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淺評三國演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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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三國演義話三國
虛幻色彩古小說-8)
1、祭瀘水漢相班師一節。卻說孔明班師回國,前軍至瀘水,時值九月秋天,忽然陰雲布合,狂風驟起,兵不能渡。
孔明遂問孟獲,獲曰:“此水原有猖神作禍,往來者必須祭之。”
孔明曰:“用何物祭享?”
獲曰:“舊時國中因猖神作禍,用七七四十九顆人頭並黑牛白羊祭之,自然風恬浪靜,更兼連年豐稔。”
孔明曰:“吾今事已平定,安可妄殺一人?”遂自到瀘水岸邊觀看。果見陰風大起,波濤洶湧,人馬皆驚。
土人告說:“自丞相經過之後,夜夜隻聞得水邊鬼哭神號。自黃昏直至天曉,哭聲不絕。瘴煙之內,陰鬼無數。因此作禍,無人敢渡。須依舊例,殺四十九顆人頭為祭,則怨鬼自散也。”
孔明曰:“本為人死而成怨鬼,豈可又殺生人耶?”遂喚行廚宰殺牛馬,和麵為劑,塑成人頭,內以牛羊等肉代之,名曰“饅頭”。當夜於瀘水岸上,設香案,鋪祭物,揚幡招魂,將饅頭等物,陳設於地。
孔明金冠鶴氅,親自臨祭。讀畢祭文,孔明放聲大哭,極其痛切,情動三軍,無不下淚。
隻見愁雲怨霧之中,隱隱有數千鬼魂,皆隨風而散。於是孔明令左右將祭物盡棄於瀘水之中。
次日,孔明引大軍俱到瀘水南岸,但見雲收霧散,風平浪靜。蜀兵安然盡渡瀘水,果然“鞭敲金鐙響,人唱凱歌還”。
這不是羅貫中故弄玄虛,虛幻色彩古典小說特色。羅貫中寫出,諸葛亮愛惜生命,以饅頭為祭。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寫出一代名相的胸懷,為後代世人敬仰。
相傳“饅頭”,就是諸葛丞相祭祀瀘水之神,留下的日常食物。!
2、諸葛亮乘雪破羌兵一節。關興被圍在核心,左衝右突,不能得脫。看看天晚,急走到前麵,盡力縱馬加鞭,正遇斷澗,隻得回馬來戰西羌國元帥越吉。
關興終是膽寒,抵敵不住,望澗中而逃。被越吉趕到,一鐵錘打來,興急閃過,正中馬胯。那馬望澗中便倒,興落於水中。忽聽得一聲響處,背後越吉連人帶馬,平白地倒下水來。
隻見岸上一員大將,殺退羌兵。越吉躍水而走,關興得了越吉馬,整頓鞍轡,綽刀上馬。隻見那員將,尚在前麵追殺羌兵。
關興自思此人救我性命,當與相見,遂拍馬趕來。看看至近,隻見雲霧之中,隱隱有一大將,麵如重棗,臥蠶眉,丹鳳眼,五縷的須髯飄灑胸前。綠袍金鎧,提青龍刀,騎赤兔馬,手綽美髯。分明認得是父親關公。
關興大驚。忽見關公以手望東南指曰:“吾兒可速往此路去,吾當護汝歸寨。”言訖不見。
關興望東南急走,忽一彪軍到,乃張苞也。問關興曰:“你曾見二伯父否?”
關興曰:“你何由知之?”
張苞曰:“我被鐵車軍追急,忽見伯父自空而下,驚退羌兵,指曰:汝從這條路去救吾兒。”因此引軍徑來尋你。”
關興亦說前事,共相嗟異。
這不是羅貫中故弄玄虛,虛幻色彩,古典小說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