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些雞毛還到哪去了？”
    於成樂得牙花子都在外麵露著，小綠豆眼裏冒著賊
    “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等著看好戲吧！折騰了大半宿，我肚子都叫喚了，走吧，咱吃大鵝去！”
    兩人又繼續往老歪脖子家
    路過楊鐵錘家時，一直東瞅西望的於成瞥見他家屋子裏隱隱有光亮，一時好奇心大起——這楊鐵錘去城裏打工去了，屋裏就一個年輕小媳婦，咋大半夜不睡覺，難道這小媳婦想男人了，自己心癢癢的蹭炕沿呢？
    他十幾歲的時候常扒人家小夫妻窗戶底下偷看，今晚他又心癢難耐，這邪念一起，腳就不聽使喚
    “你幹啥去，那邊兒！”
    林澤還以為他走錯了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一會兒我自己回去，你別管我了！”
    “天快亮了，你還瞎折騰啥？”
    林澤急得跺
    於成也不答話，繼續往楊鐵錘家林澤在後麵低聲罵：“以後我他媽的再管你這狗x我就跟你姓！”
    ……
    林澤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聽一宿動靜，等到天亮才等到於成回來，心裏不停犯嘀咕，急得好似火上
    “你到底幹啥去了，急死個人！”
    “你媽的，我還以為你被人抓住了呢！”
    兩個人紛紛指責於
    “嘿嘿，雞鴨的事你們不用擔心了，一會兒有更勁爆的，等著看戲吧！”
    於成眉飛色舞著，故意賣關子不急得林澤踢了他一腳，他這才顯弄起來：
    “這事兒，真他媽的是放屁打腳後跟，趕到點子上了！大鵝燉好了麽，忙活一晚上，餓的我直突突，我得吃口東西再說！”
    半隻燉鵝下肚，於成這才賤兮兮地講起他後半場幹的好
    原來，剛才他邪心大起去偷聽人家牆根，以為光是楊鐵錘他媳婦自己，卻不想聽到楊樹林的聲
    好啊，我說怎麽你不在家呢，原來是跑這風流來小子，我給你安排的你嫌棄，原來你好這口啊！
    本想把你綁到林子裏喂蚊子，既然你是這種人，那可真是不把你這點破事揚出去都不是我於成的性格呀！
    他硬生生熬了半個多小時，等到裏麵的油燈被吹滅，呼嚕聲響起，他躡手躡腳地在院子裏找了根麻繩，比照著距離套了個可調的活結，從半開的窗戶爬進去，摸上炕沿兒，把躺在涼席上光不出溜摟著睡覺的男女套
    楊樹林這對偷腥的貓兒折騰半宿，又累又困，睡夢中忽然被人用繩子套住，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被繩子勒得喘不過氣才清醒，卻毫無反抗之力——兩人皆是腰膝酸軟，如同一灘爛泥，於成像抓豬一樣，三兩下就將兩人套在一起，捆做一
    楊鐵錘媳婦“啊”的一聲叫出來，扯著脖子喊“救命
    “叫吧，使勁嚎，把一村子人都叫出來，好好看看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女人不敢叫了，哭著看向楊樹
    “我艸你媽的於成，你怎麽還敢回來，唔……”
    他罵到一半就被林澤用他脫下來的臭襪子塞進嘴
    “我艸你媽，還敢跟老子嘚瑟，今天我就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們家的人都跟著你受人白眼，一輩子抬不起頭！”
    於成朝著他脊梁骨踢了幾腳，與他同體的女人也跟著遭受雹子般的捶打，嚇得吱哇亂叫，像被綁在砧板上的母
    “閉嘴，臭婊子，鐵錘娶到你這個蕩婦是他倒黴！”
    打罵了一會兒，於成累得滿頭大汗，氣也出了一半，他又把楊樹林扔在席子上的內衣塞進楊鐵錘媳婦的嘴裏，威脅他倆：“下來！”
    見兩人不動，他繼續拳腳相加，兩人隻得屈
    於成把他們二人綁到院子裏的磨盤上，幸災樂禍道：“天馬上亮了，剩下的時間你們不如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麽解或者，你們可以試試怎麽解開繩”
    對於自己打死結的技巧，於成是十分自信的，心想：累死你們這對狗男女也休想解開！
    做完這些，於成心滿意足的回到老歪脖子
    講完，他又吃了塊鵝肝，拍了拍肚子，對目瞪口呆的林澤說：“行了，咱倆這回真得下山了，要不然楊樹林那小子非生吞活剝了咱倆不可！”
    聽於成說要走，老歪脖子團團轉：“那我咋整？你們惹這麽大事，把我撂這，我不得被他們家撕吧了！”
    “你老實兒呆著得了，沒人知道那狗揍的就見到我了，不知道你參與而且現在這麽大的醜聞出來，誰還能留意你？
    倒是你，表現得自然點，雞鴨鵝能吃就吃不了寧可埋了或者喂豬喂狗也別叫人瞧見等過段時間事兒過去了你再找個由頭下山找”
    又囑咐了老歪脖子幾句，於成和林澤就從後門走
    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有人看見楊鐵錘家院子裏的春光，都去瞧熱鬧去了，沒人留意他
    他們隻聽到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爭相呼告：
    “他嬸子，趕緊跟我去瞧熱鬧去！樹林那小子跟鐵錘家媳婦搞破鞋，讓人給吊起來了！”
    “啥？鐵錘回來發現了？俺早就知道他倆有事，擱哪發現的，鐵錘不得殺人啊！趕緊看看去！”
    “哎呀，我跟你說，那小娘們可不要臉了，剛才我抱孩子去劉嬸家路過，他們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光不出的，還擱那蹭呢！我嚇得趕緊抱孩子回來了，這咋能讓孩子瞅著？造孽啊！”
    ……
    幾個人做賊心虛地低下頭，匆匆出
    通過這件事，林澤再一次見識到了於成的卑鄙和不擇手段，心中難免厭惡——損，太損了！
    於成解開心結，卻沒察覺林澤的疏他依舊住在李克利給他安排的房子裏，混吃混喝，直到老歪脖子找
    楊樹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別說楊家屯的人，周圍好幾個村的都知道了，吐沫星子都快把他們家淹死
    先前楊樹林他爹給定下的親事也黃了，他們楊家名聲徹底臭
    這件醜聞很快就有好信的傳到在城裏打工的楊鐵錘耳朵裏，楊鐵錘氣得回家將他媳婦吊起來打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這女人趁楊樹林喝多逃跑
    楊樹林找到女人娘家，娘家人這才知道女兒幹出這等醜事，當場氣昏過
    村長沒法，賠了楊鐵錘一大筆
    楊樹林一家把這些麻煩事解決完開始調查——這事要是村裏沒有內應不可能，他們開始挨家挨戶搜
    老歪脖子很快就在楊家人的搜查中露出馬腳，他藏在地窖裏醃漬的二十多隻雞鴨鵝被翻了出來，在證據麵前他隻得把於成和林澤交待出
    “你們把我可害慘了，村裏人罵我吃裏扒外，我這些天天天挨揍，他們太狠了，把我腿都打瘸了，村裏我可是待不下去了，你們得為我負責”
    看到於成不以為然，林澤心裏有他瞧老歪脖子的傷勢不輕，心裏不落忍：“怎麽把你打成這樣，走，先去醫”
    “醫院我去過”
    老歪脖子吞著口水：“大夫說我得多吃點羊肉，補”
    都這樣了，居然還想著不禁把林澤逗笑
    “走吧，這附近有家清真的涮羊肉，挺實惠的，去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