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十二勞情陣vs金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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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1章 十二勞情陣vs金剛柱
    張之維的巴掌把鼇拜鐵屍死死按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身形魁梧的有如巨神,絲毫不遜色於鼇拜鐵屍,周身淡金色的流質轉動,像是一尊從古代神話故事壁畫中走出來的人,這一幕,簡直驚呆眾人。
    王家主下意識握了握手,那裏空空如也,剛才小天師是怎麽離開的,他竟沒有反應過來。
    呂家主則是一臉慶幸,快步來到一臉呆滯的呂仁身邊,檢查他的傷情。
    剛才呂仁所遭遇的危機,他是看見了的,卻來不及出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兒子遭劫。
    但就在這時,身邊的小天師,身影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了大兒子身邊,抓著他的肩膀往後一扔,隨手一撥,就彈開了那鐵屍力若千鈞的一擊,然後一巴掌將那突如其來的巨型活屍拍倒在地。
    “怎麽樣怎麽樣,傷的重不重,有沒有受內傷,怎麽會一直流鼻血?……”
    呂家主把手放在呂仁的背上,一邊用如意勁探查他的傷勢,一邊關切的問。
    呂仁顧不得父親的關切詢問,呆呆的看著張之維,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呂仁莫名想起了陸家大院比武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就是這麽被一巴掌拍倒在地,張之維那種居高臨下,目空一切的眼神,他現在都記憶猶新。
    “怎麽回事?除了真炁耗損嚴重外,沒有受傷啊,怎麽不回應我,還流鼻血,難道那鐵屍的一掌還附帶神魂攻擊,傷了神魂?”
    呂家主關心則亂,一臉焦急的問。
    呂慈一掌拍出,紫色如意勁毫光爆射,把一具身穿八旗盔甲的活屍硬生生轟碎,退後一步,來到呂家主和呂仁的身邊,說道:
    “父親,你在說什麽胡話,活屍靈魂都沒有,哪裏來的神魂攻擊,別是摔懵了吧,你看他,都摔的滿臉大鼻涕了。”
    呂慈先前專注殺敵,沒注意到兄長呂仁剛才麵臨什麽樣的險境,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張之維已經出手把兄長給救了。
    張之維帶給他的安全感是語無倫次的,在他看來,張師兄既然出手了,那自己兄長一定沒有問題,現在的呆滯,估計是摔懵了。
    對於這種被摔懵的人,應該怎麽治呢?呂慈思忖。
    若對象是老陸,他當即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抽過去了,但既然是自己的兄長,那自然得留點麵子,那就……
    很快,呂慈心裏有了決斷,一巴掌拍在呂仁的腦門上,力道不重,但震感十足,打得呂仁屁股發力,原地一個蹦跳,直接把呂仁的回憶打斷,思緒回歸。
    呂仁狠狠瞪了一下呂慈,連忙擦幹臉上的汙漬和血漬,告訴呂家主自己沒事。
    旋即,他連忙轉頭,繼續看向張之維,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而此刻,張之維的巴掌還按在鼇拜鐵屍的臉上,狠狠壓製。
    這具鐵屍生前,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等橫練功夫都已臻至化境,再加上又被鎮墓童子以養屍之法蘊養多年,一身皮肉,比之百煉鋼鐵也是絲毫不差。
    但即便如此,張之維這一巴掌,還是把他的顱骨都抽變形了,五官都擠壓在了一起,讓鐵屍那本就猙獰恐怖的五官,更增幾分怪誕詭譎。
    “嗯?這頭可真鐵!”
    張之維有些詫異,這一巴掌,他可沒怎麽留手,就是衝著打爆對方頭顱去當,卻沒有打爆。
    “沒有一巴掌搞不定的事,如果有,那就再來一巴掌。”
    張之維緩緩抬起手,張揚霸道,氣勢拔高。
    “動手,動手啊,再不動手,老子這具鐵屍就要廢了!”
    暗處的鎮墓童子目眥欲裂,忍不住大吼起來。
    其他鐵屍死在太多,他都不心疼,但這具鐵屍是他花了極大代價弄來的,也是他安身立命的資本,一旦被毀,等於他一身手段被廢去了九成。
    這些年他行事乖張,樹敵無數,若無這具鐵屍護身,隻怕活不過三天。
    麵對鎮墓童子的無能狂怒,其他全性妖人無動於衷,作壁上觀,這個時候,可不是出手的好時機。
    人在什麽時候防禦最鬆懈?
    出手進攻的時候。
    鎮墓童子咬的牙齒滲血,眼裏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絲,他豁盡全能,操控鐵屍想要反抗,但卻是徒勞。
    那巴掌抬起來的瞬間,無形的威壓,透過鐵屍傳遞到他身上,他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在這種壓製下,他根本無法做出什麽有理力的反擊。
    “轟”的一聲悶響,大地仿佛都震了一下,仿若砸碎熟透的西瓜,漆黑的血液,混雜著腥臭的腦漿,一並從七竅迸出,鋪了一地。
    這尊由前朝開國第一巴圖魯的屍體煉製的鐵屍,在張之維的大耳雷子之下,毫無抵抗之力。
    鎮墓童子一口老血噴出,其他活屍,隻是他隨時可棄的工具,死了也無妨,但這具鐵屍與他性命相關,是他用性命祭煉的產物,他甚至想過,等再祭練些年,自己就施展秘法,放棄這羸弱不堪的侏儒身軀,與鐵屍融為一體。
    張之維這一巴掌,打碎的不止鐵屍,還有他的半條命,鎮墓童子的炁息驟然一滯,急轉直下,很快就氣若遊絲。
    白蓮老道看了一眼鎮墓童子,目光閃爍,蠢蠢欲動,但終究是沒動手,雖然鼇拜鐵屍被毀,鎮墓童子半廢,但外麵那些活屍卻還受他掌控,動不得他。
    而就在這時,燈草和尚突然動了起來,他盤腿打坐,雙手合十,一道紅光自他身上噴薄而出,把整個場地都籠罩。
    燈草和尚雙目緊閉,眉頭緊蹙,嘴裏瘋狂念經,他的念頭通過十二勞情陣的儀軌轉換,落到了張之維的身上,如一隻大手,瘋狂撥動著他的十二經脈的正負情緒,要擰斷他這根鐵絲。
    對於燈草和尚的手段,張之維的感覺是,一股惡意兜頭而來。
    他可以躲,但沒必要。
    因為威脅性不大,這種程度的威脅,他若驚弓之鳥般去躲,那這金光咒不白練了嗎?
    隨後,他便感覺自己被蚊蟲叮咬了一下,一股妄念在試圖影響自己。
    這股妄念並不強大,卻很煩人,好像有二十四和尚在對著自己念經一樣。
    若是普通人,隻怕會瞬間崩潰,但對張之維而言,卻顯得無足輕重,根本無法撼動他高坐靈台的思維。
    不過,挨了打不還手,不是張之維的風格,來而不往非禮也,張之維一招手,一道熾烈無比的掌心雷激發而出。
    “轟隆!”
    熾烈的雷光晃過那群八旗活屍猙獰的臉頰,轟在了前方五十米開外的一處地麵,爆破讓灰塵猛烈飛揚,地麵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縫。
    張之維打的自然不是地麵,他是本能的朝著他感應到的敵人的位置轟去。
    暗處,所有全性門人都死死盯著張之維,見他一抬手,便心知不妙,當即便動了起來,隻有沒了鼇拜鐵屍護身的鎮墓童子慢了一步,被陽雷轟中,當即化作了一具焦屍。
    &t;div cass=&ot;ntentadv&ot;>    一代魔道凶人,殺人無數,卻落得這般下場。
    鎮墓童子一死,那些受他操控的活屍自然也失控了,在宕機了片刻之後,齊刷刷的倒下,橫七豎八的躺滿一地。
    人得炁為異人,動物得炁為妖,屍體得炁化作僵屍,這些活屍能行動,並非是它們得炁了,隻是鎮墓童子以趕屍秘法,在它們體內留了一口自己的炁。
    所以,它們能像僵屍那般行動,隨著鎮墓童子的死去,這些活屍體內的炁也散了,它們自然也就化成了真正的屍體。
    眾人看著密密麻麻躺倒一地的屍體,有些不知所蹤,剛才還來勢洶洶的活屍群,怎麽突然就息鼓偃旗了呢?發生了什麽事?
    正疑惑,就見前方塵土飛揚中,一群人影飛了出來。
    首當其衝的便是身穿袈裟,摟著妖豔女子的燈草和尚。
    緊接著便是頭戴白色蓮花冠,一臉陰戾的老道士,手持大刀,肌肉虯結的壯漢……一個個惡氣衝天。
    “兄弟們,這小天師已經被我影響,心境大跌,趁他病,要他命,大家一起上!”
    燈草和尚眯成一條縫的眼神裏露著凶光,大聲喊道。
    他寬大僧袍下,十指飛速撥動著,舞出殘影,似乎在演奏一曲盛大的樂章。
    周圍的全性妖人本來各懷鬼胎,但突然,一股暴戾的情緒開始左右他們的思維。
    張之維歪頭看向燈草和尚,他發現自己思維受幹擾的聲音,和這個和尚的聲音一樣。
    “這禿驢搞的鬼!”
    這時,張之維突然發現了身體上的一些極其細微的變化。
    原來發現對方是通過影響自己的十二經,來達到左右自己思維的地步。
    隻不過自己性命太強,這種影響又太小,感同身受下來,太過微不足道。
    所以,他第一時間感受到的是企圖侵入思維的妄念,緊接著,才發現身體上的變化。
    “性命雖然兩立,但本是同源,又常在一起,十二經脈在‘命’,思維在‘性’,通過十二經脈各自影響情緒的特性,最終控製思維和精神,這種手段……”
    ‘十二勞情陣’五個字出現在張之維的腦中,類似後世全性四張狂的能力。
    “這個能力對我無用,但對一般人卻是很難纏。”
    張之維正要提醒,心念一動,手臂閃電般探出,“啪”的一聲,空氣竟如水麵般炸開,他的五指竟然掐住了一個脖子。
    隻見空氣扭曲變暗,一個人影緩緩出去,卻是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麵巾,手裏拿著一柄長劍的黑衣人。
    正是全性妖人裏的影子刺客,他悄然出現,正要對著張之維的後心攮進去,卻被張之維一把扼住了喉嚨,像拎著隻小雞仔一樣舉高高。
    影子刺客死命掙紮了一下,見掙脫不開,手中長劍對著張之維的胳肢窩刺去,卻被金光所阻,不得寸進。
    張之維看也不看手中的影子刺客一眼,五指用力,精鋼一般的手指,生生擰斷影子刺客的喉嚨。
    他的目光看向了的燈草和尚,卻見這個叫囂著自己已被他影響,讓周圍人並肩子上的禿驢,正以極快的速度反方向逃走。
    “想跑?這禿驢倒是挺雞賊的!”張之維正要追過去弄死他,忽然,他注意到後方眾人情緒的變化。
    原來,在剛才極短的時間內,他們也受到了影響,影響最大的莫過於幾個莽夫。
    “呂慈,剛才你打了我的頭,對吧?”呂仁語氣不善的問。
    “老子他媽的是為你救你!”呂慈的語氣也很衝。
    “你他媽的和誰稱老子,你小子是欠收拾了嗎?”呂仁的火氣瞬間暴漲。
    不止是他倆,周圍人也紛紛暴怒了起來,王呂二家的人,自出發以來,一直都很和諧,但突然的,雙方都生起了一股無名火,且火勢迅速竄高,怒火衝天,不吐不快。
    雙方瞬間劍拔弩張,幾乎到了頭抵著頭,就要幹起來的地步。
    就連王家主和呂家主都感覺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王家主還好一些,畢竟是讀書人,修身養性的功夫到位。
    但呂家主就不一樣了,聽到呂慈和呂仁罵娘,頓時就壓不住火氣,怒喝道:“兩個小兔崽子,小王八蛋,一口一個老子,一口一個他媽的,跟誰嗚嗚咋咋呢?兩個混賬東西活膩了嗎?”
    呂慈跟嗆了火一樣:“老東西,少給我倚老賣老,你裝什麽裝?一把年紀,修為不怎麽樣,幾十年都修到牛屁股裏去了,來來來,我現在就讓伱瞧瞧,什麽叫真正的如意勁!”
    “嗬嗬嗬,兩個插標賣首的庸才而已,我也試吧試吧你?”相較於呂慈言語中的粗暴,呂仁稍稍緩和一些。
    呂家主氣極反笑:“好好好,今天老子就把你給回爐重造了!”
    兩人當即便要打起來,幾點金光突然出現,點在了呂慈、呂仁,呂家主三人的右臂穴位上。
    “艸!”
    “艸!”
    ……
    三人齊齊扭頭,朝金光來向看去,見到出手之人是張之維,三人反應各不相同。
    呂慈的臉色本來最為猙獰狂怒,但見到張之維的一瞬間,瞬間就緩和了下來:“張師兄,幹什麽?”
    雖然語氣依舊有些衝,但對比先前,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呂仁同樣溫和了許多。
    倒是呂家主,依舊很生氣:“姓張的,張之維,你搞什麽鬼?”
    張之維看了一眼燈草和尚,決定讓這禿驢多跑一會兒,他扭頭,提醒道:“快護住手少陰經和足闕陰經,你們著道了!”
    於此同時,亡命奔逃的燈草和尚,滿臉的忌憚,心中驚駭無比,他邊跑邊回頭看,嘴裏念念有詞:
    “這是什麽怪物,心性如此恐怖,別說想鐵絲一樣撥動,就連握都握不住,簡直太粗了,我好像是在撾打一根金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