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出來混,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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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金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呂慈,這些年他打交道的正道中人,沒有一百也有八
這些人裏,不管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在名門正道這張皮下,他們大多都表現的道貌岸
而他最喜歡做的,就是通過言語挑撥,來讓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裝不下去,露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本
但呂慈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禍及家人不說,還要威逼他的兒子來殺他,上演父子相殘的戲
如此行徑,也能算正派?
到底你是全性,還是我是全性?
很好,這個世界,終於癲成了苑金貴想要的樣子,他大笑起
實際上,不止是他,就連呂仁和王藹也都震驚了,沒想到呂慈竟然這麽狠?
“小七,殺人不過頭點地,過猶不及,而且,我們不是還要從他口中得到吳曼的下落嗎?”呂仁勸
王藹沒有說話,目光看向縮在地上發抖的苑陶,他可不會有什麽憐憫之心,隻是好奇他會怎麽選?
呂慈擺了擺手,說道:“哥,你不必跟我講什麽道理,這王八羔子死到臨頭還跟我們裝,我們橫,我不好好炮製他一番,難消我心頭之”
“而且,依我看,咱們也別想從這人嘴裏問到吳曼的下落,胖子,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去濱城的時候,在列車上抓到的那個叫石川大佐的倭寇”
“我當時拷問了他幾天幾夜,把他剝皮抽筋,肝腎都刮了一半,他都沒有招,這家夥的眼神和他一模一樣,所以不用白費心機了,直接殺了算”
呂慈踢了一腳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苑陶:
“我說小子,先前你爹給你交代,讓你長大之後找我們報仇的時候,你眼神不是挺狠的嗎?怎麽現在慫了?”
苑陶捂著斷掌,趴在地上,雖然他咬緊了牙關,抵死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還是顯露出了他的慌
“快做選擇,不選的話,我就幫你選了!”
呂慈說罷,一抖手腕,紫色如意勁自掌心噴薄而出,如一道繩索一般,勒緊苑金貴妻子的脖
苑金貴妻子劇烈掙紮起來,她張大嘴巴,拚命的想發出聲音,教兒子怎麽做,但脖頸上的氣繩,卻讓她什麽也說不出
“別做打擾,讓伱兒子好好選擇!”
呂慈邊說邊收緊氣繩,勒的苑金貴的妻子發出“嗬嗬嗬”的聲音,顯然,她沒給苑陶太多的考慮時
一直縮在地上,逃避選擇的苑,聽到母親的慘叫,抬頭看
就見母親被勒住脖子無力掙紮著,雙腳在地麵蹬出兩道長長的土痕,臉色漲紅,舌頭外伸,眼球暴突,一副吊死鬼模
他心裏一驚,看向父親,就見父親正在大笑,一點心疼和後悔都沒
該怎麽辦,該怎麽辦?苑陶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老鼠,一邊是自己和母親,一邊是父親,他根本無法選擇,他想要逃,但此時此景,他又能逃到哪裏去?
母親“嗬嗬嗬“的慘叫聲,以及父親那冷漠的眼神,仿若附骨之疽,追著他,咬著他,攆著他……
這種痛,他一個小孩子,如何承受的來?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扭
同時,他的心裏也湧現出了一股怨恨,母親這副模樣,你都沒有一絲心疼嗎?我們落得如此下場,你就沒有一絲後悔?
苑陶是一個早熟的人,雖然不太清晨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但也知道,是父親先前招惹的人
他在怨恨自己的父
這股怨恨越來越
最後,他一把抓住插在地上的尖刀,手腳並用竄到苑金貴的麵前,麵目猙獰的看著他,作勢欲捅,但鄰近時,又遲遲不敢下
眾人的目光隨著苑陶而
王藹眼珠一動,喊道:“刀都拿在手上了,可別丟份啊!”
“精神點,捅進去!”
“啊啊啊……”
苑陶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怒吼一聲,刀尖往前,狠狠摜入苑金貴的胸膛,“噗嗤“一聲,透體而
“好,好樣的!”王藹拍手叫
苑陶則是滿頭大汗,看著手裏的沒入父親身軀的尖刀,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如一條被抽掉了脊柱的軟體動物,無力的倒下,麵容呆滯的看向天
呂慈冷笑一聲,鬆開了勒在苑金貴妻子脖子上的炁
“咳咳咳……”沒了束縛,苑金貴的妻子劇烈咳嗽著,目光卻死死的盯著苑金
而被一刀紮穿的苑金貴,大口大口的吐著
這一刀是致命傷,他的心髒被紮穿了,但沒有拔出來,所以沒有立刻就
“敢殺老子,有種,不愧是我苑金貴的兒子,幹的好,幹的好!”
苑金貴看著麵前的兒子,一邊吐血,一邊狂
他在笑呂慈如瘋狗一般,下手比全性都狠,實在枉為正
他在笑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三言兩語,也逼成了瘋狗,來殺自己的老
“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
苑金貴笑的眼淚都落下來
其實,看著妻兒的慘狀,他也想後悔,也有絕
但這絕望之中,又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快
原來,自己不止看到那些名門正派被三言兩語,逼的撕下偽善的皮囊,暴露不堪的本性,會覺得的
就連看到平時親近自己的兒子,被別人三言兩語,逼的瘋狗一般殺了自己的父親,也會覺得
我還真是個畜生啊……彌留之際,苑金貴自嘲了一
事實上,他確實是一個畜
劇情裏,他開車舉家逃跑,被三一門抓住,三一的人可不像呂慈這麽狠,隻要他告訴無根生的下落,他一家人就能
但他在知道無根生下落的情況下,卻選擇不說,根本不管妻兒死
之所以這樣做,不是因為什麽兄弟之情,同門之
僅僅隻是因為李慕玄和無根生,把作為正道楷模的三一門人逼成了瘋狗,他覺得有
不僅如此,他甚至在陸瑾站出,要放他妻兒命的時候,去言語相激,要三一門的人去殺他的妻
原因嘛,僅僅是他覺得,若是平時裏道貌岸然的三一門人,化成瘋狗,去殺他的妻兒的話,他會很
可以見得,他的爽,比他一家人的命更重
如今,見到在自己前麵乖巧聽話,自己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的兒子,竟然敢向自己舉
他自然也覺得爽,甚至還要比以往更爽也一
“他在笑什麽?他在痛快什麽?他都要被自己的兒子捅死了!”
王藹看著不斷狂笑,痛快不已的苑金貴,一臉不
“不知道,這是一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瘋子,而全性是瘋子集中”
呂仁皺眉道,即便是他,在看到苑金貴的表現之後,心裏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
“你笑你媽呢,還讓你這狗東西給爽到了?”
呂慈大怒,一腳把苑金貴踢翻在地,踩在鞋底,使勁碾
但這等羞辱,對苑金貴這樣的人來說,不痛不癢,他依舊大笑
這讓呂慈有一種有怒發不出的憋屈
而這時,苑金貴的妻子,捂著斷臂,蹣跚著走到呂慈身前,低著頭,以遮掩自己怨毒的眼神,說道:
“你說過,殺了他,就放過我們婦孺,現在,我們娘倆可以走了嗎?”
呂慈看向她,腦袋一歪:“我是說過放過你們婦孺二人,但你是孺嗎?”
他指了指苑陶:“他是婦嗎?”
“你什麽意思?”
苑金貴的妻子腦袋一懵,有些沒轉過來彎,等她捋清楚,反應過來後,頓時悲憤欲絕,抬起了頭,一臉怨毒的朝呂慈撲了過
“你他媽的王八蛋說話不算話,你該……”
話沒說完,一個巨大的拳頭,在她眼中不斷放大,轟中她的麵
“噗嗤”一聲,濃厚的血腥氣蔓
一具無頭屍體,保持著前撲的姿勢,頸腔的血噴染而出,如一場血雨一般,濺的苑金貴和苑陶一身都
呂慈手上半點血腥不沾,看也不看地上的苑陶一
腳下一動,一股如意勁從地麵破土而出,把苑陶轟得飛起四五米高,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啪嘰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團亂肉口袋的模
隻一個照麵,苑金貴的妻兒就被他轟殺,速度快到呂仁和王藹都沒反應過
而此刻,或許是抱著某種看樂子的心態,苑金貴還沒有咽下最後一
見到自己妻兒被正道殺死,即便是已經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他依舊在大笑
“你在笑什麽?”呂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覺得我是被你激將,才殺的他們?不,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其實我從始至終就想殺你全”
“所以,我一開始說的就是,不說,就殺你全家,而不是說了,就不殺你全家,所以,說不說,你們都得”
“也不明白,你在這跟個跳梁小醜一般,上躥下跳,狗叫狗笑些什麽?”
他之所以要這樣,是因為苑金貴和吳曼,呂家也是損失了不少人手,呂慈雖是個狠人,但對家人極其看重,所以他一直憋著一口
苑金貴和吳曼害死他的親人,那他就以牙還牙,但吳曼是和尚出身,沒有親人,那這筆賬就落到苑金貴的身上
“你……”苑金貴眼睛一瞪,想要說話,但剛吐出一個字,一口逆血湧出,當即就斷了
呂仁走過來,看著苑金貴妻兒的屍體,皺眉說道:
“老七,我知道族內長輩的死,你很難過,但我們是正道,有些事做起來,必然會受到一些約束,苑金貴怎麽殺都行,但他的妻兒,你不該如”
“就算像之前對付那個小土匪一樣,用如意勁暗傷,讓他們慢慢死掉,也比直接殺掉好,這事太不妥當”
“先別說其他正道知道了會怎麽看,待會兒張師兄那裏也不好交代啊!”
相比較呂慈,他考慮的更全麵一些,作為未來呂家的內定家主,他的一言一行都得放在正道的天枰上稱
若做出太失格的事情,或者說太肆無忌憚,就會麵臨之前張之維所麵臨的處境,他不想背上這個汙點,也不想呂慈背上這個汙
但呂慈剛才下手太快了,快到他都來不及阻
王藹說道:“刺蝟,剛才確實有些不太妥當了,若是因為一個全性妖人的崽子,讓張師兄生出芥蒂,就不太好了,該忍一手,放他娘倆的,回頭我去唐門請個殺手,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們,而且不會被人詬”
隱於幕後,不貼臉開大,這是一個陰比的基
“不必多言,張師兄說過,除惡務盡,剛才那個小崽子已經得炁了,而且眼神不善,不殺了,留個禍患嗎?至於會不會遭人詬病?”
呂慈擺了擺手說道:“對於外人的看法,我並不在乎,我又不準備當家主,怕什麽非議?我記得張師兄給我說過,修真修的便是真我!”
“至於什麽是真我?張師兄說了很多,什麽不被外界妄念影響,什麽去蕪存菁,什麽赤子之心,什麽自然恒常之道……”
“但這些,我通通都沒有記住,隻有一句,我牢牢記在了心中,那就是做人做事,求個念頭通達就好!”
“那家夥笑的多麽囂張,我不當場殺他全家,心裏不痛快,念頭不通達!”
呂慈確實是這麽個人,脾氣上來了,念頭不通達了,就不管不顧
劇情裏,十佬會議時,他不滿意會議上對張之維的處罰,一個念頭不通達,差點把桌子都掀
麵對十佬和公司的人尚且如此,這種場合,他有怎麽可能瞻前顧後?
呂仁和王藹頓時無語,這就是莽夫啊,脾氣倔的很,木已成舟,他們也不再多
正在這時,破處有破空聲傳來,幾人扭頭一看,就見陸瑾渾身裹挾著白炁,破空而
陸瑾落到燃燒著的轎車旁邊,看著躺在地上的無頭女屍,以及血葫蘆一樣的小孩屍體,心裏猛的一
“你們……你們……”
他看著麵前幾個發小,隻覺得陌生無比,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無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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