,咬著牙說:“你們這種人,如何能理解其他人的痛”
“你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杜子謄微笑著,搖搖頭說:“看來林公子涉世未深,心地純良,過於計較此等小那女子為了這麽點事就自尋短見,可見她把自己的命看得一文不”
“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林玄冷冷說
“這豈不是廢話,這樣”杜子謄翻身坐了起來,“天明後,我給你一筆錢,你去送給那戶人家,這樣你滿意了嗎?”
林玄捏著拳頭沒有說
“隻”杜子謄懇切道:“千萬不要說是我給的,畢竟,我是你們林家的新女婿,不能壞了名”
“你還要臉?”林玄盯著他的臉,慢慢說道:“那女子本來已經想通了,打算自吞苦下午的時候,又在宴席上看見了你,激起悲憤之心,自覺此生無顏存活於世,這才選擇結束自己的生”
“原來如”杜子謄輕輕點頭,想著什
“她選擇自殺,就是為了遠離你那張醜惡的嘴”林玄說著,一步步靠近杜子謄,“你就是殺人凶手,你認不認罪?”
杜子謄見林玄又要動武,趕忙捂住脖
這個夯貨萬一真失手殺了自己,豈不成了天大的笑擺著手說道:“大哥大哥,你莫急,聽我給你分”
“你還有什麽好說”林玄變掌為刀,懸在他頭頂,隨時準備劈
“她本來已經想通了,不打算死的,是不是?”見林玄瞪著他不說話,杜子謄繼續說道:“後來的宴席上看見我,才自殺的,對不”
“”
“大哥你為什麽認為是她再次看見我才不想活的?你不是也在宴席上嗎?他肯定也看見你”
林玄一愣,說得也對,問道:“是又如何?”
杜子謄麵帶不易察覺的微笑,“她見你在宴席上和我說說笑笑,自然認為你會把她被欺淩的事情告訴大家,最後盡人皆知,她還有什麽臉麵活在世上?她會被人指著後背說一輩”
邏輯自
林玄腦袋有些迷
“所以”杜子謄繼續給林玄分析,“你也是殺人凶”
似乎挺有道
林玄捂住腦
不對啊,我是來替那女子報仇的,怎麽自己成了殺人凶手?我被繞進去了,“你這是詭”
杜子謄盤腿坐在床頭,抬手指著床尾說道:“公子請坐,我們好好辯辯此事,到底誰是凶”擺出一副徹夜長談的架
“不是你的欺淩,那女子能走這一步嗎?”
“世間不平之事多了去了,她這點承受能力,如何應付這個世”
“你不反省自己,竟然嫁禍別人,強詞奪理,無稽之”
杜子謄笑道:“這個世道,本就笑貧不笑娼,人嘛,不過為了一口飯而活著,卻非要給自己立一個潔身自好的牌麵,把名節擺在第一你想想,如此亂世,不能委曲求全,如何立於世”
林玄沉
“再說說人”杜子謄吞了口唾沫說道,“世間什麽東西最黑?不過人心罷了,假如大家都知道她被欺辱了,有誰真正同情她的遭遇嗎?不過多了些取笑的談資罷了,所以說,逼死她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冷漠的人”說完,杜子謄拍拍床,“上來,我們促膝而”
林玄身子移動,屁股剛剛碰上床沿,猛然驚醒,罵道:“惡賊你娘,何時輪到你這種人給我講道理”
“理不辨不”
“別扯什麽世道人心,我隻要殺了你為她報”
林玄不再多說,舉手就要拍死
杜子謄縮起脖子,叫到:“你不能殺我,我死在你家裏,就不怕我外舅拆了你們林家塢?”
林玄的手懸在半空,遲遲沒有落
他知道杜子謄說得有道理,如果杜子謄身死林家,對於林家來說就是滅頂之
緩緩放下胳膊,林玄耷拉著腦袋,渾身無
“這就對”杜子謄喘了口氣說,“不要對我耿耿於懷,要怪就怪人心不古,世道崩”
林玄眯眼看著杜子
許
推開窗戶,跳了出攀著樹枝一躍而上,躲在了漆黑的樹上觀察杜子謄的房
房間裏傳來杜子謄暴戾的呼喊聲:“朱奔,你們都死嗎?”
不一會兒,房門推開,淩亂的腳步聲響
一個聲音顫巍巍說道:“請公子治罪,我昨晚喝多了,睡得沉,深夜叫我們過來,有什麽事嗎?”
林玄有些擔心,萬一杜子謄魚死網破,讓護衛們把他堵在林家塢,那就大事不妙
好在杜子謄說:“你們這幾日在我房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