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寬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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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內的智者們一眼就看出馮盎的手段。
    赤裸裸的陽謀。
    你們以為我馮盎會動用自己在本地的力量和你們玩陰謀手段,玩政令阻隔那一套?
    不不不,我直接玩二桃殺三士。
    這些官位,你們要嗎?
    你們以為我隻是空出來二十個州的刺史位?不不不,我是全部權利真空。
    我馮家全年收縮,聚集人手種甘蔗,同時我自殺式削減馮家體量,讓皇帝減少對我的忌憚。
    我空出來的,就交給你們去爭奪了。
    世家會不要這些嗎?
    不會的。
    李世民會妥協嗎?
    馮盎認為不會。
    長安城內的智者們在得到消息後,都知道這是陽謀。
    而陽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你還得吞下去。
    朝堂之上,沒人說這是馮盎給下的套,大家都在瘋狂攻擊李世民。
    “陛下,嶺南二十州六十八縣大小官員掛印離去,臣認為這是對大唐的不滿,是對大唐製度的不滿,臣以為,應當盡快選拔一批德才雙全之人前去任職。”
    朝會剛開,馬上有世家官員站出來道,矛頭直指大唐製度,含沙射影的表示李世民不行,同時暗指那些人德不配位。
    李世民麵對這群人的擠兌,沒有任何表示。
    他今天就想看看會站出來多少人。
    這名世家官員剛下去,長孫無忌立刻站出來道:“胡說八道。”
    “掛印離去就德不配位了嗎?”
    “難道就不能是家中有事,比如他們的父母集體生病。”
    長孫無忌冷笑連連,我在,朝堂之上就不能瘋狂欺負我妹夫。
    開什麽玩笑,我長孫家的權勢是李世民給的,不是你們給的。
    那些人被長孫無忌流氓一般的話給氣壞。
    長孫無忌繼續道:“陛下,臣認為剛剛調派嶺南的二十位刺史才是德不配位,竟然無法管控自己的部下,臣認為,此時應該重新選拔。”
    長孫無忌此話一出,朝會之上,一片嘩然,一群世家官員內心就一個想法,這個王八蛋要掀桌子。
    麵對世家的怒視,長孫無忌絲毫不在乎,牛逼你們打死我,隻要我妹夫在,你們就打不死我。
    這裏吵吵鬧鬧,李寬則在春州府城內溜達起來,李崇義和許敬宗帶著護衛和他一起溜達。
    春州府城內的百姓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
    閑雜人等該吃吃,該喝喝。
    農民該種地的種地。
    小孩子該玩耍的玩耍。
    經商的該賣東西賣東西。
    李寬幾人晃晃蕩蕩的,偶爾有人覺得他們身份高貴,就會行禮。
    當李寬在這裏見到一家草木茶樓時,頓時露出笑容,很好,這裏有他們的人。
    走進茶樓,李寬等人的穿著頓時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李寬看看此時喝茶的人,得,全穿著絲綢衣服,沒一個百姓,看來他們就是春州的有錢人,曾經握著春州權勢的人了。
    對著這群人拱拱手,李寬笑嗬嗬的走向收錢的櫃台。
    “把你們這裏背後的東家找來,我是楚王李寬,也是新任的春州刺史,想和他談一談。”
    喝茶的春州有錢人們聽著李寬這毫不避諱的話,紛紛皺眉,這位楚王,到底要幹嘛?
    櫃台的人對著李寬行禮,隨後快速向後院走去。
    沒多久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走過來,直接對著李寬行禮,恭敬的道:“春州商人李嚴見過楚王殿下,不知殿下所來何事。”
    李寬看看他,笑著道:“我來給你們指一條生路呀?”
    茶樓內的人嘲諷的看著李寬,我們活的很好,用你給我指一條生路。
    李嚴則瞪大眼睛,不知這是怎麽回事。
    李寬左右看看,隨意找個位置坐下,看著茶館內的人,輕鬆的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春州內的有錢人,都和嶺南馮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嶺南外的世家們進嶺南想必你們也知道。”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跟著馮家一起對付我們,我覺得馮家能拉攏你們的,無非就是幫你們走出嶺南,無非就是把那些甘蔗地都收走,都交給你們。”
    說到這,李寬似笑非笑的看著春州有錢人們。
    這些人也都愣住,不知道李寬到底是什麽意思。
    停頓一下後,李寬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冷靜的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以五姓七望為首的那些餓狼在進嶺南發現自己預定的錢袋子甘蔗地沒有了,會是什麽態度?”
    “你說他們會不會弄出一些嶺南蠻人造反的情況,然後讓陛下出兵平叛,把“占據甘蔗地的蠻人”全部弄死,收歸國有,隨後再想辦法侵占國有資產。”
    “這兵荒馬亂的,殺個良,冒個功,秦王府的那幫殺才又不是沒幹過。”
    李寬說的慢悠悠,這些人聽的卻心驚膽戰的。
    李嚴聽的渾身是汗水,擦擦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看向李寬,更加小心翼翼的道:
    “殿下,我加盟了草木茶樓,咱倆也算是一家人,陛下不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吧。”
    他都直接不問世家,問李世民了。
    世家是什麽德行,他們自己比誰都清楚,但是他們不知道李世民的德行啊。
    李寬輕蔑的瞥他一眼,冷笑一聲:“李嚴是吧,咱們陛下是什麽人你看看他的過往不就清楚了?”
    “一個戰場殺出來的殺才,他懂個屁的政治,懂個屁的規則。”
    “他要是懂規則,他現在能是皇帝?”
    這話一出,茶樓內的一群人紛紛愣住,然後渾身流冷汗。
    他們算計來算計去,到底在算計誰?
    說白了還是算計李世民。
    李寬說完話,慢悠悠的離開,臨出門時,突然回頭道:“李嚴是吧,你也知道,我剛來春州,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玩也玩不好,你回頭給我找一些好吃好玩的東西送來吧,我出錢買。”
    李嚴趕緊應下,表示自己一定會做到,盡快給送過去。
    回去的路上,許敬宗、李崇義坐上李寬的車。
    為此,李寬讓明蘭下去騎馬。
    許敬宗則憂愁的看向李寬:“楚王殿下,昨天你不還說靜等長安的消息嗎?”
    “今天整這一出是幹嘛?”
    李崇義也疑惑不已,他覺得李寬在搞事,搞很大很大的事。
    李寬則長歎一口氣,舉起自己的手給許敬宗看,上麵有幾個紅疙瘩。
    “我是王爺,沒有受過苦的那種。”
    “來春州是先以享福為主,而不是受罪。”
    “馮智戴那個傻逼把人都弄走,都沒人伺候我了,我現在真吃不好,睡不好。”
    “路上遇見機會,能和他們說上話,當然要狠狠報複一下,把水攪渾。”
    李寬的話裏充滿怨氣,讓李崇義和許敬宗忍不住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這可真是奇葩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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